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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和黑绝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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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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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向山下沉去,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拖着它,拽着它,阻止它给世界带来光明。 冬日的阳光是件奢侈事,往往白天也没有多少明媚灿烂的日子。入夜之后,反而因为冷气吹散了北部海湾的潮气,能看见月亮和星星。 月明星稀,一轮明黄色的圆月光明正大地挂在东南角。隔着老远,城里的人都能借着它的光做事。 忍者也不例外。 平沙踹开了碍手碍脚的大名,和披着人皮的尾兽对峙。 她转着手腕,勾出宇智波送的短剑,换着花样挽剑花。 冰冷雪白的光芒在屋里扫来扫去,刮到人身上,如同实质。 角落里的大名默默地把露在外面的脚缩回去了一点。 但正在对峙的一人一兽完全无视了他。 变化多端的剑花吸引着人猿的注意,让它目不暇接,没空思考太多。 “喂!你叫什么名字。”平沙高喊着。“看你长得像人猿泰山,干脆叫你泰山怎么样?” 她语气里带着调戏,不像正经问好。 可人猿居然没听出其中潜藏的鄙夷,老老实实地答道:“吾乃花果山大王,泰山又是哪里?不知道!” “就你这样儿还敢自称花果山大王?”平沙不可思议地反问。“那我就是观音娘娘如来佛祖了。” 她反手一壶茶丢过去,人猿气冲冲地拍碎了茶壶,巴掌拍得胸脯震天响。 “区区人类,口无遮拦!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你们果然很讨厌。” 平沙古怪地躲开它丢过来的石头,问:“你还挺会遣词造句的呢,可惜不会骂人。看你这么讲礼貌,难道是因为看这家伙不顺眼,特意过来杀人除害替天行道的?” 她嘴巴一努,示意它去看被压在屏风下出不来的稻荷大名。 人猿没料到她会夸奖自己,下意识摇头否认。 “什么嘛?你也只是无聊来捣乱而已,这和野兽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平沙一开口,含沙量就特别足。饶是尾兽这种听不惯人言的,也明白了对方是在挑衅自己。 它直立起来,挺起胸膛,用力敲打雄壮的胸大肌,吼叫声粗重沉闷,震得脆弱的木板墙瑟瑟发抖。 平沙左右瞧瞧,天守阁的顶层狭窄低矮,没有多少腾挪的空间。 但是她还小啊。比起已经顶着天花板的人猿来说,她简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 根据空间的特性,平沙飞速地制定出攻击的策略。 她握着剑柄,猛地向人猿冲去。 “不要太双标了啊。” 短剑在手里转了半圈,变成正手握。 “平沙!” 这时,斑终于赶到了。 他刚登上楼梯就看到平沙乳燕投林一般朝着比她大出好几圈的忍者冲去。 “吃我一记‘雷遁·咸鱼突刺!’” 平沙一头撞到人猿胸腹处,雷属性的查克拉赋予了她极快的速度,让人拦都拦不住。 人猿一边吼叫,一边举着砂锅大的拳头重重锤下。 平沙裂开嘴,露出一排闪着寒光的牙齿,将剑柄转了一百八十度。 爆裂的闪电顺着她手臂,源源不断地输送进精钢锻造的短剑里。 被捅开的伤口炸得血肉模糊,连带着粗麻制成的衣服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 强力的麻痹效果让落下的重拳偏离了方向,人猿抽搐着,拳头失去方向,胡乱挥舞着锤倒了最近的一面墙。 说是墙还算恭维它了。 平沙百忙中抽出时间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木头片子夹张纸。太不经用了吧。 她一脚踩上人猿的肚子,拔出了短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来啊!再夹着不放啊!就你爱显摆!身上是肌肉,脑子里也是肌肉!” 几下拼斗下来,她开始喘气了。 这副小身躯,细胳膊细腿的。按照前世的说法,她还在长身体,是祖国娇嫩的花骨朵儿。精力还好,体力却是快见底了。 雷属性的忍术对人体的消耗有点大啊。虽然威力也大,但是感觉身体透支的速度堪比负重跑一天。 见她脱力,斑准备接过压制人猿的任务。 