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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家的在逃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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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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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芝瑶磕磕巴巴道:“吃……吃味,我吃什么味啊……侍郎与哪家小娘子吃酒用膳,阿瑶不关心。刚才不过随口一问罢……罢了。” “哦?”凌琛欺身上来,“不关心?也不知是谁,醉了酒抱着我便说喜欢我的。” 袁芝瑶脑子登时停止了思考,直到看到凌琛双眼闪着狡黠的光,慢慢靠近,她才回忆起昨日的一些碎片。 昨日吃醉酒后,梦中自己抱着凌侍郎的脖颈,一遍遍地说着喜欢他。 所以,这不是梦,而是自己醉酒后吐露真言,还被凌侍郎给听去了?! 袁芝瑶脸上腾起了一股热气,若不是天色昏暗,现在的自己也许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吧? “侍郎都说了是醉酒,那酒后的话做不得数!” 属于男人温暖的气息靠近,还带着酒气。袁芝瑶嘴硬完,便泄了气,她低着头不敢看凌琛,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喜欢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娶自己的人。 下颔被发热又粗粝的掌心包裹着,袁芝瑶被迫抬起头,对上凌琛有些发红的双眼,似是有些愠怒,“做不得数?” 下一秒,袁芝瑶眼前光影俱灭,鼻尖触碰到他的脸颊,嘴角有湿润的东西覆了上来,蜻蜓点水。袁芝瑶呼吸都停止了,但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属于凌琛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她不可思议地颤动着睫毛,刚才的一切不是在梦中,是真实发生的吗?茫然间,似有很远的声音在耳边浅笑低语,“阿瑶,可以呼吸。” 袁芝瑶大口喘着气,嘴中呼出的气息带着方才吃下去的荷花酥的香甜。凌琛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他低喃一声“你教我如何忍得了”,便又重新靠近。只这一次,不再是嘴角的轻轻触碰,而是柔软唇瓣完完整整地覆在袁芝瑶的红唇上。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后来便渐渐试探着袁芝瑶的底线。 风吹进小巷中发出的如少女啜泣的呜咽声,又夹杂着些许轻喘。 凌琛一只手紧紧抱着袁芝瑶单薄的身体,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此刻,却都有些不安分起来。 虽然这路罕有人至,又是在夜间,但万一被哪个不巧经过的人看去…… 想到这,袁芝瑶便有些挣扎。她稍稍用力推了一下凌琛,胶合在一起的唇瓣分开。 凌琛看着水润又有些红肿的嘴唇,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侍郎,不要。这路……”袁芝瑶半启红唇,话还未说出口,凌琛趁虚而入。 他不再满足于她柔软的外壳,更想知晓,阿瑶方才除了吃了永乐十三味的荷花酥,还吃了些什么香甜的糕点,以至于,能让人食髓不知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黏腻在一起的二人才堪堪分开,凌琛将额头抵在袁芝瑶的额间,两人双手十指交握。 凌琛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阿瑶,我喜欢你。是想要……” 是想要堂堂正正娶你的那种喜欢。 只可惜,凌琛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奔跑声,和由远及近的喘息,“袁……袁娘子……我这都走到府中了,一回头……就不见了你。我以为我将你弄丢了,幸好……否则等侍郎回府定要将我千刀万剐。” 修竹双手撑在膝盖上,朝袁芝瑶的背影看去,登时双目浑圆,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只见袁芝瑶缓缓转身,那里还站着也许会将自己千刀万剐的主子凌琛。 “主……主子,请主子责罚,修竹没有护好袁娘子

,让她担惊受怕了。”修竹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凌琛清了清暗哑的嗓子,心情似乎颇为不错,他没有对修竹发难,反而温和地原谅了他,“今日便不追究你,记着以后跟紧袁娘子,万不可有半点差池。” “是!” 袁芝瑶一路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跑回去的。任凭凌琛如何大步跟随,都不搭理他一秒钟。回到府中也是进了自己的耳房,将二人房中相通的门砰地一关,便再也不出来了。 凌琛轻笑,当她是小娘子的娇羞,便放任着没去管。想着也许过了一夜,缓过劲儿来了,便好了。 谁知第二日,凌琛一早起来,敲了敲那房中的小门,没有人应答。他推开后,却见袁芝瑶屋中空无一人,衾被和软枕叠放齐整,似乎已经走了有一阵子了。 