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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斯莱特林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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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后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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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神态安详的睡美人睁开眼,瞥见床头的小座钟,一声怪叫响彻米斯兰迪尔城堡。 斯内普连人带桌一块搬到了欧若拉床尾,对于突如其来的尖叫,他面上没有半分惊吓,手下笔迹却劈出一个长长的叉。 “舍得起来了?”他问。 “啊啊啊啊!快两点了!我怎么睡到现在?”欧若拉一骨碌爬起来,嗓音沙哑地鬼叫不止,“怎么没人叫我起床?瑞塔,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太过分了!闹钟也没响!” 闹钟:我叫了,你倒是起啊? “小姐,昨晚你昏迷了,”瑞塔制住打算顶嘴的闹钟,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好!感觉糟透了!”欧若拉继续高分贝散布焦虑,“我要迟到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要迟到了!” 斯内普取出压在教材底下的双面镜,简洁且淡定地告知镜子那一头的人,“人醒了,没事。” “听见了。”沐炎的声音从镜子那边传过来。 没见谁家的病人叫得如此中气十足,昨晚她应该只是魔力透支,这不,睡一觉就好了,问题不大。 “沐炎!我答应了维姬,要去看她竞选院队!我要迟到了!怎么办?一个米斯兰迪尔要迟到了!”听见哥哥的动静,欧若拉嘴里中英文混杂,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抢镜子。 “真感人,从不迟到的米斯兰迪尔小姐,”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夺走镜子,把桌角温好的食物和牛奶推到小姑娘跟前,“既然迟到成了定局,你可以安心吃饭了吗?” “没时间吃饭了,我要迟到了!”欧若拉风风火火地蹿回床头,“瑞塔,快给我拿校袍来——” 瑞塔两眼一黑,小姐居然打算不洗漱、穿着睡衣跑出家门! “急什么?好好吃过饭,换好衣服再走,”沐炎忽然说,“凯瑟琳已经帮你跟法利打过招呼了,选拔赛推迟到下午三点开始。” “你怎么跟她说的?”欧若拉顿住动作,面色狐疑。 “我说你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帮偏忙,为了保证选拔赛公平公正,特地说服斯内普教授一起观赛,但教授三点之后才有空。” 斯内普没来得及说话,小丫头已经再次扑到他跟前,“啪叽”一声在男人脸上留下滩口水印,又夺来双面镜亲了口,“臭炎,你真好!爱你!”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斯内普没有被糖衣炮弹攻陷,夺回双面镜打算理论一番,却发现沐炎已经先一步挂了。 好极了!这就是他的家庭地位吗?斯内普冷笑不止。 于是一小时后,霍格沃兹魁地奇球场视野最好的观众席上,斯内普表情阴森,那气势,像是预备从天上抓一只幸运小孩吃掉。 斯莱特林们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家院长,担任临时啦啦队的学生连口号都不敢喊了,场地内试飞的球员们各个觉得屁股底下的扫帚着了火,不断反思自己上交的魔药作业能否及格。 当然,也有对自己相当自信的崽。 “怎么不喊口号了?”欧若拉颠颠跑到阿斯托利亚跟前,“我跟你们一起!省得他们说我念咒作弊。” “你不念咒也能作弊…”隔壁支持男生队的学生嘟囔。 这届院队选拔赛,最终报名的只有三人——维多利亚、哈珀,还有跟他俩同学年的厄克特。 理论上,所有老队员、包括队长在内都有被踢馆淘汰的可能性,老队员需要和报名的人一起参加选拔赛,赛后由前任现任男女级长

一起做决定,只有对结果产生争议的时候,院长才会介入。 不过实际上,队长是赛前定好的,选拔赛幕后真正做决定的也是球队队长,队员名单他心里有数,只有极少数位置招新,比如这届,大家都知道弗林特打算换掉原来的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由于报名的都是低年级,他还得招个替补以防万一。 最差的情况是三个低年级一起发挥失常,那么他只能继续任用布莱奇,不过博克和厄克特的水平都相当不错,学院早有传闻,他们两个上学期就被弗林特内定了,谁料半路杀出一个维多利亚,斯莱特林院队已经十多年没收过女队员了,寻常女生也罢,偏这小丫头的后台硬得要死。 