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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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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求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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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何荷很庆幸自己预先把自己绑了起来。她已经从树杈上滑落下来,面朝地面,手脚隔着暖心被跨在树杈上,幸亏了有那根腰带固定着身体。 她身体滑向一旁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但幸亏那些“能手”们正在那里争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没有听到。 “那你就去啊,可爱小男孩。”御风谷的男孩说。 “你自己去看吧。” 何荷看到周子斐手拿着火炬朝着火堆旁的女孩子走去。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胳膊上打着绷带,上面渗着血,从他走路的样子来看,他也有点瘸了。 何荷想起当时他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去抢供给品的样子,原来,他一直就在策划着和这帮人在一起啊,何荷冷笑着。 好吧,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和他们在一起何荷还能忍受,毕竟,那些物品太诱人了。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却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他现在居然和这些禽兽一般的“能手”们在一起企图杀死包括何荷在内的剩下的人,何荷就觉得不可原谅了。 因为,在通天宗里,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那些“能手”们不缺衣食,傲慢,不可一世,没有人性,就因为他们是九宫城人的走狗。一般来讲,除了他们本区的人,他们总是很遭人痛恨的。 何荷可以想象家乡的人会怎么议论周子斐,而他当时竟然有脸跟自己说什么耻辱?何荷觉得这个人真是虚伪至极。 现在她明白了,当时,楼顶的那个“高贵的”男孩子就是在跟她耍弄又一个把戏。不过,何荷想着,这个将会是他耍的最后一个把戏了。 从此以后,她会急切地盼望空中出现他的影像——如果不能亲自杀死他的话。 能手们安静了一会儿,等到周子斐走到听不见的地方,何荷听到他们放低声音说:“咱们干嘛不现在就把他杀了省事?” “先让他跟着吧,也没什么害处,毕竟他还挺会使刀的。”一个声音说。 是吗?他还挺会使刀?何荷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觉得今天她了解了周子斐很多有趣的事情。 “另外,他也是帮我们找到她的最佳人选。”又一个声音说。 何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她”就是她自己。 “怎么?你认为她会吃他那深情表白的一套?” “也许会吧。在我看来她相当单纯。每次想到她穿着那裙子转圈的样子我就想吐。” “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拿到十一分的。” “我猜那个家伙——可爱的小男孩知道。”一个笑得很猥琐的声音说道。 周子斐回来了,他们赶紧闭了嘴。 “她死了没?”御风谷那小子问。 “没有,不过现在她死了。”周子斐说。 就在这个时候,炮声响起来。 “现在可以走了吗?”周子斐说。 能手们跑着离开了。 很快就要天亮了,不远处传来了鸟的鸣唱。何荷还尴尬地吊在树枝上,由于长时间用力,她的肌肉哆嗦起来,她用力把自己拖回树杈。 她需要下到地面继续赶路,不过她想先躺一会儿,好好想想她刚才听到的话:周子斐现在不仅和他们在一起,而且还在帮着他们找自己。在能手们看来,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子还是要认真对待的,因为她不仅得了十一分,而且很会使用弓箭。而周子斐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一点,但是他却还没有告诉他

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他是不是有意保留这一信息的,就因为他知道这是让他活下去的筹码?他心里究竟是怎么判断的呢? 突然,鸟叫声停了。之后一只鸟发出尖厉的警报。只有一声,就像何荷与陆青在红发女孩被抓住时听到的声音一样。 是焰光雕。 然后,在即将熄灭的火堆上方出现了一台碧金车,一组巨大的金属爪子从车里面伸出来,慢慢地、轻轻地把被杀女孩的尸体抓进了里面,之后就消失了。 鸟儿又恢复了叫声。 “快走。”何荷轻声对自己说。她从暖心被里爬出来,把它卷好,放在布袋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何荷心里明白,夜色、暖心被和柳枝给了她很好的掩护,所以灵光鹰肯定很难捕捉到她的清晰图像,此时它们一定在追踪自己。她跳到地上的那一瞬间,肯定会有灵光鹰摄取到她并把她的形象实时传送到纵横镜里。观看者们知道她在树上并且已经听到了能手选手们的谈话并且发现周子斐是他们的同伙,肯定都会异常兴奋。 何荷心里琢磨:在决定究竟该怎么做之前,我至少要了解些情况才好,千万不能混乱,不要疑惑,更不能害怕。我要棋先一招才行。 她刚要出发,却想起了她下的套。也许在其他人如此靠近时还想着要查看猎物确实很不明智,但也许是多年的打猎形成的习惯,也许是肉的诱惑迫使她必须去看一看。 她很高兴地发现真的捕到了一只挺不错的兔子。 不一会儿,她就剥了兔皮,清理了内脏,把兔子的头、兔脚、兔皮和内脏埋在一堆树叶下面。 她真想有一堆火,因为吃生的兔肉会让人生病,味道也不好,但是一想到先前那个因为生火而死掉的女孩子,何荷还是决定放弃。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赶紧跑到她生的火堆旁边。果然,不出她所料,火堆的余烬还是热的。 何荷切开兔肉,把它穿在树枝上,放在即将熄灭的火堆上烤。 这个时候,何荷真希望能有灵光鹰看到她。她希望贵人们看到她会打猎,她不会因为饥饿而轻易陷入别人的圈套,因此能把她作为不错的赌注。 兔子在炭火上烤着,何荷把烧黑的树枝折断,把那个布包抹黑,但是何荷心里想着如果抹上泥巴可能会更好。 当然,要找到泥巴,她得先找到水…… 水…… 她吃了半只兔子,把剩下的用油布包起来,留着下次吃。吃了兔肉之后她的肚子不那么咕咕叫了,可是她仍然十分焦渴。 水是现在她最需要的东西。 她挎上布包,拿起树杈,踢了些土在炭灰上,然后朝着能手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想,自己应该仍然是九宫城纵横镜大屏幕上的焦点,所以她尽量保持脸部不露声色。 克武龙和他的手下肯定正忙着分析周子斐的行为和自己的反应。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周子斐已经现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吗?这又会对下注有什么影响呢? 我们会失去贵人们对我们的资助吗?或者说,我们压根儿就没有人资助?不过,应该还是不至于的,至少过去肯定是有的。 当然,周子斐的所做作为已经给我们这对情侣组合造成了不良影响。 抑或,他其实并没有把我的情况完全告诉别人,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从中获益?也许人们会认为是我们共同谋划了这

