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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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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会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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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轩视线从地上的尸体上移到司贞安身上,嘴角微抿,“贞安公主真是消息灵通,若非你来得及时,贼人怕是要得逞了!”这种内涵的话在场的都听得明白。 司贞安淡淡地撩起眼帘撇了司瑾轩一眼,风轻云淡地反击回去,“韩王来得也不迟,这不...正好善后!” 司瑾轩脸色一沉,冷冷道,“贞安公主这是何意?” 此时马车被牵来了,司贞安看也没看司瑾轩一眼,道,“计大人受伤了,本殿要送他回京看大夫,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就有劳韩王殿下查清楚,天子脚下也胆敢刺杀巡抚大臣,幕后之人想必韩王比本殿更感兴趣。” 司贞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司瑾轩的来意,他无非就是想借西北一事扳倒太子,眼下又再添一桩刺杀巡抚大臣一罪,司瑾轩又怎会不上心。 ,他如今恼恨司贞安不过是因她抢了救人的功劳罢了,既然计章性命无忧,虽与司瑾轩计划有所出入,但只要不影响结果,司瑾轩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待他成功为储君时,计章自会向他靠拢,想通这些,司瑾轩的笑意重新挂在了脸上,“计大人有伤在身,自然要紧着他的安危,刺杀之人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计大人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韩王殿下了。”计章适时地表态着。 待两人寒暄过后,司贞安方才说话,“计大人,请上马车,咱们该启程了!” “好!”计章朝着司瑾轩额首后,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司贞安随后翻身上马,临走时她看向司瑾轩道,“韩王殿下,小九是本宫的弟弟!” 司瑾轩看着司贞安一行人远去的队伍,忽而笑了出声。 “王爷!”冯科不明所以地看着司瑾轩。 司瑾轩开怀地笑道,“往日里本王与太子为着定郡王府的势力争得头破血流,皆不可得,不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子这是彻底得罪了司贞安了,那蜀王这毒中的还真是时候,本王该谢谢他!”不然司贞安怕是还软硬不吃,难以拉拢。 且近来宸夫人在后宫风头正盛,又与司贞安有着百缕千丝的瓜葛,连带着父王近来都颇为重视对方,连聘礼僭越一事也放任不管。 韩王本是不想再强求定郡王府的,眼下确实意外之喜。 冯科问道,“贞安公主这是向殿下投诚?”可瞧着又不像。 司瑾轩摇了摇头,“只要司贞安的目的是太子,那么本王就可以与之联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冯科这才恍然大悟,司贞安看中蜀王,而蜀王又因太子之故中毒,故而相当于太子得罪了司贞安。司贞安调转枪头对方太子,而王爷本就是与太子不死不休的,两人目标一致,相当于结盟。 冯科恭维道,“王爷英明!” 司瑾轩瞟了眼地上的尸体,吩咐道,“将人翻查一遍,看有没有线索,其他的人就地掩埋了。” “是王爷!”这般境况下,便是没罪也能攀扯几分,太子此事做得破绽百出。 山的另一边此时亦有一队人马居高临下观看着下方。 “王爷!计章没死!”陆三回禀着。 秦王看着下首得意洋洋的韩王,嘴角微微勾起,“无妨!”没死亦与大局无碍,左右太子是动手了,这罪名落实了即可,至于韩王...就让他再蹦跶一段时间吧。 “啪!废物!”太子愤然地将杯子砸在了下首跪着的男子身上,脸色铁青,双眸中

