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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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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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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放下酒壶的手激灵地麻了一顿,心里即刻缩紧到差点窒息,她扭身,跪坐在他跟前,君主目光凛凛,冷凝中夹杂着愠怒。 “回陛下的话,奴才并不认识您说的哪个?”姚玉垂头,又道:“您是指庸总管吧?”她嘴角一翘,说道:“庸总管的年纪现在应该做奴才的爹了!” 君主静静看着她默然一会儿,忽然嘴角上扬地轻薄一笑,对她伸手,手心展开翻在她眼底下。 姚玉看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总之她一句话打消了君主的疑心,若不接他的手,反而更令他生疑她和侍卫的关系。 一只柔软柔荑,五指并拢地放在他手掌心里,他立刻拽进她五根手指尖,摩挲她手背上,忽然一使劲,姚玉整个身子都被他用力地提到他怀中,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 感觉到坐底传来他大腿上坚硬的温度,姚玉连忙从他大腿上弹起她的屁股,不想自己小腹上让他手臂摁压着环住,另一只手攫住她后脖颈。 姚玉一只眼睛感到痛地扁了下去,忽然一阵呼吸滞住了她,她正想反抗地动弹,一道霸道的吻势如水火用舌头舔舐她的唇瓣。 姚玉睁眼看君主头歪向她,她下意识两手推他的肩头,嘴里想说话的时候,只听到他落吻的“唧唧”声,和她“唔”地一声。 她想偏头离开他热烈又无所忌惮的吻时,才想起后脖颈上被他紧紧攫住,使她不能左右摆动她的脖子。 难道他早就料到她会躲开他的吻吗? 姚玉不喜欢这样,怎么着这种事只有夜里才会做,这大白天的总是被他腻乎的也不好受。 然而姚玉感受不来热恋的人永远不嫌腻乎烦恼,反而甘之如饴,只因她心底里没有恋爱的打算,所以她才会嫌恶抗拒君主炽热的爱。 “陛下,不要这样,大白——” “天”字还没说完,衣襟上的剩余几颗纽扣如数地被他轻手挑开,姚玉眼眸睁大,一只手从他的肩头转到自己脖子下,抓住他青筋血管分明的手背,拦住了他解她扣子的动作。 他用巧劲弹开,姚玉的手轻易地撞飞过去,身子扭动得厉害,君主似乎不满她乱动,嘴里轻咬她的唇瓣,姚玉有了方才的教训,抵死也不张嘴,君主啃咬几下不成,改转移战地,顺着她嘴角一路亲到她脖子里去。 “陛下,疼!”姚玉脖子被人掐过的青紫,软唇轻轻一碰,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本来下一步无论如何,冒着触犯天颜的风险,把君主从她身上推开,最后无论如何下场,她都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后悔接受任何刑罚。 如她没有料到,君主亲她脖子的时候,吻唇忽然滞住了,他怔怔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青紫发了一会儿怔,才慢慢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眼角湿润着一滴泪。 他脸上褪去红潮情动的暴风雨,嗜血的眼底恢复了平静,眸光落下些许不忍,有一点心疼的意味,伸手捻去她眼角的泪珠,嘴上轻声道:“朕是不是又弄疼了你?” 姚玉忍着眼角传来他大拇指指腹上的茧子与温热,点了点头:“陛下,何不等进了宫再对奴才行这种事。在马车上,到底不方便,万一奴才的清白让外边人知道了一些动静,回头入了宫他们该怎么看待奴才。”这话她本来就不想提,但这事总不能不说不清楚,说清楚了,会给自己延长一些时间,不让他的魔爪妄想探到她身上来。 她不喜欢君主,未来也不会爱上君主,一方面与他世仇在,她不能昧着良心,不管家族惨死在他手下,却与他冰释前嫌、花前月下,不怕祖宗饶不了她,而是她的良心会过

不去坎;另一方面,与君主第一次见面,就遇上了他暴戾无情地手刃太监宫女,残虐嫔妃,视国情为儿戏,不管宫外百姓水深火热的境遇,这样的国家\\领\\导她能怎么爱戴,恐怕如历史一般,看透了他做事风格迟早成为亡国的前兆。 所以她不能蒙蔽了双眼,脚踩别人的鲜血淋漓,而上位成了君主身边另一个将要亡国的妖妃,被后世人唾弃,那么她一个未来名牌大学的莘莘学子就白当白学习那么多知识和历史了。 “哼。”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车窗外,松开她后脖颈,改揽着她的肩膀往他肩膀上靠过去,道:“有朕在,看他们敢嚼舌根!” “可是陛下,奴才身份尴尬,姚氏一族出来做罪奴的,宫里宫外怎么会容得下我这样的女人,就算进宫了,皇太后和皇后也绝不允许陛下收留奴才这个罪臣之女。”姚玉一边在心里思量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给君主心里起到一个疙瘩,从此稍微放过了她,另一方面她也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而开脱。 她这么一说出口,君主揽着她肩头的手微微握起了拳头,心想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打心里还是舍不得放开她。 “你放心,给朕一些时日,朕会给你一个位分。” 君主说出这话,并不能进入到姚玉心里去,相反也不是姚玉心里期盼的那个。 她只好把自己的处境说成一粒尘埃一般,道:“奴才打心里感激陛下用心,可是奴才毕竟带着姚氏的血脉,就算陛下不计前嫌,收留了奴才,奴才心里依然不肯过意的去。” “你想为姚氏伸冤?”君主偏头,看着她的头歪在他肩膀上,发丝青黑分明,明亮滑润。 姚玉想不到他自己想偏到那个地步,侧头挨着他的肩头,微微摇头一动,道:“陛下您会错意了,奴才从没想过为姚氏伸冤。” “当真?”君主险些错愕道。 他和长孙太后对姚氏一族赶尽杀绝到这份上了,姚玉竟然不在意姚氏一门的血仇,君主心道姚玉所想确实与姚妗复仇相比,不一样,遂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身边挨着的自己心爱的人,此时君主将把她看成了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姚玉一面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心道:想的美!一面嘴里糯糯地说着:“奴才说的是真的。奴才不争什么位分,只想在宫里无人的角落里,安安分分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挪开她肩膀,抚摸她的脸颊,看着她抬头看向他,君主问:“你想在朕身边做什么呢?还想做朕身边的副总管?”见姚玉点点头,君主眼底一点戾气也消失殆尽了,终是不忍地抱住了她,姚玉的头透过他肩膀上,下巴搁在了上面。 “做朕的女人好不好?朕给你身份,给你地位。”他从她温柔身上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垂眸的目光,嘴里坚定不移地道:“日后你就叫余闲,从此不必与姚氏牵扯上任何关系。” 姚玉眉心一蹙,她不想改名字,几次张嘴思量自己的话后,道:“陛下,是奴才无福消受,望陛下成全奴才吧!”她没说清楚,让君主成全地放她继续做余副总管,以后绝不做君主身边的女人,哪怕做暗无天日的小三也不行! “放心,一切都有朕,朕会给你摆平所有。”君主头伸到她脸侧,一转脸亲啄上她上面赛雪的肌肤。 仿佛一股电流,轻轻一触,便传得四肢百骸,姚玉身上不自在地僵住了。 等他亲完,移开他的脸的时候,姚玉还在那发呆地看着车门上某一处,直到他轻声道:“给朕倒杯酒。” 姚玉醒回神来,抬眸对上他柔情似水,褪去戾气的眼

