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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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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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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兴致颇高的入了府,走廊处遇到一青衣中年男子,太子当即迎了上去,哈哈地朝着对方笑,“占先生料事如神,孤果真没看错人。” 占世杰抚须谦让地摆手,“能为殿下分忧,是世杰的荣幸。” “此次能截破穆贵妃母子的计划,救下郡主,赢得定郡王府的亲昧,先生功不可没。”太子眼中满是志在必得,“只要先生一心为孤筹谋,待得他日...孤定不会亏待先生。” “世杰定当尽心尽力辅助殿下。” 太子礼贤下士般扶起占世杰,与对方齐肩并走以示重视,说话间语气亦显倚重,“先生之前谈及定郡王当年曾留下三万精锐藏于军中,此事可当真?” “不敢欺瞒太子,此事世杰也是无意间探得的消息,是真是假,待周朝来使到京,自见分晓。”占世杰语气虽含糊不清,神态间确实胸有成竹。 “此事与周朝来使有何关系?”太子不解。 占世杰道,“殿下,若定郡王留下精兵的事情是真的,陛下定然不会同意贞安郡主远嫁,毕竟那可是三万数的精兵,若叫敌人掌控这股力量,那对晋国而言是场灾难,边境的布防也会因此被敌人化解,宛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孤就再等三日。”太子与之同坐,亲自举杯敬向对方,“若此事为真,决不能叫穆贵妃母子得了逞。” “那殿下可要早做打算了,毕竟这和亲人选至今尚未定论!”占世杰不慌不忙地提及了此事,且话中有话,叫太子都听得糊涂。 “纵使和亲之人不是司贞安,也还有德安顶上,孤...要做什么打算?” “此言差矣!”占世杰意味深长的看向太子,“殿下,此次周皇求娶的不仅仅是国母!” 太子扬眉,“不是国母还能是什么?”且纵是国母,凭他一介无权天子,也配不上堂堂的晋朝嫡公主。 占世杰压低声音道,“是合作,是周皇与陛下之间的合作,更是周朝和晋朝的合作。” 太子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中起了些波浪,却又惊疑先生是否过于揣测了,“可孤听闻周朝是摄政王主政。” “那是从前周皇年幼势弱。”占世杰提点道,“可现今却不一样了,此次和亲就是周皇递出的橄榄枝,殿下想想,若是日后...周皇主政,那么身为晋朝出生的周朝皇后,会偏向谁呢?周朝的势力又偏向谁?” 巨大的诱惑就在跟前,太子不得不深思了起来,“母后只得孤与靖安二人,她...不会同意靖安远嫁的。”这话一出,占世杰明白太子心中已有结论,只是对方到底缺少了个借口,一个名正言顺这样做的借口。 而占世杰恰恰就是给予借口的建议人,“那是皇后娘娘尚未晓得其中要害,待她明了其中的轻重定然会同意靖安公主远嫁的。” 太子不语,占世杰又道,“若殿下同时能得到周朝的支持和贞安郡主的兵权,何愁大事不成。” 太子眸光闪了闪,下意识的抬杯抿了口酒,片刻后他凌磨两可道,“且让孤想想!” “殿下慢慢考虑,总还有时间的,世杰就不打扰了!” 太子摆了摆手,无心理会对方了。 太子晓得母后的打算,她原是预备用靖安和建安二人的婚事来拉拢鲁国公和镇安侯的,没什么比联姻更为可靠的合作关系了。 可要和这两家联姻的人选也并不是非靖安不可,若是能在得到这两家的支持外再加上周皇的帮衬,那穆贵妃母子二人又如何

能蹦跶得起来。 这一夜太子想了很多,心中的谋算也一一捋了个遍,但有些事须徐徐谋之,毕竟母后一直想将靖安留在淀京城。 与此同时,四皇子府上飞入了一只全身羽毛漆黑的鹦鹉。 “殿下,怎的有只鹦鹉飞了进来,这周身的羽毛色泽可真光亮。”侍婢进书法送茶水时正好撞见只鹦鹉停在殿下手背上,张口便道出了疑惑。 司瑾钰摊着手掌喂食着鹦鹉,漫不经心的应了句,“许是哪家圈养的,一时不慎便飞了出来。” “那户人家该要心疼了!”侍婢嬉笑了句后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越界了,当下收了笑容,不安的道了句,“奴婢...奴婢多嘴了,请殿下恕罪。” 司瑾钰温润道,“无妨。” 