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女太监

关灯
护眼
东窗事发(1 / 1)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呀,陛下下雨了,臣妾的宫殿您还要去不可吗?” 君主抬手刮了他鼻子一下,道:“朕许久没去你宫里坐坐,看你和舞姬们跳舞,怪想看的。” 庸公公走过来,躬身道:“陛下,婕妤娘娘,御辇都备好了。” 君主点头,抬脚走完台阶,才看到姚玉浑身湿淋淋地跪着的,一手拉着花婕妤对姚玉道:“你也随朕一起去岚熙宫吧。” 姚玉惶然道:“陛下,奴才一身都湿透了,怕脏了岚熙宫的地界,不如准奴才先换干净的衣服再过去伺候吧!” “怎么,你方便还没完啊。”君主一声不耐地道。 姚玉慌忙接应道:“奴才不敢。” 君主道:“到了岚熙宫,朕还要继续罚你在雨中跪着呢!” 姚玉低头撇撇嘴,嘴上恭敬道:“奴才不好,耽搁了陛下时间,这要搁在别人身上,陛下不一定给他们轻罚,但对于奴才是格外宽容。”随即她俯下头,不顾地上雨水,额头和青丝都没入水中道:“谢陛下恩典。” 君主听了果然一笑道:“你倒懂得朕的心思。”又拉着花婕妤往御辇上走,道:“随侍吧。” “是。”姚玉应一声,等君主和花婕妤在御辇上坐好,她才肯站起来。可是这一站,她又觉得不对劲了,脸上微微透着痛苦,嘴里的牙在打架,扭身时,她一手扶腰,一手捂着肚子,蹒跚走几步,眼角余光看着庸公公急徐徐地走上前打量她那身随风弱柳的姿态。 “你又哪里不好了,方便时肚子里那蛔虫没弄干净!”庸公公没好气地用手肘催她道。 姚玉把脚步放正常速度,抬手甩道:“别提了,没多大碍,不值一提。” 庸公公听着琢磨出味来,他之前跟很多宫女子打过交道,自然清楚里面的情形,索性没好气地道:“来哪都行,非得逮这个时候来!” “这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你说来,它们就来!”姚玉也没好气地回道。 反正这两人今天都有点背,全都因为天色不好的缘故。 庸公公看到花婕妤过来时,他就感觉以前那点好日子快到头了,这不,他刚打扮花枝招展地走过来时,又没眼色地给他泼冷水,仗着君主失而复得的宠爱,花婕妤又恢复了往常对太监们颐指气使的腔调说话,仿佛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容水火,男人和男人也一样水深火热。 可是庸公公觉得自己特冤枉,每日伺候君主战战兢兢就罢了,回过头来还要看花婕妤的脸色,不就他做不成男人了嘛!已经够可怜见得了,花婕妤见了非在他伤口上撒盐才高兴。 这哪里看得出来是刚降位的,活脱脱就是借着君主恃宠而骄。 姚玉跟随御辇走,细雨打在她身上寒噤噤的,在拐角时掠过了一道熟悉身影。诸葛荀从外走来,以一名侍卫身份假意与钦安殿的侍卫换班时,正好瞧见姚玉打从跪着站起来那一刻,脸上龇牙咧嘴的样子,他都看在了眼里,想起方才跟她在隐秘处私会时,还嘲笑她来的,这会儿看到后又感觉自己所作所为有点不怜香惜玉了。 姚玉随侍到了岚熙宫,帝妃刚下了御辇,庸公公还未来及给他们撑伞,宫内就发出了尖叫声,震得宫外站着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这谁的声音?”庸公公最机灵,伞展开挡在了君主头上,见君主举目往宫内看,脸上瞬间黑线了,“婕妤娘娘,你宫里是养了猫还是......”,他嘴型都摆好了,刚要说出去,就被花婕妤狠狠地瞪了过来,庸公公识趣垂下头地把那两个字“面\首”咽在了肚子里。

