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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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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宠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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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公公以为他出来传君主口谕,要姚玉在冰天雪地里罚跪,姚玉会因此迁怒他,现在见她说了这番话,他才收敛起自己脾气,再凑近姚玉脸上,低声道:“你以为陛下真舍得你跪着?” 姚玉却在心里翻白眼道:“舍不舍得的,最后不都让我跪着了吗?这有什么可心疼的!” “你别不服气!”庸公公细致地看到姚玉一脸不服地眼皮往上翻,庸公公心底都骂她“傻缺”。 姚玉乍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庸公公近距离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等着吧!”庸公公直挺腰,俯视着她,眼神神秘却不说一句神秘里的真相道:“以后你就知道你在陛下眼里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姚玉听他说话不明就里,神秘兮兮的,一点都找不到言语里的破绽,她蹙起眉头盯着庸公公转身回到殿外门口守候。 姜宝林不敢往自己脚边看君主,唯恐自己被迁怒到,而吕御医听了君主一句发作的话,更是噤声了。 膝盖跪地生疼,但总比君主失去理智地把他杀了的强吧! 吕御医把苦不堪言直往肚子里咽,虽然心里备受委屈,谁叫皇宫里君主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呢! “爱妃。” 姜宝林感到眼底下的手被粗大手掌覆盖地握住,她眼睫毛惊恸地一抖,手被手掌用力拉到了他身边,而姜宝林抬眸一瞬也被牵到了君主英俊不凡的脸上。 “陛下......”她不知道君主这样叫她有什么事,姜宝林看他愠怒之后的脸孔恢复如常,她心底里不敢怠慢地松口气,她把泪痕化为浅笑,如一缕春风在她俏脸上一闪而过。 “你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朕必须补偿你。”君主忽然一改温柔口吻,姜宝林听得不太真切,好怕他下一秒会忽然翻脸,她只好顺从地点头。 “陛下,御医说,臣妾以后不能为陛下诞下龙嗣了。”姜宝林心痛得四分五裂,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怀孕、生子都是她的软肋,没了这些,她将在宫里寸步难行。 “没事,这些你不用担心,朕的后宫有的是女人给朕生孩子。”他忽然说着,放开她的手,去搂她肩膀入他怀里,“后宫里都由朕说了算,寿康宫和凤仪宫说了不算!”他脸贴在姜宝林额头青丝上,摩挲她软软的发丝,温柔细语,而眼底迸发出一股狠戾。 姜宝林错愕地一脸迷惘,她仿佛自己听错了,这是从君主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她被他温柔的话语又近似对她残忍的未知而深感震惊,以致就像受到狂风暴雨朝她激过去,她头挨着君主温热的胸腔,神情呆呆着看着前方某一处,她不知道眼神飘向了何处,她只感受到自己所有的情感在君主眼里只是牵线木偶一样,宠着、爱着,然而她清楚自己在不久之后可能被君主抛弃。 “妾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也不在乎金银首饰、珍奇玩意。”姜宝林脸熨帖着君主胸膛,感受他的心跳,他的热度,手不由得也攀他的脖子,她低微柔婉说道:“妾只在乎陛下,一心一意都装着陛下的心。” “你说的可真心?”君主听她徐徐的话语,抑或有点动容了,仿佛失去很久的感情又找了回来。 “妾说的都真心实意,若陛下不信,您可以拿出匕首从妾的手腕上划过去,以表妾心里一直忠心陛下。”姜宝林抬头怔怔地与君主四目相对。 两人一动不动地望着,君主似要从姜宝林眼里看个究竟,姜宝林从他眼里深深凝望,不惧也不后悔方才说出口的话。 “好!来人,拿来匕首。”他

