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女太监

关灯
护眼
暗门(1 / 1)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深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地踩着地毯,轻轻地走去,一丝声响都没有,一丝迟疑也没有,只有凭空“刷”地轻响,一瞬即逝的时候,忽然突兀地伸出手臂横档在眼底下,墨石晶亮的眼眸凌厉地闪过杀气,从手掌下黑色袖口里弹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银光闪闪,在帐帘上银光一现,又很快与星空中,流星骤然而去,找不到它的起点在哪里,只瞄到了它的终点又消失了。 诸葛荀脚底结实地踩着地毯走到床榻前,帐帘内波涛汹涌,情迷忘我,他忽然转了手腕,匕首尖刺的锋利朝向了女子,这次他不再迟疑,不再顾及,今夜他就要解决了他们。 姚玉把蜡烛放到地上,背倚着柱子站起来,见诸葛荀一脚悄悄地踩上鞋架子上,举着手腕,握着匕首正要刺穿帐帘,直驱而入,一刺致命! 姚玉朝他背后的反方向,往大门看去,把风似地看到门口两边和柱子旁没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守着,借着自己的直觉,找出门外一丝守着的人影,只有夜色如幕布地覆在门窗格子上,也一丝人影都没有。 细细的手腕朝他背后伸去,张开纤细明亮修长的五指,顷刻间抓皱了他背后夜行衣上,他动作一滞,匕首尖刺正对着玉美人莹白的玉背,只一寸距离定住了。 看他动作有缓,没有差点伤到玉美人,也没惊动帘内二人情动,姚玉抓住一丝生机,毫不迟疑地拽着他夜行衣上一层,紧紧团紧攥在她手掌心里,随着她后退的脚步,使劲一拉,诸葛荀高大的身材压了过来。 夜行衣勒得诸葛荀背后一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两边结实的肌肉一抻,轻松地把身后人的手掌脱飞了出去。 姚玉想不到他忽然一个力量,把她抡得向后踉跄几步,还没站稳,那人“呼”地一阵清凉的风刮到姚玉脸上,鼻尖沁凉透着危险之际,一只手毫不手下留情地攫住了她脖子上。 姚玉即刻感到呼吸滞住,随着脖子上力道传来,她感觉到血液里也被他一手卡到不能通畅。 这一手真能够令人还没想好死前遗言,姚玉就朝死亡边际里沉了下去,好几次她也为自己寻找生的机会,从死亡的深渊里她努力地朝上伸出手来去喊“救命”,但他丝毫生命的机会不多余留给她,她眼底一片白茫茫的,就好似她穿越前被车撞了之后,也是这副白色的景象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才能走出来。 “哎,是我......”姚玉听到自己承受不住死亡边际微弱沙哑地道,喉咙里一阵窒息地疼痛,连呼吸都感到窒闷地痛,大脑里响过她自己说过的话后,即刻一片空白。 脑海里白茫茫里一点金光,像一片白云里的星光,一闪一闪,转瞬逐渐向四下里蔓延,把周围染上了一片金色晕光,中间不再是一个点,而是一面镜光,镜光里出来姚母严肃时忍不住嗔怪的样子,接着顷刻间消失,又出来姚父和蔼地笑着,接着她的弟弟姚策嬉皮笑脸地指着她大笑,最后是姚妗。 每个人,她都曾怀念过,日日夜夜她忍不住想念他们。 但姚妗出现的时候却不同,她跟姚父姚母一样打扮得很现代,姚玉一时没能分辨出她是什么打扮,头发梳在她的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巴掌大的脸,戴上了一副眼镜,浑然与这时代里做妩媚的舞姬不同,她看起来更干净利索,一如姚玉做研究员时的劲爽,一丝不苟的大白褂。 姚妗扶了扶金丝框眼镜,修长干净的手朝她伸过来,语气标志性地带着一点新闻里主持人的口吻介绍道:“你好姚工,我是区的研究院,杨妗。同你在A市里一样做植物研究的,听说你在A市研究所里拿到了XX国的极稀有的水杉科。”

