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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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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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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二,司随到哪儿了?” 暗二现身回话,“回主子话,司首领已经到京郊外,傍晚就能到府上。” “好!”司贞安心头有了计较,吩咐道,“司随回来了,让他立刻来见本殿。” “是主子!” 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司随回到定郡王府后,第一时间到了书法找司贞安。 “属下拜见主子!” 司贞安亲自扶起了对方,“西北路途遥远,困难重重,这一路辛苦你了!” 司随摇摇头,顺势站直了身子,诚恳道,“多谢主子关怀,这是属下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眼下西北的境况如何了?”司贞安第一时间问及了此事,事关后面的布局,她更想听司随这个当事人的说辞,以便及时了解情况。 “一切照主子的计划进行,西北的灾情和时疫已经控制住了,不日刑部尚书便会押着西北一众官员回京受审。 另外韩王的人经引导,顺利发现了矿山,期间还与太子的人发生了正面冲突,双方各有损伤,势力锐减不少。 我们按照主子的吩咐,声东击西,救下了部分太子的人,眼下周先生已经打入了太子的内部,摸清了他们的所在地,一旦太子有所行动,周先生会立即通知我们。” 司贞安闻言,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嘴角微微露出了丝笑意,“你做得很好,待韩王回京,便是太子倒台之际,皆是淀京的局势会一片混乱。太子乃嫡出,身后是皇后和柳家,定不会束手就擒,让周呈时刻注意东宫的动静。 另外趁着水浑,找出第三支暗军,本殿要知道如今他们为谁所用。” 司随点了点头,但心头依旧有些迟疑,“主子,第三军真的叛变了吗?” 司贞安视线落在司随脸上,瞧见了他脸上的困疑,张口道,“本殿回京多久了?” 司随顿了下道,“一年有余!” “一年多的时间,第三军从未有过半点风声,甚至半年前本殿惨遭太子围困刺杀,第三军依旧毫无动静,司随这其中种种迹象表明,第三军心已不纯。” 但凡第三军还认定郡王府为主,都不会至今还毫无动静,司贞安断定第三军要么已叛变自立为主,要么已为他人所用了,不管那种结果,司贞安对这一支军队戒备之极。 司随细细思索一番,认可了司贞安的分析,只是未到定局那一日,他终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他们这些暗卫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曾经过着朝夕不保的日子,若非被定郡王收留,赐一技之长,恐怕难以存活至今,一日为定郡王府人,终生忠心不改。 司随和暗一作为其他两支暗军,是在定郡王府灭门后,司贞安被遣送出淀京时联系上的,那时候主子年幼,无力筹谋,便一直潜伏至今。 如今主子已成年,又历经多年谋划,他们绝不能因为背叛者功亏一篑。想到这点,司随心头已有了抉择,“属下明白,这一次定会找出第三军。”若对方未叛变尚可回转,否则...他们便是敌对的立场 “还有一事,也需要你一并查了!”司贞安想到盛妃,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司贞安隐隐有种预感,那会是牵制秦王的一个把柄。 一众亲王中,司贞安唯独琢磨不透秦王的行事作风,但从他与鲁国公府两位千金的牵扯来看,绝非是甘于人下之人。 司随俯首请示,“主子请吩咐。” 司贞安磨蹭着指尖,心头有些顾虑,若要查盛妃和母亲的过往,必然会涉

及到父王,甚至可能牵扯到文德帝和母妃府那段过往。 眼下文德帝虽对自己卸了杀心,可母妃的过往他必然掩盖得一干二净。司随要查,未必能瞒过对方,若是文德帝再生疑心,或许会给自己徒添事端。 可若是放任不管,昨夜宁柏宫里发生的一切终会成为自己心头的刺,也会是盛妃拿捏自己的把柄。 “主子!”司随看着默不作声的司贞安,不明白主子在迟疑什么。 司贞安回过神来,心头已有了抉择,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盛妃必须要查,“查一下宁柏宫的那位,她尤其是她未入宫前与什么人有来往,可否有走得近的异性。又是如何入的宫,入宫后可有异常,这些年在宫中表现如何,这些都一一查清楚。” “是主子。” “如有必要...”司贞安顿了下补充道,“秦王在宫中的生活一并查了。” “属下领命!” 司贞安摆手道,“去办吧!” 司随拱手道,“属下告退。” 司随离开后,司贞安亦未闲着,宸夫人多年不显露人前,却偏偏在德安公主的喜宴上出现了,这里表现出来的信息便是对方从今而后,亦会参与到后宫的纷争中,甚至十一皇子亦会加入夺储的队伍。 司贞安理了礼衣襟,往府中的一处院子走去。 定郡王府南边的幽静闲适的院落住着的正是宁君泊。 “公、公主!”小厮在院门口瞧见司贞安的身影时,顿时惊讶极了。缓过神后快步上前见礼,“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宁先生可在院中?” “在的!”