种战术,特别是我现在看上去还很高兴的样子。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尽管有大树的遮挡,但是阳光还是炽热难当。 何荷把兔子的油脂抹在嘴唇上以免干燥,可是没什么很大用处。只过了一天,她就开始虚弱不堪。 何荷知道自己必须想出所有能找到水的办法才行。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顺着峡谷继续往下走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我能找到猎物的总计或者一片特别浓密的植物,那一定会对我大有帮助。她想。 可是,走了一山又一山,周围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到处都是缓坡、鸟和同样的树木。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何荷知道自己陷入了麻烦。她排出的尿液变成了深褐色,头也很疼,舌头上有一块简直没有任何津液了。 阳光刺痛着她的眼睛,她从布包里找出日辉镜戴上,可是戴上以后看东西又觉得很别扭,只好又放了回去。 直到黄昏将近,她才找到一丝希望,她看到草丛中有一小撮长着果实的灌木,她赶紧把浆果摘了下来,准备吮吸它甜美的汁液。可是她把浆果举到嘴边却没有立刻吃,而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剥开皮,发现里面的果肉血红血红的。 也许这种果子能吃,可是何荷却想着这也许是大赛主管们的邪恶圈套。因为先前在训练中心的植物指导老师就告诉过他们,尽量不要吃任何浆果,除非能完全确定它没有毒。 这是何荷早就知道的,但是她实在是太渴了,唯有想起指导老师的警告她才终于有勇气把它给扔掉。 这个时候,疲倦也向她袭来,不是那种长途跋涉之后的疲倦,而是那种渴到极致的疲倦。 何荷不得不走走停停,时不时歇息一下。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停下来,只有不停地去找水才行。 她又想到一个新的办法,她尽量放大胆子,摇摇晃晃地爬到树的顶端,寻找水的踪迹。但是极目望去,看到的却还是无边无际的冷漠而无情的森林。 何荷决定一直走到天黑再停下来。当她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脚底已经开始踉跄不稳打绊了。 她又渴又累,勉强把自己拖到树上,用腰带固定好。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可是她还是吮吸着兔子的骨头,好让自己勉强有点事情可以做。 夜晚降临了,国歌奏响,何荷在天空中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头像,原来是来自大衍社的女孩,就是那个周子斐折返回去杀死了的人。 此时,缺水造成的折磨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伙能手们带给她的恐惧;此外,考虑到他们与自己的方向相反,何荷觉得这个时候该休息了。他们肯定也会缺水,也许已经返回湖边取水去了,而自己,现在的路线也许就是唯一可以行走的路线。何荷在心里分析着。 第二天清晨,她更加难受了。她的头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而剧烈疼痛。每挪动一步,关节就会钻心地疼。 她从树上跌了下来,花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她内心深处知道不应该如此,自己应该更加警觉些,走得更快些;但是她实在是头晕目眩,无法做出很好的计划。 她斜靠在树上,一边想着怎么办,一边用手指小心地触摸着干如砂石的舌面。 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水呢?返回那个湖吗?那不行,自己不可能做到。指望老天爷下雨吗?天空连一丝云都没有。接着找吗?对,只能这样,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不过,紧接着一个念头在何荷头脑中闪过,她突然很愤怒

,然后清醒过来:申祖庚!他明明可以给我送水的啊!肯定有人资助自己的,至少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吧!虽然送到这里的水价格昂贵,可是这些人生在钱堆里,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钱…… 莫非是申祖庚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水? 于是,她尽量大着嗓子冲着天空喊了一声:“水。”然后静静等待,满怀希望地等着乌银伞从天而降,但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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