; 她微微一笑,眼底充满欣赏地看她道:“师妹,可否你借给我们研究一下,我们这里正好研究隐秘性的病理科,就差那一点了就研究出来了,现在我们了解到水杉科的可以尝试实验一下。” 一根发丝从她脑后垂下一缕发丝粘在脸庞上,她没去理会,而是继续微笑地说:“师妹,我也是农学院毕业的,比你大一届,可否看在咱们同在一个学院毕业,你通融一下,分给我们一点。” 她伸出食指与大拇指捻成鸡米,嘴角笑意渐浓,脸上干净素雅,干净利落里显现出一点温柔看着姚玉。 姚玉很大方地把手伸进她手掌里,借着她掌心里给人一种新奇的感受,道:“好呀,看在学姐的份上,我会分给你一些,是一些哦,学姐。”姚玉与她很谈得来,之后一二来回,两人慢慢熟识,便把对方当成了好友,平日里只要姚玉来到H市,就与杨妗一起去星巴克喝一杯咖啡。 谈话的内容永远都是工作上的,二人也经常一起回忆同在农学院的时光,顺便也聊聊农学院里的理论知识进行探讨。 原来是她啊! 姚玉才想起来姚妗是未来时代与她有过几回交集的学姐。 她清楚地记得,学姐后来随太空人员一起到另一个星球研究别的植物了,从此杳无音信。 据说为了地球上的人类,他们需要长期在那个还没命名的星球继续做研究,看是否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 诸葛荀转身反手,一个不错地箍住了她脖子,并把她抵到黑暗里的墙壁上,恰好与躲避了床榻那头,在无人的黑暗里,他尽情地解决阻止他,挡他道的人,不排除他手里将死之人一定是君主手下的暗卫。 然而他没想到,当手触到那人的时候,竟然发现她身上一丁点武功都没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握在他手中,就这样她的命也在他手里一瞬念头的事。 直到她艰难地发出声,诸葛荀有一阵狐疑,借着烛光微弱地拓出她脸上轮廓,看不太真切,但她发出叮咛的声音,他熟悉这种声音一定是他曾经见到的那个人。 他亲吻的那个她,也是在挣扎的时候叮咛出声,与他手里狠狠地掐着的是同一个人。 手里力道一松,心慌从他心底里蔓延,即刻揪紧了一颗心脏,压低声音道:“是你!” 姚玉感觉脖子上的手立刻撒开了,鼻腔里空气一灌进来,她上瘾似的吸了一口又一口地呼吸,从鼻腔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接着灼热的嗓子里窜出咳嗽的声响。 她弯腰,手不由得往胸口上捂紧,刚发出一声咳嗽,一只手掌拉着她胳臂,另一只手轻揽着她的后背,立刻推着她向前走。 姚玉不知道他在她后背推着她往哪走,感觉到他紧挨着她的身侧,半搂着她的后背朝伸手不见五指的墙壁里,忽然“嘶啦”一声闷响,一道厚壁中间打开了一道门。 姚玉暗道惊奇,正转脸往他脸上看去,想问什么,那人把她带了进去,接着他们后背上那道门“刷”地轻响又关上了。 姚玉回头,盯着那道暗门,黑暗里它又变成了完好无壁的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厚实的墙壁里有一道这样的暗门。 果然古代人做起暗道来鬼斧神工,她一个未来人看了不禁十分佩服。 “那门——”她正要指那里问,眼前忽然带离了这里,转瞬之间,自己身板让他扳了一下,把她肩膀摁在了墙壁上。 姚玉后背抵着墙壁有点凉,抬眸看他,他俯下脸来,眼睫垂得很低,差点贴到她眼睫那里,一双炯亮的瞳孔里星光地砸向她的