平沙晃开他的动作,扬起下巴点了点屋子后方。 “保护大名。” 斑回头鱼一看,大名像条咸鱼一样在墙角下挺尸。过去仔细一看,发现对方眼皮不停颤抖,呼吸急促到脸都红了。 他无语地想把人背起来。 被包裹得像个团子一样的大名大人,和细胳膊细腿的少年斑,用膝盖对比一下,都知道谁才是需要保护的未成年。 平沙一看两者体型差,顿时不高兴了。 “起来!”她吼道。 大名诶了一声,麻溜地爬了起来。中途踩到衣角不小心滑了一下,被一脸无语的斑搀了起来。 “先去密室躲躲吧。” 斑不像平沙,现在的他还恪守着不需言明约定成俗的忍者守则,十分有职业精神。 只是大名可能受惊过度,一直死死盯着踩在人猿身上的平沙,丝毫没有留意到他在身边。 他在看什么? 斑疑惑地顺着他眼神看去,顿时皱了起眉。 “请大人随我先行撤退。” 说着,他强行将人拉到了楼下。 两人离开后,平沙蹲了下来,用剑脊拍了拍人猿粗糙的胡子脸。 “人都走光了,就剩咱俩了呢。要不好好说道说道?” 人猿怒目而视。“有本事就杀了我。” 平沙嗤笑之。 当她是啥都不知道的战国乡巴佬吗?尾兽不死不灭,一团查克拉能量体,打散了就换个地方重来。和它们结仇,等于是在纵向时间上祸害全家后代。 平沙夸张地捏起两个指尖尖,左手是无辜,右手是非常无辜。 “搞清楚啊,大哥。是你来突袭我们,不是我们吃多了跑到荒郊野外围剿你。能不能有个谈话的态度。” “哼!你们人类最是狡诈。先派人逼得我不能四处玩耍,而后又跟踪我把我家给毁了。现在居然还装无辜?可恶!” 厉害啊!这么早就惦记尾兽的力量了。居然还成功了?难道漩涡的封印术外传了? 平沙有心多套一些情报,左一句恭维,右一句讽刺,立场反复横跳,一惊一乍地哄着人猿多说几句。 人员不疑有他,忿忿不平地将自己遭遇的不公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 末了,他鼓着眉骨,怒道:“你也不是好人!居然用雷电我!” 不用雷用什么?那么厚的肌肉,寻常手里剑怕是

连皮都破不了防。 平沙随口应下了他的指责,好奇地问道:“那我要是放你走,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好人?” 没有合适的封印术,基本无法开发尾兽的用途。 像后世那样做朋友? 看看这糟糕的脾气,动手比动脑快,我信它个鬼。 人猿的小眼珠子在厚厚的眉头下鬼灵灵地转了好几圈,“人类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你们不都是蚂蚁身子大象的胆子,不一口气吃到饱,连骨头都不会吐。我不信!” 它口口声声说着不可能,小眼珠子转得和心眼子一样快。 平沙哼了两声,竖起大拇指,鄙视地点了点门外面。 “抓你的那些人和我也不是一路的。只不过冲到面前恰好是你这个倒霉蛋。如果放你走,能让他们过得不好,那我就痛快了。就是不知道,你能痛快不痛快?” “你要杀他们?” “坏人钱财,等于谋财害命。他们都要杀我了,我还惯着啊?” 人猿撅起厚厚嘴唇,茂密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它紧紧盯着眼前此人,“那你立刻放我走。我保证走了就不回来。” “成交。” 平沙笑着拎起丫的衣领往外拖。 拖到楼梯口,人员的脑壳撞上栏杆,发出砰砰的响声。 “让我自己来!”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呀。” 平沙哈哈大笑。 人猿抗拒着胸口的麻痹感,两只黑豆眼向上翻出了眼白,才见到对方苍白的下巴。 察觉到它的视线,平沙垂下眼,两只亮得和满月一样的眼睛全是浑不在意的煞气。 也不怕人猿听见,她径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让你马上就在城里大闹一场发泄怒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脖子上顶的是水缸?” “我都保证了!你们人类太狡猾了!” “哈哈哈哈。我也保证了。信你不如信我自己。”平沙把它扯到了院子里,和守住门口的两个宇智波对了一眼。 火浦指着她,手指都开始抖起来了。 “你做了什么?” 人猿狰狞的外表和抓着它的少女形成了鲜明对比。 平沙腾出一只手把贴在额头上的碎发捋到脑后,手上的血和头上的汗乱七八糟地混在了一起。 “一只不成功的人柱力,挺可怜的。我带到野外去放了,你们和斑说一声。” 火核眼角抽搐,视线从她半边脸的血印子转到人猿身上。 “人柱力是什么?”他谨慎地问道。 “呃,忘记你们还不知道了。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回来再和你们聊。千手的还没来,攻击肯定不止一波。你们先加油,等我回来。” 虽然从斑的话语里听过很多次,但他们却是第一次和他的未婚妻见面。 无论是当年被打扮成花团子的小女孩儿,还是羽衣唯一的姬君,这两个形象都跟现在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沾不上边。 火核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斑提到过的那个过得很困难,需要他保护的未婚妻,是真的吗? 平沙和他们点点头,带着手里的人跳下高台,就消失在城墙的阴影里。 等到斑赶来的时候,连根头发都没剩下。 他无语地看向两个小伙伴,

