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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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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放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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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时,后宫曾有一段隐秘的丑闻,邕亲王的亲生母妃舒昭仪与含章王有私情,最后被元皇后撞见,先帝知道之后特别震怒,先殇斥了含章王,并把含章王赶到偏远边疆四风谷里去了,回来直接要赐死舒昭仪。 然长孙贵妃与舒昭仪是手帕之交的姐妹,仗着先帝宠爱,她极力护住了舒昭仪的一条小命,最后打入冷宫,不久郁郁而终。 长孙贵妃便把年幼的邕亲王亲自养育到大。 久远的事,他虽没有亲眼可见,一切都是元皇后身边的侍女告诉他的,他还记得,母后的死与舒昭仪有很大的关系,或许舒昭仪进冷宫之前与长孙贵妃商议什么阴谋,才迫使元皇后一步步失去先帝信任,并自请搬到延福宫闭门不出,最终邕亲王是含章王的血脉的风波得以抹去。 “哟,这不是余副总管吗!”邕亲王勾着手停在半空中,离姚玉的下巴有一寸距离,姚玉躲是躲过去了,却躲不过邕亲王一双过目不忘的眼。 诸葛荀微微一皱眉,感到姚玉后退时后背紧挨着胸膛,眼看邕亲王伸手触碰她脸上肌肤,便也向后退了几步。 她勉强地把笑脸挂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奴才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邕亲王您,邕亲王您怎么会走到这里了呢?” “好巧不巧,不,应该说是本王撞上了凑巧!”他一双桃花眼多情地看向姚玉,嘴角上扬,拍她的肩膀转而握着她臂膀道:“本王找你好几日都不见你。”姚玉憋着不痛快,但不敢过于表现不满,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让他产生错觉以为她是在笑着,然而她身子一点一点的偏移,想错开臂膀上,蹭掉邕亲王的手掌。 诸葛荀站在她身后,看她借以扭动身子来避开邕亲王的手掌,听到她话里皆带笑意:“奴才这几日都在忙着伺候陛下,转眼在这里碰见亲王您。王爷你来宫里没几日吧?邕王妃呢?” “本王前几日才驱车到宫里来,之前一直拜见皇太后,这不马上就过年下了,皇太后便留本王多陪几日,今日才脱身。”邕亲王兴致勃勃地说着,眼神一个不错地盯着姚玉看,而姚玉微微低头,邕亲王只看到眉眼下的双颊似有苍白,嘴里继续说起邕王妃道:“王妃还在临城镇守府邸,没跟本王一起前来。” “哦,王妃没有跟着王爷一道进宫,莫不是委屈她一人料理府中事务。奴才还听闻故合村发生雪灾,殃及金铃一带,苦劳了王妃一人料理城外雪灾,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一女流之辈,恐怕顾及不过来。”姚玉拿邕王妃说事,以转移邕亲王对她的注意力。 “你关心本王的王妃做什么?”他忽然伸手撩她耳鬓,姚玉没来及闪避,脖子上传来他指腹上的凉意,她瑟缩震惊之余,邕亲王箍着她脖子伸出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他微一皱眉,没来由地心疼道:“你脸色这么惨白——” 姚玉眼疾手快地用手腕穿入他的手腕间,用力崩开,他的手便弹飞起来,接着她眼神慌乱,脚上本能地又后退一步,深感意外后退的空间比刚才大了一点,诸葛荀也感觉到邕亲王对姚玉不同寻常,给她让了一道。 邕亲王见自己的手从她脖子上弹飞出去,他嘴角咧起愤笑道:“你这......”话没说完,一张银丝帕子随之飘落在地,于是他看到姚玉脖子上的伤痕。 “你受伤了!”他收起怒容,向前一步,姚玉来不及后退,乌黑一双清亮的眼眸挨到她头顶上去了,他微一低头,姚玉感到他气息温热地窜到她脑门子上,暖得令人深感不安。 只因他是邕亲王,姚玉有所顾忌,却碍于身份上的尊卑,不好不给邕亲王甩脸子看。 她本来不想搭他的腔,但不能真

不回他的话。 她在心底暗自腹诽,双手交握举起行礼,语气无比恭敬地冷冰冰道:“回邕亲王,奴才脖子上不过是小伤,不碍事的。” 听姚玉口气冷若冰霜的,拒人千里之外,诸葛荀眉毛不禁扬了扬,再从姚玉滑到邕亲王脸上,心底里腾起无名火气,手里攥拳越结实像一个石头。 “是他又伤了你吗?”他语气软绵绵的,手忽地握上她的脸庞,他微微一皱眉,话语里皆是心疼:“你看你的脸上没了血色,不如——” 姚玉不等他说完,脸上一扬,躲开了他的手,待还要后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服帖在她胳臂上,顺着她后退的架势,手掌滑着她胳臂就像抚摸了一遍,颇有些男女调情的意味。 姚玉苍白脸上火辣辣地麻,脸色显得毫不调和,一张苍白的小脸微微转青。 