眼里,她眸光里倒影着他黝黑的脸上棱角分明。 本来不觉得什么,姚玉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地了,心跳忽然加快,搞不清是因为他投射过来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还是自己更在意的是他冲她重重喘息时,把她身上原有的气味变成了他的气味。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一双手还紧紧地握着她两边不撒手,姚玉没法动弹,但喉咙里忽然又开始窜出难受的呛意,呼吸感到一阵痛意,低下头时,发际下的额头贴在了他薄唇柔软处,上面还有一层薄硬,像一点突刺轻微地扎在她沁着汗的肌肤上。 “咳咳咳” 姚玉低头,手上握成拳,拳里松了一个洞,握在嘴上剧烈咳嗽,她肩膀上忍不住缩紧,轻微地颤动,连同他的手在她肩膀上感到震动。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被剧烈的咳嗽,窜起麻热感,忽而灼热忽而火辣辣地感到窒闷,喉咙里呛得呼吸再次不太顺畅,她肩膀忽然剧烈地震动地在他手上挣扎起来,她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一手攀上了墙壁,另一只手握着嘴继续咳嗽。 蜷缩纤瘦的后背上,手掌轻抚上去,沿着她背脊缓缓上下浮动。 姚玉脸色憋红,眼里因为咳嗽而蓄着湿润的泪花,她想回头对他说没事,可是喉咙里火辣辣地难受,有点像发炎了感觉,忍不住哼唧的时候,姚玉听到了自己的沙哑声。 他的手胡噜她后背上有一阵温热,接着他声音里满是愧疚和担忧地拂在她耳际后头,温热地气息吹得她耳尖上痒痒的。 “是我不好。” 由于她咳嗽剧烈,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手顺着她后背抚到了她后脖颈去,姚玉感到他用指腹摩挲她脖颈上的肌肤,轻柔又莫名地感到安全,有一阵暖流在她心底里舒服地荡漾。 她想安慰他说她没事,可话到嘴边咳嗽不停,她伸出五指的手,如手掌印在了墙壁上,摇了摇。 “我没事。”明明摆了手,她却仍不放心地出声,听到自己声音沙哑严重,但说出来之后,她放心地安抚过他的不安,咳嗽浅浅下去。 后脖颈上他的手褪了下去,姚玉不安的心也放了下去。 忽然“砰”地一声,类似塞子从瓶口里拔了出来,牛皮水囊挨着她右侧伸到她右眼的余光里。 姚玉偏头看了一眼,本来她心里特别需要喝水,但还是迟疑了一下。 他的水,她印象深刻,水里夹生。 万一为了救急而不管不顾地喝夹生的水,那她明天会不会闹肚子,听说夹生的水里有好多不知道名字的上百来个细菌,最怕水里面有蛔虫。 姚玉脑子里略过千奇百怪的细菌,她只看一眼,就垂到脚下地面,继续咳嗽,这一回咳嗽带着沙哑难听,像录音机里的磁带坏了。 看她没接他的水囊,诸葛荀知道她心里所想,语气柔绵得在哄小孩,道:“这水不像上次那样夹生了,我这回换了最好的清泉水。” 他把“清泉水”说得很重,似乎是刻意说给她听清楚的。 姚玉抬头,侧脸越过自己后脑勺,回头瞄他一眼,眼底下双颊通红,诸葛荀看她眉眼里带有一丝病态的妩媚,不免透出风情万种的韵味来,他怔然的片刻,不知道自己握着水囊被谁拿了过去,虽感到手上空空的,却盯着姚玉欣然地仰头喝他的水囊。 他还算有点良知。 姚玉想着并没说出来,她喝了两口水,水流进她嘴里有甘甜的味,浸润到她喉咙里沁凉得好受了一点。 喝了两口,姚玉觉得不够,便不客气地“咕噜咕

噜”地喝了半个水囊,丝毫没有想过留给他几口。 谁叫他突如其来地掐着她脖子不放呢? 她在他手里确实快呼吸不了了,她要是再不出声,她真要死在他手里,而他却成了杀人凶手。 诸葛荀怔然地看着她把水囊里的水喝得只剩了几口,他并不阻止她,看她喝得畅快,他觉得她无私奉献给她都觉得值了。 姚玉没注意到他眼里漾出浅浅带着桃花气味的情绪,她喝完把水囊侧身寄给了他,眼睛刻意地不去看他。 喘着气息,低低一声:“谢谢。”说完,脖子下感觉到有抓过痕迹的痛,姚玉眉心皱了皱,手抚上领口里面,肌肤上摸着发热,那是用很大的力气掐过之后,如火烧云似的火辣辣地疼。 她歪下头,不耐地拉了拉领口,手越触上深红的红印,越发灼痛。 此刻姚玉很想忍不住骂他:二百五,仗着自己会功夫,真把人往死里掐。 她又很快寻回理智地想:就算是他的敌人,他不手下留情往死里掐也情有可原。 可是.......可是.......