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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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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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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来了.......”炕上诸葛荀气若游丝地笑出了气来。 “哟,你还活着能说话啊!”姚玉听了并不吃惊,反而好奇伤都那么重了,他还有心情跟她打招呼,刚想说点什么,又被容嬷嬷用胳臂肘把她挤到一边去,自己占着围在诸葛荀跟前。 诸葛荀微弱的目光紧随着姚玉被挤开的身影仰头追寻,她在哪个方向站着,他就追那个方向定定地盯过去。 “外、外甥你好点吗?你吓死我姨妈了。”容嬷嬷抽搭抽搭地抹眼泪。 姚玉往上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再这么哭下去,他半条命也没了,往后有的是时候让你哭个够。” 容嬷嬷听到了她嘀咕声,以为她心生不满方才在婢女院子里说过的话,立马哭着诉苦道:“我真不知我和外甥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咒——” “慢着,我可没说过这话。哎——”姚玉看出来姚風出现到现在也没跟容嬷嬷透露过她的身份,而容嬷嬷的身份,姚風也不曾介绍过,姚玉知道里面一点情由,对姚風飞了眼神点着身下容嬷嬷,希望这次他来解围:“你倒是说点话!” “姨妈,快别说了,救他要紧!”姚風果然不擅长处理女人之间弯弯绕绕的关系,劝了容嬷嬷一句,容嬷嬷还执着地不把位置让给姚玉,在自顾自在地抽泣。 她继续哭诉道:“真不知你看上她哪一点好,只有我亲眼看到她——” 勾引二字还没说出来,姚玉担心诸葛荀听了对他伤口上的病情恶化,连忙阻止:“容嬷嬷现在你再告状多出一句话,信不信,你那外甥小命也没了!” “啊?”容嬷嬷哭到半截吃了一惊,以为姚玉拿话吓唬她呢。 “我说的是实话,以郎中的角度跟你说实话。”姚玉认真地说道。 “姨妈,要不你先上那边凳子上歇歇,我来监督她给你外甥治伤好不好?”姚風好声好气地劝解,姚玉头一回见他对容嬷嬷表现出极大的耐心说话。 “对,等治好了伤,你愿意跟他怎么告状怎么说都行,到那时你再说煽情的话也气不死他了!”姚玉附和一句,脸上忽然冷漠地望着容嬷嬷说道。 “玉,哎!”姚風沉声叫道,瞪了姚玉一眼,微微扭头。 姚玉别开眼,等姚風搀着容嬷嬷走到另一边凳子前,她连忙占了这里的位置,转头查看诸葛荀身上大大小小淌着血的伤口上满是刀光剑影带来的,肩头下面还插着一只截断一半的箭。 “方才说话的当,耽误了这许久,你还承受得住吗?”姚玉仔细看肩头下的箭刺,想看看他周围流出血的颜色,不希望她所想的那种中毒痕迹。 “还好,你好吗?”诸葛荀眼神滴溜地在她身上,一瞬不瞬。 姚玉目光顿了一下,抬眸,看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看,姚玉回过神来继续看他身上别的伤口,然后在他手腕上握住了脉息。 “说说吧,又上哪替太子卖命行刺去了?”姚玉摸了一会儿脉,为了对症下药,一边冷声冷语地问道。 “你关心我的样子着迷得让我心里高兴。”不紧不慢,他忽然说出这一句话来。 姚玉不搭理他话里煽情的意味,转身打开了姚風预备好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手术钳子,钳子夹住棉花浸了酒精,转回身在他两边胳臂上的刀伤处沾住止血。 “嗞。”他疼得倒抽口气。 姚玉眼皮朝上掀上去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冷冷道:“想好怎么说了吗?” “你不关心我几句,冷冰冰地就把

我打发过去?”诸葛荀忍耐了一会儿,笑说道,脸上乏起病态的疲惫与痛苦。 “我是在为你跟时间赛跑,没心情安慰你。”姚玉沾了几处伤口上的酒精,见它们都差不多止血了,转而扔掉了带血的棉花在地上,又重新夹着酒精棉花,对他说道:“告诉我你受伤的来历,我好争分夺秒救你命。” “我去——”诸葛荀目光依旧灼灼地看着姚玉眼里全是他的伤口,认真得不要不要的,他竟然喜欢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全是他身上的伤,仿佛她不只关心他,还特别在乎着他。 姚風以为诸葛荀此时伤得体力不支,没力气说话,自告奋勇地上前打断诸葛荀要说下去的话头,道:“我们今夜去了国舅府。” “刺杀长孙国舅吗?”姚玉回头看姚風问。 “对。”诸葛荀微用力地说着,把姚玉头转回到他视线中去,诸葛荀怕姚風截胡,自己提着劲说道:“在国舅府里被那里暗卫飞箭刺伤了我的肩膀和胸肋,又用剑划伤了我后背和腿上。” “最后刺杀成功了吗?”姚玉擦完了酒精,转身找药箱,拿出了剪子。 “成功了,长孙国舅死了,想来宫里那位长孙太后知道她弟弟死了,决计要伤心好几天呢!”他说完哈哈了两声,显然杀完人心情挺痛快的。 姚玉另一只手上拿着绳子一样的止血带,在他肩膀与胳臂之间绑了一圈,接着看半截插进肉里的残箭,问:“你有没有把握,暗卫射过来的箭里有没有毒?” “毒?”诸葛荀眼眶里骤然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姚風及时出声问一句,语气十分沉重。 姚玉指着他肩膀,仰头看向姚風道:“我怀疑他这里不对劲,渗出来的血有点发黑,我怀疑他是不是中了箭毒了。” “啊?”这回不只姚風吃了一惊,诸葛荀也跟着叫了一声。 “哎呀,要了我亲老命!”容嬷嬷从凳子上飞扑过来,姚風及时伸手拦住了。 “你说你到底能不能治吧?”姚風听了慌了神地对姚玉嘶吼起来,显然诸葛荀命悬一线,他也跟着焦头烂额。 “姚風不可!”诸葛荀抽出一口力气,瞪向姚風。 姚風随即垂下头,改了口吻镇定地问:“下一步你看着怎么做?” 姚玉看姚風目光里都是诸葛荀,便转向诸葛荀,他还有心情安慰她道:“没关系,我还扛得住。” 姚玉没搭理他这话,只说他肩头下的箭伤道:“我需要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好做下一步理清你的毒。”她说完,起身拿起手术剪子,在他肩膀上“咔咔”剪掉了多余束缚他身上的衣料,转身问姚風:“我把他身上碍事的衣裳剪了,可还有多余的衣裳给他备着了吗?” 姚風看她动作利落飞快,想着她应该能治好他,默默地点下头。 姚玉想着找牵引绳要把箭头的毒吸出来,可是她手里没有牵引绳,只能用最古老的办法——拔出箭头,看准伤口流出黑浓浓的血,姚玉想也不想一头埋在他肩头里面,用嘴啜着浅吸一口血,缩了脖子立即吐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诸葛荀没想到她竟然自己给他伤口吸出毒素来,于心不忍地要推开她,对姚風道:“你来!” 姚玉哪里肯让给姚風,她说过为了救他活下去,势必要与时间赛跑,吸第一口毒素绝对不能停下来,她执着地占着他的肩膀下又吸出浅浅两口吐在了地上。 这样来来回回吸了十个回合,姚玉看到肉里的黑血逐渐变成了鲜红,她才直起腰来,里面一阵酸痛,但她管不了

那么多,直接转到药箱面前,一眼捉到旁边的破碗拿了过来,把嘴里多余的血液全都吐了干净,然后用酒精漱了口,再喝几口水反复漱口。 “主上,你好点了吗?”姚風看着诸葛荀被吸出了毒素之后,黝黑一点白的双颊慢慢恢复了原有的肤色,又看到他额头挂着汗珠,气喘吁吁地躺在那里。 “你不该对着我吸毒,万一你有什么事——”诸葛荀喘着粗气说着,眼睛朝上追寻姚玉围在药箱周边繁忙。 姚玉拿了针线走过来,姚風及时让出位置,她就着炕沿坐了下来,想着诸葛荀方才声气,道:“若中途换个人给你吸毒,恐怕耽误了你绝佳治疗时间。”姚玉总是一副办事公办的态度看他。 “那你没事吧?”诸葛荀感动之余,伸手捂住了她手背上,感受她手背上传来细腻干练又柔软。 姚玉本来在治病上面不敢有丝毫马虎,神情不禁冷冰冰的,听到他关切问一句,姚玉摆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我是郎中,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你也死不了。倒是你分得清你身上的毒素到底是哪一种吗?”姚風认真看他一眼,抽出手来,道:“你好好想想,我先给你缝合伤口。”她解开针和线对着他古铜色肩头下的一圈伤口周围皮肉上穿针引线地缝合,嘴里喃喃地道:“呆会还要给你打针。” “打......打什么针?”姚風和诸葛荀异口同声地低头看她问。 姚玉手上缝线不停,嘴里道:“清毒素的针,好几种,有清除□□毒、鹤顶红但这两种毒素不足以致命,而你身上的毒素似乎也不是这两类,唯有蛇的毒素才让你命悬一线,奄奄一息。” “应该是眼镜蛇。”姚風又及时出声说道。 诸葛荀和姚玉闻言都齐刷刷地仰头看向他。 诸葛荀道:“我想起来了,听闻国舅府上新进了两条天竺国进贡的眼镜蛇当礼物,养一段时间,趁长孙太后生辰时进献眼镜蛇表演一段。”说了一句,忽听有人冷冷哼笑几声,诸葛荀低头眼睛对着她清眸问:“你笑什么?” “我笑国舅他们对你用心良苦,眼镜蛇的毒不是那么好取的,看来——”她倾身望进他的深眸里,轻声道:“他们绝对早就预料到有人夜晚到他们府上行刺。” “你真聪慧,我果然没看错你!”诸葛荀也赞赏地回望她的目光,眼底深邃地穿透她的眼眸里。 姚玉忽感到他眼神里的变化,直达心坎上即刻一阵酥麻,脸上瞬间没来由地烫了一下,她想赶紧适时地向后挪一下,手背上忽然被粗粝的手心攫住,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不愧是我的女人!”他炯炯的目光卷着灼热盯着她,黝黑的面庞露出嘴里亮白的牙齿笑了。 他在明目张胆,对她画地为牢,显示自己占有欲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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