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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斯莱特林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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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追你,我的小姑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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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不知道、也不关心修是如何处罚波宾的,斯内普松手的下一秒,她就离开了医疗翼。 斯内普没再拦,他跟庞弗雷夫人还有正事要办,刚刚拉住欧若拉,只是想叫她知道,无论出于责任还是私心,自己都是她的依靠。 隔着教职员工休息室大门听到的那些话,触动了斯内普心里最柔软的弦。 ——如果很累的话,你不用强迫自己变得那么坚强,虽然你的爸妈不在了,我同样有能力把你照顾得很好,现在,我就是你的家长,假如你愿意,你还可以像原来一样无忧无虑,闯下的祸有我担着……黑魔王回归又能怎样?你有太多可选的退路,青春年少,你不必活得这样辛苦。 当然,这些话都被斯内普藏在心里,他对欧若拉的关怀与溺爱不输纳西莎对德拉科,只是这份爱于他太过陌生,陌生到斯内普无从确认,它又过于深沉,深沉得哪怕夜深人静只有他一人,他也只会拉开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轻轻拂去白色小座钟和五人全家福上的浮灰。 维多利亚追在欧若拉身后,阿斯托利亚拽着姐姐第二个追上去,看在欧若拉吵架这么痛快的份上,达芙妮顺了妹妹的意,爱米莉想跟上,布雷斯自然是不准的,她的病不允许她做任何剧烈运动,说归说,布雷斯和德拉科打了个招呼,陪着爱米莉回了斯莱特林塔。 西奥多欲跟着布雷斯走,斯内普回头撂下句话,“诺特,每周三晚上给我一份完整的课外学习报告,不少于三英尺——每科。” 西奥多:“……” 教授,你是不是错怪了什么?他真没有看热闹的意思,也没有向着波宾…想起欧若拉那个不善的眼神,西奥多忽然觉得斯内普这边可以再拖拖——课外论文不是事,德拉科的小脾气也可以忽略,最大的问题是欧若拉,他跟她之间绝对不能生出误会。 修瞧着西奥多懊丧的模样,心情大好,以至于后来朝波宾耍完级长的威风,走路都虎虎生风的。 除波宾三人外,整间医疗翼最哀怨的莫过德拉科,他搞不懂这群人费尽周折赶过来图啥,难不成就为了看场戏?只有潘西专门过来探望自己,其他人没有一个记得关心关心病号!打个卡露个脸就走,太不够朋友了! 波宾在对面哭哭啼啼,恍惚间德拉科以为自己躺在桃金娘的盥洗室,为了不让今晚更糟心,他早早施了隔音咒、拉上布帘子,咂咂嘴,又从床底下拖出小草筐,扒拉掉故意盖在顶上的腿毛和指甲盖,把欧若拉送的那张慰问卡片捧在手心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 她是关心自己的,是吧?德拉科不确定地想。 欧若拉打了个大喷嚏,摸摸鼻子,一头扎进女宿舍门洞,休息室其他学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身后一长串的人。 樱桃从一群小姑娘堆里挣脱出来,轻盈欢快地奔向西奥多,“呐呐!呐呐!” 瞧,它今天早早回来了!快狠狠夸奖它!樱桃扬起小脑袋求表扬。 “好樱桃,”西奥多配合地挠它下巴,眼神四处打量,“你主人呢?回房间了?” “进门就回去了。”达芙妮懒洋洋地说,阿斯托利亚不在跟前,估计已经回宿舍了。 诺特从小就冷冰冰地端一张臭脸,别人都惊叹自己美艳不可方物,他倒好,每回看自己都像看一具平平无奇的骷髅架子,当真不讨喜,达芙妮心想,要是米斯兰迪尔跟诺特凑成一对儿就好了,就算布雷斯没戏,剩下几位她都可心得很。 西奥多顾不上想入非非的格林格拉斯,眼珠一转,紧了紧捧着小樱桃的手,“跟我回去一趟,有事请你帮忙。”

> 樱桃自然是乐意的。 男宿舍,西奥多进门时,布雷斯正忙着销毁“灾祸”现场,哈珀一丁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小羊驼维妮在后边衔着布雷斯的衣角撒娇。 “没什么味道,对吧?”布雷斯心虚地挡在西奥多面前,“回得这么早?欧若拉呢?樱桃今晚还住这儿?” “让开,”西奥多太了解损友的德行,他现在腾不出功夫收拾那只臭羊,“三个数——” 三个数的把戏不是她的专属吗?哈珀轻嗤一声,转身走回自己房间摔上房门。 “嗯?嗯?嗯?”维妮疑惑地冒出个头。 “呐呐。”樱桃好脾气地哄着维妮,西奥多把小家伙的脑袋按回怀里,“三,二——” “好吧好吧。”布雷斯做投降状,把西奥多的房门让出来。 门边堆着一大坨熏鼻子辣眼睛的羊驼粑粑。 西奥多:“……” 男孩深吸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定是昨晚喂的胡萝卜太多,不消化了…”布雷斯干笑着,“维妮下回一定注意,我回头好好教育它,你别生气,西奥,别生气……” 回答他的是“咣”一声,门板将布雷斯重重拍在外面。 