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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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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执意行拜礼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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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花苞怒放,片叶滴滴答答滴出黑色血滴,落在地上,兹啦一声化作热腾蒸发。 花云溪猩红双目,双拳紧握,脖颈,额头青筋尽显,就连三千银丝灰发都透着愤怒,手上青细血管下一秒就能爆裂。 糟了,花枝真身显,万一被歹人知晓,定会招来杀身之祸,隐藏了几千年的花枝,可不能有事。 枯魂怒吼一声,大婚之夜,黑色花片夺命,她本不想杀方墨...... 妖灵围绕花云溪,如同千万只水蛭不停吸食,浑身上下千穿百孔,疼痛麻木了那副躯体,空洞了一双眸子,愤怒转为平静,如同暴风雨前夜,骇人的静。 “我的花枝......不要......花云溪......” 枯魂声嘶力竭,拨开迷障,扒开妖灵想要解花云溪危难,那缕残魂穿过树妖,甚至也穿过了花云溪躯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副躯体备受折磨。 “快停下,她不是枯木,她不是少主。” 枯魂怒吼,声音石沉海底,惊不起任何风浪,大婚夜,她也是如此声嘶力竭的求着花云溪不要离开,不要丢下她,不要动怒,不值得...... 向来都听她言的花枝,那晚却一意孤行,花枝尽显,黑色花片见血封喉,方墨诅咒声起,拿灵蛇一族起誓,要枯木花枝给她陪葬...... 精心养护了几千年的花枝,差点命绝,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儿,枯魂怎么可能忍心再次重蹈覆辙。 “花云溪......我的花枝......树妖,她不是枯木,我才是,我是枯木少主,放开她......” 妖灵妖媚,修成男子的树妖更是魅心,木枝化作一把匕首,比划着要划开那颗脑袋,一探究竟。 “枯木开花倒是稀奇,少主不要怒,这匕首下去,也就不疼了。” 树妖比量着要怎么才能居中,一刀下去,脑浆炸,真是可惜了这一头银丝灰发,匕首晃动就要插.进脑子。 枯魂仰天大吼,灵力聚齐,撕扯妖灵,一掌劈散树妖,前一秒暗叹灵力及时,后一秒瞪着一双眸子颇有意外。 花云溪又如凤凰涅槃,身上绳索断裂化为齑粉,银丝灰发开花黑色花,纤细手指,骨节分明,一双眸子透着傲视群雄的不屑。 枯魂小心靠近,花云溪抬起眸子睥睨一眼,那缕残魂像是被冻住地面,浑身哆嗦,眼前之人,身上有种方圆几百里寸草不生的戾气。 “我的花枝......花云溪......你......” “许你们得月露精华修炼,无机缘修成人形自有其中道理,可你们却痴心妄想,作出如此恶事,树妖,你想怎么死?” 花云溪声音铿锵有力,透着统治者的霸气,面若桃花,周身散发出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你......你你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刀锋急转,直抵树妖胸口,任凭它怎么扒扯,那把匕首始终不改方向,生死面前,树妖再也不敢要修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磕得脑袋破了大洞。 一群妖灵也跟着跪地求饶,听闻树妖惨叫,那把匕首没入胸口,血迹未染,散了一缕残魂。 迷障散去,惨叫,求饶声,被月色隐藏,一切好似不曾发生。 花云溪站在迷障中,手指微抬,一道灵光骤降,扫去了月色凝重,光亮照进西路,四海再无树妖族。 强光差点将枯魂照散了,烈日灼的她无处躲藏,花云溪手指微动

,那缕残魂乖乖钻进了躯体。 画尊瞧着天降易变,被封禁的溪山西路重见天日,掐指一算,立刻身影晃动,画尊前脚刚到,柒白后脚也进了西路。 盘龙卧虎大树上静卧一人,手托着腮,面露微笑,像是熟睡了很久。 二神面面相觑,画尊走进查看,蹙着眉头,先开了口:“看来她昨夜误闯西路,度化了树妖一族。” 柒白望着花云溪掌心石子,陡然瞧见脖颈处一道新伤,掌力击穿了大树下刚长出的新生。 “柒兄,不必动怒,树妖一族虽得月露滋养,却无机缘修炼成人,枯少这么做自有......” “她这么做,就是致自己性命不顾,一群妖灵也值得她耗费灵根?” 柒白抱起熟睡的花云溪就要离开,画尊灵力挥散直接送花枝回寝。 “柒兄,她虽是阴山枯少,必定是签了绝灵画师协议,谷主不日就要出关,还望柒兄放下前尘旧事,好自珍重。” 