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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娘偏不,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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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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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的呢。 大约是转过年后,十八岁的赵因祁明知道她不喜欢李素,却还是让她接下李素的请帖,去燕云山观雪。 皇姐虽然生气,却还是忍住了,笑问他:“燕云山偏僻寂冷,李素又人高马大,我打不过他,若是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赵因祁却一点儿也没笑,锁着眉头握住她的手,把一封窄信塞进来:“皇姐,你我日后如何,全在你同李将军了。” 她虽然背诗没有他快,人不比他聪颖,但却也不是傻的。 于是怆然抬眸,问他:“你要与我如何?” 停顿半晌,忽觉荒唐,便笑出声来:“你要我与李将军如何?” “我要与皇姐与我光明正大,同登宝座,”他同那些皇子一样,意气风发地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但到后一个,他却别过脸不敢看她,“……我让苏筝陪你同去燕云山。” “苏筝是谁?” “我母亲带进宫的丫头,她会照顾好你。” “你母亲的丫头为什么会照顾好我?” “你信她,她知道我喜欢皇姐。” 她犹豫了一整天,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好,让苏筝跟我去吧。希望她真的能照顾好我,我很怕冷。” 后来,苏筝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 在燕云山上,她蜷缩在榻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是李素抱她进了热气滚滚的汤池,苏筝蹲在池子里帮她清洗,给她处理撕裂的伤口。 皇姐觉得羞耻又委屈,一个劲儿地掉泪。 苏筝却很淡定,面色如常地告诉她:“公主忍一忍,总哭的话,李将军看到会心烦罢。” 她愣了一下:“你不是知道小祁喜欢……你不会替小祁觉得难过吗?” 苏筝撅住她的眼睛,目眦紧了紧:“公主不要胡言乱语,你是祁王爷的皇姐,”起身,开始替她擦头发,“公主要快些了,李将军在等你用膳。” * 皇姐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位弟弟从未拒绝,且已经成了习惯。 即便有些东西她也未必拥有,但只要他想要,她便也愿意想方设法满足他所求。 只是,她略有些对不起太子哥哥,略有些对不起李素。 后来对不起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皇姐便麻木了。 浮沉颠簸之际,听着耳畔的喘息,望着床帐的折痕,会忍不住想笑,觉得自己也没有对不起这些人,她与他们是各取所需,是彼此成全,所以互不亏欠。 但偶尔也会想,如果没有赵因祁的蛊惑,她或许会跟其中某个人,过得很好。 比如李素。 李素风姿潇洒,神气高朗,有金质玉相,又有盖世功勋,是母后为她挑中的驸马。 只是她当时年少,又偏宠赵因祁,以为天下只有赵因祁最好看,宫宴之上未曾对李素多瞧一眼。 但就是没有如果。 她为了赵因祁能登上那个宝座,卸下公主的矜持,委身李素的怀中,与妓子并无二致。 李素为此还很心疼:“公主这是做什么?在下只是邀公主看雪,顺便商量一下你我婚事还有无转圜的余地。” 她把信放进李素粗砺的掌心,迅速抬手去解开左肩的珍珠扣,生怕解晚了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李素捞住她即将落下的圆领袍,按在她胸前,怅惘抬眸:“

公主。” 她挺直脊背,亲过李素的眉眼,又亲过他的唇瓣——这一套是跟赵因祁学的。 “帮帮小祁好吗,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不忍心看困顿踯躅,求而不得。” “公主高杳绝尘似天上神仙,臣怎么敢动龌龊心思?” 她把方才的亲吻复做了一遍,比先前更熟练,更软绵:“是我先动的心思,龌龊的不是你。” 于是,有了燕云山上痛不欲生、牙关咬酸的第一次。 于是,有了将军府中顺理成章、互取所需的更多次。 也迎来了,昨夜秋风寂寥时,沉沦放纵的最后一次。 云雨过后,李素拥她入怀,吻过她的耳廓,惆怅问道:“公主和白亦,和卫尽,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是不是也这般大胆?” 她摇头,离开那方结实到硌人的胸膛,边穿衣边浅笑:“不是,你们各有各的特点,所以我对你们也是不同的。” 李素把英俊的脸贴在她的后腰,跟又粘人又耍赖的卫尽有那么点儿像,语调却跟白亦说话时一般舒朗:“那么公主最喜欢谁?” 她系上圆领袍肩头的珍珠扣,但笑不语。 她最喜欢赵因祁啊,但这不种话,是永远不能同赵因祁以外的人讲出来的。 当然,也不会再同赵因祁讲了。 其实不用赵因祁赶她走,皇姐自己也打算在这两日内,把自己解决掉。 她厌倦了这种善后的方式——癫狂可笑,碎乱荒唐,且不见休止,不见边际。 游到屏风之后,于两扇屏风的狭窄间隙里,目送白袍公子甩袖远去。 皇姐决定把明夜要做的事,在今日完成。 她徐徐地吐出肺中残存的空气,在升腾不息的热雾中,缓缓沉下来。 * 赵因祁。 这辈子,做你的皇姐,到此为止了。 万勿思念。 也不必再因我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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