欧若拉·米斯兰迪尔的态度摆得很明确,凯瑟琳·帕尔默、远在中国的索尔·米斯兰迪尔纷纷出面,他们甚至搬出了斯内普,如果有人敢在幕后搞小动作,这群人绝对有能力搞大动作直接把维多利亚推上位,至于修,他虽然希望维多利亚知难而退,但不会允许其他人在赛场上对他妹妹耍下三滥的阴招。 摆在弗林特等人面前的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堂堂正正用真本事赛一场。 “要我说,他们直接收两个替补就完了。”有人提议。 “你懂什么?必须分出先后顺序,不然到时候让谁上场?”有人直指要害。 这时,试飞者们骑着扫帚飞到看台边缘,其中一人将防风眼镜摘下,朝看台大声呼唤,“欧若!欧若!” 欧若拉从看台最后一排飞奔到前排,“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真怕她一个跟头栽下去。”布雷斯摇着手上的小旗子。 阿斯托利亚和爱米莉连夜赶制出一面印着维多利亚大头照的三角形小旗,小旗其中一面的绿色背景上用银线印着“”,另一面银色背景用绿线印着“”,据说她们本来想用红色和绿色——维多利亚两只眼睛的颜色,后来被赶来帮忙的法利劝住了,红色毕竟是格兰芬多的专属色。 看台后面还拉着几张长长的条幅,上面浮动着“ ”、“ ”、“ ”等字样,刚看到这样大阵仗的时候,欧若拉担心维多利亚会不会因此产生过多负担,不过阿斯托利亚说,这主意最开始是维多利亚想出来的。 维多利亚从布雷斯那听说了魔法部今早的新闻,考虑到欧若拉可能不会出席观赛,以防万一便制作出这些条幅,又邀请法利和伯斯德为自己助阵,早餐和午餐的时候,她们特地把小旗子拿到餐桌上分发。 法利在斯莱特林女生群体内极具威信,伯斯德是她精心培养的下一届接班人,修是现任男级长,前任男级长希格斯是法利的男朋友,其他斯莱特林女生若非铁了心打算嫁给博克或厄克特中的任何一个,她们都得表示对维多利亚的支持。 这种情形下,即便欧若拉有事来不了,维多利亚也不至于毫无支持者。 至于为什么为自己造势?懂球的都知道,打球不仅靠实力,还取决于状态,较高的人气一方面可以令对手忌惮,另一方面,她希望在成功时有人为自己喝彩,假如发生失误,场上能够充满鼓励、加油的喊声,而非“赶快下去吧”、“不会玩就滚蛋”这样的丧气话。 在维多利亚的认知里,她那阴险的哥哥说不定做得出雇人为她喝倒彩的缺德事。 维多利亚还没有资格穿队服,一身装扮称不上漂亮,不过看上去十分干练,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一双异色瞳亮晶晶地瞧着欧若拉,“怕你来不了,没想到你赶来了!”

“当然!来晚了些,希望不会影响你的发挥,”欧若拉留意到维多利亚的扫帚跟其他人的不一样,皱眉问,“你们一起比赛,为什么他们能用一样的扫帚,你用不一样的?” 维多利亚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台周围的空气凝滞片刻。 “哈珀和厄克特跟其他人的也不一样,”维多利亚又笑起来,主动打起圆场,“毕竟我们还不是……” “但是他俩的扫帚一样,颜色也跟他们的一样——一个牌子的吧?什么牌子的?”欧若拉可不好糊弄,她看出维姬笑容里的勉强,语气变得强势,“你别说话——布雷斯,你来说。” 布雷斯暗自道苦,顶着未来大舅子的死亡凝视,避重就轻地回答,“是的…都是光轮系列,只不过哈珀他俩的型号比马尔福先生赞助给院队的型号旧一些……” 欧若拉的眉头皱得更紧。 “院队的七把扫帚都是光轮,去年出的最新款,哈珀他们用的是光轮,九一年的款式,哈利·波特有把一模一样的,”西奥多突然接过话,“她的扫帚是彗星……哪年产的来着?全校唯一一把吧?”他记不起来似地看了眼周围,人们纷纷垂下头,西奥多又用刻薄、讽刺的语调补充,“彗星贸易公司的扫帚挺不错的,我听说拉文克劳的秋·张用的是彗星,德拉科原来也有一把吧?虽然比不上,但打败韦斯理家的横扫五星绰绰有余了。” 哈珀和厄克特的光轮都是前两天拿到手的,若非不想跟马尔福抢风头,他俩大概会直接买光轮。 论家世,特拉维斯不比马尔福差,卢修斯可以为儿子一掷千金买七把顶级扫帚,帕尼特明知道维多利亚闯进十几年没有女队员的院队有多难,居然还给女儿用一把破扫帚?就因为他觉得魁地奇是一项“有损淑女形象”的运动?现在看来,他愿意在维多利亚身上堆满几千加隆的衣裳首饰,无外乎那样做可以提升女儿的价值——对父亲、对兄长、对家族的价值。 维多利亚不是不委屈,只是她现在逐渐学会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学会为朋友着想,欧若拉身边不开心的事够多了,自打医疗翼那回谈心后,维多利亚更加珍惜这段友谊,她认为,欧若拉那么酷,身边的朋友也该是凯瑟琳一样潇洒的,可自己的实际境况呢?特拉维斯小姐的价值被局限于“米斯兰迪尔小姐的朋友”,她甘之如饴、不再挣扎,努力让自己与这个称号般配,又因此不断掩盖窘境。 维多利亚不懂,但西奥多清楚得很。 欧若拉身上光芒太盛,她会令身边多数人感到自卑,而自卑是靠遮掩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维多利亚·特拉维斯是最得欧若拉信任、亲近的人之一,后者却忘记了当初自己并不乐意与维多利亚做朋友——一年之前的医疗翼,无论是否做戏,她们的矛盾确实是存在的。 当彼此利用的关系介入真心,自卑与眼热往往是点燃隐患的导火索,谁敢保证未来维多利亚不会心生妒忌?谁敢保证她不会再次利用友谊去达成别的目的? 西奥多从不信任人性——包括自己,比如说,他跟布雷斯比跟德拉科更亲近,就是因为他嫉妒德拉科拥有一个令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自卑的人要么凑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要么想办法从根源解决让自己抬不起头的问题。 西奥多的“问题”已经睡在冰冷的坟墓里,但维多利亚还有机会,试探她,也是帮她。 欧若拉朝西奥多点头,“谢谢你,西奥多。” ——她明白了。 西奥多脸上嘲讽的笑淡

