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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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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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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变故令主仆二人反应不及,错愕望向来人。 苏婵嫣捂着疼痛的脸颊,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位素来陪伴在老祖宗身边的袖丹姑娘。 平日也听说了‘福寿园’的下人们,说她傲慢高冷,不近人情。因为是老祖宗身边的大丫鬟,地位权力都比一般的丫鬟们要高些,趾高气昂,自以为是,也是常态。 但冬儿气不过她的行为,往前质问:“袖丹姑娘,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我家小姐?” 袖丹不屑瞥她一眼,盯着柔弱的苏婵嫣,冷漠道:“因为她,不,守,妇,道。该打!” “啊……” 闻言,苏婵嫣气得微微颤抖,这分明是污蔑。 “你胡说!我家小姐洁身自好,才不会做这种事!”冬儿冲上去反驳。 袖丹冷嗤一声:“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莫名其妙,你说,你看见了什么?”冬儿为她据理力争清白。 袖丹轻蔑地打量着她身后的苏婵嫣,语气刻薄:“看见什么?当然是看见夫人私会情郎,不知羞耻,从后山偷偷摸摸冒雨跑回,生怕被人发现的狼狈模样……” “佛门圣地,做出这种不检点的丑事,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颜面。” 冬儿愤愤不平,语调拔高:“你污蔑人,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小姐!” 袖丹冷冷扫视她一眼,示意旁边的婢女把她拽开:“把她拉一边儿去。” 苏婵嫣见此,伸手去拉住冬儿的手,却是寡不敌众,被神色凌厉的袖丹一把攥住细弱的手腕,用力拉扯,拽着她往屋檐外的雨帘下淋着。 而后恶狠狠地盯着她,冷冰冰质问: “夫人莫不是忘了,老太太让你一同来此山寺的初衷?” “……”苏婵嫣挣扎着甩开她的手,却被袖丹猝然松开了力道,任由她狼狈跌下湿滑的石阶,浸透在雨水里。 袖丹义正言辞地嘲讽她:“老太太叮嘱过我,说要让夫人好好待在观音殿诚心求子,以求早有身孕,为将军府开枝散叶……你倒好,求到别的野男人怀里去了?下贱!” “啊……”苏婵嫣摇摇欲坠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回阶上。 袖丹也不拦她,只面露不屑地瞅着她:“没想到你一个哑巴,竟然还有这种手段勾搭其他男人,被绑手绑脚,沉塘淹死也不为过!” “……” 知晓她不会说话,怎么羞辱,也难有反抗。 袖丹狐假虎威,教训说:“做出这等腌臜之事,天上的雨都洗不干净你满身的狐媚气……” “住口!你简直太恶毒了!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凭什么这么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 冬儿挣脱两名婢女的阻拦,跑过来推开那言语刻薄的袖丹,为苏婵嫣打抱不平。 “你就是欺负我家小姐不会说话,便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什么叫你看到了?你看到了就是真的吗?” 袖丹听她出言顶撞自己,认为主仆二人沆瀣一气,脸色更难看了些。 假模假样地维持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冷声问:“那你们想如何?” “……”她把冬儿揽过身畔,站直身板,平静地正视对方,【我要去见祖母。】 袖丹看不懂她的手语,无动于衷。 冬儿向她转达意思:“你只是一个丫鬟,你做不了主。我家小姐有什么错,也该让老太太来审!”