; 花婕妤扭头,一脸慌张地看向君主,讪笑道:“这臣妾哪里知道的呀!自从被皇太后下旨面壁思过,这里伺候的人也就散漫了。” “从你宫里传出来的怪声,听着不像猫叫,难不成你一个人在宫里面壁思过时又心痒难耐了吗?”君主语气凝结,冷飕飕地问,惊得花婕妤脸上顿时失容。 “臣妾没有,臣妾知道陛下之所以冷落臣妾,只是权宜之计。”花婕妤解释道,但面上还是慌张无措的样子,随即低头眼泪滴答答地道:“陛下如此这般想臣妾就这般想吧!左右臣妾跳进污水也洗不清了,自打臣妾面壁思过,宫里太监宫女儿都觉得臣妾无用了,想着法子钻空子到别宫娘娘那里当差,前日就走了一两个,说是高贵人那里好干活,她们就都去了她那里。” “你意思是高贵人上你宫里强/要了你的人?”君主皱眉看花婕妤,宁可在雨里站着质问,也不肯挪进门槛一步,没得脏了他的脚似的。 花婕妤见君主桎梏站这里,他不多说什么,左右姚玉透过雨丝里瞧着她脸上隐隐发着心虚。 难道诸葛荀果真有那两下子,就把那事都摆弄好了? 姚玉对诸葛荀做事的速度感到费解,且不知哪一点令他做事这么积极,这么上心地把繁琐的糟心事都摆弄好了,最后可以让这事态很自然地东窗事发的样子。 “高贵人还没到臣妾宫内,也管不住她们的脚跑到高贵人那里去。”花婕妤眼泪哭花了他的妆容,一副桃花妆愣被弄成了花旦里唱戏的模样。 君主此时的好心情也被他模糊的妆容打破了,正抬脚回坐在御辇上,那女子的尖叫声渐渐清晰可闻了,随着一声哭泣泣地如风一般过来,立即戛然而止了。 君主扭头看去时,那女子在雨中浑身湿透了,身上纱袍不整,香肩上露出一截,让雨水“噼啪”地弹打起溅起一点涟漪,她头上是宫女特有的双丫髻,看好半晌总觉得她眉眼里倒像极了翠兰宫里的管事侍女。 “你......你哪里窜出来的!”花婕妤一眼打量看去,发现她不是他宫里的,把手指头一指,问:“你是哪个宫里的?”然后扭头对君主:“她根本不是臣妾宫里的人,准是哪个宫的娘娘派来的奸细,过来陷害臣妾不成!”她跪伏下来,展开双手抱着君主被地上雨水浸湿的龙靴道:“臣妾冤枉呀!陛下要为臣妾做主!” “不......不是这样的!”那女子也吓得跪惨在那,脸上被水打湿得模糊了。 姚玉仔仔细细瞅着那宫女雨水幕后的零星模样,不禁张大了嘴巴,心内慌的一批:“这不是郑夫人身边的侍女离咏吗!”回过神来,姚玉垂头倒抽一口气,心道:“诸葛荀怎么把离咏找来当替死鬼!”心里又暗暗佩服诸葛荀这手段有点狠辣,可是姚玉又想诸葛荀看起来一个老实人,手段怎么练得狠辣。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离咏或者郑夫人得罪诸葛荀一家什么地方了,让他下这么狠手。 庸公公抬头看君主脸色,见君主看她有点认不出来,但脸色摆那了,特别糟糕,又想起前头花婕妤在钦安殿那给了他好大一个脸色,心里顿时不爽,惦记着可以落井下石让花婕妤也尝尝苦头,道:“哟,奴才瞧着那不是郑夫人身边最得意的人儿吗,叫离咏!”他随即又一个察颜欢色地看向君主,君主脸色已经铁青了,庸公公觉得机会到了,推波助澜咦道:“离姑姑怎么跑到岚熙宫去了呢?”这话明显就给了离咏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离咏低头磕了几下响头道:“奴婢好冤枉,不知哪个混厮在路上撒了迷魂药,正好撒到奴婢口鼻里晕着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岚熙宫