火浦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怎么没提过你未婚妻一个人就能揍趴一个忍者呢?” 他是怎么想,也没想到斑喜欢的类型居然这么彪悍。 是族里的姐姐们不贴心,还是妹妹们不可爱?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和自己熟练搭腔的是哪个族兄弟,太理所当然了。 斑没听懂小伙伴的意思,得意地扬起嘴角。 “是不是很厉害!” “你不是说她在家被欺负得很厉害吗?还提前让我们对她态度好点。” “有冲突吗?” 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火核火浦都是一脸不理解。 “就是因为过得不好,她才不得不变强。她努力她的,我照顾我的。好上加好,岂不是更好?” 被这理所当然的反问打得说不出话,火核也不想管他那神奇的脑回路。 “先不说这些。这次的袭击很蹊跷。不是千手?” 那只大猩猩一样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千手多少还有个人样,那东西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了。 “应该不是。所以我们更应该加强防范。” 斑拉着三个小伙伴撤回了天守阁外。 现在宇智波只有三个忍者在此,不能将战线拉得太长。 他警惕地的压住腰间的刀柄,低声嘱咐:“在大部队回来之前,我们要守好最后一关。” “是。” 火核火浦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由更温和的火浦提出了意见。 “那羽衣呢?作为盟友,他们什么时候来?” “已经来了。” 斑盘膝坐在门前,双手撑在膝盖上,望着外面开始乱起来的稻荷城。 “他们就来一个?还是个女孩子?” 火浦声调里的惊异都快压不住了。 这下他可明白了为什么斑总是说未婚妻在母族过得不好,要早点将她接过来了。 姬君啊!一族族长的孩子,别说长子了,妙高和泉奈身边都有专门的护卫忍。黑姬除了护卫忍,还有专门照顾她的侍女。 羽衣唯一的姬君——就被单独派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 无论宇智波一行三人怎么看待她,平沙自己全然没在意。 与其和白绝羽衣天丰争论,还不如自己亲自来瞧一瞧。做得了就做,做不了就跑路。稻荷城会变成什么样和她又没有直接关系。能保就保一下,保不住也不能怪她。尽人事,听天命。 她很是想得开。 翻过最后一道城墙,她将人猿丢到了地上。 人猿抱着满脑袋的包,缓缓露出了獠牙。 平沙竖起手指,开始给它算账。 “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我,也只能出一口气。如果你反过头去攻击抓你的人,能出很多口气。虽然他们都说尾兽没有理智,但这么简单的比较多少,你应该能明白吧。” “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他们,这样岂不更好?” 当你这么说的时候,你就犹豫了。 犹豫就会败北。 平沙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尘,仰头长啸。 清冽的啸声将树林里的鸟吵醒,一片叽叽喳喳吵得人睡不着觉。 更别提可能躲在外围等着捡便宜的敌忍了。 人猿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

