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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娘偏不,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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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相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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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九郎遽遭重创,倒地吐血不止,面色迅速灰败,瞧着十分可怜。 秦鸾大急,将老父推倒在地,也不顾他额头磕在假山上血流如注,连滚带爬地奔到黄九郎身旁,正要揽他入怀,却猛地僵在那里,有如白日见鬼。 黄九郎草草裹在衣袍中的躯体正逐渐干瘪萎缩,面部、四肢均生出簇簇黄毛。他努力掩藏,但顾头不顾尾,一蓬尾巴遮不住地往外露。 秦鸾一眨眼的工夫,情郎活生生在眼前化为狐狸,此情此景较白日见鬼更为恐怖,登时两眼直勾勾向上翻,咕咚一下倒地昏迷。 御史叹口气,反客为主收拾烂摊子,先叫人抬秦太守与秦鸾各自回房,延请名医诊治。 又叫个女仆用笼子装了犹在呜咽的黄九郎,贴上许多符箓防止它逃脱:“来日再处置这惑乱人心的孽畜!” 黄九郎瑟缩成一团,皮毛干涩散乱,状极狼狈。 城中名医,名气无过于齐野王者。但黄九郎本就是齐野王举荐,如今证实黄九郎是只狐狸,还不知齐野王是个什么东西,秦太守怎肯再请他治病? 挣扎着命人再请别的大夫,几番延宕,待到行针用药时,秦太守已丢了大半条命。 又兼年老体衰,沉溺酒色不知保养,精气被黄九郎吸取,几下里夹攻,大夫都摇头说治得病治不得命,只看他还能再苟延残喘几个月罢了。 至于太守公子秦鸾,救醒时脑子糊涂,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知叫嚷“妖怪!救命!”再也见不得狐鹿兔鼠等皮毛,一见便要发疯,或吞炭饮冰,或跳水上吊,以头抢地、持刀割颈,疯得着实厉害。 御史本是接着本地士绅密信,直指秦太守父子与督学联手把持科举,干渎选材,遂前来查访。 谁知刚进府衙不过半日,便眼看着人化为狐、太守重病、公子发疯,种种奇闻前所未见。 只得一边接手府衙事物,一边将太守与秦鸾枉顾国法的证据递交京城,听候处置。 御史只怕旨意来得太慢,秦太守先一命呜呼。 十五这日的夜晚,冰轮孤悬,海天空澈,一个冰雕雪砌的女人踏入太守府。 她身影并不凝实,月光隐隐穿透身躯,发梢裙角散逸着濛濛清光,溶进月色里。 走近才能看得到那幻梦似的容颜娇艳如海棠。 她走到关押黄九郎的笼子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你修成人身那天晚上,月色有这样好么?” 黄九郎勉力抬起头,看向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拎起樊笼,全然无视其上密密麻麻的符咒——黄九郎心惊不已,妖鬼精怪除非得道成仙,否则绝无可能突破符咒限制。 她乘月色御风而起,裙摆拂过太守府高逾丈许的墙头,未惊动任何人。 景黛带黄九郎来到狐狸洞,雄狐眼中透露些许喜色,尽管他已被打回原形,只要回到族中休养,早晚有恢复的一日。 景黛拍拍手,唤狐狸们出来。 漫山遍野里现出一丛丛毛茸茸的大尾巴,毛色鲜明莹润,眼神机警。 景黛送上十七娘书信,信里,少女详细讲述了表兄黄九郎的阴谋,和她自己的遭遇。 狐狸们愤怒尖啸,直奔黄家狐狸洞去为十七娘复仇。 一只雌狐狸化为美貌中年妇人,上前对景黛行礼。她是十七娘的姑母,黄九郎的母亲,身负望气之能的狐狸。 景黛晃晃笼子:“你何不望望我的

