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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盘后我拥有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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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墙赶到后宫之时,周围围着许多资历够深的太医,在榻前神色凝重。 宫里的侍人稀拉跪了一地,等着结果判上来。 陛下心尖上的人,突遭变故,她们护驾不力,要是陛下追究下来,必然会殒命,她们如今是心如死灰,只求留一个全尸,祸不及家人。 软榻上躺着的人,面色惨白,额上隐隐渗出汗珠,一双眼痛苦地闭着,身下的半张床全部染血,鲜红得刺眼。 苏墙过去,紧捏着他露在床褥外的一只手,嘴唇颤动:“秋水,秋水……” 半天得不到回应,她转头对向太医,焦急询问。 “太医,朕的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院院正都在这里,面色越发怜悯,看着榻上的男子心生不忍,还是对女皇如实相告: “陛下,皇后这一胎不稳,结郁于心,他此次受到惊吓,腹中滑胎,孩子保不住了。臣做了多次尝试才止住血,皇后的身体上也有一些不明伤痕,日后恐要多加调养。” 苏墙看着榻上的人 ,道:“他的身子可还能怀上孩子?” “皇后伤至根本,陛下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现下小产,身体虚弱,要是调养得当,说不准也还是有机会的,毕竟皇后还年轻。” 苏墙闭了眼,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太医说的委婉,她却是清楚,他此生怕是再难有孩子了,他如此抗拒,怕是与孩子无缘。 “用最好的药,给皇后养身体,务必把他的身体调养到之前的状态,否则,你们太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是她就出去一趟,祭祀宗庙,皇后就遭遇不测,是谁在背地动手。 她突然想起在太庙断了的点香,还有林立咽气前的话。 太医为难道:“臣定当尽力,只是臣方才为皇后把脉时,发现皇后娘娘郁结于心,假以时日怕是性命堪忧。” 她在林立来之前一直为皇后看脉,对皇后的处境还是能猜到一些,她有些犹豫地对上女皇的眼睛。 “陛下或许让皇后娘娘身体好些后外出走走,有利于病情好转。他有些心病,还需陛下多多宽慰才是。” “朕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苏墙命人换了床褥,给皇后勉强擦拭了身子以后,才开始审问一屋子的宫人。 女皇斜睨着眼,眼角低垂着,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动怒的表现。 声音却是稳的,压低的。 “有谁来过皇后殿中?发生了什么?” 主事的宫人一五一十地交代。 “陛下走后,殿里出现了一批刺客,留守的侍卫竭力抵挡才没有伤到皇后娘娘。在这之前,林监正来过,您一直是默许她来给皇后看病的,只是在途中二皇女殿下突然闯进来,拔道相向。” “皇后娘娘受惊了,在她们离开之后就冲进来刺客,闯进了寝殿,我们再次见到皇后是……皇后娘娘身下已然出血,奴们这才赶忙去找了太医来。” 她伏跪在地:“求陛下开恩,饶过我等奴婢性命。” 她也知是徒劳,可哪怕有一丁点机会也还是想求一求。 过了几息,她们才听见帝王的冷言,带着狠辣和毒绝。 她说:“拉下去,全部处死。没能照顾好皇嗣,你们就下去陪她吧。” “皇后伤着了,你们这百条贱命都不够赔。今日值守殿中的人,未尽值守各杖责三十,速去领罚,不从者就地处

决。” 苏墙眉心都皱了起来,没能保住孩子对她打击太大了: “来人,传旨,太女册封之礼暂缓,将皇太女苏在歧软禁在东宫,等朕查明后再行定夺。” 是否无辜,暂且再说,就是惊扰皇后这一条就足以给苏墙理由直接杀掉这个皇女。 大总管过来,拿过口谕的信物:“奴婢这就去。” “殿下,方才太庙那边的人来说,林监正她死了,可否需要派人去殓尸入葬。” 苏墙烦了,但想到她多少为她做过事还是给她体面。 “派御林军去。” “是陛下,奴婢这就安排人去。”大总管刚走出了几步就由被女皇叫了回来。 “去东宫多派些人手,若是太女抗旨不遵,不用留手就地格杀,对外就说造反被诛,懂朕的意思吗?” 她心中一悸,深知陛下的可怕,连忙应声:“奴婢晓得。” 等人走了,苏墙才跌倒在地,殿里的人又换了一批新的,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刚经历悲痛的皇帝。 “陛下,皇后娘娘醒了。”有宫人小声过来禀告。 女皇来不及收拾自己就赶过去了。 李秋水被人搀扶着半靠坐在枕上,面色还是白,喝了好几口水才好些了。 他一醒来就感受到了下身的变化,孩子没了。 只是他不哭也不闹,麻木得吓人。 对进来的女皇也是熟视无睹,只是苏墙已经习惯面对这样的他了,径自过来落泪安慰。 “秋水,是朕的错,我们的孩子没能保住。” 