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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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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交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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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姨很快就上来了,简单的稀饭和油条,三人静静地吃完早餐,洛姨收拾好了碗筷,三人坐在客厅的方桌边。 “六子,如果你找不到叶子的话,我就真的对不起叶子他爹了,走了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还好,还好有你在,当年那大院里那么多人,也只有你还记得我们这一家子。”洛姨的苦笑中透着无奈,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洛姨,我是吃你做的饭长大的。”王沐然指着房间里的叶子,“叶子他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点小事,也只有你还记得了。”洛姨一句话之后又是一声叹息,“我昨晚考虑了一夜,这城里的墓地咱不买了,死不起。叶子他爹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让我花这份冤枉钱,今儿个等叶子他爹火花之后,我准备就这样带着他爹回老家县城里葬了,然后就这样住下来,虽然没亲戚在那边了,但是也算是落叶归根。” “行。”王沐然点头,说实话他觉得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叶子肯回去的话换个新的环境就是个新的开始,新的路,“你定好日子了,告诉我,我帮你安排。” “也好。”洛姨心想着最近还好有这小六子的照顾,不然叶子不在,又出了这个大一个事儿,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等一下。”洛姨说着进了卧室,似乎是去找什么东西去了,王沐然刚想对一边玩手机的白景暝说什么,洛姨就出来了。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打开了找到了小包,将里面的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这钱....” “这钱你留着。”王沐然打断了洛姨的话,他懂洛姨的意思:墓地不买了,把钱还给自己,“你们回去之后远了,我不方便照顾,留点钱在身边以防万一。” 听到这话白景暝抬起了头,今天的王沐然还真的会替他人着想。 “这钱咱不借了。”洛姨将卡推到王沐然身边,“我只是想,如果叶子肯和我一起回去的话,我就把这老房子卖了,换了外债之后多少能剩一点。如果叶子不肯回去,那我一个人拿着这钱也没什么用,还得惦记着。” “你就先拿着吧,就算是帮我存着,免得我花钱大手大脚的。”王沐然说什么也不肯收回卡,“何况中介也说了,房子转手需要点时间,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说这钱什么的也不迟。” “这卡你收回去。”洛姨去银行查过,这卡上钱的数目不少,“阿姨只希望待会等叶子醒了,你帮我好好劝劝她,他不怎么愿意回去。” “六子,你拿回去。”白景暝是第一个发现叶子醒来的人,只是今天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存在感真的不强,所以在叶子说出句话的时候其他两人才注意到卧室门口的人,“我....” 王沐然没有让叶子说下去,拉着叶子进了房间,锁上了门。最初房间里只剩下白景暝和洛姨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尴尬,两人沉默地坐着。但是随着房间里传来打闹声,洛姨开始变得担心,她透过门缝往里看,只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没等到王沐然的求援声白景暝却等到了一个电话,是的,一个电话,意料中的电话,他接通了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他也只答了个是然后敲门对王沐然说有事先走,王沐然开门给他车钥匙的时候脸上已经挂彩了,接过车钥匙拍了拍王沐然的肩膀,白景暝转身出了门,天下果然没有没有不透风的墙。 进的时候白景暝就知道这事麻烦了,不过本来就是件麻烦事,只是比预想的发展快了一点儿。本应处于歇业时间的现在站满了人,议论纷纷。见白景暝进来仍旧是一人一句四少,武军晟的脸

色不好,他领着白景暝一路进了二楼的包厢。 “大伯。”白云松坐在包厢的沙发上,身后是陆天明,前面是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宁超,那脸肿得比叶子还高,明显也是挨打了。 “既然你回来了,开门吧。”白云松明显心情不佳,白景暝也不装傻,领着白云松进了三楼的办公室。 “以前我听说你教的人只听你的命令,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书房里只有三个人,白云松舒舒服服地坐着,白景暝笔直地站着,陆天明四处找着东西。“你一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我的办公室,连我亲自带着搜查令来都不能让人开门,不错,真不错。” “大伯谬赞了。”白景暝打着官腔,心里想着怎么解决这档子麻烦事,冲动果然是魔鬼,好奇不只害死猫。 ----------------------------------- “都一天一夜了,还不愿意说吗?”白老爷子踱进院子,看着那正中央那站得笔直的背影,心情倒是真的不错,逗着笼子里的小鸟,慢悠悠地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你这四少倒也做足了三分之一,就不知道其他两条怎么样?” “他不是我的人。”白景暝的声音有些嘶哑,就这么站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让喝,还真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嗯。”白老爷子微微点头算是对这句话表示满意,但明显是在等待下文。 “是王沐然的人,王沐然不方便出面,所以找的我。”白景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只是帮他把人弄出来而已。” “接着呢?”白景暝不怎么喜欢白老爷子问话的方式,他给的问题有两种,一种是只有是否两个选择,一种就是现在这种开放性的问题。他让你自由发挥,你不知道他确切想问的是什么,你也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些什么,就像以前某个人一样。 “我问了事情的缘由,知道他是因为被查出毒品进去的。”白景暝小心翼翼地答着,希望在一问一答中能够揣摩出老爷子的心思。 “然后呢?” “我帮他帮人弄出来了。”白景暝刻意回避一些事情,他希望白老爷子也不会去注意。 “你办事还真有效率!”白老爷子语气是风淡云轻,但是白景暝却听得心惊胆战的,他估摸着今早发生的那些事情老爷子已经调查出了□□成,关于弄出来的那个叶子的背景估计比自己还要清楚得多,你看,果然问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救出来的这个人是个什么角色?是个什么背景?为什么请你帮的忙?” “不知。”一问三不知,有时候还真得装傻。 “嗯,不知。”白老爷子冷冷地笑着,笑得白景暝心里七上八下的,“是这王沐然面子大还是你做事没分寸呢?” “孙儿鲁莽了。” “你鲁莽?”白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表示不赞同,看了一眼这自认为鲁莽的孙儿,然后转头又专心逗鸟了,吹了声口哨,等待白景暝的二选一,“我也不打算追究问底了,你也不没必要花费心思来想怎么瞒我了。” “孙儿不敢!” “你不敢?!人都弄出来了还不敢?”白老爷子板起了脸,“交易还是交情?” “嗯?”等待了许久,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答案,所以他有些疑惑地朝白景暝看去,“嗯?” “孙儿也不知。”白景暝也不知道到底是交易还是交情,或者说两者都不是,只是因为那头脑发热的一时冲动。 “那你说说吧,这事怎么个处理法?”

白老爷子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笼子里的鸟身上,“你想了这么久了,除了想怎么瞒我,怎么顺利过这一关。你对处理结果应该也有个一二三四五了,也说来听听吧。” “人是我弄出来的,我负责。”白景暝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逃避没有任何意义,“我愿意按白麟堂的规矩受罚,希望爷爷放过那个人。” “你考虑清楚。”白老爷子终于将鸟笼子放到了一边,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白景暝身上,“无论是按照白家还是白麟堂的规矩,都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是,孙儿明白。”白景暝吸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就算不明白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也该想明白了。 “你回房间吧,今天下午三点白麟堂刑堂行刑。”白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白景暝可以走了,白景暝自然想走,但是站了一天一夜全身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了,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白老爷子转身,看了一眼摔倒在地有些狼狈的白景暝淡淡地说了句,“人,量力而行。” “是。”白景暝只觉得全身就木了一般,特别是腰背间,就如用锥子在扎般的痛,白景暝咬牙极力稳住自己的语调。 “你爸在你房间里等你,你得解释一下。”说完白老爷子提着他的鸟笼悠闲地走进了书房,倒也没有故意让白景暝难堪。 --------------------------------- 和上次一样,值班的是莫汶,只不过这次刑堂不是冷冷清清的,白景暝提前十分钟到场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执事者到场了,见到白景暝停止了议论,笑着打招呼叫四少。 三点整,白老爷子和白云松到场,人算是到齐了。白景暝站在大厅正中央环视一周,今天白麟堂执事者以上职位的人都到齐了,倒比例会的时候更加齐全,还真是正式。 白老爷子让武战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这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A市□□,武战只是说了个官方版本。然后论罪:五十鞭,禁足一周。那五十鞭的数量一出,连同那些本想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只有这爷孙俩镇定的对望,什么表情都没有,白景暝只有一个淡淡的是字,然后白老爷子让他站在一遍等。 接着被压上来的是宁超,他因为拦了白云松被指妨碍公务,按照规矩是罚十鞭,宁超进刑堂的时候就被这阵势吓傻了,听说要罚也只想着低头说是。他这是还没说出口,白景暝却站了出来,他说,“命令是我下的,他只是依照命令行事,所以要罚也是罚我。” “退下,一边等着去。”白云松想揍他,虽然一会儿就要揍他,但是现在的白景暝真的很欠揍,自身难保了还把责任往身上揽。 “倒也是。”白老爷子没有制止白景暝的这种傻,他想了想,“确实有你的责任。” “景暝甘愿受罚。”白景暝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这事儿他揽定了,他认错愿意负责。宁超有些诧异地看着白景暝,他确实是按照白景暝的命令拦住了白云松,但是.... “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这样吧。”白老爷子指着堂下的两人,“你的命令,你六。你执行,你四。” “是。”白景暝依旧平静,宁超跟在后面低声答了个是,这儿没有他说话的权力。 这次莫汶他们自然不敢拖延,东西都老早就准备好了,手铐,绳索,鞭子,整齐地摆在空地上门子型木框旁的桌子上。白景暝站在木框面前,等着白老爷子的命令,怀着和上次完全不同的心情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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