么要这么做,怒吼道:“你要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 趁着它还没完全摆脱麻痹的影响,平沙一把拔出了闪烁着雷光的短剑。 “是呀。加油哦,小猴子。别侮辱了你的名号。” 说完,她就融化成一道影子,渗进了泥土里。 人猿终于从麻痹状态中恢复过来,暴跳如雷,用力捶打大地。 “区区人类,也敢嘲讽吾之姓名!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四尾孙悟空的厉害!” 它一同乱锤,附近的复制层被拳风扫得干干净净,连下面的泥土都被震反了个面。 四尾的嘶吼声响彻夜空,整个稻荷城不可能有人没听见。 负责维护秩序的武士们吓得发抖,顾不上保护城池安全,纷纷找到最近的屋子躲了进去。 幸好已经入夜,大部分点不起油灯的人遵循太阳的规律已经回到了家。不然现在真不好控制。 对于寿命不长的战国人类而言,尾兽如同神话里的怪兽,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 猛然间的咆哮带来的不只是实力上的碾压,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人们躲在自家最安全的角落,不敢发出一声。不知世事的幼儿窝在父母的怀里,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天真无邪地四处张望。 城外,刺眼的红光腾起,将一半夜空拖进火光的笼罩下。 火焰里,人形逐渐燃烧殆尽,露出下面非人的形态。 血淋淋的肌肉,锋利的獠牙,狂爆的吼声,这一切都和亲手释放了尾兽的平沙没有关系了。 她的思路很清楚,保护好给钱的人就行了。 躲在天守阁的大名是一个,游廓里的小紫也是一个。 轻而易举地避开所有人回到稻禾屋,反锁的栅栏也挡不住她的脚步。掰开木栓后,平沙对着屋里喊道:“走了。” 屋角的屏风后,小紫探出个头来,惊慌地问道:“现在?” “当然。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她一把拉起小紫,就准备翻窗跑路。 “等等。小米和小麦还没上来!” 直到现在,她都没放弃亲自带过的两个幼女。侍奉的花魁跑了,两个幼女肯定会被老板退出去平息众人的愤怒。 她们还不满十岁啊。 “那两个秃呀……你确定跟着我会更好?” 她要去的地方对游女而言可不是好地方。 平沙似笑非笑地送开了一点手劲,“我现在住大名府,你确定?” 小紫脸色一白,马上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可窗户外面的暴动声已经快到稻禾屋附近了。尾兽在稻荷城的另一边肆虐,和游廓正好是个对角。 但防不住□□上脑的嫖客们就是趁着这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出来寻花问柳。然后遇上了尾兽在城外发疯,于是整个吉原都陷入了一片惊恐之中。 而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发泄人性阴暗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了。 那些人,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咬紧牙关,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平沙身前。 “落到嫖客手里,她们会死得更早。如果只是大名……他只有一个人而已。” 这潜台词—— 打量了下小紫的容貌身量,再想想她那两个秃的模样,平沙微微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 “都说花魁身边的秃就是将来花魁的有力竞争者。难为你一点嫉妒心都没有,三番两次的替她们求情。” 小紫先是一喜,赶紧去喊人上来,继而又颓然地解释道:“都是可怜人,谁比谁高贵。” 平沙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两个孩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 小紫眼疾手快地一人塞了一个准备已久的包裹,在平沙等到不耐烦前,抱着两个孩子紧紧拖住她的手臂。 平沙翻了个白眼,并指结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平沙从烟雾中出来,一手夹起一个女孩儿。她自己把小紫托到背上,抱怨了一声。 “要跑路也不知道轻便点。这身衣服快比你人还重了。” “抱歉。这是我最贵的一件物品了。想着卖掉一大笔钱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可以的,都计划到重新生活了,看来不想随便去死了。 有期待的人才好拿捏,这样她的试探的计划能更靠近成功。 “抓紧了。” 她和分身带着三个人跳上屋顶,避开下面的人,朝着天守阁奔去。 人手有限,只能把她们都放在一起保护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然而意外从来不看人脸色,想来就来。 平沙猛地刹住脚,警惕地盯着前面的屋顶。 一路飞奔纵跳,根本没人发现屋顶上还有人在奔跑。