眸,她一时分辨不出君主到底是暴君还是温柔的明君,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温柔因何缘故而改了性子,那么下一次他还会如此温柔下去吗? 还是如暴风雨来临忽然暴虐地对着她。 姚玉脑海里飞转着,手里不受控制地提起酒壶往金色酒杯里倒了酒,然后双手对着君主奉上,脑海里飞快运转着:我怎么让他对我死心! 君主温热的手掌传来,姚玉收拢收回思绪的时候,自己的手被他握着的送到他嘴唇上,仰头喝了精光。 姚玉感觉自己嗓子干痒,方才说了一车话,也没让君主对她死心,姚玉觉得自己这一计策似乎有些温柔了,不足以打消君主对她死心的念头,可是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不容许产生任何不好的情绪。 姚玉只好在桌案上寻到一杯茶盏,端了过来,掀开盖子的时候,君主伸手盖在她手背上覆盖地拦住了。 “奴才不喜喝酒,怕不胜酒力。”姚玉解释一句。 “怕什么,醉了,朕陪你一块睡去。”他眼里复又染上暧昧的红潮。 姚玉心里暗道不妙,但有了开始他给她强灌酒的可怕经历,姚玉匆忙松开茶盏,等手背上他的手松开,她又急匆匆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怀惴着心机给自己仅倒了半杯。 她惴惴不安地等君主察觉她倒的酒量有异,等了一下,见他没阻止,她侧过脸来,仰头喝了,酒里的辛辣刺激着她喉咙,她本来不擅长喝这类白酒,又不受控制地轻咳几声。 “陛下,奴才喝了一杯,可否吃饭了?”姚玉手背揩了自己嘴上,扭头半跪在他脚下,问道。 他静看她几眼,见她双颊因一点酒量微微发红,心里不禁律动起来,嘴角上扬,眼眉皆飞舞着道:“好。” 姚玉心下可抽空地松了口气,转身拿起碟子在各色盘上夹了几样菜,回身端着盘与自己脸上齐眉地双手奉上给他。 手腕上被一把握住拉了过来,姚玉一下子被拽到他身边坐着,君主瞟了一眼碟中菜,转向姚玉:“你喂朕吃。” 姚玉听了脸刷地红下来,硬着头皮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递到他嘴里,君主脸伸过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像她脸上比碟中菜才秀色可餐。 姚玉一样一样地喂过去,君主一口一口地吃过去。 待到他吃饱了,姚玉还饿着肚子呢! 等她又新添了几样菜,忍着肚子“咕咕”叫唤,盯着菜,嘴上忍不住舔了舔时,忽然手里的筷子被他拿走,手里空落落的时候,碟子也转到了他手中。 “朕喂你。”君主作势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正伸到她面前来。 姚玉迅速从坐位上站起来,低头躬身道:“奴才不敢劳动陛下亲自喂饭,您......您还是让奴才自己动手吃吧!”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用力地又拽到他身侧,姚玉脚下趔趄,身子险些扑倒在他怀里,但她一直提着警惕心,控制着身子,背靠着窗口坐直了脊背。 “陛下,这不好吧?”姚玉偏头不敢对着君主看,也不敢看着他手里夹的菜。 “怕什么,来,过来吃!”他用嘴催促她命令着,空出一只手来把她的头扳正到他能看到的脸。 姚玉正硬着头皮,看着君主骨节分明的指间,中间横恒着一双筷子,筷子两头夹着一条嫩绿青菜,慢慢地往她脸上移动时,车上忽然停了,君主由于惯性,身子朝姚玉倾了过去,姚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的双肩,而他手中的筷子压在了她和他的胸膛之间,他另一只手上的碟子从上面脱落下去,摔在铺就

的地毯上,各色的菜肴带着油渍浸了地毯上一圈圈的侵染油腻。 君主反手攀住了她的肩膀,柔情如水的眼眸上瞬间抹上冷冽,姚玉惊恸的望着他,心跳加快地打鼓,君主头扭向车门时,嘴里压着波涛汹涌地问:“该死,庸何外面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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