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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婆,拿命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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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二显入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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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孟娴等来了当世显学明家。 明家少主颜煦之规规矩矩的递了拜帖,率众师妹前来论道。 孟娴沉吟了许久,求助地看向宁为玉。 “何为论道,你会吗?” 每个小世界的发展历史都不同,她自来到这里后一直忙于实务,还没来得及了解各家学说。 宁为玉勾唇一笑,自信道:“愿为王爷分忧。” * 三日后,颜煦之率明家众弟子登门拜访。 为表重视,孟娴特地腾出王宫中堂来接待,宁为玉落座一旁,仅次她半个身位。 十三位素衣蓝衫的女子有条不紊的依次进入。 为首的那个女子面色苍白,身形细瘦,头上插着一只素淡的木簪,右手食指上佩戴着象征身份的青玉戒,正是明家少主颜煦之。 在她身后,四位同样着装的女子手捧琴书鼎剑,面容沉静的侍立着。 “明学修君子之道,琴书鼎剑是为君子四德,愿与璟王共论。” 孟娴朝她友好的颔首示意,“先由我国参知政事宁为玉与你探讨一番吧。” 颜煦之讶然,原本在论道的场合见到男子就很奇怪了。她还道是璟王年轻,舍不得夫郎,才时时带着,没想到这男子竟还身居要职,要代表璟王论道。 明家讲究仁德,倒不像一般的女子那般鄙弃男子,压下心中的疑惑,颜煦之首先拿出书简,与宁为玉谈论起了当下诸子百家的各学说。 二人谈古说今,足足辩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孟娴都昏昏欲睡了,才结束了这场论道。 颜煦之肯定道:“宁参政虽是男子,却有大才,不在我之下。” 宁为玉亦是恭敬回礼:“颜姑娘客气了,此番平。” 紧接着,颜煦之身侧的女子捧上一个青铜小鼎,鼎中盛着五谷。 “农事为民生之重,不知宁参政可有所涉猎?” “自然。” 宁为玉淡然上前,与其就各种农学知识讨论了起来。 他出身商户,又是不受重视的庶子,连读书都是靠的旁听与偷看,原本是不通农事的。 但孟娴连月来严整农耕,不但放大批新兵归田,还拿出了许多先进的农具,下令铸造使用,肥田、灌溉等也都出了新法。 宁为玉时时跟在她身后,自然也成了半个专家。 这一局,宁为玉胜。 在得知这些先进的农学知识皆来自于璟王孟娴后,颜煦之不禁心生敬佩,更加坚定了投奔璟国的决心。 接下来的剑舞无疑也是宁为玉胜出,毕竟是战神祈元的碎片,又天生巨力,一柄长剑舞的是飒飒生风,时而逍遥肆意,时而凌厉轩昂, 颜煦之赞叹的看着那个飒爽郎君,正想向他的妻主恭维几句,转头却发现孟娴早已躲得远远的。 “王爷这是?”颜煦之满头雾水。 孟娴看着宁为玉那仿佛能开山碎石的力道,心中惶惶。 她伸手指了指桌案,无奈问道:“你看这桌案如何?” 颜煦之迟疑道:“应当是红花梨木所制,厚重古朴,颇有雅韵。” 孟娴悲叹:“一个月前,他徒手碎了一张。” “……!!” 颜煦之悚然一惊。 “他还曾想要徒手碎金鼎!”

> 颜煦之汗颜不已,命一旁的师妹赶紧将代表明家农学的青铜鼎收起来。 这是什么暴力郎君,可别被他看上了。 娶这样的夫郎,还能驭使住,璟王实在是当世猛女。 归剑入鞘,宁为玉拱手向颜煦之道:“请。” 君子剑重在修心,颜煦之倒是能舞剑,但之后的对剑却是万万不能的。 毕竟那可是个徒手碎书案的怪力郎君。 她是来展示所学,求得璟王重用的。 输了不要紧,若是对方一个失手送她归西,可就本末倒置了。 颜煦之干脆认输:“这一局,煦之甘拜下风。” 孟娴也不忍心看她一个清瘦女子和宁为玉对打,毕竟宁为玉有着几分祈元的力量,用来打一个文弱女子,既不人道,也不神道。 她催促道:“下一项,抚琴吧。” 二人各自奏曲,曲毕,颜煦之陷入了沉思。 她纠结半晌,斟酌着开口: “你的琴音虽好,却过于哀戚,又含着战意。宁参政虽爱民,但似乎并不认为万民能得到相安的结局。” 宁为玉点头应下,坦荡承认:“局势纷杂,相安无事谈何容易?为玉只能勉力一试,战争亦是其中的必要手段。” 颜煦之柳眉微蹙,轻轻颔首。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治学者皆为理想者,总是想要探索出最佳的出路。 叹息一声,她不得不认下宁为玉所言。 颜煦之刚要开口,忽听得孟娴说:“我来试试吧。” 冥界喜好宴饮,且宴且歌,孟娴虽不算精通音律,但对各种乐器都很熟悉。 纤指覆上琴弦,悠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赤尧上神与弥欢神女曾是冥界的常客,弥欢善琴,赤尧善歌。他们一抚琴,一高歌,是冥界盛宴中最受欢迎的组合。 赤尧上神应劫之前的最后一次宴会上,弥欢神女含泪奏了一曲《苍梧怨》,曲调哀婉,满是留恋。 赤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抢过琴来自弹自歌了一首《华胥引》,琴音悠然,如临壑听松涛,时而激昂慷慨,决然舍身,时而庄重平和,敬爱苍生,心境洒脱自如。 “应劫而已,没什么好难过的。” “神无处不在,我会在万物之中与尔等长相伴。” 回忆着故友的音容,袅袅琴音从孟娴指尖之下流淌而出。 曲毕余音在,孟娴轻抚琴弦,从回忆中抽身,释然一笑。 宁为玉眸色深沉,定定地凝视着她。 颜煦之早已湿了眼眶,看向孟娴的眼神充满敬佩。 “王爷的琴声中有对天地万物的大爱,有不惜一切也要达成的理想,实在高妙。” “煦之惭愧,明家以君子道立身,身为明家少主,君子之德却去王爷远矣。不知是否有资格成为王爷的助力。” 孟娴和善道:“得道多助,你若认可我的道,便更该来助我了。戮力同心,才能早日实现目标。” 也只有实现了目标,她才能完成任务回去。 时近晌午,孟娴与宁为玉宴请了明家众人,而后派王宫总管帮助她们安顿了下来。 翌日,颜煦之准时来到王宫书房商谈政事。 “明家来的比我想的要早。” 仓廪足而知

