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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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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回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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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轩笑意微凝,偏头看了眼身后的春意,面上流露着恼羞成怒。 春意原本是欢喜的,可思及三皇子曾经说过的话,愁绪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愁!! 司瑾轩勉强地维持着脸上的神情,司瑾轩知道司贞安对春意起了疑心,但心存对方没证据,只是推测而已,故而寻借口推辞着,“郡主府上的婢子送于本殿于礼不合...” 话还没说完,司贞安就打断了,“本郡主瞧着这婢女还挺钟意殿下的,不经通传就上自做主。”司贞安漫不经心地抚着腰间的配饰,淡淡道,“如今瞧来倒像是一厢情愿了,三殿下不喜欢就作罢,只是这般外向的婢女本郡主是不敢留,只能就发卖了!” “发卖?” 春意听闻这话,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跪下来求情,“不,奴婢、奴婢不要被发卖,郡主、郡主饶了奴婢!” 司贞安面色柔和地抬手点了点嘴角,春意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眼眶的水珠欲滴未落。 司贞安满意地提醒着春意,“你与其求本郡主,不若想想如何叫三殿容下你。” “郡主!”司瑾轩眉宇拧了起来,心头已是明白司贞安知晓春意背主一事了。 司瑾轩有那么一瞬间嫌弃着春意的不中用,可又想到这人好歹是司贞安身侧的婢子,兴许还能能套出些可用的消息,这才没甩袖离开。 春意听到司瑾轩的声音,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扒拉着司瑾轩的衣摆,落花带雨地求助着,“殿、殿下,求您收了婢子,婢子不想被发卖,殿下求您收了婢子,看在婢子为您...” “闭嘴!”司瑾轩喝止了春意口无遮掩的话,视线落在司贞安笑意盈盈的脸庞,脸庞骚得很,他抬脚踢开了春意,朝着司贞安潦草拱手,“郡主的美意,本殿收下了,告辞!” 这番打脸是司贞安对他安插棋子的反击,司瑾轩纵然不悦,也只能忍下来了。 “三哥的手伸得太长了!”司瑾西知道那侍婢有而二心,却没想到是司瑾轩的人。 司贞安风轻云淡地道,“一个侍婢而已!”况且究竟是谁的棋子亦未可知。 司瑾西敛了脸上的情绪,轻声附和着,“姐姐说的是,一个侍婢而已,不值得上心!”况且那侍婢落在司瑾轩手上,未必落得个好。 他那个三哥,可不是个宽宏大量的。 司瑾西在定郡王府呆到日落方才离开。 淀京风平浪静了些许时日,六部空缺出来的户部侍郎职位最后落在了个寒门出身的,外放回京诉职的官员身上。这人横看竖看都不属于淀京城里任意一派。 这人相当于文德帝释放出来的信号,他开始着手减除两个儿子的势力了,近些年太子和三皇子间斗争虽激烈,可站队的官员亦越发多了起来,使得两位皇子的实力不断增强。 再放任下去会威胁到皇权的稳固,文德帝身为帝皇,权衡之术用得如火纯青,在适当的时候出手打压,平衡势力。 而另一边的济安王自定郡王府离开后即上书文德帝,请求定下和亲公主,文德帝在数日后终于下了圣旨,定靖安长公主为和亲公主,送嫁礼仪参考最高规格。 东宫和皇后亦因此得以解禁。 一晃多日,济安王等人已在淀京停留月余,周朝频频来信催促济安王回国,文德帝因着种种考虑,定下了公主出嫁的时日。 随着公主出嫁的时日越近,凤仪宫的氛围越发稍沉寂了起来。 “敬禾,靖安远离故土,本宫

放心不下,日后你跟在她身边,替本宫多多照看!”皇后思虑多日,还是选择让跟随多年的侍婢随女儿出嫁。 靖安公主面露纠结,“母后,嬷嬷随你多年,给了女儿,你身侧可还有得用的人?”靖安既想要敬禾,但又顾忌着对方与母后多年的情分,怕异处他乡处处受制衡。 靖安想着她到周国是为皇后的,可不像被个下人拿捏着。 皇后显然不知道靖安心头的想法,反倒因着她这番话感慨女儿终于长大了,学会关心人,“母后是中宫之主,有的是人侍候,倒是你,到了周国,人生地不熟的,凡是多听听嬷嬷的。” 靖安眸色闪了闪,又想到异国为后,确实需要人手帮衬,面色无异地应下了。靖安礼仪周到地起身朝敬禾亲近,“嬷嬷随侍本殿身侧,在周国咱们就是最亲近的人了,凡事还请嬷嬷多多照看。” 敬禾连忙回礼表态,“公主放心,奴婢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公主坐稳皇后之位。” 靖安点了点头,又亲自退下手中的金镶玉镯子套到敬禾手腕处,这才坐回皇后身边。 