小厮恭敬道,“宁先生早上先是去了书法翻阅医籍,午饭后又去了药房,现在还未出来。” “本殿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厮低头行礼,“是殿下!”随后离开了。 司贞安站了片刻,随后抬脚朝着药房的方向而去。 司贞安刚走到房门口,阵阵药味传了出来,司贞安从门口看进去,架着一旁正熬着药,宁君泊在一旁的案桌上配着药,全神贯注地做着事情,丝毫未察觉她的到来。 还是她身侧的药童瞧见了自己,出声换道,“公主殿下您来了。” 宁君泊看见司贞安站在门口,紧蹙的眉头微微松散开了,“小安来了。” “师傅在忙什么呢?” “配药!”宁君泊简洁道,“可怎么配,都是差了一些。” 药童接话道,“先生是在试验着解韩王殿下身上的毒性,已经日夜不眠忙活好些日子了。” 司贞安倒未想到宁君泊会研究小九身上的毒药,“小九身上的毒,毒性复杂,且变化莫测,师傅便是研究,也得注意休息。” “小安放心,为师有分寸!”宁君泊搁下手中的药,招呼司贞安道,“小安今日过来找为师,可是有事。” “有些事情想请教师傅。”司贞安说完后看了眼药童。 药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识趣地找了个借口, 宁君泊点了点头,“去吧!” 药童麻溜的离开了,将药房留给师徒二人。 宁君泊转身倒了杯茶给司贞安,引着对方坐下,“你脸色重重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司贞安握紧茶杯,温热的热度从掌心传了过来,司贞安缓缓抬起头看向宁君泊,“师傅,我看见她了!” “

什么?”宁君泊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 司贞安盯着宁君泊,张口道,“宸夫人,我昨晚宴席上见到她了。” “啪”的一声,茶杯从宁君泊的手中滑落,溅热了他的衣角,宁君泊僵着脸色转向司贞安。 司贞安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师傅想必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却一直瞒着贞安。” 宁君泊脸色终于显露了慌张,语不成调解释着,“为师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对吗?”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将宁君泊到口的解释悉数堵了回去。 宁君泊张了张口,最后惭愧地致歉道,“小安,师傅...对不起你!” 司贞安面色平静地道,“师傅没有对不起我,毕竟...你本就是因为她才来到我身边的。” “小安!”宁君泊不赞同地看着司贞安,“在师傅心里,你和她一样重要。” “一样吗?”这话司贞安不可置喧,反问道,“那么师傅,你看到她时,第一反应是什么?难以置信还是庆幸!” 宁君泊诚恳道,“庆幸,毕竟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宁君泊甚至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仁慈,尽管她不属于他,可只要她活着,活得开心,那便很好了。 司贞安低低地笑道,“可是师傅...我宁愿她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小安!”宁君泊脸色铁青地呵斥道,“她是你母亲。” 司贞安盯着宁君泊一字一句道,“她是宸夫人,是当今十一皇子的生母,是陛下的妃嫔。” 宁君泊皱了皱眉,有些艰难地劝着话,“小安,不管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你的母亲。” 司贞安反问道,“她敢认吗?” 宁君泊头疼地看着司贞安,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徒弟性子如此的执拗,“小安,她当年本就是为你父王赴死的,如今能活下来极其不易,你该体谅一下她。” 司贞安抿嘴不语,低垂的眉梢上满是失落。 宁君泊瞧了又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缓着语气劝慰道,“无论如何,她都是爱你的,虽然你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相认,可是小安...她如今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忍心责怪她吗?” 司贞安眸中闪过抹讽刺,她从来不知索来温雅文静的师傅,竟有这般好的口才。既然都谈感情,那他们就好好谈谈吧,只愿他们受得起。 司贞安敛了情绪,朝着宁君泊道,“师傅,我想见她一面。” 宁君泊有些为难,毕竟宸夫人如今是后妃,出入不变。 司贞安自嘲地笑道,“不可以吗?师傅!” 宁君泊瞧见司贞安眼中的渴望,忍不住同意了,“好,为师帮你!” “多谢师傅!”司贞安微微笑了笑。 宁君泊见司贞安身上的刺柔和了下来,更是坚定了要她们母女见一面的想法,或许她们见了面后,能解开彼此的心结。 目的达到,司贞安也不愿久留了,“有消息后师傅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即可,贞安就不耽搁师傅试验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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