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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斯莱特林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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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群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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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的弗洛伯毛虫被活活撑死了,斯内普白得了许多新鲜的增稠剂原料,还能趁机罚那些没好好完成假期作业的学生留堂处理黏糊糊的毛虫尸体。 一月份寒风瑟瑟,海格给课堂带来新的神奇动物,学生们围在火堆前照料火蜥蜴,布雷斯伤感地为死去的毛毛虫们举办葬礼,被德拉科戳穿那是他为欧若拉准备的悼词,欧若拉一点也不在意形象,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还把樱桃搂在怀里做暖宝宝,懒洋洋地看大家打闹。 特里劳尼说哈利的生命线是她所见过最短的,德拉科以此激怒哈利,一群人闹作一团,赫敏大概跟哈利和罗恩闹别扭了,独自坐在角落往火堆里添加枯枝,她和欧若拉的视线偶尔透过火焰相遇、又默契地错开,见此情形,布雷斯多情地吟诵诗歌,西奥多夸他热情的样子像极了火堆里来回跳跃的爬虫。 欧若拉凑到潘西跟前,“告诉你个秘密,圣诞节那天,特里劳尼说我的生命线是最短的。” 达芙妮不屑,特里劳尼那会儿说不定还没看过波特的手相呢!想和米斯兰迪尔拌嘴,又见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好端端的兴致没了大半,不解劲儿地用木棍戳弄火堆里烧得白热的木块,偶尔一只大胆的火蜥蜴蹿到近前,达芙妮和潘西不设防地吓得大声尖叫,欧若拉瞧着有趣,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考虑到这位小姐现下十分虚弱,布雷斯忍不住叫她收敛一些,免得课还没上完,她先给自己笑晕过去了。 室内课显得平淡得多,魔咒课后,弗立维教授私下感谢了欧若拉的圣诞礼物。 二年级时他曾用一只两圈录音仪录下她与巴多克的对话,后来这只录音仪在审判会派上了用场,圣诞节时,欧若拉特地给弗立维教授回了一只四圈录音仪当做谢礼。 也许不曾当面表达谢意,但帮过自己的人,欧若拉都会记在心里。 而这样做,聪明人会更加乐意在能力范围内予她一些方便,波宾那类鼠目寸光者只是少数。 欧若拉连着画了好几天的妆,走路很慢、说话很轻、很少用魔法,每天少说要往医疗翼跑四趟,长眼睛的都能发现她不对劲,不过揪着此事议论的人不多——波宾算其中之一。 小波宾想尽办法打探消息,搜集来的“米斯兰迪尔受伤”的证据逐一出现在杂刊小报上,福吉和帕尼特严格把控着《预言家日报》,官媒对此绝口不提,波宾一家闹了两天,最后只能退让一步,拿米斯兰迪尔跟诺特圣诞节闹别扭大做文章。 周四傍晚,欧若拉翻出枚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双面镜,这是她拿来跟塞雷诺斯和老约翰联络的通讯工具,这段时间,多诺万搬进帕尔默庄园与北美访问团暂住,老约翰因为没有签署长期合同,拿避嫌做幌子,在翻倒巷“工厂”顶层给自己搭了个惬意的窝,身边炼金材料一应俱全,每天安安静静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不用关注外界动态,累了烦了溜到隔壁对角巷跟老友喝一杯,还能赚到不菲的报酬,老约翰实现了多数炼金师毕生的梦想,欧若拉对此十分满意,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在六月份的.