凌琛一惊,阿瑶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清白受了侵犯,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去了吧?! 凌琛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本就没有什么可借鉴的经验,昨晚完全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在行事。也许喝了点酒是强硬了些,但他以为与阿瑶是两情相悦的。 凌琛从袁芝瑶耳房中跨步出去,见到院中正在洒扫修枝的青松,问道:“阿瑶去了何处?” “回主子,袁娘子一大早便与修竹出了府,说是要去探一探什么永乐命理的行情?” 凌琛长吁一口气,原来不是寻短见去了,有修竹陪着,又是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袁芝瑶虽刚到蜀城不过两日,但她早已按捺不住,想要盘下个铺子,开一间命格堂永乐分堂。 昨夜回到府中,袁芝瑶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凌侍郎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唇瓣也令人沉迷,可袁芝瑶知道,那不过是酒精作用下的意乱情迷。 凌侍郎说他喜欢自己,袁芝瑶不疑有假。当下时刻喜欢,不代表一辈子便只一人,甚至于,也许第二日醒来,凌侍郎便忘了这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喜欢了。 如今二人之间的那条防线已被破坏,袁芝瑶觉得她不可能永远像无事发生一样与凌侍郎相处着,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凌府待不长久,还是需得尽快找个合适的铺子,将命格堂开起来。等有了傍身之物,便可离开。 有了蜀城租铺子的经验,袁芝瑶这一次便游刃有余得多了。她先是挑了几个心仪的铺子,按照永乐的物价自行估算了一下租金,又到周边与其他铺子的掌柜攀谈起来,问来了他们租铺子花的银子。 其实一开始,这些个掌柜见她生得好看,以为是来花钱的主,结果一开口便是问这铺子花了多少银子租来的,便存了个心眼,担心是同行派来刺探行情的。 结果袁芝瑶自报家门,说将来想开个算命的铺子,不清楚行情。若是掌柜好心告知一二,便给算上一卦,也不收钱。 这白捡的便宜谁不要?于是这一整天,袁芝瑶东奔西走,又是给人算命,又是与牙郎讨价还价。最终定下了永乐城中心偏北方向一间二层的铺子。 袁芝瑶手头攒的银子将将够付五个月的租金,还得留一部分出来用在装潢上。本来是要一次性付半年租金的,好说歹说,又给那牙郎免费算了一卦,才同意先付三个月,剩下的等挣了钱就马上补上。 修竹跟着倒也学到了不少,他没想到光租个铺子,里头的弯弯绕绕就这么多。修竹觉得袁娘子变了许多,以前的她就像是一朵娇嫩的花,春风轻轻一吹便能掉下许多花瓣,须得人好生呵护着,见不得风晒不得烈日。如今的袁娘子,突然就成了一株扎根泥土里的小树,根须绵延数百里,即

使被狂风折断了腰,也能长出新的枝桠。 二人忙碌了一天,天黑时才赶回凌府。府上冷冷清清,只有青松和几个府中的婆子。 青松见到袁芝瑶,高兴地迎上前,“袁娘子,你可算回来了。可还顺利?主子一早便被圣上急召入宫,还未回。” 袁芝瑶愣了一愣,不在也好,免得遇见了让凌侍郎看到自己的窘态。 “还顺利的。” 青松点点头,又说道:“主子交代了,若是袁娘子看中哪间铺子,青松去与牙郎说,租铺子的钱由主子出。” 侍郎出钱?可是昨晚失态的补偿? 袁芝瑶抿嘴笑了笑,“替我谢过凌侍郎。不必了,阿瑶已经将铺子租下,就在城北方向。明日我和修竹去将铺子清扫一二,再采买些装潢,你若是感兴趣,一并来瞧瞧。” 青松哑然,片刻后说道:“这么快?袁娘子租来花了多少?可别被这些精明的牙郎给坑了。手头的钱可还够用?” “放心吧,阿瑶自有分寸。” * 凌琛是到了亥时才回的府,肃北传来消息,田地里颗粒无收闹了饥荒,当地百姓纷纷南下,往永乐城来了。今日圣上急召入宫,便是商议肃北饥荒一事如何处理,还有大批流民到了永乐后如何安置的问题。 顺带,说到了一年前肃北饥荒一事,回朝的官员明明说的占城稻收成极好,怎的到了今年又不行了?难不成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凌琛却不这么想,去岁肃北饥荒,朝中派官员赈灾,回来后便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有几名赈灾的官员在回永乐途中被山匪截杀,连尸身都没找到。后又发现平日正气凛然的柳侍郎贪墨赈灾银,证据充分得蹊跷。 占城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在蜀城中也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有问题的一定是人。 凌琛并没有与圣上细说这些,因为涉及太广,且又担心打草惊蛇。当务之急,还是需先解决肃北流民的问题。 流民半路去拦恐怕是拦不下了,如今就等着他们到了永乐,先稍作安顿,吃几顿饱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派官员与他们一同回肃北解决土地收成问题。 凌琛在朝中周旋了一天,回到府中觉得累得慌,他回到正房,却看见与耳房相通的门依然紧紧闭着。 他悄悄打开,往耳房看去,袁芝瑶背对着自己已然躺在床上睡去。凌琛想要与她说说话,可又不忍心吵醒她。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将门虚掩上,却见那床上的人儿翻转过身,软软的声音响起,“侍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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