的床榻上。” 君主脸上一缓,沉声问道:“你只是躺在花氏的床榻上吗?” 毕竟离咏是郑夫人身边的人,如果只是衣衫不整倒没什么,可别往那里破了东西,到时这事更闹不清楚了,要是闹到皇后和皇太后那里,竟成了后宫里的丑闻了。 离咏看起来做侍女身份高贵,可是她未经做女人的经历。她打小跟着郑夫人,进宫也做了陪衬,从未离开过郑夫人身边,所以她也不清楚处/女情节,她只觉得她睁眼躺在花婕妤榻上了,不清楚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被动了。 但这事说来羞愧,离咏不想把自己的名声败在这里,道:“奴婢睁眼看到自己躺在榻上。” 君主从御辇上下来一只脚踩在地面,他颀长的身子向前倾,衣服穿上好的乌金云袖袍,外罩月白纱袍,纱袍下摆一角跟他龙靴一起让雨点浸湿了,这些他都毫不在意,可姚玉觉得他比较在意,她身上浑身湿透黏腻腻的,心里有一半心情不美好。 离咏见君主眼勾勾盯着她看,起先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偏头发现自己露着香肩,才恍然君主原来盯着是这个地方,她脸上瞬间通红,手上慌忙把那半截衣襟拉了上去。醒来时惊吓过度,出来时跟疯了一样急着往外跑,却不想与君主和花婕妤撞个正着,现在她差点又被误会成与花婕妤有染,她心里更加冤枉和委屈。好在君主现在比较清醒明智理,她此时想好了后面该怎么对付以脱身。 “你起来吧!”君主看她拉得整整齐齐,索性收回带回饶有兴致的眼儿,他坐了回去,又不禁想起来去瞟一眼姚玉,又在姚玉浸湿的身上来回游动。 姚玉没注意君主的眼神,却瞅着离咏踩着雨水站起来那一刻,有件白色的条子上沾着血迹滑落在地面上,她再抬头看庸公公只瞅着花婕妤,也隐约感到君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道:“栽赃那离咏虽然不厚道,但为了姚妗的性命,我不得不做一回坏人吧!”后果她是无法计较的了,只惦记着眼前的事。 她蓦地睁大眶孔,倒抽一口气地捂住了嘴。 君主看她表情越发异样,顺着她吃惊的眼神瞟过去,忽然问庸公公道:“庸何你看她身上掉了什么东西?” 庸公公冷不丁从花婕妤跳到离咏身上,离咏表情呆呆的,显然她不明白君主这句话的用意,庸公公又在她身下打量到地面,才看到地上落着一个东西。 他脸上颇为难以启齿地转向君主,凑近君主身边,低声道:“这是女人每个月落红时要用的东西......” 君主微微皱着眉头,他思忖几秒又道:“朕记得后宫女人头一回伺候朕时,身上也落这个东西。” “那是处/子。”庸公公说完才恍然大悟地指着离咏和花婕妤,惊讶道:“难不成他们......他们......”庸公公一扭头,君主脸色难看地下了御辇,脚步沉重地踩着雨水溅起一朵浪花,一步一趋在水花上形成了脚印似的。 “陛下......陛下!”花婕妤脸上愕然发懵,他一头看一眼离咏,间接看到了她身上落下的东西,一头转向君主,他头顶仿佛落了雷鸣电闪惊恐地怔怔摇头道:“臣妾没有,这不是臣妾做的!” 离咏后知后觉地低头也看到了落下的东西,她惶然不知所措,记不起来上个月哪一天来的红,这会儿根本没感觉要来月事,却偏偏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现了有损自己名声的事。 “奴婢......奴婢......”她转头看时,君主面色铁青地朝花婕妤走过去,离咏这时想说时嘴里牙齿惊颤地在打架。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