这番操作下来,连皇后看了都满意这些时日的调教,女儿御下之能确实见长了。 靖安问道,“母后是准备提拔那个婢子在身侧伺候着?”敬禾随她走了,着凤仪殿总还是要打理的。 皇后对着靖安如实相告,“锦绣沉稳细致,由她接管敬禾的事宜倒也妥善。” 靖安点了点头,锦绣这宫婢做事从无披露,且沉默少言,便是靖安也挑不出多少不足。 “母后选定了人便好,这般女儿也能放心些!”靖安亲亲切切地拉着皇后,“母后,三舅舅的事情让父皇对柳家不满,对太子哥哥亦颇为冷淡,你说周国会不会因此轻慢女儿。” “他敢?”皇后态度强势道,“你外公稳坐柱国公的位置,母后也是中宫之主,你哥哥更是太子,只要他周皇还想要晋朝的援助,就不敢怠慢你。” “这些形势,周国不会看不懂的。”说到这里,皇后的声音也沉稳了下来,“你三舅舅这事办得糊涂,落了你父皇的面子,难免叫陛下不悦,待陛下平息火气了,自然就好了。 靖安你要明白,柳家和东宫就是你的后盾,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靖安慎重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待到周国,女儿定会俘获周皇欢心,让周国全力支持哥哥上位。” “好女儿,不枉你哥哥疼你一场。” 靖安得了柳皇后这番话,心头总算安定了下来,母女二人说了些贴己的话,靖安便离开了凤仪宫。 次日,送嫁宴会上,靖安穿着正红色的嫁衣,送别父母,坐上了嫁车,随着周朝使者浩浩荡荡离开了淀京。 司贞安看着艳红的队伍远去,朝着身侧的司随道,“边境的人动一动,能留下济安王最好。”即便不能,也绝不能让济安王轻易回到周国。 十年前,边境洒下的血还未清,有些血债不是不还,而是在等待机会。 “是主子!” 司随离开,秋葵行喜于色朝着司贞安走来,“主子,宁先生回京了!” “师傅?他怎么来淀京了?”司贞安闻言颇为诧异,自从母妃离世,十年间,师傅从未踏足淀京,如今竟是回来了。 南风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地张口,“主子前段时间被刺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宁先生是否因此才赶了回来?”除此之外,南风也找不到第二个缘由。 司贞安恍然回过神来,面色略微

有些动容,“真是如此,倒是本郡主叫师傅劳累了。”司贞安转头看向秋葵,“师尊人到何处了?” “就在淀京不远处的驿站,大致两个时辰便到淀京了。”若非宁先生身侧的药童与她交好,提前来信,只怕待宁先生回府了她们才得知消息。 司贞安当机立断道,“本郡主亲自去迎接师傅,南风备马车。” “是主子!” 两个时辰的路程不算远,坐上马车一路东上,午时时分与宁君泊的马车遇上了。 “主子,是宁先生的马车。”架着马的秋葵远远便瞧见了一辆钴蓝色的马车,简单朴素,马车上只得一药童驾车,再无其他。 “吁!”待马车停下,司贞安率先下了马,朝着钴蓝色马车走出,“贞安特来迎师傅。” “小安来了?”一只修长无暇的手撩起车帘,阳光争先恐后闯进车内,温润儒雅的面孔映入司贞安眼中。 将近四十岁的人,面孔上却无多少岁月留下的痕迹,宁君泊的温柔是浸入骨髓的那种,也是这份温柔陪伴着司贞安渡过了那难熬的岁月。 “师傅!”瞧见宁君泊,司贞安未语先笑,眉眼间的欢喜难以遮掩,“你回来了!” “嗯!”宁君泊嘴角啄着温和慈爱的笑意,目光在司贞安身上扫视着,见她面色红润,倒也放下了心头的担忧,“人没事就好!” 司贞安闻言,险些红了眼眶,眼帘不自觉垂了下来,掩盖住那丝脆弱的情绪,“是贞安不好,叫师傅担忧了!” “我是你师傅,小安这话见外了。”宁君泊顿了下又道,“你伸手,师傅为你探探脉。”一直以来司贞安的身体都是他在调理,对她的身体状况了解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来司贞安瞧着活奔乱跳的,可宁君泊知道她身子虽调养得好,可到底比之正常人羸弱几分。 司贞安乖顺地伸出了手,宁君泊探了脉,脉搏虽不够强劲,到底没什么大概,这才收回了手。 碰面的地方到底是路边,说话也不方便,司贞安道,“路途遥远,师傅也劳累一路了,先随贞安回府安置,其余的咱们再慢慢聊。” “嗯!” 司贞安邀宁君泊上了定郡王府的马车,车辆由着秋葵驾驶,南风则在马车内侍候两人,药童则架着钴蓝色的马车跟随在后。 马车启动,车内的司贞安亲自倒了茶水递给宁君泊,“师傅这次回京呆多久?” “半月左右。”宁君泊道明这次回京的缘由,“师傅这次回京,一是记挂着你的安危,二是因为西北的疫情而须回京城收集药材。” “西北的旱灾还未平复吗?”司贞安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她道,“陛下不是已经下旨让各地官员开仓贈灾了吗?西北储备粮充裕,可保北方一年粮食无忧,怎的会任由疫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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