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欸？等等……”李此时手忙脚乱。 这时，唐若瞬嘴里开始发出暗号一般的口令：“双手叉腰，小八字位脚，沉肩拔背，平视前方。” 李此时对于舞蹈术语指令，与其说反应迟钝，不如说脑子一片空白。 她勉强理解一个双手叉腰，一个平视前方，旋即双手往腰上一叉，然后不确定的目光瞥了一下唐若瞬，好像在问：对不对？ 唐若瞬走了过来。 他一低头，死死盯住李此时的脚，李此时两脚紧紧并在一起。 “两脚脚跟并在一起，脚尖分开45度角。”他讲解道。 李此时笨拙地一点一点分开两脚，冷不丁地一只脚伸进她两脚之间，用蛮力迫使她分开两脚。 “分开。” “再分开。” “好。”唐若瞬说，“你自己看一下，这就是小八字位脚。” 李此时低头一看，唐若瞬四十码的黑色舞蹈鞋，卡在她三十九码的运动鞋之间，灰色水泥地面在视线中微微晃动。 然后，唐若瞬抽离了脚，又伸出了手。 他的手苍白修长，五指伸直，大拇指与四指分开。 唐若瞬指着那个分开的角，解说道：“这里是虎口。——虎口张开，贴于腰的侧方，手腕自然下沉。”说着，做了一个示范。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住腰侧，隔着黑色舞蹈服弹性的衣料，唐若瞬腹肌的轮廓略略显露，腰肢劲瘦，肌肉的力量呼之欲出。 李此时的手随之在腰间僵硬地调整了一下。 她双手箍紧腰，中指几乎连在一起。 唐若瞬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此时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在使劲一点，腰就被掐断了！” 李此时忍俊不禁，手上松了一点力道，宽松的浅蓝色校服耷拉下来半遮盖着手，有些看不清楚。 唐若瞬看不过眼，忽然一把拉过，正好是那只手背上有中国地图胎记的。 唐若瞬苍白的手指交织着李此时麦色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李此时手背上的胎记，忽然一个没忍住，又摩挲一下。 李此时浑身上下激灵了一下，本能地往回抽手，电光火石间又强行抑制住这种抽手的动作——或许唐若瞬以为那是一块脏。 结果就是——她的手抽筋了。 真的就是抽筋，没有办法靠自己把手指恢复原位的那种抽筋。 唐若瞬惊呆了，慌忙两只手都用上，把李此时那几根抽在一起的手指往开掰扯，又使劲揉一揉僵硬的手指，唯恐又抽在一起。 正在这时，冷不防破门而入几名女生，嘴里正讨论着唐若瞬，然后就看见他双手捂着一名女生的手不住地揉，瞬间讨论声戛然而止。 不明的目光像一支支毒箭，射在李此时身上。 李此时倏地红了脸，脑子一片空白，挣扎着从唐若瞬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啧，别动。”唐若瞬并没有任何一点惊慌，旁若无人地又揉了几下，轻声说：“虎口张开，贴于腰的侧方，不要太用力。”说着，不慌不忙把李此时的手带到腰侧。 那几名女生在门口愣了一下，便识趣地走进教室。 这时，其中一名女生向唐若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