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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被boss抓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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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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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拉的森林呆了太久,萧可悲深觉自己都被腌入味了。 两人径直走向旅馆,眼里都怀着对沐浴更衣的渴望,没成想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小男孩。 该男孩虽然从头到脚都很有丐帮的风格,但并不行那乞讨卖艺求助等事,反而掏了一袋子银币出来递给萧可悲。 萧可悲对这天降的横财感到了些许疑惑,谨慎地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孩抬起头来,脸脏兮兮的,不过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清秀的长相,鼻梁处还有一枚褐色的痣。他讷讷道:“没有认错,我等了你两天了。” 见到那颗痣,萧可悲总算把他从回忆的角落里提溜了出来,惊讶道:“你是那个卖花的小孩?” 男孩点头承认,“嗯,我想把钱还给你,因为我已经用不到了。” 萧可悲瞧着他是落魄更胜以往了,蹙眉道:“怎么用不到呢?给自己买身衣服呗。”说到衣服,她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由于疫病,公会关闭了酒庄的入口,所有人都只能从墓园进出。 尽管超过了一周,贝斯彻还是非常感激她们,甚至表示就此将隐身衣和纯净水晶赠予这对拯救了公会的恩人。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然而萧可悲的心情是郁卒的。偏偏尼德霍格还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萧可悲只能表现得无欲无求,作雕塑状。好在她已经重振旗鼓,又想了一个新的计划。 首先,还是应该等待贝斯彻的下一次传讯,寻个正当由头前往厄斯城才行。 时间还早,萧可悲有心去酒馆一类的地方感受下生命的气息。刚走出公会,他们竟然又遇到了那个丐帮男孩。 男孩趴在一座崭新的墓碑前,身下的泥土渗着不寻常的深黑色。萧可悲疑心这墓是他那生病的母亲的,准备过去安慰他几句。 “怎么在这里睡觉。” 手触碰到男孩的瞬间,萧可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她把男孩扶了过来,随即发现对方竟然浑身是血,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正是他肋下插着的一柄匕首。 男孩不知道遇害多久了,出气多进气少,正处于命悬一线的状态。 萧可悲大惊失色,赶紧转身叫人。 “快来人啊!有没有会疗愈术的?有个小孩受伤了!” 在门口送客的贝斯彻听到她的疾呼,立马冲了出来。他将手心覆在男孩的身上,轻柔而缓慢地拔出了匕首。 男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眼皮抖动了许久也没睁开,泪水倒是先流了下来。 萧可悲怒道:“是谁伤的你?” 听到她的声音,男孩突然情难自禁地扑了上来。 “我妈妈去世了。” 尼德霍格登时有些不悦,态度十分严厉。 “关她什么事?” 萧可悲瞪了他一眼,柔声道:“没关系的,她只是去海拉的森林了。” 男孩似乎是迈不过这道坎了,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对我好的人了。” 这反应不太对劲,萧可悲猜测那伤口是他自己捅的。 贝斯彻先是盯着男孩的脸瞧了一会儿,又转头端详墓碑上刻的名字,讶异道:“你是麦卡琳的儿子?” 萧可悲连忙追问:“怎么?熟人?” 贝斯彻忧郁地叹息:“算

是吧,麦卡琳偶尔会帮公会销货。她几年前收养了这个孩子,称得上视如己出。” 他抚摸了一下男孩的头,给对方施了个宁神咒;待男孩睡着后,萧可悲轻声问:“镇上有没有孤儿院之类的机构?” 贝斯彻犹豫道:“有是有,他肯定会被欺负的。”见萧可悲神色疑惑,他接着解释:“孤儿院是由公会建设的,一开始是为了收留那些丧生成员的遗孤,大部分都是兽人。他一个人类孩子……” 萧可悲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思索道:“那把他送回斯诺城是不是更好?” “比待在这里好。” 萧可悲并不打算亲自去做那护送的保镖,但出个资还是没问题的,她向贝斯彻打听道:“能不能请公会的人把他送过去?我会提供报酬的。” 贝斯彻也正有帮助男孩的心意,谢绝了她的酬金。 “麦卡琳也是这次风波中遇难的兽人之一,就算看在往日的情谊上,我们也该主动帮助她的孩子。” 萧可悲的身体霎时僵住了,她身后的尼德霍格也露出了窘迫的姿态。 “那个男孩的妈妈是兽人?” “是啊,她是首批受害者之一,没能等到解药,三天前就化身成了血仆。为了不让失去意识的自己伤害更多人,麦卡琳在家里自杀了。” 贝斯彻把男孩抱了起来,向尼德霍格发出委托:“能不能请你们把他送回去?解药还没做好,我不太方便去镇上。” 尼德霍格瞄了一眼萧可悲,把男孩抗在肩上。 贝斯彻感激道:“谢谢,我以前对你有许多误解,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你们都是热心肠的好人。” 尼德霍格漫应了一声,主动问他男孩的家庭住址。 “他们就住在镇上的水车附近,院里种了不少欧蓍草,很好辨认。” 萧可悲沉默着走到了水车旁的院子,屋里摆着一筐筐水果,应当是放了很久了,已经在散发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尼德霍格把男孩摆在床上,又观望了一下萧可悲的表情,斟酌道:“走吧?” 萧可悲瞟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厌恶。 “你都做了什么啊?” 那眼神像一把冰刃,扎在了尼德霍格心上,他无力地为自己做最后的申辩:“我也没想过这些人会直接自杀。” “不然呢?成为一具被欲丨望驱使的野兽,又去祸害自己的亲人吗?” “他们不就是野兽吗?” 萧可悲忍无可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大骂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尼德霍格愣了一瞬,怒不可遏道:“你敢打我?就为了这帮无关紧要的路人?”他一把抓住萧可悲的肩膀,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你的认知不是很清楚吗?她死了又怎么样?反正就是去海拉那里报到了,这小孩不是活不下去了吗?好,那我送他去跟他的家人团聚。” 说着,尼德霍格伸手要去掐男孩的脖子,萧可悲见状用头猛力撞向他的下巴,痛得尼德霍格捂住了嘴。 萧可悲低声吼道:“你别再造更多孽了!” 尼德霍格又急又怒,“那你就别这样对我!” 阵阵疲惫涌上了萧可悲的心头,她平静了下来,认真道:“别再做这种事了……求你。” 尼德霍格毫不犹豫地应下,“好,那你也别生我的气,好吗?” 萧可悲对他的脑回路感到无可奈何,