是夜,欧若拉坐在书桌边,按理说已经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但她像特地等待什么似的,虚掩着门,背了一页又一页的魔文符号。 “欧若,欧若拉?”维多利亚敲了敲门,“樱桃回来了,你给它开个门?你睡了吗?” “门没锁。”欧若拉合上魔文辞典。 维多利亚推开门,胖白团子炮筒一样冲进小主人怀里,樱桃一走,门外三个女孩依依不舍地跟欧若拉道晚安。 关上门,欧若拉语气酸溜溜的,“玩够了?知道回家了?怎么不住他那呢?干脆认他做主人算了,以后也不用回来找我了。” “呐呐…”樱桃讨好地叫了几声,朝前靠了靠,“呐呐!呐呐……” 小家伙怀里捧着块巴掌大的镜子。 双面镜。 欧若拉没有接,“谁叫你乱拿别人的东西?已经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欧若拉,别怪它,是我的主意,”双面镜那头传来声响,“别生气好不好?我只想跟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不喜欢,等我们聊完就放到门外,明天叫它再拿给我。” 樱桃怯怯地叫着。 欧若拉叹息一声,连同小家伙一齐抱在怀里,再看向那面镜子,另一端果然现出双青蓝色的眼,堵在胸口的无名火瞬间被熄灭。 “说吧,什么事。”她问。 “我跟梅琳达·波宾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字面意思还是深层含义,”西奥多直接阐明来意,“诺特和波宾也没有关联,跟波宾有商业往来的是我母亲沙菲克家族,母亲去世后,沙菲克只剩我一个后辈,母亲在遗嘱里将家族产业全部留给我——而非我父亲,父亲在我成年前代理沙菲克的生意和股份,波宾充其量算作半吊子的医学世家,老波宾的原材料生意做得够大,普林斯、德文特、斯梅绥克……大多数药房,甚至霍格沃兹和圣芒戈都从他家进货,没人否认这点,但你我都清楚,波宾不过一届商人,他们不卖还有别人,不可取代的是掌握配方和技术的制药大师。” “和我有关系吗?”欧若拉口不对心,她只在双面镜里露一双眼,在西奥多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是上扬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双

面镜那头,西奥多也是含笑的,他轻唤一声,“欧若拉。” “嗯。”她应了一声。 “欧若。”他敛了笑,又叫。 欧若拉撇嘴,这人真懂得得寸进尺,这回她没应。 西奥多试探着,“记得下午我说的话吗?” 两双眼彼此对视,欧若拉点头。 “我的小树只有一棵,永远只有一棵。” ——我会等到你敞开心扉的那天,这是我答应的,这个过程,只有你,西奥多·诺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勾搭一堆备胎,我不会,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他们的距离远得无法触碰对方,却又近得可以看清对方的睫毛。 欧若拉垂下眼,“别说'''''''',西奥多,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没人说得清,也许我发过毒誓,也许我明天就会死掉……” “别!别用那个词形容自己,”西奥多急声打断她,“我不逼你,你也别逼自己,好吗?这是我的选择,你也有你的选择,我不急着要答案。” 欧若拉“嗯”了一声,心想他倒聪明,就算急,她现在给他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都不够好,”西奥多接下来的话出乎欧若拉的预料,“我们之间有过太多不愉快,我做过许多蠢事,最糟的是,每当我反问自己,倘若回到两年前,我是否还会做同样的决策?我是否还会那样对待你?你说呢?我会吗?” 沉默半晌,欧若拉说,“你会。” 西奥多丝毫不觉得意外,他苦笑道,“我也这样认为,知道吗?一边说着讨厌、转头又谈起喜欢,正赶上你转变身份,连我都觉得自己的感情势利又卑劣,即便我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你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在我没跨过这道坎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存在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我会患得患失,而你会质疑我的感情是否掺杂了其他东西……说真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它是否纯粹。” “我非常喜欢把事情像现在一样摊开来讲清楚,西奥多,但请不要揣测我的想法,至少有一点你我可以达成共识——我们不是奔着玩一玩来谈感情的,这是叫你如此谨慎、也是让我坚持听到现在的原因,”欧若拉心平气和地说,“正因为这样,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对方,譬如你刚才说出那些话,证明你并非真正了解我。” 西奥多认真听着,仿佛两人正在剖析的不是彼此的心意,而是一张不常见的魔药配方。 “你想不通很正常,因为你本来就不觉得趋利避害是错的,自我们认识那天开始,往好听里说,你始终维持理智,往不好听里说,你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兄弟、女人,甚至家人,”欧若拉轻笑一声,“我说的对不对?” 西奥多默认了她的说法,他仔细观察着欧若拉的表情。 “你劝我别逼自己,要我说,这句话我该原封送还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看懂你吗?因为不巧,我也是这样的人——我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精于算计的人,你说你以前对我的态度很不好、为了迎合其他朋友而欺辱我,但你又怎知道我没有利用你们?故意示弱、故意对上巴多克、故意引起注意、故意拉好感,与你们做朋友,省去我不必要的争端,尤其你,西奥多,德拉科和布雷斯怀疑我身份的时候,你替我瞒了多少?帮我挡回多少麻烦?” 西奥多怔住了。 欧若拉继续坦然地说,“当你觉得自己的心机不堪时,我以此为傲,这是我活得自在的妙招,如果有必要,我会用尽手段去争取我想要的

,波宾?我对她的做法感到不齿,用那样低等的方式是对我的侮辱——她不配做我的对手,可按照你的思路,西奥多,你我并不比她好到哪去,倘若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或者说你期待一个不染世俗的良善女孩,那么好,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们不般配,因为我不是——米斯兰迪尔不是,瑞菲尔德也不是。” 审判会前,哥哥曾让自己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人设和定位。 “ ”——欧若拉当时用这三个单词说服了沐炎。 现在展现出的一切,是她、又不完全是她,有放飞自我的成分,更多的,这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欧若拉的确喜欢西奥多,但不会为了爱情去改变自己,相反,她希望西奥多睁大眼睛提早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双面镜那头,青蓝的眸迷茫片刻,遂一点点亮起来,像潜入潭底后,慢慢发现水下的世界不似外表看上去那般浑浊莫测。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西奥多长吁出一口气,“我的小姑娘那么聪明……” “等等,谁是你的小姑娘?”欧若拉老脸一红,“我警告你啊,少臭美,我至少三年不会谈恋爱,到时候追我的人少说能绕休息室排一圈,聊归聊,我可从来没答应给你开后门。” “你保守了,”西奥多面色发苦,“三年之后追你的人起码能绕魁地奇球场排三圈——话说,哪来这么精确的计算?三年之后要发生什么吗?” “那些老家伙总惦记着往我哥床上塞女人,我俩决定按东方传统守重孝三年,从我父母去世那天算起,绝了他们的歪心思,也断了你们的念想,”欧若拉轻描淡写地说,“不用急,明早报纸就能看见。” “你觉得''''我们的念想''''可能断吗?”既然已经戳破这层纸,西奥多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他觉得照今天这个发展趋势,三年之后自己的脸皮保准厚如城墙。 “跟我有关系?报纸登完,爱断不断,好话说尽了,再来干扰我忙正事,那对不起……”欧若拉呲出一对小虎牙,西奥多忽然觉得镜子选小了,从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酒窝。 “这样挺好,”男孩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厚着脸皮补充道,“你骂人的样子真美,我是说,刚刚在医疗翼的时候,我笑就是因为这个。” 没想到对方战术调整得这么快,意识到西奥多说了什么之后,欧若拉立刻盖上双面镜,并施了一沓隔音咒,忙活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大反应,但做都做了,她理直气壮挂通西奥多的传音宝石。 “晚安!”她几乎是吼着对宝石那头喊,“哦对!镜子我用隔音咒锁起来了,以后没事不要用了!” 说罢,欧若拉不管对面有啥反应,一股脑地挂断,然后把自己扔进被子里。 宝石另一头,西奥多闷笑出声,欧若拉这样子很难不叫他回忆起上个复活节她在他宿舍那次,明明前一秒还说着正经事,后一秒就翻脸耍起小脾气,全然不怕自己生气,倒是吃准了他,不过令西奥多喜出望外的是,欧若拉没提还回双面镜的事。 嘴上说得硬气,想必也是舍不得吧?西奥多觉得好笑,他生性通透,一旦脱离牛角尖,很多事情都看得更清楚了。 “晚安,我的小姑娘,”西奥多轻轻亲吻了黑漆漆的镜面,喃喃自语,“三年,不久,我等你。”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已经被欧若拉落下一大截,便改口道: “等我追你,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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