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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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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石洞,尽快结束这一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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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荷把箭从松树上拔下来,小心翼翼地拿着箭杆,生怕把它弄断了。靠着这些箭,她们就能得到食物和安全,也可以保住性命,所以她是特别珍视的。 何荷又让周子斐往火堆里扔进一捆木柴以便能让浓烟再持续两三个时辰,尽管如此,何荷还是怀疑加达看到后是否会采取行动。 当她俩回到溪边时,水位已经下降了很多,小溪里的水流还是像往常一样缓缓地流淌着。 何荷建议两人还是在溪水里走,这样他的声音会比在陆地上走要小得多。周子斐很乐意地答应了。 不过,何荷发现这个建议其实有好也有坏,因为,就算她们顺着溪流而下,也有兔肉给她们补充体力,但是回石洞所用的时间却要长得多。 她们俩都很疲劳,吃得也不够饱。何荷的弓上时刻都搭着箭防备着加达的袭击,也没有捕到鱼。 当她们到达目的地时,两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腿完全走不动了,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她们把水壶装满水,越过一个小山坡,来到石洞。 这个石洞虽然不起眼,但是在茫茫荒野中,这里却是最像“家”的地方。另外,这里也比树上暖和,能给她们足够的遮挡,不至于要承受西北徐徐吹来的寒风。 何荷把美味的晚餐摆好,周子斐才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盹了。何荷可以理解,那么多天都不活动了,今天一出去就是这么大强度的活动,确实是够他累的。 何荷命令周子斐钻进暖心被睡觉,剩下的食物等他睡醒了再吃,他迷迷糊糊像个小孩童似的乖乖点了点头之后爬进暖心被,很快就沉沉睡去。 何荷把暖心被拉到他下巴底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一吻不是为了观看者们,而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她很感激他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倒在溪边,这样,她就不必要一个人去面对加达,她是从心眼里高兴。 何荷认为,加达是一个残忍、血腥的家伙,他胳膊一使劲就能拧断人的脖子,他能打过臧苍,从一开始就对何荷死盯不放,也许在训练中当她的成绩超过他时,就已经恨上了她。 如果换了是周子斐这样的男孩,一定会一笑了之。何荷想。 何荷还有一种感觉,加达那个人气度很小,完全看不得有人比他强。还记得她在炸掉他们补给品时,其他人只是感到不安,而他却像是发了神经似的,特别激动,何荷甚至怀疑现在加达的神志是否还完全正常。 天空中出现亮光,狐狸脸的影像在空中闪动,然后就从这世界上完全消失了。虽然周子斐没说,但是何荷觉得他对她的死一定感觉很不好,即使这是不得已的。 何荷没办法假装自己会想念她、同情她,但其实心里是真的很佩服她。她觉得如果对大家都进行测试的话,狐狸脸肯定是最聪明的一个。如果毒浆果是何荷她们故意设的圈套,她一定会感觉到,也不会吃,正因为周子斐本人也不知道那浆果有毒,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何荷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但她忘了高估他们也同样危险。 何荷的思绪又回到加达那里。她对狐狸脸有一定的判断力,比如她是谁,她会怎么行动之类的,但是对于加达却没有。 虽然知道他很有力气、受过训练,可是他聪明吗?她不知道。 但她还是大概能知道,他肯定没有狐狸脸那么聪明,也完全没有她那样的控制力。 何荷认为,加达在大发脾气后,会完全失去判断力,至少她感觉他在判断力方面没有超常的能力。

; 何荷想起自己在生气时朝烤鸡射的那一箭,觉得自己也许对加达的了解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点。 虽然已经人困体乏,但是何荷的大脑仍然很清醒。她与周子斐换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她想让周子斐多睡一会儿。 当她终于摇醒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周子斐醒来时很吃惊。“啊,我都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啦,这不公平,何荷,你应该叫醒我的。” 何荷钻进暖心被躺下,“我现在要睡了,有什么有趣的事别忘了叫醒我啊。” 何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炙热的太阳光透过石缝照进洞里。“看来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啊……有我们的朋友出现的迹象吗?”神清气爽的何荷歪着头问周子斐。 周子斐靠在石头壁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相当低调,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你觉得还要多长时间大赛主管们才会把我们赶到一起去?”何荷走到他旁边,与他一起靠在石头壁上,问道。 “嗯,狐狸脸差不多一天前死的,所以大家有足够的时间下赌注,也差不多快厌烦了……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周子斐伸出一只手搂着何荷,把何荷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我觉得今天就有可能。”何荷说着,挺直身子看着外面平静的世界。“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怎么做?” 周子斐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用手抚摸着何荷的肩膀。何荷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回答。 “那么,在他们采取行动以前,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打猎时间了。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尽量多吃,以防万一遇到险情,你觉得呢?”何荷用胳臂肘捅了捅周子斐。 “是的,你说得很有道理。”周子斐点了点头,轻声说。 周子斐把他们的装备整理好,何荷则把吃的都摆了出来,兔肉,植物根,野菜,还有最后一点神羊珍乳,只留下了苹果和松鼠。 她们吃完后,只剩下一堆肉骨头,何荷的手上沾满了兔肉油脂,她觉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何荷觉得,虽然她们以前在青藤区也并不是每天都洗澡,但怎么说都比自己最近这些日子要干净。 离开石洞有种大结局即将出现的感觉,无论是死是活,无论结果如何,何荷都觉得自己在比赛场不会再住第二个晚上了。 同时,她也觉得今天她能躲过一劫。 她拍了拍石头,跟它道别,然后朝溪边走去,想去冲洗一下。她的皮肤渴望着凉水的冲刷,她想着自己可以洗洗头,然后把湿头发梳成辫子,甚至还能把衣服洗洗。 可是当她们走到小溪边时,却发现小溪已经干涸,没有一点水了。 何荷用手摸了摸,“连一点潮气都没有了,看来他们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把水给弄走了。”何荷无奈地撇着嘴说。 以前缺水时那种嘴唇干燥、浑身疼痛、头晕脑胀的那种恐惧再次向她袭来。 虽然她们的水壶还挺满,身体也暂时不缺水,可是两个人要喝水,太阳又那么毒辣,她们俩坚持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湖,”周子斐说,“他们想让我们去那里。” “也许池塘里还有水。”何荷说,内心希望能找到水。 “那咱们去看看?”周子斐说。 何荷知道周子斐在故作乐观,而她自己也是在自我催眠,因为她知道,返回她泡腿的池塘后准会看到一个落满灰尘、满是小孔的大坑。 但是她们还是朝那里

