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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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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烤鸡钉到墙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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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和午饭时间,艾琳和申祖庚对何荷与周子斐当天发生的每件事都进行了详细的盘问。比如他们都干了什么,谁在观看他们,其他“血祭”的情况怎么样。 边梓文和宁海珠都不在,所以也没有人为餐桌上的讨论给予理性的判断。 不过,申祖庚和艾琳也不像往常那般争吵,两人似乎下定决心拧成一股绳,一定要把何荷与周子斐训练出个样子来,因此没完没了地对他们下达各种指令,一会儿让他们做这,一会儿又不让他们做那。 周子斐还算有耐心,但是何荷就厌烦得很,经常板着面孔。 第二天晚上何荷她们好不容易才脱身,在回卧室的路上,周子斐都忍不住喃喃低语起来:“真应该有个人能把申老大给灌醉最好。” 何荷噗嗤笑了出来,可是马上又打住了。她脑子里很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该装作是朋友,什么时候又不需要。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训练场上,他们都是要装作很友好的。 “我说,我们在没人在的时候就没必要装了吧。”何荷对周子斐说。 “嗯,好吧,何荷。”周子斐面带疲倦地说。 从那以后,他们就只有在别人面前时才说话。 训练到了第三天,何荷她们在吃中饭时被叫出来,到大赛主管那里进行单个测试。 测试要一个门派一个门派进行,先是男孩,后是女孩。 像往常一样,又小又穷的通天宗排在最后。 其他还没有被叫去的人无处可去,就在就餐间到处溜达。 测试完的选手离开以后就没有再回来。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何荷假装友好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小。 最后就剩下何荷与周子斐了。她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之后就有人把周子斐叫走了。 “记住申祖庚的话,别忘了说自己能投重物。”何荷没征得周子斐的同意,就冒出了这句话。 “嗯,我会的,谢谢。”他说,“你……会射箭,也别忘了。” 何荷点了点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说这些。也许,潜意识里是即便自己输了也希望周子斐能赢吧,毕竟他们是一个区的,他赢了的话,对整个门派都有好处,自然对母亲和妹妹也有好处。 大约过了一刻左右,有人叫何荷的名字。她整了整头发,挺直腰板,走进赛马场。 刚一进去,就觉得不妙。 大赛主管们已经测试了二十三个选手,他们在这里耗时过长,多数人喝了酒,此时已经心情涣散、归心似箭了。 何荷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按原计划进行。她走到摆放弓箭的站点。看到弓箭,她不由得打心眼里兴奋,要知道,她已经手痒了好多天了。 各种弓箭用木头、金属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材料制成。箭的尾羽都切割得整整齐齐的。 何荷挑了一把弓箭,将配套的箭袋搭在肩膀上。 射箭的距离已经预设好,但在何荷看来,距离太近了。 靶子是标准的十环人像靶。 于是何荷走到训练场中心,瞄准她的第一个目标——用来练习刀法的假人。她拉弓的时候,发现不太对劲,弓弦比她在家所用的要紧一些,箭也更硬,结果她差了一点点,没有射中假人。 看台上本来就没几个人注意她,看到她那样,更加心不在焉了。 一时间,何荷觉得很丢脸。 她回到人像靶的射箭位置,一

连射了很多次,直到她掌握了使用新武器的要领后,才又回到训练场中心原来的位置,拉满弓,一箭射穿了假人的心脏,紧接着,又射中了悬挂拳击沙袋的绳子,沙袋撞击地面,啪一声裂开了,她没停顿,在地上一滚,接着单腿跪地,又是一箭,射中了高挂在训练场上方的油灯,打得那灯火光四溅。 不得不说,何荷的箭射得很棒,她自己也颇为得意。她转向那些比赛主管,一些人赞赏地点着头,其他人则在吃着刚端上来的烤鸡。 何荷突然间怒火中烧:本姑娘现在命悬一线,可这些人却不理不睬,我甚至比不上一只烤鸡! 她的心怦怦跳着,脸涨得通红。紧接着,她不假思索地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直接射向比赛主管们所坐的桌子。 箭头正好射中一只还没人啃的烤鸡,连带着把烤鸡钉在了后面的墙上。主管们发出声声惊叫,都赶紧跌跌撞撞往后退,一个个惊魂未定地盯着何荷。 “请指教。”何荷淡定地说,然后微微鞠了一躬,没等他们宣布结束,就径直朝出口走去。 她大踏步走向云梯,边走边把弓箭和箭袋斜挎在肩的两侧,推开守卫在云梯旁的哑奴,又拳头砸在十二层的按钮上。 云梯门慢慢合拢,迅速上升。何荷觉得眼里有泪水开始聚拢,想着要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赶快回到自己房间。 她听到有人在会客室喊她,但是她没有应声,穿过大厅,冲回房间,插上门的插销,扑到床上,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 我把一切都毁了!何荷郁闷极了。 她觉得,如果说自己曾经有机会的话,那么也被她射向大赛主管们的那支箭给打跑了。 现在,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逮捕?处死?割了舌头变成哑奴以后伺候九宫城的其他“血祭”?自己怎么就把箭射向了他们呢?当时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当然,自己当时并不是想射他们,只是要射烤鸡而已嘛,谁让他们对我不理不睬让我十分气愤呢?如果我真想射他们的话,他们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不过,说到底,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赢的可能性也不大。他们怎么对我又有谁在乎? 何荷心里想了很多。但其实真正让她感觉到恐惧的是他们会怎么对付母亲和妹妹,家人会因为她的冲动遭受到多大的痛苦?他们会不会拿走她们可怜的那点家当,而后把母亲投入监狱,把妹妹送去善堂?他们会不会杀了她们? 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自己留在训练场当场道歉,或者笑一笑,表示这不过是个玩笑,也许他们还会对自己高抬贵手吧,可实际情况却是她傲慢无礼、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赛马场。 何荷真是后悔不迭。 申祖庚与艾琳正在敲门,何荷大声喊着让他们走开。 她哭了至少半个时辰,然后蜷缩在床上,抚弄着丝质床单,看着太阳在九宫城缓慢落下。 开始,她以为卫兵会来把自己带走,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却毫无动静。 何荷开始镇静了下来:看样子,他们还是需要通天宗的女“血祭”的,不是吗?如果大赛主管们要惩罚我,他们大可以堂而皇之当场就放出那里饥饿的动物来咬我,而且肯定不会给我弓箭让我自卫。 但是,她又有了另外一重担心:即便没抓我,那会不会给我打很低的分数?这样,所有头脑健全的人都不会资助我? 今天的训练是不公开的,在训练结束后,大赛主管们将宣布每个选手的成绩,观看者们会以此为起点在随后的整个比赛中