吉原早早就被甩到了身后,路上应该没人了才对。 但是前面那块屋顶有些不对,总感觉里面藏着什么。 她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朝前面踏出一步。 “行个方便?我只是想救出姐姐和妹妹。” 分1身用力捏了把小麦的腰,女孩儿发出一声幼猫哀鸣般的哭声。 小紫眼神一转,也带着哭意开口求恳:“求求您了,放我们过去吧。我们会好好躲起来,绝不会给大家带去一点麻烦。求求您了,我们姐妹只是想活下去。” 她眼睛一红,眼泪说掉就掉。不管夜里看不看得见,专业性拉满。 平沙给她点了个赞,把快掉下去的衣服往上勾了勾。 小米小麦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边忍者哭意,一边小声地吸着气,一来一回像把刀一样在人心上来回地锯。 屋檐下的阴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我呢?” 千手健太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双手叉腰,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一大三小的古怪组合。 “羽衣平沙?你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忍者啊。” 可恶,太不幸运了。 平沙把头发甩开,露出一张明艳到锐利的脸庞。、 “跟多久了?” “从吉原开始。” 哼。 “要打没问题,先把她们放走。普通人而已,没必要断了她们的活路。” 那厢千手健太还在思考好像有哪里不对,这边平沙已经小紫放了下去,然后将两个孩子推进她怀里。 “别管我,有我拦着,你们能离开。以后就要靠你们自己活下去了。” 她大义凛然地一挥手,把偷梁换柱来的包裹挂到小米小麦的脖子上,充作是自己的东西。 “这里面还有点贵重的物品,记得换钱

的时候别和他人争论。你们三个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谁都打不过。能换一点是一点,记得把脸遮住。别像我一样,走在路上都被仇家追着杀。” 一番嘱咐下来,小米小麦的脑子变得一片茫然,只能下意识地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两孩子是不是刺激过头了,一左一右地抱住她手臂大声地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死。姐姐,姐姐!别离开我们。” 她们哭得撕心裂肺的,平沙都怀疑她俩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就见小紫颤颤巍巍地从她身后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求您了,放我们姐妹一次吧。她是个好孩子,她只是想来救我而已。求求您放过她。只要放过我们,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她用力一拉,系在胸前的腰带就散开了。 精美的衣服一下子散开,快要从肩膀落下了。 千手健太脸皮一抽,连忙用手挡住眼睛。 “好好说话,快把衣服穿上!” 逛吉原是爱好,但是他从没想过把这份爱好公之于众。这等于光天化日下被吊起来打,太丢脸了。 “我还没动手嘛!” 平沙给小紫点了个大大的赞,准备帮她把衣服穿起来。这天寒地冻的,生病了可不好治。 小紫轻轻摇头。这是个好机会,这个忍者比她想象的更好说话。 男人就是这样,一旦敲开了一丝缝,就挡不住那一身骚。 她表现得越可怜,他就越下不了手。 赌的就是他的良心还没丢完! 平沙是为了救她才陷入危险,本来可以好好待在天守阁的。何况她也不是真正的弱女子,在没有平沙之前,她自己保护了自己二十年,全靠的对男人心理的琢磨。 他们就是喜欢烂泥塘里开出的小白花,高门大户里伸出的红杏,主打一个贱字。 这个一看就是有点良心,但又不多。进一步退一步,全凭演技。 那她就满足他! “我是稻禾屋的花魁小紫,从小被卖到吉原换点钱财好让弟弟妹妹活下去。这世道逼得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甚至连最后一对妹妹都被卖了过来。好在老天眷恋,逃出去了一个。现在,我们姐妹终于团聚,也算是老天有眼,怜悯我等可怜人。我这妹妹学出了一身本事,马上就惦记着来救我。她绝没想给任何人惹麻烦,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求求您了,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她无比优雅地跪伏到地上,两片精美的衣袖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平摊着向两翼展开。 