拿到好成绩,收服这员大将不成问题。 现下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波宾有什么新动作吗?”欧若拉问镜子那头的阿尔克特。 “散布你的绯闻算吗?”阿尔克特汗颜,欧若拉最近一天要问好几遍一模一样的问题,他给出的,准确说是波宾给出的答案显然不能叫她满意。 “怎么回事?梅琳达·波宾没有动作,老波宾也没有?他们到底什么打算?”欧若拉在屋里踱来踱去,自己给波宾递上许多机会,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懂得把握。 “

你找的这家人水平真不怎么样,”斯莱德·格雷维斯在旁边搭讪,“昨天宴会上一直拉着凡斯聊,结果一转眼,又见他过去巴结起葛林斯汀奇了。” “会不会是做了两手打算?担心冯塔纳这边不稳,故意跟葛林斯汀奇也搭上关系。”欧若拉把事情考虑得很复杂,凡斯·冯塔纳的弟弟一家是伤害治疗师出身,而葛林斯汀奇才是正统的魔药制作商,波宾不清楚北美各个势力之间的情况,也许知道自己无法架空沙菲克,打着合作共赢的主意跟葛林斯汀奇父女打好关系,说不准还抱着跟诺特联姻的想法……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家人纯粹贪心不足蛇吞象,还跟利亚姆和菲利普推销他的宝贝闺女呢,怎么说的来着?‘年龄相仿’?”马修·费歇尔看戏看得入迷,真想把奥布莱恩和乔安西当时的表情拍下来,还有那个波宾,以为自己的女儿是什么珍贵物件吗?到处拿来推销,他只有一个女儿,却同时推销给一群人,怎么,合着叫他们竞价?谁出的价高就能“买”走他女儿?拍卖会也只有买家一人需要付钱,老波宾却想把所有“竞价者”口头提到的好处统统收下。 一届商人,胃口倒不小。 “也不能说他们什么都没做,”阿尔克特中肯地评价,“老波宾把精力都放在世界杯场地那边了,可惜啊,乌姆里奇和伦考恩都没上钩,他联系上的都是我们已经查出问题的人。” “那我呢?他没计划吗?别告诉我就指望靠那几篇小道消息。”欧若拉从不关心波宾一家如何出洋相,除了敲山震虎和抓抓探子,她最大的目标在于炒作。 人们喜欢欣赏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落神坛,她便借着敌人之手往黑里炒作自己,等热度炒起来,大众对新品牌的关注度自然跟着升上来,她的人设也能立得更稳,这才是欧若拉辛苦演戏的目的。 但相比巴多克,波宾一家实在扶不起来,欧若拉已经故意留出许多破绽,除了摇摆不定的费歇尔和冯塔纳,北美一行有布兰妮·威尔金森,与沐炎同行的还有沐越奇,无论波宾父女有什么阴险的计划,首先得有途径爆料出来,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预想中老波宾应该立刻选择米斯兰迪尔的对立阵营,可现在呢?既要又要、虽坏但怂,说不准等沐炎来了,老波宾又琢磨着能不能把女儿推销到东方沐家去!这算什么事呢? 眼见期待的一锅饭端出来是夹生的,欧若拉忍不住心急。 “大概在酝酿别的招数吧……他家生意做的不小,那些下三滥的珍惜药剂还是拿得出来的。”帕尔默先生语气止不住地嫌弃。 “然后呢?靠药剂迷倒我,再搞出点不良消息……万事大吉了?陷阱呢?规划呢?盟友呢?”欧若拉无语,“到时候我出问题,别说我的盟友们,我哥也会把负面新闻压下去啊,他们没有预备计划吗?……还是说我们打探的消息不够全面?” 小巴多克当年害了那么多人都能逍遥自在地满世界当大爷,如果不跟一些强劲的势力打擂台,米斯兰迪尔怎么可能在这么多友军的眼皮底下传出负面消息?格雷维斯他们岂不变成笑柄了?自导自演也不带这么肤浅的。 镜子这边的人哭笑不得,要不是他们纵容,波宾连现在的水花都折腾不起来,还搞备用计划?太高看他了吧,以为谁都像巴多克一样?甚至都不用他们出马,康奈利·福吉就能把波宾摁死。 “唉,”欧若拉认为这锅夹生饭还能回炉抢救一下,“看来得我亲自动手。” 于是周四当晚,马库斯·弗林特在礼堂长桌上公然向欧若拉递了一张“情书”,郑重地请她给自己一个机会,还扬言要用周六的魁地奇比赛向心爱的女孩证明自己。