她脑子里很不争气地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公,又被她另一道声音怼了回去:一边去,我不是没死么! 一道阴影在她头顶上俯下身来,姚玉刚抬眼看他个究竟,下巴被几缕发丝挠得发痒,她正低头,却抵到了他硬邦邦的头。 她往后缩一下,诸葛荀的额头在她眼底下正好微微一抬,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往她脸上掀上去,一看是她下巴磕到了他头顶上,他头顶上高束着包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在她的鼻尖上,姚玉好几回往后缩,但她背脊不是软体的,弹回来,他的包头又在她脸颊上轻轻挠了过去。 “你脖子.......”诸葛荀一边说,一边看她领口上的纽扣,手刚触到她脖子领口里,他一顿,再次抬眸与她目光近在咫尺,愧疚又腼腆地问:“我可不可以看看你脖子?” 姚玉刻意躲开他的视线,头微微往上仰,眼角因为脖子上的勒痕闪着泪花也憋了回去,手忍不住在自己脸颊上轻微挠了几下,那痒痒感才消失。 “我没事。”她沙哑的声音尽自己所能保持正常语速,却徒劳无功,她听到自己的音色明显颤着抖音。 随即心底里升腾起一丝懊恼,她这么一发颤音,很容易让底下的他认为她在害羞才对他发出颤抖的声音。 诸葛荀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注意到她仰头带有倔强的意味,忽然语气出人意料地无奈道:“我手上的力道对你来讲挺致命的。”看她的目光从天花板上微微垂向了他眼角,诸葛荀继续淳淳说道:“你一定很疼吧?” 姚玉嘴唇抿起来,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不会怪你。” 诸葛荀语气倏然引人听出心疼的口吻道:“我会怪我自己。” 姚玉又把目光垂到他眼睫上,他的样子着实令人真诚得可怜,他说:“我差一点把你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见她脸色平静无波,诸葛荀更心疼地激动地把她侧身扳回到墙壁上,姚玉后背再次挨着壁内,看他灼灼目光投射过来道:“姚玉,我方才差一点以为躺床榻上的人是你,而我却想.......想.......” 他以为伺候古翼的女人是姚玉,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快刀斩乱麻,他不想看到带给他初吻的那个女人却上别的男人的床,他更不愿看到她亲吻过他的唇,把他带给她的味道转而给了榻上的男人。 他不知不觉得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大,他只清楚在自己的眼里和心里的那个她,不容玷污他

们之间一丝唇舌关系,被外人侵入占有,如果她真的被别的人占有,不如把他们都扼杀在他手里! 姚玉看他把眼睫垂了下来,在她的眸光里,倒映出他淡淡的阴翳,她眼中的他逐渐扩大,凌厉分明的脸倏地圈住了她,与她鼻翼轻轻一触便以压倒的性质与之重合。 姚玉眼孔睁大,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脸上抗拒地向左侧摆动,小嘴微微抿起,似要躲闪地偏头。诸葛荀逼近地丝毫不错把剑唇贴在了她抿紧的唇瓣上。 姚玉眉头皱起,手下要挣扎的时候,却才想起自己的肩膀被他轻而易举地固定住了,使她不能动弹。 “不要!”姚玉在他吻里抗拒,他却逮着了她微合的唇瓣里,用舌兰耐心地轻触,试图在安抚她不平静的小心灵。 姚玉此刻奔溃地想:他怎么了?话说到一半,干嘛忽然吻我嘛! 要吻,起码要等确定了关系,再吻嘛! 她焦急中,感到有泪从他眼角里闪过,然后滚烫地滑向了她通红的脸颊上。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