这不是生气所能概括的心情,更不是发怒就能解决的问题。该说因为他是神衹吗?尼德霍格实在傲慢得可怕。 没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尼德霍格又问了一次:“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 “你都敢打我。” 萧可悲深呼吸了下,转移话题道:“他醒来以后说不定还会闹自杀,我们在这里等等他吧。” 尼德霍格不敢有异议,找了张凳子休息;两人一个不知如何开口,一个根本不想开口,就这样于寂静中对坐。 过了许久,男孩的呻丨吟声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他这脑子甫一清醒,立时又要投入到感伤中去;萧可悲尝试打破这个循环,嘘寒问暖道:“你怎么样,饿不饿?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男孩有将对亡母的依赖寄情到萧可悲身上的嫌疑,又扑进了她的怀里。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萧可悲忍住尴尬,尽量维持随和的状态。 “是谁伤的你?” 男孩不说话了,萧可悲识趣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玫瑰山庄的贝斯彻过一阵会送你去斯诺城,那里住的都是人类,以后你不会再孤独一人了。” 男孩抬起头来,近乎绝望地嘶吼:“我不!我不要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 这反应令萧可悲始料未及,然而她很快又对男孩的想法表示了理解,安抚他道:“不想去就不去吧,但你该照顾好自己。家里的水果都快坏了,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男孩垂下了头颅,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哭泣。萧可悲总担心他要寻死觅活,提议道:“我也有些饿了,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男孩嗫嚅着应了,跟着萧可悲她们一起走进了酒馆。尼德霍格看见他就烦,为自己点了数瓶烈酒。 萧可悲不甚赞同地皱起了眉。 “你酒量行不行啊?要是喝醉了我会直接把你扔在这里。” 尼德霍格愈发郁闷,也不垫垫肚子就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只管放心。” 萧可悲不理他了,安心等待上菜。她点了皮塔饼、菠菜芝士焗蛋和茄汁蔬菜烩肉丸,又给男孩额外来了一杯树莓汁。 一旁的尼德霍格隐隐有把酒当凉白开喝的趋势,没多久桌上就摆了两个空瓶;这都是40度以上的酒,别说公主的身体了,就是现实中的萧可悲喝这么多也早该烂醉如泥了。 尼德霍格的脖子和耳朵都红了,精神不好说是清醒还是糊涂,只顾着自斟自饮。 萧可悲用手比了个二摆到他面前,试探道:“这是几?” 尼德霍格鄙夷地挥开了她的手,不屑于玩这种把戏。“把我当傻子呢?” 看来他的酒量确实很不错,萧可悲内心大定。 男孩大概很久都没有正经进食了,吃相是一种风卷残云式的豪迈,他率先将碗清空,专注地凝视对面的萧可悲。 尼德霍格凶狠道:“你在看什么?” 萧可悲也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没有阻止尼德霍格;男孩害怕地缩成了一团,不安地征求萧可悲的意见:“要不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对我太好了。” 由于男孩的悲惨处境都是尼德霍格所致,萧可悲总觉着受之有愧,虽然她也说不清尼德霍格干的坏事跟她

有什么关系。 她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一点,我明天会再去看你的。” 尼德霍格粗声粗气地问:“明天还去?” 萧可悲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警告道:“……你闭嘴。” 男孩点了点头,一溜烟地窜出了酒馆,萧可悲目送他离去后,转头打量尼德霍格。 “你是不是喝多了?” 尼德霍格不会喝醉,但他愿意装醉,也许这样才能拉着脸皮做那些没有勇气做的事。 他把头靠在萧可悲的脖子处,又搂住了萧可悲的腰,吐息中带着浓浓的酒味。 “斯库尔,别生我的气了。” “都说了,不敢生你的气。”萧可悲抖了下肩膀,不耐烦道:“松开,我都没法吃东西了。” “我不。你等会儿摸摸我的尾巴嘛,好不好?” 萧可悲愕然地看向他,发现尼德霍格的瞳孔又变回了金色。 “你……尼德?” 尼德霍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兀自重复:“摸摸我的尾巴吧,斯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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