; 大家假装没看到波宾用鼓励和赞许的目光追随弗林特。 在众人的哄声里、在西奥多和修等人的冷眼旁观中,欧若拉“含羞带怯”地将信展开,看到信件长度,眼里飞快闪过严厉,用眼神质问弗林特,“就这?怎么这么短?” 德拉科差点笑出声。 弗林特挠挠头,没办法啊,谁叫她搞突袭,斯内普布置作业都得提前一天呢!一小时前才写的,这信里一半话都是他从别人情书里现抄的,将就看呗。 欧若拉本想装出被赤诚真心打动的模样,顺便再给西奥多他们一个“没你我也有人追”的眼神,结果低头扫过信件内容,再看上面歪歪曲曲的字迹,嫌弃之意不予言表,清丽的面容几番扭曲,最后化成一个狞笑,“啊!写的真好!” 弗林特觉得额头跟脊梁背发凉,这一般是游走球快砸到后脑勺时才会出现的预感。 欧若拉救场能力一向可以,在事态失控前,抄起旁边的羽毛笔,开始在信纸空白处涂涂改改,把错别字和病句逐一纠正,末了还给站在原处满脸无措的弗林特一个媚眼,“喏,这样就好了。” 身后的拉文克劳长桌再次发出哄声,里边数凯瑟琳喊得最欢。 西奥多生出微妙的不爽,随即把这星点的负面情绪全部算在波宾头上。 弗林特不知道还需要怎么做,傻呵呵地愣在那儿,波宾正在长桌那头观望,希格斯和法利不敢公然帮忙,眼见要冷场,西奥多突然情真意切地冷哼一声,弗林特马上福至心灵,回了小诺特一个白眼,然后将改好的信捧在怀里打算安详退场,这时,德里安·普塞视死如归地喊住他,“马库斯!我家人好不容易来学校一次,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场比赛?” 蒙太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完全意识不到现在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更机灵的沃林顿抢答,“注意言辞!德里安,你只是个替补,再说…你真的只是为了这场比赛吗?” 说着,一群人眼神往欧若拉身上瞟,吃瓜群众忍不住感慨,难不成一整个斯莱特林球队都在为米斯兰迪尔争风吃醋? 波宾兴奋而怨毒地看着一切。 “当然。”普塞点头。 哈珀终于抢上一次热乎的,“那我是不是也能争取一下?” 其他反应慢的斯莱特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不是说追求波宾吗?怎么套路变了? 维多利亚不满地质问,“什么意思?哈珀,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这次我上,下面两场你上。” 哈珀不想跟维多利亚对戏,装作不屑地让步,“行吧,随你。” 点到为止,欧若拉话锋一转,“说到这,维姬,你打算骑哪一把扫帚参赛?” “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火弩’箭吧?”维多利亚说,“其实守门员对扫帚的速度要求没那么高,制动和方向控制说得过去就行。” “不如选把没那么好的,”欧若拉提议,“可以给自己留些余地。” “我是挺担心,我怕周六天气不好,”维多利亚扭头问,“布雷斯,你上次不是说会占卜天气吗?” 弗林特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本想离开,却听欧若拉说,“我算过星象,周六是吉祥日子,所以你别担心。” 占星术?维多利亚刚想表示崇拜,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好听的女声,“米斯兰迪尔小姐,请问你是怎么算的呢?为什么我算出来的结果与你刚好相反呢?” 欧若拉回头,一位气质温婉的淑女正定定看着自己,这姑娘具备典型的东方特征,眸光温

