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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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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回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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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缭绕,城门紧闭,朦胧的雾气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响亮,一眨眼的功夫,黑色的盔甲渐渐显露出了它的主人。 城卫兵定眼一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下了城墙,“统领,统领,赵王回京了,赵王回京了...” “嘭”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了下来,只见房门大力地从内而外打开,黑色的影子窜到了城卫兵的跟前,一把将人擒住,眼珠子圆滚地瞪了起来,“你说谁回京了?” 城卫兵哆哆嗦嗦地回着话,“赵、赵王!” “赵王!”统领眸中闪过抹喜色,当即就抛下了城卫兵,大步流星地跑上了城墙,当他看到那张熟悉又刚毅的面孔时,顿时喜笑颜开了。 赵王一抬手,身后的将士整齐地拉住了马,动作一致,言行令止,赵王看着城墙上的习展,端正的脸色露出了丝久违的消息,“小展子,老子回来了!” 习展咧着嘴支乐着,当即喊道,“你小子一走就是十年,可算回来了,开城门。” 吱吱的城门一点点拉开,迎接着它久违的贵宾。 两人寒暄一番,赵王辞别习展,回府修整,准备进宫面圣。 “陛下、陛下!”舒亮小心翼翼地在帘外唤了几声,睡得昏昏沉沉的文德帝明明听到了声音,挣扎着想回应。 但身子如同沉了大石,意识与行为完全背离,完全不能自主。那种感觉就像支配他身体的不是他,他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困在黑暗里,清晰的感知着外界的一切,却无法回应。 舒亮连续唤了几次,却不见文德帝有任何动静,心头微微加速跳动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撩开了床帘再唤几声。 文德帝依旧没有回应。 舒亮脸色一变,颤抖着手在文德帝鼻翼下探了探气息,微弱的气息扑在手指上,舒亮这才瘫坐在地,后背不觉间依旧尽湿了大半。 随后连忙召来人传召伍院首,自己则是取来温热的手帕给文德帝擦拭着手脚。 许是舒亮的动作舒缓了文德帝的四肢,沉睡中,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为,慢慢的意识好像回到了身体,挣扎一番过来,文德帝猛地睁开了双眸,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亮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后又见文德帝神色怪异,更是惊得不知所措。 “陛下!”舒亮连忙倒来杯温热的水递到文德帝嘴角,“陛下喝口水缓缓。” 文德帝低头就着水杯一饮而尽,浑浊的眼睛看着外面,沙哑着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六点左右)。” 说话间,伍壬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文德帝看了伍壬一眼,舒亮解释道,“方才陛下睡得沉,奴才就擅自主张请伍院首来给陛下请平安脉了,奴才越矩了,请陛下降罪!” “朕知你忠心,下不为例!”文德帝心思深沉,众使心中惴惴不安,也绝不会表露丝毫。 舒亮连忙叩头谢恩,“谢陛下不罚之恩,奴才定不会再犯。” “起来吧!”文德帝看向伍壬道,“既然来了就把一下脉!” “是陛下!”伍壬将药箱打开,取出脉枕,细细听脉,片刻后就收了起来回话,“陛下长日忧思,伤身伤神,导致梦多觉浅,睡不安稳。臣稍后开计安神药给陛下服用,再好好休息一下,会有所缓解。” 文德帝点头,“去吧!” “臣告退!”伍壬