被抱着的人不挣扎也不反应,她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你不要怕,你还那么年轻,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她重复说着,就好像这样便能改变什么,旁边的宫人害怕地退到外面,一阵后怕。 她们这些被安排过来的宫人也是倒霉,口口相传女皇杀人如麻,就是这个月皇后宫里都换了两批人了,全都被赐死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弄不好过两天就得人头落地。方才陛下的神情也好恐怖,魔怔一样,吓得她差点一个手抖,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 “陛下……”李秋水空洞的眼睛里缓缓流出了泪,声音哑得泛疼,近乎哀求道:“求您放过我吧……” “臣侍……不想为您生孩子……” 无论什么时候苏墙听到这话都会炸起愤怒,指着他质问“凭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朕?!” “你想怀谁的孽种?是不是朕的好女儿的。” “你是不是还没有忘掉她,是不是要朕非杀了她你才肯爱我!!” “朕不许,李秋水,你永远都不可能逃开朕,永远不可能!!!” 她那样疯,从不听他好好说一句话,让人一脸恶心的样子。李秋水不想再想象,只能盼着那一次苏墙失控了能一把掐死他。 他就清静了。 只是苏墙这次只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濡湿了他的衣衫,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哭得像个孩子。 “秋水……这次你再也不用担心了。” “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心里实在清楚,再多的就是自欺欺人了。李秋水于她,本就是得不到的人。 现在连唯一的血脉也没有了,她还

能用什么拴住他,或者说他李秋水什么都不在乎,她现在离开刻,放人离开,下一秒她就会见到他的尸首。 冰冷且惨白的。 她鲜少会哭,显得懦弱,父君教过她,想要什么就要夺过来,用尽一切手段,不计代价。她做到了,可她留不住人。 李秋水由她抱着,一阵沉默。贴上来的身躯是发烫的,怀里哭的人和他有仇,他应该快意的,但他笑不出来。 大概是没有的孩子也是他的。 他无力地说:“陛下,臣侍累了,身子不舒服,想睡了。” 怀里的人果真有反应了,苏墙动了动,道,“哪里不适,我叫太医给你看看。” 他睁着一双早失灵动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陛下离我远些吧,看到陛下我心里就翻腾得厉害,有些恶心不适。” 苏墙眼里受伤,强撑着说:“那皇后好生休息,有事叫外面的宫人,朕离开就是。” 他走得狼狈,红着双眼,却是个教人憎恶的人,无人同情。 — 苏在歧接到口谕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暂时压了一段时间的脾气,现在是彻底不藏了,直接撕破脸质问母皇身边的大总管。 “这是母皇的旨意?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大总管轻笑了两声,禁卫军已经围上了东宫:“奴婢可不敢,陛下金口玉言,太女殿下还是识相一些,莫要挣扎,伤了您可不怪奴婢。” “不可能!你说,本殿是犯了什么错?” 才刚下的诏书,搬到东宫也不过一个时辰,现下就被褫夺软禁,这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欣然接受的。 更遑论苏在歧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火气已经蔓延到喉咙管了。秦梓手握着收在刀鞘里的刀,大有殿下一声令下,她立马冲出去杀人的念头。 大总管跟在女皇身边什么没见过,挥手招上禁卫军,威胁道: “殿下还是领旨吧,陛下今日心情不佳,若是惹恼了陛下,怕是不好收场,奴婢在夹在中间也不好办。” 她明晃晃地说:“可能就是换一个皇太女的事,对您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吧。” “殿下。”秦梓听得气愤,这老女人简直欺人太甚,女皇更是出尔反尔,只是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不能硬碰。 “殿下不要冲动,我们从长计议。”秦梓过去贴耳说道。 苏在歧的手握拳有松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按耐住怒气去接空白的明黄圣旨。 暗芒对上大方含笑的总管,恨得牙关紧咬:“儿臣自当遵旨。” “公公日后可要当心了,母皇是我亲母我自然不能做什么,对一条走狗,我想捏死还是轻而易举的。” 大总管笑得得体,唇齿间是说不清道不明。 “就不劳殿下费心,奴婢是陛下的狗,自然有陛下护着,知道倚仗谁。” “……至于您说的,还是等殿下您能翻身再说。” “奴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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