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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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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躁不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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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压压的影子朝她盖过来,姚玉深吸一口气,忍痛直起了腰,伸手挡住了他道:“你不要过来!”她慌张失措地道,然后又怕他误会,她缓和了口气道:“我没事,你继续往前走吧!” “可......你没事吧?”他俯视着她,她说没事就没事,可她还弯曲着她的身子说话。 “没事。”姚玉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摇头。 诸葛荀道:“你要是累了就上马歇会儿。”说罢上前要把她抱上马。 姚玉坚持到底地按住了他的手臂道:“我说没事真没事!”她急得险些拔高了音量,遂低下头弱声道:“咱们赶紧赶路吧!回去一切就都好了。” 以为诸葛荀听了会继续往前走,可他的影子依旧压着她头顶上,姚玉抬眸见他撇嘴笑着,那笑意分不清是看笑话的,还是勾魂摄魄的模样。 “你还在意我白天对你说得那些话——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轻浮的话、对你负责任的话.......”他忽然弯腰低头到与她视线一个水平,他炯炯发亮地看着她难为情地疼痛眨巴地眼睛,道:“我们是路人,萍水相逢......” 姚玉看他眼神有些暧昧之中的玩笑话,整个人瞬间感觉不好了,直恨得牙痒痒地道:“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想在这荒山野岭的、黑不溜秋的树林里跟我翻白日里的旧账!”诸葛荀脸上打趣的笑意微微一缩,姚玉不紧不慢地直击过来道:“我这个人忘性快,白日里咱们说了什么,我立马都忘了。” 这下换诸葛荀感觉整个人不好了,微微愠怒地瞪着她:“你果真......敬酒不吃吃罚酒!”接着心里狐疑她一个小女孩翻脸比翻书还快,便气呼呼地道:“真不知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你就不该这时候惹我!”她昂起头,借着那脾气顺势而发地道:“大哥你现在是撞我枪口上说这些话的。” “我又哪里惹你不快了?你怎么这么矫情,你比——”他急得火冒三丈时,不禁住了口,随即改口道:“你比天下女子更气人、更矫情!” “好好,我矫情行吧!咱这时候能不能不说话,好好走路成吗?”姚玉避重就轻地想略过这中间繁琐的事,一心只想到达那安全的营地那去解决她人生中最麻烦的事。 “不是!”这种立马投降的话令诸葛荀憋那一口气呼出来又不觉得痛快,道:“说得好像整个事都是我开头惹你的!”见姚玉赞同地点头,气得诸葛荀又火冒三丈地低吼:“喂,你看清楚我是在帮你呐!你反倒怪起我来了!”他气呼呼地伸手去拉她的胳臂,道:“不要废那些话,赶紧给我上马!” “啊——你不要过来!”姚玉连连后退,诸葛荀步步紧逼。 “你叫唤什么,我只是抱你上马!”诸葛荀越来越觉得姚玉举动特别怪异,像躲瘟神一样后退,就是不让他碰。 诸葛荀这下又恼又火地抓住了她的臂膀抓了过来,姚玉央求道:“不要,求你了!”她吸一口气。 诸葛荀又恼火低吼道:“别说的好像我在吃了你,上马!” “我——不——想——上——马!”姚玉紧紧护着身子,尤其护着她的身后,与诸葛荀挣扎在一块。 诸葛荀到底是个武官出身,力气大得姚玉都扳不过去,最后还是败下他的阵来,他伸手拖住了她的后面,姚玉感觉到后面被碰了一下,又倒抽一口气来,紧接着脸上憋个红彤彤的脸,就差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这——”诸葛荀一边骂咧咧地一边提手抬她上马的时候,手上忽然有股凉飕飕的沾染他手上,“你下面什么东西?”他终于放开了她。

姚玉如临大赦地推开他,又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直退到马头。 诸葛荀看她退那样远,心里一下子又来气,但低头看了看手,借着月光手上沾满暗红色的血,他抬头惊慌道:“你流血了!” 姚玉听他叫那么大声,已经气得牙痒痒地对他手足舞蹈道:“小点声!” “你受伤了?”他恍然大悟之后,随即朝她走来。 “你你你给我站住!”姚玉奔溃大叫,诸葛荀吓得脚步一顿,见她奔溃地警告:“你就站那不许动!” 诸葛荀十分奇怪地问:“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瞅瞅!”诸葛荀每向前一步,姚玉都奔溃得抓耳挠腮,嘴里不住地叫着“站住、站住!” 诸葛荀以为她因为白天的对话受刺激了,心道:“到底是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懂矜持,但像她懂又装不懂的还是第一次见!”