伸手就要到匕首。 姜宝林早就料到君主不会彻底信她说的话,然而在看到君主手上赫然躺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她身上不易察觉地颤微一下,然后君主把匕首摆在她眼前。 姜宝林自知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了,她葱白玉手一点都不颤抖,利落地拿着匕首,感受匕首冰凉,毫不迟疑地“撕拉”拔开刀鞘,锋利的银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她把最锋利的刀痕剌在她手腕上一条肉眼可见的青筋上。 君主看戏似的看她动作一气呵成,不阻止,又颇有兴趣地看到姜宝林手腕上剌出了一道血痕,鲜血从她手腕下一滴、两滴最后流成蜿蜒的小河。 “好,好一个姜宝林!”君主欣慰地再次搂住了她,不顾她的血越流越多,当下当着吕御医的面宣一道口谕:“即日起,姜氏晋美人,赐号玉!” 姜宝林眼神一亮,她想不到自己大胆的举动,换来她意想不到的结果,从此她便是后宫居胜贵嫔之后的新宠了。 下面的吕御医立马拜服在地,朗声道贺姜宝林。 殿外,雪花飘絮,开始飘着小雪,时间一长,雪下得越发急了,大片大片的,给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姚玉后背上,跪着的小腿上都覆盖一层密密匝匝的雪,庸公公在殿门口内,远望过去,发现姚玉苍白的脸上让雪霜敷面,眉毛、眼睫毛都挂上了雪凝,仿佛屋檐上面凝结成冰凌一样。 看她跪在冰天雪地里,庸公公一时心里不落忍,想进去通报一声,又怕这种事棘手得自己都遭殃,正欲怀惴不安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时,忽然里面有人叫了一声。 “余闲呢?”里面总算有人想起外面的人了。 “回陛下,还在雪地里跪着的,奴才正监督她呢!”庸公公一口气跟倒苦水似的说道。 听他说起话来兢兢业业,而实际上他不愿看到姚玉这时候晕倒下去...... “叫她进来吧!” 庸公公侧耳倾听君主的口气,分辨着他心情的好坏,但听他口气似乎没有不好,也没有不坏,而是心悦神怡。 他把心放了一下,松口气,正回头叫姚玉时。 白茫茫的雪里空无一人,好像姚玉这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庸公公心里一慌,拿眼仔细寻找,才看到雪絮纷飞中,姚玉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了雪泊中。 庸公公不禁“呀”了一声,不想惊动了殿里的高喝。 “外面何人高声喧哗?”传来一阵暴怒,引得玉美人不禁柔声劝君主。 “陛下息怒。”听玉美人(姜氏)的声音在发颤,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君主的怒喝。 庸公公感到姜宝林升了玉美人,成了君主新宠,也不能阻止君主的暴怒。 为了平息君主怒气,只得把话回应了,然而说话却欲言又止,掩盖不了心中惶恐道:“陛下,余闲她......”他在心里斟酌了一遍才娓娓说来,却不想里面乍然响起了脚步声。 “噔噔噔”脚步如飞,疾驰地在庸公公眼前闪现。 一道青灰常袍站在殿口内,朝庸公公瞪视过去,压着怒火问:“余闲呢?” “陛下您......外头冷!”庸公公看了外面瓢泼大雪,君主身上只单一件长袍出来,扭头叫小印子从殿里拿来披风。 “余闲到底在哪?”他看了殿外,地面上积蓄了一层厚厚的雪,并未看到姚玉的身影,他一把揪过庸公公的领子,逼问道:“你不是说她在外面跪着了吗?”压抑的怒火顷刻间喷发在庸公公脸上。 <

/; 庸公公感觉脸上有一团火燃烧,他求饶地一面拿手指着埋在雪堆里的,一面声音胆寒哆嗦道:“回陛下的话,余闲就在那!” 君主顺着他手指头偏头看过去,白皑皑的雪里没有他想看到的,扭头冲庸公公脸上怒喝一声:“在哪!”一阵风夹着寒风蹿得庸公公脸上肌肉颤抖,“你敢诓骗朕!” “奴才不敢!”庸公公急得摆手,感到脖子领里被他勒紧,庸公公的气差点被他掐断了,道:“她倒在雪地里了,雪下得太急——” 君主再偏头看雪地里面,果然不仔细看,真看不到一块深蓝色露出雪外。 他松开庸公公,冒雪走过去,一双青色缎花绒云纹靴踩着厚厚积雪“唧唧”的响,最后踩在膈应的东西才停下脚。 “陛下,雪大,别着凉过了病气!”庸公公即刻从旁立着门框上的雨伞,举到头顶撑开来,跟着跑到君主身后。此时小印子从里间抱着软毛织锦披风,走到殿口内,他旁边跟着玉美人姜氏。 玉美人弱不禁风地斜倚在门框上,看似下一秒她就倚着门边软倒下去。 这时候吕御医也慌急地走到她身后,担忧她的身子道:“哎哟,美人你不可站在这里吹风,否则会香消玉损,天王老爷也救不了你了!” 玉美人闻所未闻,扶着门框看着前方,小印子拿着披风跑到庸公公身后,庸公公一面给君主撑伞,一面示意小印子把披风给君主披了上去。 小印子展开披风的时候,君主身子忽然一弯下来,披风迎着雪风飘扬,立在半空中。 庸公公头顺着君主弯腰而低下来,见君主徒手扒拉开靴子下的雪,露出了如凝脂玉的手,指间上有一片红肿是他的靴子踩了一脚。 “哎哟哟,陛下赶紧穿了披风进屋吧!”庸公公最能看明白君主的脸色,他现在已经心软了,庸公公见罢,提议道:“奴才着人把余闲送回去,她现在病得不轻,会给陛下过了病气——哎,不可陛下!”庸公公撑伞的动作颤颤巍巍,险些同伞一起让大雪吹走,道:“您不能亲自抱她,奴才叫人把她抬回监栏院,行不行!”庸公公着重咬着这三个字,干看着,急哧哧着不敢动君主一分毫毛,仍旧怕自己唐突的举动迁怒到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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