> “你……”袖丹沉住气,嘲讽道,“呵,你以为向老太太求情,她就会信你吗?” “别废话!你再神气,也不是主子!要是将军回来知道你动手打了夫人,冤枉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冬儿反过来威胁她。 “哼……将军也不是那般不辨是非的人。”袖丹心下一沉,自己虽是老祖宗身边的姑娘,但毕竟也是看人眼色行事的奴才。 就算现在自己有理有据,也难保不会有差错,到时候不但没有完成胡氏交代她的监视任务,还惹祸上身,自身难保。 还是让老太太下定断比较妥当。 她随即同意,带着二人前往住持待客论禅的房间。 …… 古朴清静的禅房外,花木扶疏,房内,茶香悠悠。 老太太尤爱拜佛听禅,一早就受住持的邀请,在此清修了半日。 期间,等了许久,才见寺内修行最深的慧圆方丈前来,给她详细解说经文,讲明禅意。 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似乎也是寺里常来的禅客。 坐在旁边,以扇遮面,安静不语,很是神秘。 老太太没有多想,只是一味向方丈请教心中的困顿。 适时,袖丹匆匆入内,附在她耳边说了刚刚的情况。 老太太慈和的笑脸一变,苍老的眼神也骤然变得凌厉了不少。 她气得重拍桌案:“去,去把人给我带进来,老身我要好好审问她一番!” 袖丹心领神会地退出去,脚步匆忙,丝毫未曾注意到屏风旁的男人,观察她的眼神有多阴狠。 …… 慧圆方丈见客人心情烦躁,好心问道:“施主,因何心绪不宁?” 老太太叹了口气:“哎,家门不幸,等老身处置之后,还请方丈开导此女一二。”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也没敢给出回答。 未几。 袖丹带着苏婵嫣二人进屋来。 老祖宗敛着怒气,沉声道:“过来!” 苏婵嫣不敢怠慢,紧着步子上前。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袖丹都同我说了,且问你一句,认,还是不认?” “……”苏婵嫣坚定地摇头。 老祖宗杵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那好,你给老身一个合理的解释……” “……” 苏婵嫣默声,冬儿想要替她辩白。 袖丹却抢先一步,趁机误导:“奴婢们亲眼所见,夫人与一陌生男子在竹林的小路上,搂搂抱抱,举止亲密。像是没人教过夫人避嫌两个字的含义似的……” 老太太素来认可苏婵嫣的医心,在胡氏刁难她的时候,都较为袒护。 但今日不知怎地,像是听了身边丫鬟的话,不再那般开明,更有些偏激。 “你……” 就在她欲要继续逼问苏婵嫣的当下。 屏风旁的年轻男子忽然收了折扇,款款站起身来,莫名其妙伸了个懒腰。 众人的目光迷惑地望向他。 苏婵嫣沉静的目光骤然变得震惊。 看见萧衡的那一瞬间,好似找到了可以证明一切的根源,心中甚至闪过一丝惊喜。 却见他将折扇别回腰间,手中转着一支干枯的花茎。

那是一味药材,俗名无言花,像是在暗示她不要妄言任何话语一般。 “诶,他……” 冬儿迫不及待希望萧衡出面解释,抬手欲指向他,却被回过神的苏婵嫣眼疾手快地握住,眼神示意她安静别动。 此时,袖丹比她俩更为激动地指认道:“啊!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勾搭了夫人……” “嗯?”老祖宗神色肃然,捏着佛珠,侧目看向一旁镇定的萧衡。他神色漠然。 再回头望了眼苏婵嫣低垂的眉目。 两人神情都面无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交会都没有。说他俩认识,也不该是这般反应啊。 “住持,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萧衡无辜问道。 方丈有些愠怒,对老祖宗叹道:“施主,萧施主适才一直在禅房与老衲说禅论经,何来这无稽之谈,还望您的家事自行处置,莫要牵扯旁人。” “佛座之下,任何心术不正之人,都将自尝恶果。” “啊……是老身糊涂了,方丈提醒的是。” 一听慧圆住持作证,素爱吃斋念佛的老太太,便再无多虑,相信了苏婵嫣二人的清白。 毕竟出家人岂敢诳语?那佛祖定然问罪。 老太太素来迷信,转而对袖丹恶言道:“你这妮子,花了眼了,连人都没看清,便急着邀功,胡言乱语,该罚!” “啊!冤枉啊老太太,我是真的……”袖丹急于辩解。 老太太打断道:“嫣丫头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若是有胆量,便向佛祖发誓,自己绝无半句虚言,否则自招报应!” “呃……这……” 袖丹弱了声,有些心虚。 当时雨下得大,其实也没看得有多清楚,她刚刚的说辞确实牵强附会,添油加醋了不少。 若是发誓,会不会……成真? 但眼下不这么做,老太太定然不会放过她。 一番思量,袖丹底气不足地合手起誓:“我,我向佛祖发誓,绝无撒谎,若有欺瞒,便,便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明显是害怕了。 老太太看出她这点花招,闭上眼睛,摇头道:“下去吧,老身已心如明镜。” “这,老太太我,我……”袖丹还欲辩解,老太太却不再听她多言,示意旁人拉她下去。 遂又向慧圆方丈等人表示歉意,带着苏婵嫣回房换身干燥的衣裳,好好安抚一番。 …… 禅房内,陷入一阵凝重的死寂。 随着一声折扇摊开的锋利风声,打破了僵局。 临走前,萧衡恢复了他平日的端方姿态,对旁边的住持,轻轻微笑:“方丈适才做得很好,萧某感激不尽。贵寺院中的那棵菩提树上也可少挂几串红结了……” “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前妄语,无异于谤佛啊,罪过,罪过。” 方丈听他这话,被威胁的内心又是一阵后怕,只求他赶紧离开院内。 “不叨扰了,告辞。”萧衡挑眉,徐徐出门。 走出山寺,他对前来接他的属下吩咐道:“晚上把那婢子推下崖去,做干净些。” “是。” 他深深叹了口气,低头摩挲那支无言花,笑道:“嗯……报应?什么报应,是我成全不了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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