下注。他们所给出的成绩从一分到十二分不等,一分是无可挽回的低分,十二分是高分,表明选手具有相当潜力。当然,分数的高低也会在“借口子”方面对选手造成很大的影响。 然而,成绩本身并不代表谁能在比赛中能赢,只是表明选手在训练中的潜力而已。在比赛场中选手的表现通常差距很大,高分选手往往在比赛一开始成绩就急转直下,相反的情况也有。 几年前,一个获胜的选手在首次评比中才得了三分而已。 虽然何荷的射箭技术还不能令人满意,可开始她还是指望能得到六七分的,但现在,有了这么一出,自己的成绩可能是二十四个人里面最低的了。如果在比赛中没有人能资助自己,那自己的生存几率就几乎为零了。这颇让何荷心灰意冷。 艾琳敲门让何荷去吃饭,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成绩会在今晚的纵横镜里公布,这些事自己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她洗了把脸,可是脸还是红彤彤的,挂着泪痕。 大家都在餐桌旁等候,包括边梓文和宁海珠。 不知道怎么回事,何荷真宁愿他们俩没来,因为不想让他们失望。想着他们在揭幕仪式上好不容易取得的成功,就那么轻易让自己给毁了,何荷吃饭时候只是低着头,用勺子小口喝着鱼汤,简直不敢看大家——特别是边梓文他们的眼睛,觉得鱼汤咸咸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泪水。 大人们在聊着明天的天气,何荷的眼光与周子斐相遇,他抬了抬眉毛,意思是,“怎么了?”何荷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侍者端上了主菜,这时申祖庚说:“好吧,聊得也差不多了,你们俩今天表现如何?不会很糟糕吧?” 周子斐抢先一步,说:“我不知道自己今天表现怎么样,我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好像在唱什么山歌,我投了几个重物,之后他们就让我走了。” 听到这个,何荷感觉稍微好些,周子斐虽然没有攻击那些大赛主管们,但是从刚才的语气来看,他也是很愤怒的。 “那么你呢,小屁孩?”申祖庚说。 听到申祖庚喊她“小屁孩,”何荷颇为恼火,她没好气地说:“我朝他们射了一箭。” 大家都停止了吃饭。 “你什么?”艾琳声音中透出的恐惧证实了何荷先前的怀疑。 “我朝他们放了一箭,确切地说,不是朝他们,是朝他们那个方向,就像周子斐说的,他们对我不理不睬的,所以我就……我当时昏了头,朝那些主管们面前的烤鸡射了一箭!”何荷为自己辩护道。 “他们怎么说?”边梓文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也没说,呃,我不知道,反正,我直接就走了。”何荷说。 “没等宣布结束?”艾琳急切地问。 “我自己宣布结束了。”何荷说。这时,她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答应何丽自己一定要努力赢得比赛的,顿时感觉到有一千斤重的担子压在肩膀上。 “哎,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申祖庚说道,舀了一勺鱼汤。 “你觉得他们会逮捕我吗?”何荷小声问。 “应该不会的,这个阶段再换人是很棘手的。”申祖庚冷静地分析。 “那我的家人呢?”何荷焦急地说,“他们会惩罚我的家人吗?” “我还是认为不会,这没有太大意义,那样的话,公众就会想知道你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就不得不把训练场的事情展示出来。但因为这是保密的,他们又

不能让公众迟到,所以他们不会那么做,那么做等于白费力气。”申祖庚说,“他们更有可能到比赛场里面再刁难你。” “哎,反正他们早晚会这么对我们的。”周子斐说。 “没错,”申祖庚说。 何荷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说,这使得她恢复了点信心。 申祖庚用手拿起一块猪肉,浸泡在白酒里,艾琳看到后皱了皱眉。申祖庚又抓起那块肉塞到嘴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当时他们什么表情?” 何荷的嘴角翘了起来,“震惊、害怕……总之,很可笑。”当时的情形浮现在她眼前,“当时有一个人都吓傻了,向后撞倒在一个木柱子上。” 申祖庚听到后狂笑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艾琳忍者没笑出来,说:“嗯,他们活该。他们的工作就是观看你的技能展示,你从通天宗来也不能成为他们对你不理不睬的理由。”然后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说得可能有点过火,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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