嘴边一勾,笑意随之而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尽我所能——男女授受不亲!”他说完大步走近了她。 “这、这跟男女授受不亲没关系——”姚玉低声吼叫,诸葛荀见她这次抗拒他走近来,态度特别坚决几近奔溃,姚玉大叫:“比男女授受不亲还更严重。” 诸葛荀这回不为她所动,冷静地道:“你不就是受伤了吗?”想到了隐秘之处,他转而笑道:“不就是伤到那里去了吗?”他不顾姚玉反抗,拉起她的手腕就要抱起来,又哄又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给你药,你自己去上,行不?” 姚玉听了,不得不被他的话气得要笑,而手依旧抵他的胸膛,警惕他接近她身边道:“大哥,不是受不受伤的事,是——”姚玉彻底奔溃了,咬牙说出大实话道:“我来大姨妈啦!”她脸一红,羞大发地不敢去看诸葛荀的脸。 “你说什么?”好一会儿,诸葛荀抱她的动作一停,才问道。 姚玉又奔溃到抓耳挠腮道:“我来例假了!” “啊,什么?” 姚玉嘀咕一声“该死”,扭头问道:“例假你懂不懂?” 他懵头懵脑地盯着她,一脸大问号:“例假是什么?” “例——哎呀,我跟你说什么好!”姚玉奔溃都快哭了,脑子里极力反转着道:“你们这里把女孩的例假叫什么来的,对了!”姚玉尽力地表达他们古代人能听懂的词道:“我来月事了,月事你应该明白了吗?” “什么叫月事,月事是什么?” “我来葵水了。”姚玉生无可恋地解释道,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没有生机可言了。 “葵水——” 不用听他问了,他肯定一问三不知了。 “呀——我要奔溃啦!”姚玉大叫一声,再看他,他竟然一脸怪异地紧瞅着她,好像在看一个疯子手足舞蹈。 好似被他瞅来的目光刺激到了姚玉,有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地推开诸葛荀老远,指着他道:“你把我看光了不要紧,把我想偏了也不要紧,不负责任更不要紧!但你不能不尊重我们女孩每个月来事的辛苦!”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下子把诸葛荀彻底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哪里做出让你——”他用手比划她身上,道:“你这么的.......”他想说她是“泼妇”,但看她流了眼泪,就把那句话憋回肚子里去了。 “你没上过生理课吗?”姚玉说这话时脑子嗡嗡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道:“你......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小孩吗?女人怀孕

靠的是什么?我们女人每个月必须来——”她把惯用的词说到嘴边一顿,全都改了一遍道:“我们每个月来红是因为我们正在排/卵,一个不受精的卵子到了每个月固定的日子排出来就是跟你手上的颜色一样,我们女孩把这个叫葵水、月事、例假,说得文明一点就是姨妈,你听懂了没!” 诸葛荀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接着到了后面,又好像听懂了,脸唰地通红,借着夜光都能在他黝黑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地红润,他眼神躲闪地低下头来,像犯错误的小孩一样。 姚玉见他听懂了,抬手把脸上的泪一抹,嘴里气呼呼地道:“非要让我说得那么直白,让我那么难堪!” 半晌,二人面对面站着好半天,诸葛荀才抬起头来察看姚玉的脸孔,见她低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他心里也慌了,只好拿话缓和这个尴尬的气氛道:“想不到你一女孩家家的,竟然懂这些......”他刚一开口就觉得不太对劲地低下头,不敢看姚玉。 “我......我.......”姚玉一抬头就是满脸委屈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道:“我不说清楚,你还是一样不懂地触碰我底线!”说着说着又急得跳脚,指着他道:“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姚玉又奔溃地蹲下去,把头埋膝盖里羞答答地哭起来。 “我.....我.......”诸葛荀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傻傻地愣看她蹲着哭。 姚玉哭完,他们继续上路,终于到树林下的空地留宿一晚。二人并肩坐在树荫下面,诸葛荀怕自己又委屈了姚玉,并把自己的肩膀伸过来道:“困了就在我上面歇一歇吧!” 姚玉低头看他一眼肩膀,然后抬眸看夜空中的星星,嘴上一口道:“不要。”进而身子靠另一个方向挪了一点。 诸葛荀见她有意疏远他,并不说话,而是也一起抬头看星空,二人默默无言,好半晌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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