画尊走后,柒白呆了很久,光照西路,度化树妖,花枝沉睡,面上滴水不漏,能骗过画尊却瞒不过修灵阁主。 “出来吧,画谷谷主。” 柒白声落,果然从暗处走出一个身影,长袍衣袂,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清冷,一双纤细的手指按压胸口,嘴巴被艳红侵染,难掩病态之躯。 千秋落蹙了蹙长眉,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见啊,柒。” 这句‘柒’恍如隔世,不知从何时起,这声‘柒’变得异常割心。 柒白捡起一枚石子,抛起又接住,眸子望向千秋落的时候,扬起了一丝蔑视:“谷主谦谦君子,还是当年的模样。” 千秋落轻咳几声,想要压制胸口翻涌,那堵淤血来得凶猛,扰乱了克制依旧的疼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柒白眸子转向别处,说道:“算我求你,离她远一点。” “她?柒将她当做了花枝吗?她是阴山枯木少主,她的名字叫做花云溪,你可以去阴山查明。” 千秋落不疾不徐,异常冷静:“枯少昨夜误入西路,度灵过多才会嗜睡......我与你一样,多希望她是......只是......” “我与你不一样,我们不一样......为了剿灭花枝一族,你为他鞠躬尽瘁,你是九天战神,是镜主最宝贝的儿子,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只想要她活着的废物,可你们却要对她赶尽杀绝,让她魂魄不安......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千秋落,你告诉我,她到底哪里错了?” 千秋落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安慰声嘶力竭的柒白,只是那副躯体散了骨头,重跌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柒白没有半点心疼,怪他伤得不够重,三魂七魄应该随着她不安才解恨。 “柒......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吗?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绝不!” “阴山枯少签订了绝灵协议,她就是我画谷弟子,还望修灵阁主自重。” “呵,你倒是与那个画尊一个鼻孔出气,你最好记得她是你画谷弟子,一个即将要拜你为师的绝灵。” “铭记于心!” 明明战无不胜,灵盖九天,却偏偏如此伏低示弱,善于隐藏,柒白最看不惯千秋落佯装病娇,藏灵示弱的样子,甩袖骤离。 溪山大火,一个画谷修身,一个灵阁修灵,虽然画谷与修灵

阁都依溪山而建,千秋落与柒白也不曾见过几面,偶尔照面也都是在溪山。 上次一别,已是千年不见,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是如此不愉快,只是那张俊俏中带有病容的面容沧桑显,耗灵支撑的俊俏,在柒白走后也坍塌了。 “她受伤了?” 夏茹萱有些吃惊,花云溪身上之伤一看就是树妖所致,只不过伤不致命,大都是皮外之伤,此时昏迷不醒,是耗灵过多所致。 画尊虽有所思,听到夏茹萱所言还是应和着:“她度化了树妖一族。” “度化?” 阴山枯木少主大婚之夜灵根震碎,性命攸关,悦神为救其性命这才前来画谷救命,既然灵力受损,她又是如何度化妖灵? 夏茹萱盯着画尊,冷声道:“你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 画尊睥睨一眼花云溪脖颈上的伤口,树妖手重,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真是令人心疼,手指游走,指肚轻点,那道血痕由深变浅,最终变成了淡粉色。 夏茹萱不死心,继续问道:“她一个灵根震碎之人,残魂支撑躯体都会不支,画尊......与你签订绝灵画师协议之人,真的是枯木少主吗?” 画尊手指微颤,转瞬化为平静,随后笑道:“为何有此一问?她误入西路,遇上树妖,为何还要怀疑她的身份,难道你不知,树妖一族缺少的机缘便是她吗!只有阴山枯木才能度化西路妖灵一族吗?” 夏茹萱紧闭双墨,那缕残魂微颤,声音也跟着颤抖:“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 “为谷主挑选爱徒,是本尊职责所在,阴山枯少画魂虽损,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苗子,夏姑娘,你想多了。” “或许......” 夏茹萱望了一眼榻上的花云溪,灵力聚,银光显,绝灵光粉闪动,轻叹一句:“但愿拜千秋落为师,是她心中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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