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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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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岭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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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谦润心头撞鹿,表面却风清云静,“是,你说的对。” 然后他问:“还要不要写信?” 自顾自回答:“我觉得今日不要了吧,你困么?我们去睡觉吧。” 不等钟凝雪说话,他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取走放到书桌上,牵着她向床榻走了。 钟凝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前后变化之快,且走得如此迫不及待,像是后方有豺狼虎豹追着,钟凝雪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待陈谦润灭灯将她压在身下后,她知道了。 外面几乎没有风声,守卫也全都安安静静地恪守职责轮换站岗,若明若暗中,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钟凝雪提醒他:“你不是要跟我重新分析事情的么?” 陈谦润理由充分:“不耽误我说话。” 确实不耽误他说话,不过说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明知故问的,单是怎么能将他的生辰记得如此清楚就问了不下十遍。 钟凝雪宁折不屈,就是不回答。 陈谦润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地哄她、“惩罚”她,在肩膀被钟凝雪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后,终于换来了她的回答。 钟凝雪的声音又颤又哑,她道:“你跟我说过,所以我记得。” 陈谦润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说的?” “在临歌。” “我还跟你说什么了?” “母亲和你的父皇。” 钟凝雪完全可以说如此清楚记得陈谦润的生辰,是因为他们北上的计划就是建立在陈谦润生辰基础之上谋划的,她不可能忘记,她没那样解释,而是说因为记得陈谦润说过的话。 无疑,这深得陈谦润满意,同时为他像上次一样发疯提供了充裕的理由。 讲道理没用,反抗没用,不知过了多久,陈谦润终于放过了她,然后他开始故技重施,又是赔罪,又是保证,唯恐钟凝雪真的因他不听她的话生他的气。 钟凝雪全身像散了架,对此充耳不闻,一句话没理他,躺在他怀里没多久便睡着了。 到次日黎明,钟凝雪醒来,陈谦润已经不在,钟凝雪向他躺过的位置挪了挪,尚有余温,应是离开不久。 身旁少个人,钟凝雪醒来便是不会轻易再睡着,她静静躺着回忆昨夜的情形,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不能多想,陈谦润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能多想,不然难免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她只想了一会儿,仅有半柱香的时间,陈谦润回来了,他走路没声,钟凝雪只感觉到一股冷气袭来,扭头看,陈谦润已经走到床边。 “醒啦?”陈谦润轻声问她。 “嗯,”钟凝雪道,问他,“你去干什么了?” “去找文书礼,看今日气象如何,”陈谦润道,“外面没风,是个晴天,天上还散落着几颗星星,再过不久,便能看见日出了。” 他只说话,没有要上床来的意思,钟凝雪将被角掀开,说道:“你快些上来吧。” 陈谦润摇头:“我身上有凉气。” 钟凝雪道:“我不怕冷。” “再等一会儿吧。” 钟凝雪去握他的手,道:“上来吧。” “好。”陈谦润轻声笑了,将外衣脱下,掀被上了床来。 “你去看文书礼,是怕他和凌霄吵架么,”钟凝雪问

他,“他们吵了么?” “不知道,“陈谦润躺下躺好了,回答道,“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吵了一夜,还是当真商量了一夜,给出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钟凝雪惊讶:“他们这么快就商量出结果了?” “不是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陈谦润道,“是二人想了一夜,一致同意了昨日我的吩咐,愿意共同找出真相。” 钟凝雪道:“他们昨日不就同意了么?” 陈谦润道:“你看着凌霄是同意了,可保不准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父皇都留不住的人,到我这里,说不好也留不住。” “凌霄他……”钟凝雪找不出词来形容,便道,“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陈谦润:“……” “凌霄一定会感激你的用意,”钟凝雪道,“毕竟这事不是非安排他不行。” “我倒不在乎他感不感激,”陈谦润开玩笑道,“主要是他们不要再成天吵来吵去,多少显得我们这个队伍不团结。” 