从千手健太的角度看过去,宽大的衣袍被重力向下拉扯,正好对着他勾勒出两道明显的腰臀线。 千手健太的喉咙咕隆一声,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然后就看到一旁羽衣平沙鄙视的小眼神。 “我还什么都没做!”他恼羞成怒道。 “还要等你做出来啊?”平沙回以鄙夷的眼神。 没想到两人都没按自己的剧本走,小紫紧张地伏在地上去够平沙的裤脚。 可惜,那家伙一直扎着裤腿,她只抓到了绑在腿上的草绳。 精致的衣袖和粗糙的草鞋叠在了一起,千手健太怒道:“当我是傻子吗?她明明就是羽衣的忍者,哪是你的姐妹?你要走就走,我不拦。但是这个人,今天必须得留下!” 平沙阴阳怪气地在一旁嘲讽道:“对啊对啊。冷酷的忍

者大人一心完成任务。你们赶紧跑吧,再过一会儿吉原的打手就要追出来咯。” 虽然知道她说的事实,但小紫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揪了起来。又不是没有游女试图逃跑,打手永远是那个把她们追回去的走狗。更别提抓回去的惩罚了,简直生不如死。 小米小麦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要不是平沙……小紫搂过两个孩子,泪水涟涟地望着千手健太哭泣。 不能磕头,磕头就看不见自己的脸了。但是光哭也打动不了这个人。 可恨啊! 她心下一狠,推开两个孩子,气势十足地站了起来。 平沙眼皮一抖,熟悉的感觉来了。 不会吧—— 千手健太还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兀自梗着脖子不肯让开路。 这可是羽衣平沙啊!知道什么分量吗?羽衣的公主,稻荷城大名的孙女,疑似连接宇智波和羽衣联盟的桥梁,用膝盖想都知道决不能放她走。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游女的三言两语就放弃?! “你们再怎么编故事,我也不会信——!” 他嚷嚷着,像是给自己的行为找更合理的理由,没防着对面的女人见他油盐不进,一下子头朝下地跳下屋檐。 卧槽!要死人! 千手健太下意识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捞人。 但一个更快的声音拖着白光从他身边闪过,抢在他前面把人抱了起来。 平沙打横抱起小紫,将寻死不成一脸懵逼的小紫放回屋顶上。 “你们两个,盯住她。别有的没的寻死觅活的,还没到穷途末路呢。” 小米和小麦赶紧一左一右抓住了小紫的手,吓得哭都不敢哭了。她们虽小,但也明白眼前这人其实并不乐意带上她们,她们只是小紫姐姐的附带品罢了。如果小紫姐姐死了,那她们也会被抛弃。 她回过身,手里把玩着裹着鲨鱼皮的短剑。 “看到那边的火光没?” “看到了,又怎样?” 虽然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但千手健太不敢大意。这家伙可是当着三队千手精英成功逃脱的强者。 想起大侄子柱间,宇智波家的小鬼,千手健太背着手朝天比了个中指。强人的年龄越来越小,让不让普通忍者活了。 “尾兽呢,像个猴子一样,十有八九是四尾了。它是你们赶来的?” “当然不是。” 千手健太矢口否认。 “你怎么知道四尾?” “数尾巴咯。” 平沙面不改色说着谎话。她离开前,四尾还被困在人体里。但是自称花果山大王的尾兽,怎么想都是那只借用自家大圣称号的厚脸皮大猩猩。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尾兽的存在?” 传说中是六道仙人驯养了九只尾兽,而六道的后人里没有羽衣啊。这些机密不可能在羽衣里流传,就像没人承认千手血统高贵一样。 看出他眼神里的怀疑,平沙冷笑道:“怎么?就许你们血脉有来历,不许羽衣传承自上古?羽衣当国主统一陆地的时候,你们忍者还没诞生呢。” 一句话把千手健太堵死,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忽悠下去。 “不是你们赶来的,也不是我带来的。那会是谁把尾兽千里迢迢地放进稻荷城呢?内部打打杀杀就算了,这