饱含着怒火,“杀个人都做不好,孤要你有何用?” “殿下息怒,事已至此,再责罚游首领也无济于事,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矿石一事为上!”占世杰从中游说道,“计章既已掌握证据,断然是不会再等的,一旦殿下蓄养兵马一事在陛下跟前落实了,那殿下...”未尽之言是何意在场的都清楚。 太子蓄养兵马,如同篡位,皆是大不敬之罪,轻则废除太子之位,发配偏远之地,重则贬为庶民,圈禁终身! 不管是那种结果,太子都不能接手。 太子亦清楚事情败露的结果,他逐渐冷静了下来,“父皇本就因着老九的事情冷待孤,若铁矿一事再闹出来,父皇定不会容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占世杰眉梢微动,语气平静地问道,“殿下想好了,此路一走,再无回转余地。” 太子转身落座,面色布满了决绝,“孤本就没有后路了。” 占世杰点头,朝着太子缓缓弯腰,“占某原为殿下效劳。” 太子缓缓露出丝笑意,满意地看向占世杰,“待得孤登高,必不会亏待先生。”、 占世杰笑而不语。 随后太子召来心腹商量布局,密室内的烛光一夜未灭,次日清晨,数封书信从东宫转角处飞,奔向四面八方之地。 远在周朝的司靖安收到了兄长的来信,倚栏向下望去,皇宫之景尽揽眼底,“嬷嬷,咱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兄长成功了,陛下亦会如愿扳倒摄政王!” 敬禾点头,疼惜地看向司靖安,“公主受苦了!” “只要结果如意,这些苦不算什么!”远嫁一年有余,靖安在深宫中一点点被磨去了菱角,一国之后原来也会那么身不由己。 司随来报,“主子,计章大人入宫了!” 司贞安提着笔的手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练着字,风轻云淡地问道,“东宫可有动静?” 司随在这点上似乎也存在着困惑,回话时,侧重说了情况,“说来也奇怪,自前天城郊刺杀失败后,东宫沉寂了下去,不见一丝一毫的动作,便是中宫皇后那里,循规蹈矩地遵守着陛下旨意,静己思过。 但是韩王那边动静不小,频频召见手下的心腹。” 司贞安的笔正好写到了等字,她看着笔下的字笑得意味深长,“越是紧要关头就越得沉住气,太子...不会坐以待毙的。” 司随道,“太子当真会反吗?可今日殿上计章大人必然会上报西北灾情一事,韩王也不会错过这机会乘胜追击,将太子私藏铁矿一事告到殿前。” “要定太子的罪就得三司会审,将陈序走到尾,审讯期间就太子筹谋的时候。”司贞安这会儿反倒不急于对太子落井下石了,眼下她更想知道秦王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有韩王在,太子私藏铁矿,铸造兵器一事是瞒不了。 与其花时间在既定的事情上,咱们不若壁上观景,另做谋算。比起太子,更该重视的是秦王,没了太子在前遮风挡雨,秦王又该如何处事?司随!好好盯着秦王和许长安,本殿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动静。” 司随点头,“属下明白!” 秦王府内! 陆三来报,“王爷,柳国公来访!” “老狐狸急昏了头吧,这时候来访,也不怕言官抓住把柄参他一本!”毕竟现在的东宫人人避之不恐。 陆三征求道,“那属下去回绝了?” “倒也不必,他既要见,

本王便见他一面。”太子正直危难关头,若他对柳国公避而不见,只怕会寒了东宫那批人的心。 司瑾钰吩咐道,“将人请至大厅。” “是王爷!” “老夫见过秦王!”柳国公面色如常地行着礼,态度不慌不忙,似是寻常的来访。 司瑾钰不动声色地扶起对方,面带善意道,“柳国公快请起。”随后亲自请人落座。 司瑾钰先发制人道,“柳国公今日来访,为的可是太子的事情?” “是也不是!”柳国公故作悬疑,倒是叫司瑾钰有些意外了。 柳国公继续道,“老夫虽是太子外祖,但国有国法,太子私铸兵器是大忌,韩王既将此事上告,又牵扯出了西北旱灾隐情,太子难逃问责。” 老狐狸说得言辞凿凿的,似是对太子的行径痛心疾首,倒是撇得干净! “陛下正直当年,治国有方,太子不思量学习治国之道,反倒心生他念,实在是...误入歧途啊!”柳国公言说中还多了丝失望,“太子实在糊涂,难担大人。” 司瑾钰眉头微跳,这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柳国公严重了,太子只是被贼人迷惑,一时大意才犯下大错,他毕竟是储君,案件又未定论,父皇旨意未明,我等仍是臣下,怎可妄论储君。”否管柳国公是心生他意,还是试探,司瑾钰四斤拨八两地堵了回去。 柳国公略显意外看向司瑾钰,他暗示得这般明显,秦王却不为所动,究竟是没听懂还是装糊涂? 柳国公眼珠子一转,赞许地看向司瑾钰,“秦王贤明,太子有您这样的兄弟,实为大幸!”随即话锋一转,拐到了秦王的终身大事上了,“说来秦王已成年两年有余了,连小你一岁的蜀王殿下亦定下亲事了,王爷也该是时候娶妃了。” 司瑾钰温润笑道,“柳国公说的在理,只是婚约大事自有父母做主。” 柳国公点点头,“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与王妃共度余生的还得是王爷,自然得选个何意的,说来老夫的嫡长孙和嫡二孙女与王爷年纪相仿,年轻人就该多些走动走动。” 言语中特意提及了柳二小姐,柳国公有何打算不言而喻。 司瑾钰眸中微微闪过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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