下去,换上漠然、却更加真诚的表情,“举手之劳。” 布雷斯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我听说暑假的时候维姬跟家里打了赌,欧若拉,要是那时候你给她回信,说不定现在她手上拿的就是火弩’箭了。” 修试图补救,“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么早的…光轮马上要上市,假如她能入选院队……” 借口罢了,人人都知道,现在骑在扫帚上的人换成修,就算光轮明天就上市、而选拔赛发生在今天,帕尼特一定会买下把好扫帚,让儿子先拿去参加比赛……可他没有这样对待维多利亚。 人们都看着欧若拉,等着看她如何解决,包括远处装作看书的斯内普,还有喜忧参半的当事人维多利亚。 最初,欧若拉的确愤怒,她想不管不顾地责怪特拉维斯一家,重男轻女的帕尼特、得了便宜卖乖的修,为了使自己的话更站得住脚,她在骂人前有反复斟酌的习惯,正是这个习惯令她发现,维多利亚姓特拉维斯,生她养她的不是米斯兰迪尔,自己作为外人根本没有出头的立场,此时乱发脾气是个不好的选择。 可这口气能轻易咽下吗? 当然不。 欧若拉压下火气。 “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维姬,早知道这样,上个暑假我一定给你回信,都是我不好,让你错失了火弩''''箭,”欧若拉礼貌地接过布雷斯递上的台阶,顺势送到修脚下,“不知道特拉维斯先生是否愿意给我一个弥补好友的机会?” 这回轮到修发愣了,他很快接上话,婉拒道,“感谢你的一番心意,欧若拉,我们毕竟是她的家人,这是维姬人生中重要的成长历程…我们打算为她的第一把参赛扫帚举办一个剪彩仪式,只可惜…没办法邀请你出席了。” 台阶递到位,两方不至于闹得难堪,欧若拉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便不再客气,“你们该买买、该办办,不冲突,没人规定一个人只能拥有一把扫帚,再说了,你们说的前提是‘倘若她能进入院队’,”欧若拉转向维多利亚,“放心去比赛,维姬,无论能不能入选,你接下来的圣诞礼物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谢谢你,欧若,我有一把扫帚就够,你要相信我的水平!”维多利亚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或欣喜若狂,反倒因为欧若拉没有和修吵起来松了口气。 西奥多暗自点头,维多利亚的表现令他意外,倘若她是那种为了谋利而依附于米斯兰迪尔的小人,一定会像梅琳达·波宾一样装作委屈把事情闹大。米斯兰迪尔和帕尔默都是对朋友不拘小节的人,动辄把各种珍奇异宝送给亲友,多少人希望变成水蛭吸附在她们身上?换做他们,这会指不定已经笑嘻嘻地趁机向米斯兰迪尔索要火弩''''箭了。 又或者,倘若维多利亚仍似他们初识那般冲动,刚刚也不会充当和事佬。一年前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与兄长作对的机会,巴不得欧若拉能站在自己这边对付父兄,而现在,她明白自己原来的做法名为自私,米斯兰迪尔需要跟特拉维斯维系关系,她再这么做,只会叫欧若拉为难。 这就够了,西奥多想,将有分寸感的朋友留在身边,至少她不会在关键时刻拖欧若拉的后腿,于是西奥多把注意力转回欧若拉身上。 小姑娘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维多利亚,“这都是比赛之后的事,现在呢?你就打算这样去比赛?” “不然呢?”维多利亚一脸茫然,难道叫她现在去买一柄吗? “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其他光轮了,”欧若拉朝西奥多眨眨眼,伸手招呼维多利亚,“走吧,亲爱的,我们去找波特借扫

帚。” 众人,“……” “波特?算了吧,”维多利亚浑不觉地摇头,“你没跟赫敏…我是说格兰杰,你俩没闹掰的时候,我去找波特借扫帚还有可能,现在嘛……” “这有什么?”欧若拉无所谓地卷起袖子,“他不借我们就抢。” 骑在光轮上的球员们差点从半空栽下来。 众人,“???” “欧若,扫帚是私人物品,像乐器一样,不能随便借的……”维多利亚再次试图游说。 “乐器是指手工制作,这堆光轮不都是批量产的吗?”欧若拉继续挽另一只袖子,“就这么定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先找到波特,问他愿不愿意借扫帚,不借就抢,我现在就写信给他买把新的,到时候拿着收据,叫他没法打小报告……以旧换新,波特还赚了呢!” 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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