尾兽一来可是无差别攻击,奔着屠城灭户来的。什么样的人会打着覆灭火之国都城的心思呢?是你,是我,还是好不容易在火之国站稳脚跟的宇智波?” “就算是内部矛盾大到大家撕破脸皮,那这尾兽是怎么偷摸进来的呢?那么大一个,又无法沟通,凭空出现在城内啊?我丢个手里剑都要做个假动作,想把尾兽放进来,怎么也想个办法不让火之国的忍者发现不对吧。” 她慢慢地将本应对立的千手宇智波羽衣并列起来,最后更是用国别将三者框进同一立场中。 “我家族不行,宇智波眼瞎,怎么你们也没发现呢?还正好碰上了咱们即将打起来的时候。” 平沙对着若有所思的千手健太笑了笑。 “话已至此,我年纪小,想不出来这些疑点究竟是为什么。接下来,要打就打,动手吧。” 她拔出短剑,摆出架势。 “慢着!” 她想打,千手健太却不想打了。 抓到羽衣的公主是个极富诱惑力的行动。但是毫无疑问,千手肯定会因此同时面对羽衣和宇智波两方的反扑。 如果只是平时也就罢了,但在千手正好接到有关稻荷城的任务时,就很耐人寻味起来。 千手的任务是刺探稻荷城下任大名的可能,而羽衣平沙却又正好是大名的后代之一。别说是忍者了,她母系血脉是现任实权大名,父系是前任国主之后。千手若是抓了她,怎么说都能看到一丝翻身的借口。 这样贵重的身份,照理说羽衣应该更严密地保护她,绝不让她陷入任何危机之中。但这次羽衣出门怎么就她一个人呢?难道说,羽衣在下一盘大棋,故意把公主放出来当诱饵,引诱看不清局势的忍族下手,然后再登高一呼,让所有贵族厌弃千手,雇佣忍者一起攻打千手? 想到这里,他背后的汗都快把衣服汗湿透了。 真是恶毒啊! 又或者羽衣没那个胆子,这一切都是另一方不知名的势力准备搞下千手自己上位的毒计? 那个尾兽是怎么回事?完全没听到消息!有能力驱使尾兽的势力根本没听说过。 必须赶快回去和大家一起商量后策。 他郑重地往后退了一步,收刀归鞘,竖起手掌表示此次埋伏就到此为止。 “情况复杂,千手和羽衣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等查清了尾兽来源之后,我们自会上门向羽衣讨教一番。” 平沙眉毛一扬,把着手里的短剑转了一圈。 “随时恭候。” 千手健太看了眼那四个女人,各种各样的问题填满了他的脑子,疑惑的眼神从一个扫到另一个身上。 羽衣平沙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和他们一样针对大名的吗? 这些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该死。要是早点赶来,就能仔细调查一下这个叫小紫的花魁了。 话说回来,这个花魁的容貌倒是没输给一旁的羽衣公主太多,就是气质差了点。 想起那两道如蝴蝶羽翼一般美丽的袖摆,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乌云之后,一轮清冷的明月露出半边面颊。 小紫和两个女孩挤在一起,满面愁容地望着旁边站着的女孩子。 羽衣平沙似笑非笑地转着短剑,一派意兴正浓地眺望着远处沸腾的火光。 他终于发现哪里有些不对了。 那个

小紫说的话——可能不是乱说的。 两小一中一大,在五官上,居然真的有些相似。 羽衣怎么回事?真姐妹? 他把更多的疑问压进心里,警惕地用瞬身术离开了现场。 等他走远了,平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把瘫在地上的三人拉了起来。 “搞定。” 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啊! 她带着三人尽快回到了天守阁。 由于在外巡逻的武士都就近找地方躲避了起来,留守天守阁的人手明显不足。 平沙轻松地避开了所有耳目,将一大两小从墙头提了进去。 待到和宇智波斑在阁内碰头后,简短地将路上遇见千手的情报和他交流了一下。 “什么?不是他们弄来的尾兽?” 火之国最强大的忍族就是千手和宇智波了,不是他们自己人干的,当然会怀疑到千手身上。 “不是。” “你是不是对他们印象太好了?” 斑至今对哥哥在对千手的战斗中莫名失踪而感到愤怒,连带着对千手一族都带着严重的偏见。 “不觉得太巧了吗?” 平沙喝口水润了下喉咙。雷遁用多了,身体有些缺水的感觉。 “巧合?有人要栽赃他们?” 斑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和千手健太以为的内容不尽相同。 栽赃?恐怕不止吧。 她在这里,就意味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现在的确是黑白母亲达成目的的一枚棋子。只是两个母亲似乎有点貌合神离了。但这并不影响自己的棋子属性。 平沙一口喝光壶里的茶,精神振作了一些。 铁制的水壶又用来烧水,又被她用来喝水。咣当一声搁到桌上,把旁边的小紫吓得一抖。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实在不行就带大名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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