气运?若你能看穿,我将黄九郎还给你,若你看不穿,黄九郎任我处置,如何?” 妇人凝神看向景黛,随即惨叫一声,眼中缓缓流下两行血泪,竟已失明。 她何曾见过如此奇妙、繁复而壮阔的命运?那命运远远超出她所能理解的层次。 景黛垂眼对黄九郎道:“心术不正,祸及母亲、家族的滋味怎么样?” 黄九郎无望地抓挠、撞击牢笼,指爪碎裂,遍身伤痕。 但这仍不是结束,远远不是结束。 “当日十七娘喊你救她时,比你此刻更绝望。” 今日十七娘未曾虐待何子萧,她神思不属,不时看向窗外。 何子萧提心吊胆地享受着难得的好日子,对十七娘甚至有些感激。 天亮时,一只黄狐狸被掷进院中。 十七娘扑出去,仰望正从墙头飘然落下的美人:“姐姐!” 景黛扶起盈盈下拜的少女,“十七娘,你回屋里去。” 十七娘咬牙道:“黄九郎残害于我,此仇怎能不报?” “别用法术,别弄死了。”景黛嘱咐一句,退后两步,便见十七娘化作原型,火红的狐狸像一道烈焰狠狠扑向黄九郎。 何子萧早知黄九郎与十七娘都是狐狸,但与妖狐所化的娇柔美人欢好,和眼见美人变成牲畜岂可同日而语? 昔日缱绻尽数化作厌恶,何子萧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黄九郎。 但景黛非要他看,他无法转头、无法闭眼、甚至不能晕过去。 十七娘撕咬黄九郎的血腥场面直直撞进他灵台,激发出无限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景黛抱起十七娘,用手指梳理她沾血的皮毛。 十七娘剧烈喘息,一滴眼泪自眼角渗出,没入丰沛的皮毛。 景黛挥挥手,一道清光落到黄九郎身上,强迫他化形为人。 黄九郎身上已没有一丝儿好肉,多处伤口深可见骨,就连血也快流光了。 “真可怜。”景黛十分同情,“我看着都于心不忍,何郎该更心疼罢?只怕恨不得以身代之,是不是?” 何子萧瞳仁贯血,几要脱出眼眶。他拼命目视景黛,试图让她理解他对黄九郎的痛恨。 景黛点点头:“我与何郎做了这么久夫妻,自是了解何郎的,你果然挚爱黄九郎。别急,我这就成全你。” 一个秘法将黄九郎与何子萧感官相连,使他们可以分担对方的痛楚。 瞬间,何子萧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景黛把十七娘放回屋里。 她慢条斯理地剥掉何子萧衣裳,让他和黄九郎一般精*赤,不介意在他身上多添几道伤口。 她打量着两个男人,温柔笑道:“我想从何郎身上取走一样东西,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何子萧恨不得立时死去,然后,他听到少年的声音说:“我……我来!” 黄九郎。 他恨何子萧无情无义,竟要抢在景黛之前对他动手。 景黛赞赏地点点头,扔刀给黄九郎。 黄九郎爬到何子萧身边,避开他喷火的目光,举刀挥向他恨不能缩进体内的孽*根。 刀钝且锈,黄九郎力气不足,这一刀未竟全功。 何子萧目眦欲裂,已然叫不出声。 “继续啊。”

景黛循循善诱。 黄九郎再挥一刀,终于砍下那曾使他神魂颠倒的东西。 何子萧终于如愿以偿地晕死过去。 黄九郎祈求地看向景黛:“可以了吗?” 景黛微微一笑:“还有你自己。” 黄九郎本已萎顿的面色再次惨变,面对这个女人,他毫无还手之力。除了任人宰割,他还能做什么? 景黛再挥手,某种玄妙的力量落下,黄九郎忽然发现自己的谷*道正在闭合。 很快,那里光滑无痕,仿佛他生来就没有那一窍。 “毒妇!”黄九郎嘶声。 “我的荣幸。”景黛自豪地说。 黄九郎与何子萧晕在一处,仿佛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不,鸳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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