走,抱着一丢丢的希望。 “你说得对,他们是在把咱们朝湖边赶。”何荷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大赛主管们正在毫不掩饰地竭尽全力企图制造一起血腥拼死搏杀。 “你想直接去,还是等水喝光了以后再去?”她回头问跟在身后拖着一条腿慢速前行的周子斐。 “现在就去吧,咱们现在吃饱了也睡足了,早死早托生,尽快把这一切结束吧。”周子斐一改往常“什么都好说”的风格,坚决地说。 何荷点了点头,感觉好像又回到天命之战的第一天,她在同一个位置,而现在,其他选手都已经死了,她要最后去结果加达。 现在看来,其他选手似乎都只是加达杀人过程中的小小障碍,在清除他们之后,真正的比赛才刚刚开始,那是加达与何荷之间的搏杀比赛。 当然,还有她身边的男孩,何荷感觉到他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了她。 “二对一,小意思。”周子斐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 “是的,下次咱们吃饭,就在九宫城了。”何荷对他报以一笑。 “那是自然。”他用手指刮了刮何荷的鼻尖,何荷缩了缩头,眨了眨眼。 何荷与周子斐互相拥抱着,站在那里,沐浴在阳光中,感觉到彼此的力量。 树叶在一旁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后,她们放开手,朝着湖边走去。 何荷已经不在乎周子斐沉重的脚步声惊走了飞鸟,她们要去与加达进行一场厮杀,无论是在此地还是在荒原,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如果大赛主管们要他们在空地,那也行。 当她们走到被能手们困住的那棵树下时,何荷停下了脚步。那个蜂巢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成了空壳,何荷用脚尖踢了一下蜂巢,它立刻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何荷忍不住看了看云香爬过的那棵树,当时,就是在这棵树上,云香想出这个办法救了她一命。 灵追蜂,光银花的尸体,可怕的幻觉…… “咱们走吧。”静默了片刻之后,何荷说,希望赶快从这个黑暗笼罩的地方逃脱。 周子斐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们早上出发得比较晚,因此,到湖边时,已经接近黄昏。 没有加达的影子,除了栖霞真境岛在夕阳下熠熠发光之外,其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为了防止加达突袭,何荷她们绕着栖霞真境岛走了一圈,确定还是没人。 之后,似乎仍在遵照申祖庚的指令,她与周子斐又到湖边去把水壶灌满。 太阳渐渐落下,何荷皱起眉头,说:“我不想天黑后与他对决,因为我们只有一副日辉镜。” 周子斐小心地把水消毒好,“也许他等的就是天黑,你想怎么样?回石洞?” “要不就回去,要不就找棵树,咱们再等他大约半个时辰,然后咱们就藏起来。”何荷回答。 何荷坐在湖边,完全没有隐蔽,因为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隐蔽的必要了。 在空地旁的林子里,何荷看到轩辕暗鹦鹉在飞,欢快地彼此对唱着,像是在打情骂俏又像是在嬉闹闲聊。 何荷张嘴唱出云香教给她的曲调,它们停了下来,先是对她的声音感到好奇,继而安静地听着,何荷就又唱了几声,然后一只鸟学着她的调子唱了出来,又一只鸟唱了出来,没多久,林子里便充满了欢快的鸟鸣。 “你就像你父亲。”周子斐说。

; 何荷用手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金鸟。“那是云香的歌。它们先前就会唱,我刚刚这么一唱,它们肯定又想起来了。”何荷说。 轩辕暗鹦鹉唱出的美丽音调传得越来越远,何荷沉浸在这小调里,觉得很动听,特别是当鸟鸣声交叠的时候形成的美妙的和声,更是特别和谐动听。 感谢云香,是她用这美妙的声音把玉虚峰辛勤的果园人们送入梦乡,现在她已经不在了,还会有人把它当成收工曲吗?何荷心里想着。 有好长一会儿,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陶醉在那优美的旋律中。可是突然有什么声音打断了那乐声,是跑步声,沿着弯曲路线跑步的声音,不和谐的声音掺杂到美妙的旋律中,最后,轩辕暗鹦鹉的声音变成了尖厉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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