其实大家心中对这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且猜测有可能就是事实,陈济早已将燕郡的一些疆土许给原真,默许他收为己用,以当交易的诚心,否则原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可这当中的细节和实打实的证据却不是轻易能确定的。 另外,现在正值两方交战僵持的时候,严卿和谢云鹤在北疆,原真一定收敛甚至暂停他的无耻行为来遮掩证据,如此一来,便是更难了。 陈谦润翻身抱住钟凝雪,问她:“凉不凉?” 钟凝雪回答:“不凉。” “今日卫凡再无消息,凌霄和文书礼就出发去找线索,”陈谦润道,“若是能在卫凡来消息前就找到,就拜托严卿兄长报给陈靖,就算陈靖再无能,也不会同意原真的和谈了。” “他也不会再相信陈济,而陈济没有原真的支持,”钟凝雪道,“只要陈靖下令定他的罪,他倒台是早晚的事。” 后面一句话她没说,就是卫凡,卫凡、留在临歌和涿木的那些人的安全却不能完全保证。 “这样的话,同严卿兄长通信也要尽快了,”陈谦润道,“若卫凡今日当真未来消息,凌霄出发时要带上信。” 钟凝雪觉得今日卫凡来信的几率同往日一样,几乎为零,她隐隐约约能猜到卫凡查到了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在进行他自己的计划,他既然选择中断联系,那么在有结果前,他不会轻易来信,哪怕计划成功了,也有可能不通信,直接来北疆会合。 若是真的成功,消息会传遍整个大楚,不用他来信,也就全知道了。 “文书礼不知道江远这个人,所以他推测卫凡中断联系,是在暗中推进我们拦截原真的计划顺利进行,可这样真的会耽误他通信么?”钟凝雪道,“我觉得有可能,但仔细想,并不是绝对的关系。” “有一些细节被我们忽略了,”陈谦润道,“所以一切我们都是猜测,不能确定。” “对,推测就是前因有可能是后果,但不是一定是后果。” “不过卫凡自己应该还没暴露,”陈谦润道,“陈靖若是真的怀疑到卫凡,应该加快陈济进攻临歌的行程才对,毕竟他已经知道我有谋取皇位的想法了,哪怕不能将我完全打败,能受点损失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嗯,”钟凝雪同意,“陈靖回上原一定跟陈济有关,可真的是卫凡将陈济和原真勾结的证据上报给他了么?” “我们最初想的是

他和江远扭转了临歌和涿木的形势,”陈谦润道,“那么首先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形势接近失控,才有扭转这一说。” “形势失控一定也与陈济有关。” “或许也跟原真有关。”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道:“涿木。” 准确来说,是原真率先派去涿木的那部分人,或许和陈济会合了。 最初他们猜测令所有人失去联系的事情牵扯到所有人,才会一同隐瞒,尤其是广安王,所以觉得令形势失控的事情与广安王有关,昨日因文书礼的话,他们又推测出广安王帮助隐瞒与事情本身无关,他支持的是陈靖这个人。 那么令形势失控的,归根结底还是与陈靖和陈济有关,或者说形势失控后会影响陈靖的行程,能影响陈靖行程的,就比较好猜测了,要么卫凡暴露,要么陈济暴露,再要么上原发生了令陈靖必必须返回的事情。 若以上都不对,从最根本的、陈靖的性格出发,他做出故意隐瞒行径的决定,不是要以此谋划对付谁,而是害怕。 陈济和原真勾结,是前提的话,一起攻打临歌就是要实施的计划,这种情况下还不是陈靖最害怕的,他最害怕的是自己已经拥有的,因此事有可能会失去的。 钟凝雪道:“我好像知道陈靖为什么会秘密回上原了。” “我好像也知道了,”陈谦润道,“不仅是陈济和原真勾结的事实暴露了,而且在陈靖认为,陈济和原真勾结,对付的不是我,是他,是上原。”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向陈靖上报了陈济和原真勾结的证据,”钟凝雪越想越觉得接近真想,“但这个人……” “不单是卫凡一个人。” “还有江远,”钟凝雪道,“因为他在上原。” 说到这里,二人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若他们猜测无误的话,临歌不会有危险,因为在卫凡失去联系时,陈靖一定开始启程回上原了,同时,江远给陈靖的消息是陈济和原真要联合对付上原,那么一定也使了一些手段令原真和陈济的一部分军队真的出现在上原。 否则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卫凡停止通信不仅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行踪,”陈谦润道,“一定还有其它目的,但我想不到。” 钟凝雪也想不到,她道:“为了配合江远也有可能,但也不是绝对。” 这时帐外谭舒有事上报,他好像很着急,不像简单来讨论、商议事情,他向陈谦润请示是否可以立刻禀告。 陈谦润道:“你说吧。” “是,王爷,”谭舒道:“前方守卫将士来报,正南方向有一支队伍在迅速行军靠近。” 陈谦润和钟凝雪心中均是一惊,只听谭舒接着说道:“领军的好像是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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