润含情,还散发着一股不带锐气的耀眼光芒,不用问,一定是前段时间名声赫赫的秋·张。 “原来是你,”欧若拉说,“还没找到机会认识你呢,伤好了吗?” “没什么问题啦,”秋·张抱歉地笑笑,“我也还没来得及感谢你送来的药剂,它们很好用。” 谢归谢,欧若拉没有将星宿吉凶的话题揭过,刚才是为了哄维姬胡诌的,这会儿拿过纸笔算了算,心道不好,周六那天居然是南方柳土獐,主凶!这可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把面子找回来。 于是她指着纸上的符号,中英混杂故作高深,“看见没,‘柳土獐’为柳宿、多吉,吉祥的意思,柳宿与星、张三宿共属长蛇座,位于蛇头,我们斯莱特林的代表动物是什么?正旺我们呢!” 维多利亚茫然地鼓掌,一副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的都对的表情。 见自家士气低迷,秋·张忍不住说,“可是…柳宿是中国二十八星宿里南方朱雀七宿之一,按照你的说法…该旺我们鹰才对呀。” 维多利亚左看右看,不是不想帮忙,是她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啥,一会蛇一会鸟的,试着为自家姐妹助阵,“‘鸟’又不只有‘鹰’……” “只是形似啦,‘长蛇座’的蛇也不代表真正的蛇。”秋温柔地解释。 欧若拉点头,“是星宿和图腾的名称,似鸟非鸟。” 其他人心想,啥都不是,那你俩讨论啥呢? 欧若拉把身子彻底转到拉文克劳那边,拿着算了一半的草纸,“你知道吧?光论星宿吉凶没有用,出行宜忌跟时辰也有关系。” 秋略显迷茫,欧若拉说的后半句话没问题,前半句并不准确,主从有序、各有所司,当日星宿吉凶怎么就没用了呢?但她性子柔和,论争辩完全不是欧若拉的对手,任凭对方把话题带跑到时辰吉凶上。 欧若拉把纸张铺在膝盖上写写画画,秋从袍子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欧若拉忘掉某处时,她会指着小本提醒,没一会儿就合力推演出周六当天的吉凶。 “看吧,那天的吉时都旺我们!”欧若拉拍大腿,她其实对这方面不怎么了解,但算命本就是在一堆吉凶里跟人瞎掰,比比谁嘴皮子更灵光,哪怕一堆凶里挑出一个吉,也可以说当天福照临头。 秋显然也是半吊子,“要看属相,寅时冲猴煞北、亥时冲猴煞西……” “但魁地奇球场是东西朝向,”欧若拉指着一处,“丑时冲羊煞东,没记错的话,你属羊吧?” “能听懂吗?”德拉科问西奥多,西奥多摇头,又问阿斯托利亚,她也摇头,于是德拉科笑着拍桌,“哈!我也听不懂!” 秋·张码了码自家队伍,“我这边……队长属马,安东尼、泰瑞和迈克尔属猴,剩下的属羊……” 是有挺多只羊。 “我们院队啊,我看看,”欧若拉算得飞快,“弗林特属龙,蒙太和沃林顿属马,波尔和佩里克属蛇,维姬属鸡,德拉科属猴……” “等等,”德拉科笑容凝固在脸上,“我听错了?你说我是什么?猴?” “别打岔德拉科,你生日难道不是月吗?”欧若拉不耐烦地挥手,“我们都是猴。” 众位三年级,“……” “什么?我是鸡?”维多利亚咂咂嘴,烤鸡翅瞬间不香了。 “我更不想当猴!”德拉科大声抗议,“能换一个吗?凭什么弗林特是龙!我比他差在哪?我也要当龙!蛇也行!

” 教师席上的老师们忍不住算起自己的属相,斯普劳特教授津津有味地说,“我竟然属蛇,”她问斯内普,“你呢,西弗勒斯?” 属猪的斯内普表示不想说话。 同样属猪的麦格教授也不出声,隔壁的邓布利多居然说自己属蛇,跑来串门的天文学教授表示,在遥远的东方,“蛇”这个属相诞生的伟人数目最多,老师们顿时肃然起敬。 学生们也没闲着,布雷斯花了十分钟才勉强说服德拉科,东方属相和西方星座一样,是出生就定好的——砸再多金加隆也改变不了。 只有维多利亚仍然留意沐大仙和张大仙的神秘“卦象”,捧场地问,“二位,有什么结论吗?我们应该几点开始比赛?” 两位大仙沉思片刻。 “凌晨三点到七点不行。”欧若拉严肃地说,秋补充,“对我们来说…最好不能是夜里九点到十一点。” 维多利亚,“……”算了,当我白问。 一场来自神秘东方的占星斗法不算毫无收获,至少转天拉文克劳跟赫奇帕奇的魔药课上,斯内普盯着三年级学生们新鲜量产的学术垃圾可以进行如下一番自我慰藉——来自几内亚丛林深处的西部低地大猩猩能够如此熟练地运用人类语言撰写文章,这本身就是生物界的一大奇迹,他还不切实际地奢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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