侍婢怀揣不安地福身,“殿下若无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殿下虽性情温和,可若今日这事叫管事姑姑晓得了,她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怪她见殿下喂食鹦鹉时神情如寒雪初融般夺目,这才失了分寸攀谈起来。 司瑾钰可有可无地点头,“下去吧!” 待人离开后,司瑾钰拂过鹦鹉颈脖间的一把小锁,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纸条。 “事已成!” 司瑾钰看后拍了拍鹦鹉,它便飞走了,司瑾钰走至火烛前,将卷起的纸条烧为灰烬。 暗淡无波的黑夜里藏着无数暗涌,诸方实力角逐正式拉开了序幕。 又过去了三日,周朝来使到达淀京,司瑾钰随同太子亲自迎接了周朝来使,而这次周朝的领军人乃周皇的皇叔——济安王,此人乃是周朝天子一派的拥护者。 太子见到济安王时,瞳孔微缩,不着声色地与司瑾钰对视了一眼,后者朝他摇了摇头。莫怪他们吃惊,实则周朝递过来的国书中从未提及来使中还有济安王。 济安王的出现代表着周朝天子与摄政王一派的争斗中,周皇略胜一筹了,如此一来这场联姻又该重新审视一番。 “前方可是晋朝太子?”济安王下了马车,走至诸位来使前面,朝着前方喊话。 太子扬起三分笑意迎了上去,“孤乃晋朝太子,奉父皇旨意,特意来迎诸位使者。济安王远道而来,孤已在驿站备下酒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太子思虑周全,这大晋与周相隔数千里,本王可是满打满算的走了将近月余,若非此次为迎娶我大周一国之母,这般奔波本王可不愿受。” 济安王看似不羁的言语,却一下子便点出了周朝的目的,济安王此举意在提醒晋朝,周朝对此次联姻的用意和重视,同时也点出了周朝皇后必须是为身份尊贵之人。 太子面不改色地接话,“晋朝与周朝风景各异,济安王既来了,不妨多留些时日,领略大晋的风光。”太子不动声色的表明了主人立场,又婉转的绕开了济安王的话题。 两人交锋不相上下,济安王无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太子口舌之争,顺着台阶下来,“那本王在晋朝呆的时日就有劳太子费心了。” “荣幸之极!”太子略抬了抬手道,“济安王与诸位使臣...请!” “太子请!” 两方人马和睦融融的共赴宴会,待得酒尽人散后,济安王当晚便召来了暗探询问晋朝的情况,“晋朝拟定的和亲人选是谁?” “是贞安郡主,此人乃定郡王之女,亦是定郡王如今仅存的血脉。” “贞安郡主!”济安王的心情有些微妙,毕竟当年他可没少和定

郡王沙场对阵,如今他这唯一的女儿却被晋朝天子推了出来做和亲对象。 看来晋朝的水也不比周朝的浅。“这贞安郡主什么情况,你与本王细细说来。” 暗探道,“贞安郡主六岁时,被晋国皇后以身子羸弱之命送往宁安寺静养,其名曰为国祈福,直至一个月前才得圣旨召回了淀京,晋朝丞相一派力争贞安郡主出嫁,另一派则主张嫡公主联姻,双方皆是争执不下...” 听到这里,济安王抬手制止对方的话道,“既是如此,你怎的说和亲人选为贞安郡主?” “晋朝皇帝不曾否认丞相一派的提议,且和亲人为贞安郡主的流言已在淀京城流传了将近一月,晋皇也没辟谣,属下斗胆猜测和亲人选只有□□是贞安郡主。” “没制止流言未必就是默认。”济安王曾听过一些关于定郡王和文德帝的传闻,若是传闻不假,文德帝此举或是有意试探什么? 而能令得一国天子都在意的东西,要么是陈年旧秘,要么就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东西,贞安郡主会是哪个呢? 济安王又想起了件事情,他转头道,“当年真的是摄政王的人暗杀了定郡王?” 暗探不解济安王为何有此一问,“据属下查到的消息,确实是摄政王的人在军营中给定郡王下了毒,这才将之暗杀在战场上。” “本王总觉得这件事顺利得过了些。”济安王想了想吩咐道,“你再去查证一下当年的事情,顺道查一查定郡王府的贞安郡主这些年的情况。” “是!” 太子回了府,当即召来占世杰讲明情况,“先生,周朝来迎亲的人是济安王!” 占世杰不慌不忙分析着,“如此看来,周朝皇权角逐中,周皇占了上风。”说到此处,占世杰重提昔日话题,“太子殿下,一国之母的分量不可忽视,不管和亲的人选是谁,这个人都不能是三皇子的人。” 这个道理太子自然懂,原本他还在观望的心思再见到济安王时,已经有了决断了,“孤已有决策,明日孤便进宫给母后请安。”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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