看着自己交握的手让他一掌掠住了,紧紧地握在他掌心里肆无忌惮地接触摩挲,她的手如玲珑小巧一般让他盈盈一握,他手心里微微起茧,膈应着姚玉心底腾起一丝难耐。 忍不住抽出手来,被他无情地捏住她手腕,道:“不如跟着本王,本王会对你好,保你身上完美无缺。” 他口气温柔得一滩死水,挠得姚玉心里仿佛一只猫的爪子撩拨发痒地难受。 “亲王殿下,别怪奴才拂了您好意。奴才自知此生都要陪侍陛下左右,让亲王错爱奴才......” “他对你都这样了,你还跟着他!”他口气不虞,颇有替她不值的意思。 “这亲王殿下您就不懂了,奴才在陛下眼里就是个奴才,他对奴才怎样,是做主子的天经地义,何来有怨念。倒是亲王您揣测陛下身边的人,会不会不合宫里规矩。”她抬眸冷冰冰地瞅他柔情似水的眸光,直教他陷入她的冰窖中。 邕亲王怔愣地凝望她几眼,姚玉趁机把手抽回才刚一半,对方忽一用力,姚玉感觉全身都朝他倾了过去,她踉跄地险些倒进他怀里之前,脚下忍痛站定,而他却一把揽她的腰肢迫近,身子挨着身子。 姚玉目光被迫地与他的目光挨近一寸距离,她心里有一丝害怕,心脏颤抖地“噗通”跳着。 “你忽悠不了本王,皇兄什么脾性,本王还不知道吗?”他轻抚上她的后背,姚玉背脊僵硬挺直。 “亲王殿下......”姚玉即刻打断他,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奴才的伤不是——” “不如从了本王可好?”他声音轻柔地压住她道。 “不好!”姚玉心跳漏一拍,拒绝地摇头:“殿下府里不缺奴才这一个,您何必跟陛下争奴才这种人。”她声音如蚍蜉似的,只有邕亲王听到:“您真的在陛下跟前要奴才,恐怕陛下又以为你我沾染是非,龙、颜、大、怒。”她一面说着抬眸觑他,他脸色稍戚,眼神惘然,姚玉心中一动,即刻旋身转出来,从他身边脱身。 邕亲王身前人一空,手上一缕冷风拂过去,定睛一看,姚玉又回到诸葛荀跟前了。 “你还不快帮我想想折!”眼看她脱不了身,眼看邕亲王要对她动手动脚,诸葛荀跟个木头人似的钻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姚玉愤愤地侧头,眼尾朝他剐过去。 “你少吓唬本王,本王这就把你掳到临城府上去,看皇兄对本王还能怎样!”他疾驰地逼向她,伸手就将她掳到他身前。 姚玉暗叫不好,邕亲王上手朝她伸出魔爪来,姚玉肩膀让人揪住地往他身后拽,她慌忙扭头,诸葛荀侧脸与她擦肩而过地把她掠到他的身后。 邕亲王怒声忿恨道:“大胆,贱奴

!”手掌变成食指锋利地戳向诸葛荀眉心处。 诸葛荀神色一凛,垂头道:“邕亲王殿下,奴才奉陛下口谕,正带余副总管一起回钦安殿请命去” 邕亲王正发着火忽然迟疑了一下,口中透着怀疑道:“本王刚从太后那里经过朗坤殿时,见皇兄已经从玉琼苑那里回来了,还在朗坤殿里拜见皇兄说了一会儿子话呢!” 完了,邕亲王来这之前已经见过了君主,诸葛荀的话注定要得罪他了。 她正焦急着怎么替诸葛荀打这个圆场,好让他脱身,由她来顶上时,诸葛荀纹风不动地躬身,语气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恭敬出声道:“哦,奴才记得邕亲王您刚离开朗坤殿时,庸总管派奴才去传口信,说皇太后忽然召见姜顺常,此时快到午时还不见姜顺常出来,让陛下到寿康宫去看一个究竟。” “你叫什么?”邕亲王打量他,手掌拢进他狐裘披风里。 “奴才只是茶水间的崔公公手下的,正好路过寿康宫,让庸总管看个正着,才把这口信交给了奴才。”然后语气似有催促,道:“请邕亲王放我们先走,耽搁了,姜顺常万一有什么差池,陛下一定不会放过奴才们的。” “他说的可是真的?”邕亲王眼神从诸葛荀凌厉地看进姚玉脸上惶然的样子。 “回邕亲王,他说的千真万确!”姚玉刻意不指名道姓,怕邕亲王找诸葛荀的麻烦。心里认可诸葛荀的借口,心下微微一松,语气似有为难地急道:“奴才正为这个事焦头烂额。邕亲王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陛下霉头了。” “你——”邕亲王并不想此时放她走,到手的鸭子怎么说飞就放手一飞呢! 他前日好不容易驱车到宫里来,进宫前邕王妃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向皇太后和君主贺喜新春的,他以故合村雪灾和后院里卫美人身体虚弱为由,让邕王妃好好看家护院。 到了宫里,他第一个就是想去见见余闲,就因为她,后院里的男宠都不如她香了,整日里就想着余闲这个太监,光洁粉白的小脸,像樱桃粉嫩一样的小嘴,皱起眉来别有一番风韵,让他忍俊不禁地怜爱着她,她越是着急,他越高兴地只想宠着哄着她,只要亲一亲她的芳泽,他便心满意足了。 他在宫里住了三天,奈何皇太后知道他从临城赶到皇宫,便以为他只是为了着急看她老人家,趁他一进宫,便派人把他请到了寿康宫,这天皇后小产虚弱,皇太后去凤仪宫看一看皇后,他这才得以脱身走到朗坤殿趁机碰一碰运气,奈何君主身旁只有印公公伺候,而庸总管去别的宫里奉君主口谕办差事去了,最后才在这里踱步无心赏雪的地方撞见了心中所朝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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