礼节,孟娴本想着夏末收成,百姓富足之后,再广告天下招募贤才。 没想到,这当世显学的少主竟直接带着门人找上门来了。 “王爷的新法已表明了贵生安民的态度,明家自诩民学,自当身先士卒。” 颜煦之直言:“早来是客,晚来为仆。煦之敬佩璟王殿下的伟略,愿助王爷一臂之力,也想为明家谋个好前程。” 孟娴赞赏她的坦荡,当即应允了。 “煦之还有一事相求。” 女子身躯笔直,目光灼灼直视着孟娴,口中说是恳求,姿态却毫不放松。 孟娴好奇道:“愿闻其详。” 颜煦之不卑不亢,声音朗朗: “上道无争,兵不血刃。” “煦之恳请璟王殿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率先动兵宣战!” 孟娴听后深深颔首,由衷道:“这亦是我心中所愿。” 宁为玉的方法虽能统一六国,她却始终无法认下,正是由于这点。 她心中已有了计划的雏形,只是这计划的实施离不开这些游走四方的诸子百家。 “有你的加入,此事我将有七成把握。” 余下三成,两成在国力的发展,一成听凭天意。 世间因果相生,即便是神,也无万全的把握做成这样大的一番事业。 颜煦之眼神一亮,没想到璟王不但轻易的应下了她的请求,还已有了成算。 她深深看了孟娴一眼,放下姿态恭敬的行了个大礼:“但使黎民无恙,明家定当鼎力相助,甘为驱策!” 孟娴扶起他:“我还真有事要你去做。” ** 一个月后,济家。 “师姐,璟国传来消息,璟王为明家设道场讲学,一都九县皆受教化。” 中年女子执棋的手一顿,怔然道:“启民教化,竟不来请我济家。” “既修教化之道,又何须谁来请你?” 一位眼覆黑纱的古稀老妪由弟子扶着走进。 “修然,你居高位太久,忘却本心了。” “老师。”卫修然赧然垂首,“是我托大了。” “早日启程吧,车轮已开始前进,我们不能被落在后头。” ** 再度收到拜帖,孟娴心有戚戚。 真的不想再论道了。 她只是个孟婆,为什么要让技术工种去舞文弄墨。 宁为玉去督察水利,孟娴硬着头皮独自接见了济家众人。 济家为首者,赫然是一个鬓发莹白、眼覆黑纱的老妪,身侧,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女子小心的搀扶着。 孟娴忙叫人坐下,问道:“纪家主可是受了伤?” 纪子摇头,“害了眼病,已是半瞎了,白日里见不得阳光,故而以黑纱遮住。” 孟娴问:“是什么病,可要我给你看看?” “不必了,已有十几年了,沉疴难愈。” 纪子淡然道:“外界皆传言,说我是窥天机,悟教化之道而瞎的。” 孟娴沉吟不语,并不相信。 凡人哪来的本领窥天机,即便是司命上神,百年一测天机,也落得个终年病弱的身子。 若真有凡人得见天机,只怕多少条

命都不够填的,远不止一双眼睛。 老妇嘿嘿一笑,忽然道:“其实是我自己熬夜看书弄瞎的。” “没办法,书太好看了。修然不让我晚上看书,我就只好躲在被子里偷偷看。” “若不是烧着了被子,又熏坏了眼睛,她们还不知道呢。” 纪子颇为得意。 一旁,卫修然神色复杂,悔恨与无奈交加。 “……” 孟娴无语凝噎,没想到这一把年纪的济学领军人竟如此活泼。 她小心问道:“纪家主今日来,可是要与我论道?” 这些显学宗门有自己的坚持,即便是投奔为臣,也要君主能够胜过自己。 纪子笑着摆手:“济学主教化之道,锻体、启智、明心。” “我这把年纪,可打不动架了。不论了,不论了。” 孟娴颇觉怪异,怀疑自己听错了。 论道和打架有什么关系? “老身是听说王爷设学场为普通百姓讲学,特来谋个差事。” 孟娴迟疑道:“可这件事,如今是明家在负责。” “无碍,我们两家颇有交情。” 纪子撸起袖子,古稀之年,手臂仍十分有力。 “老规矩,打……论过一场,谁赢了归谁。” 第二次听到那个字眼,孟娴困惑道:“请问,济学是如何论道的?” “锻体嘛,自然是先打上一场。” “打完之后呢?” 纪子自豪道:“我们济家人,要么打赢,要么被打晕,没有第二场。” “……” 好家伙,你们也算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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