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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斯莱特林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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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判头的一届(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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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退博格特需要意志力,这和抵抗其他魔咒是同一个道理,除了念出咒语“”,还要用想象力逼迫博格特变成施咒者认为最可笑的形象。 教完要领,卢平邀请之前第一个发言的泰瑞·布特率先为大家做示范,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卢平有幸瞻仰了他前任洛哈特的风采——当然,这是在布特将洛哈特的头发变没之前。 “非常棒…呃,我是说,布特先生,我自己也不能比你做得更好了,”卢平将秃头、脸上长满麻子的“洛哈特”暂时关回衣柜,挥舞手臂组织大家排成一列纵队,“接下来,失败的博格特会把它的注意力转向你们每一个人,请大家保持安静!没有轮到你的时候,请想一下自己最怕什么,然后考虑一下该如何强迫博格特变成令你发笑的东西……” 与卢平想象中争先恐后的场面不同,学生们互相推搡着往后面挤,尤其斯莱特林,他们中多数对个人隐私看得极重,没人愿意当众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比起斯莱特林,拉文克劳相对镇定得多,他们中过半人的博格特变成了不及格的期末成绩单。 凯瑟琳站在拉文克劳队尾,而她身后的欧若拉是斯莱特林的排头。 “会大脑封闭术吗?”趁卢平不注意,欧若拉小声询问伙伴。 每个家族都有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出身大家族的孩子从小就要接受大脑封闭术训练,但这是门深奥的学问,许多人直至成年也不能完全掌握。 “还行吧,”凯瑟琳不确定地说,“大脑封闭术对博格特有用?” “至少可以尝试,”不确定面前的卢平是否正被伏地魔监视,欧若拉不想让敌人掌控自己和朋友们的弱点,再者,得罪名单第二页的人正中她下怀,于是欧若拉语气尖刻地评价卢平,“我不喜欢这个老师,一点界限感都没有,他凭什么不顾我们的意愿让我们展示自己害怕的东西?” “就是。”德拉科附和,哪怕围个帘子也行啊,这样被所有人围观算什么?马戏团表演吗? “一节实践课而已,”凯瑟琳倒挺喜欢卢平,劝说大家,“或许他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当着其他人的面展示了自己害怕的东西,这本身就是公平的。” “别太宽容了,凯瑟,”欧若拉不依不饶,“他凭什么不自己先来做个示范?” “好了好了,别动肝火,”布雷斯打圆场,“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门课的教授,他说了算,大不了咱就当练习大脑封闭术呗。” “人不可能只害怕一样东西,也不可能从小到大都只害怕同一样东西,”西奥多忽然绕口令似地说了一串,“我猜博格特是通过捕捉人的潜意识,然后变成他当下最害怕的那件事。” “潜意识?你的意思是,博格特的形态是可控的?”凯瑟琳瞪大眼,“而且大脑封闭术不好使?” “多重且可控,”西奥多说,“大脑封闭术针对的是思想和记忆,需要一定时间去读取、分析,我不认为博格特用于变形的短短几秒来得及揣测我们的想法。” “所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德拉科烦躁地拨弄着绷带,“我能不能以没法拿魔杖做借口?” “格兰芬多的黑魔法防御术就在下午,倘若你不怕韦斯理他们乱嚼舌根,我觉得这是一招。”布雷斯中肯地说。 说话的功夫,队伍已经往前移了不少,眼见就要轮到凯瑟琳了。 “我先来吧,”西奥多试图挡在欧若拉之前,“我大概知道我的博格特会变成什么。” “没关系,就这样吧,反正早晚也会

轮到,”欧若拉摇头拒绝了西奥多的提议,“我也能猜到我的博格特具象。” ——但她想不出该如何抵抗,因为那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令人发笑的事。 其他人都不再说话,每个人不得不正视自己心里最畏惧的事。 很快,凯瑟琳前边的学生将一具肿胀的腐尸融化成扶不起的烂泥,场面着实重口味,凯瑟琳差点吐在博格特面前,在她的干呕声中,博格特变成一张床——被单上晾着一坨新鲜的大型犬粪便,凯瑟琳两眼一翻几乎晕过去,欧若拉赶紧扶了一把。 “滑稽滑稽!”榴莲的粪便变成一条黄褐色斑纹的蛇,凯瑟琳松了口气,卢平却面色古怪地看着她。 “干得漂亮,凯瑟。”欧若拉轻轻拍了拍好友的后背。 “快来!我们继续!”被击败的博格特蠢蠢欲动,卢平催促着她们。 凯瑟琳向后退去了,在欧若拉暴露的一瞬间,博格特开始飞快旋转,欧若拉已经武装好自己的大脑,但西奥多说得没错,一切发生得过□□速,没有意识入侵、没有记忆回溯,博格特毫不犹豫地呈现出令她窒息的场景。 碎了,蓝宝石碎了。 休息室静得听不清呼吸,只有数不清的齑粉漂浮在女孩面前。 博格特的变化非常抽象,包括卢平在内,没人能立刻理解蓝宝石碎裂的真正含义,但欧若拉身体颤抖如筛糠,思及今日校刊的头版头条,人们很容易想通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没人催促她念咒击退博格特。 因为没人会面对父母的惨死哈哈大笑。 “欧若拉,”像对待其他孩子那样,卢平轻声呼唤欧若拉的名字,试图用温和的方式引导她走出绝望的困境,“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躲不开的结局,他们的选择是有意义的,至少你会永远记得他们,不是吗?牵挂我们的人,他们的灵魂会飞到天上变成星星,默默地陪伴、守护我们,就像这些粉末一样……” 西奥多静静看着身前的女孩,看着她一点点收敛起情绪。 “卢平教授,作为老师,你不该欺骗学生,”欧若拉缓缓举起魔杖,“滑稽滑稽!” 漫天飘飞的银尘变成细密鲜红的血珠。 那一天、那堂课,让卢平更加难以忘怀的,是欧若拉接下来的一番话。 “人死了就是没了,失去意识、再无法与活人产生联系,人死了不会变成星星,天文课学过,星星只是距离地球足够遥远、和我们所站土地一样庞大的‘石头’,做人总要活在现实里,”女孩平静且麻木地指着面前的血珠子,“瞧,这是我仇人的血——我要斩断他们不怀好意的头颅、砍下他们伤害我父母的手脚、把他们剁成一块块碎肉,榨干他们每一滴怀恨或忏悔的血和骨髓,看着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卢平教授,这才是最让我快乐的‘滑稽’事。”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队伍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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