走后,舒亮这才上前说话,“陛下,宫人来报,赵王寅时末(五点左右)进城了。” “谁?”文德帝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地看向舒亮。 舒亮重复道,“赵王回京了!” “赵王?他不是明日才到淀京吗?”文德帝脑子有些混沌,下意思地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舒亮不敢回话。 文德帝话刚出口,人也清醒了几分,视线一下子落在了舒亮身上,见他面无异色才收回了目光。 沉默了片刻,神色隐晦地低诺着,“回来也好。” 文德帝下了床,吩咐道,“侍候朕梳洗,再让人召赵王上朝面圣。” “是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文德帝面无异色地俯首着高堂下的众臣,垂落的珠窜遮挡了众人窥探的视线,也遮挡了文德帝苍白虚弱的脸色。 以韩相为首的文臣武将皆老神在在的,目光放平,不曾对文德帝罢朝数日有任何疑问。 文德帝瞥了眼舒亮,舒亮立即上前宣旨,“宣!赵王晋见!” “赵王?” “赵王回京了?何时的事情?” “不知道!” “没听说!” 尚书以下的文臣武将间掀起了股议论的声音,赵王踏着众人的目光进了大殿,朝着文德帝连磕三个响头。 “儿臣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德帝看着座下魁梧康健的赵王,神色隐晦不明,“赵王舟车劳顿数日,辛苦。” “能再次回京,侍奉在陛下身边,已是儿臣的荣幸,儿臣不苦。”赵王言语耿直,却也叫众臣更加好奇,当年十二岁的赵王因何被文德帝贬至边境,一带就是十年。 文德帝平静地看着赵王,叹息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呆着。” “儿臣遵旨!” “起身吧!” 赵王顺势站了起来,退至武将首位站立。 文臣武将一时安静了下来,文德帝目光巡视了一周,缓缓张口道,“秦王,朕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陛下,已查清楚,镇国公与皇后勾结,里应外合,意图谋反,罪证确凿,请陛下过目!” 秦王出列,呈上了折子! 左擎偏头看了秦王一眼,柱国公,鲁国公,韩相,周庆等人老神在在,其余五部中,吏部尚书、户部侍郎两人反应最大,直接白了脸色。 其者或是骚动,或是惊恐,或是惴惴不安,神色各异。 但三品以上大臣,多数神色平静,目无旁骛。 文德帝细细地看了眼名单上所列之人,瞳孔微缩,万万没想到韩王“人证物证具在,就按律法行事!” “是陛下!”秦王一招手,许长安带着御林军直接出现在大殿内,直接将犯法的大臣揪了出去。 “陛下、陛下 冤枉啊!” “陛下,臣并无知情,请陛下明鉴!” “陛下...” 有人面色苍白无言,有人掩面痛哭,有人哭天喊地叫冤,这些人或多或少曾是太子党,也许有人是无辜的,也许有人是被推出了挡箭的。 但大多数是罪证确凿的,文德帝已经无力一一探查了。 太子与皇后、镇国公接

连谋逆,已经极大的损伤了皇家威严,再加上文德帝的力不从心,只能快刀斩乱麻。 大殿上的位置瞬间空了五分一人,文德帝看着空旷的位置,心头微微跳动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若储君之位不及时定下,皆是定会龙虎相斗,血流成河。 “皇后与镇国公心生妄念,皆因国无储君之故,今朕便册立储君,以安众位以及天下万民之心。” 韩相为首的纷纷跪了下去,“陛下圣明!” “自朕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今有皇十一子,人品贵重,聪慧灵敏,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尽管众人对文德帝册立皇十一子为东宫颇感意外,其余者无不静默不语。 文德帝又道,“历经朝变,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今择四位辅政大臣,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辅政大臣商议决择。 日后皇太子临政,亦可循此例行事,待其弱冠之际,再由皇太子决之。” “臣等遵旨!” 文德帝视线落在几人身上,一一叫唤其名字,“韩相,秦王、赵王、柱国公上前上前听旨!” 几人纷纷上前跪拜。 “今日起,册封诸位为辅政大臣,万望恪守本分,行事端正,以国为重,勤恳躬事。” “臣/儿臣谨遵圣意,谢主隆恩!” 正当众人以为太子与辅政大臣圣旨已下,是成定局,早朝也是时候散了时,文德帝再次丢下了个惊天巨雷。 “皇十一子尚且年幼,教养之事朕心中难安,宸妃终究非正宫之位,由其教养储君尚有不妥?” 韩相与柱国公面面相视,陛下这是何意?莫不是宸妃犯了什么事,惹其不满了? 韩相小心斟酌地问道,“陛下所言甚是。” 柱国公也跟着递了梯子道,“如此一来,抚育教养太子的人选,得重新择选,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秦王心思有些浮动,皇后被废除,若此时另立继后,可名正言顺抚育十一皇子。只是眼下最为适合做皇后的就是皇十一子的生母。 父皇莫不是想立宸妃为皇后?秦王想到这里,不禁蹙起了眉头,不仅是皇帝册立十一为东宫一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辅政大臣一事更是将他架在火炉上烤,他若是执意争夺皇位,则是图谋不轨,心术不端,出师无名。 可屈尊一个两岁稚儿之下,秦王亦心有不甘,只能徐徐图之了。 赵王耿直地道出后宫的窘况,“后宫无主位,除非父皇另立后位,否则其余妃嫔皆不适合抚育太子。” “赵王所言甚至。”周庆忽而想起了个人选,“后妃不可,那...长姐亦可,毕竟长姐为母,又与太子是嫡亲的关系。”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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