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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雁过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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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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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套组都卖光了没?” “都、都卖掉了。” 安倍博雅抱着一大堆的报告,手忙脚乱气喘吁吁。 “斗巧台那边再派几个人去看着。” “是。” 他风一样跑出去吩咐,又用最快速度跑回来。 “七孔针卖掉多少了?” “啊?还有……还剩下一百三十五份。” 单据太多了,安倍博雅好不容易才找到刚刚汇总上来的那张纸条。 “再补一批过去吧,顺便把桃花水也送过去,快入夜了。” “啊?可是现在……人手不太够……” 安倍博雅已经累成了气喘吁吁的狗子,快要暴毙了。 比起他忙的像个陀螺团团转,连续几天脚不沾地,发号施令的人却咸鱼一样瘫在躺椅中,除了动动嘴皮子,连下地走几步都少有。 不过她也不是咸鱼躺不做事——她至少数钱、阿不,对账了呀。 数日以来,竹桃都在快乐的数钱。 乞巧节前先卖一波拜七姐的套组,已是一笔不菲的进账。今日的斗巧大会也宣传了很久,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当天的销售量会很不错。有那些面子薄些不愿出风头的姑娘,就顺便卖几套斗巧针,跟输巧的礼物打包贩售,是今天销量最好的商品。 等到晚一点,斗巧大会结束,就可以卖桃花水了,驱邪避病,又有着招桃花的好噱头。在这种节日上,人总是不介意多掏点钱讨个好兆头。是今日最让竹桃寄予厚望的商品。 唉,数钱真是快乐啊。 竹桃沉迷数钱无法自拔,已经彻底沉浸在金钱带来的愉悦当中,对安倍博雅随意地甩了甩手。 “好了,去做事吧,不要打扰我数钱。” “可、可是……人手……” 安倍博雅的声音渐弱,眼看着恪命司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也只能耷拉着肩膀死狗一样爬去做事。 原来给人打工这么难、这么难啊! —————— 上官鸿信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热闹。 他从人群中走过,与那些洋溢着幸福快乐的人泾渭分明,格格不入。 今日的市集大半由阎王鬼途一力赞助,诸多节日活动与宣传攻势应接不暇,肉眼可见将在节日后再度收割一波名望。 但雁王对这些不感兴趣,在斗巧台旁观摩了许久,精心安排的节目也好,斗巧时人群的喝彩与起哄也好,都让他提不起半分兴致。 阳光的角度慢慢改变,光线也逐渐暗去。阎王鬼途的工作人员来了又去,撤下了表演的布置,搬出更多适合夜间庆典的小商品。 所以竹桃人呢? 已经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时辰的雁王心情不太美好。 在这时,耷拉着肩膀拖着两条腿,一副加班到快要猝死模样的安倍博雅进入了雁王的视线。 雁王阴森森地哼了声,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瘫死在货车上的安倍身边,抬手按在了他肩头。 “雁、雁王……”安倍博雅快哭了,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她人呢?” 阴森森的声音让安倍博雅充满了可怕的联想,当场抱头,飞快地钻进了拉货三轮底下。 “我不做英雄,谁爱做谁做,麦找我,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人!”

雁王在车辙旁蹲下,微微侧头看向车底。在即将入夜的昏暗中,简直是宛如恐怖片现场一般的可怕。 “我再问一次,她人呢?” 安倍博雅被吓到脑子断片,趴地上抖了很久才听清楚了问话。 “啊?恪命司吗?”他分开指缝,又躲在车轱辘后面才敢看过来,“要找恪命司你去阎王鬼途啊,来这里做什么?” “……”雁王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她今日没出门?” 安倍博雅:“没、没啊……” 救命哦!为什么雁王看上去更加阴森恐怖了! ——————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竹桃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模模糊糊想起了什么事,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海境送来的礼物所吸引,再也想不起刚才的念头。 那是满满一箱的珍珠,大颗又饱满,每一粒都品相极好。这满满一箱,代表着十分惊人的财富。 金银撞击的脆响与算盘的余音在脑海中回荡,竹桃沉迷其中难以自拔,舒服的昏昏欲睡。 然后,狂风扑面,咣叽一声将箱盖吹落,险些夹到竹桃的手。 看到每一步都阴风四溢的雁王,竹桃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 她好像,也许,大概,可能……叫雁王来约会来着? 心虚只有不到一秒,下一秒她就理直气壮了起来——上官鸿信没给回复,谁知道他要不要来。 这一瞬间的心思变化落在雁王眼里,让他更加像是从地底爬出来讨债的厉鬼一样阴森。 “鲛人的眼泪,很喜欢吗?” 上官鸿信这个人,就是有把每一句话都说成威胁的本事。并且阴阴沉沉,让人很好展开恐怖的联想。 就好像现在,竹桃觉得自己若是点头,没多久案头上就得收到一本‘海境血腥故事’。 但她确实很喜欢啊…… 竹桃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又看着雁王的脸色,迟疑地摇了摇头。 雁王冷哼一声,转身便又一步一阴风的往外走。 竹桃却也不挽留,趁着阴风远去不会再夹手,将那装满了珍珠的箱子掀开一条缝,满眼欢喜。 雁王脚步一顿,阴风瞬间风力升级,也不慢吞吞的走了,而是真的打算离开。 竹桃偷瞄了一眼,一抬手,将房门啪叽一声关死在雁王鼻尖前。 “有本事你就破门而出。”她懒洋洋地趴在装珍珠的大箱子上,“撞整齐点啊,我会请最好的工匠来装饰,再有人拜访的时候,雁王的人形窟窿说不定还能成为我炫耀的谈资呢。” 雁王被她这跳脱的思维叉的太阳穴直蹦。 他还没想到怎么嘲讽回去,竹桃已经无声息地飘到了他身后,一把抱住。 “生气啦?你又没给我回复,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来?” 上官鸿信:“……哼。” “真的生气啦?”竹桃又跟一片羽毛似的飘到他身前,再度抱住,“这么小气吗?” 上官鸿信:“……” 是有一点点生气,但现在也散了。 他低头看了看竹桃的头顶,又越过她看向窗外的天幕。 皎皎明月,迢迢银汉,在这样的日子里,做出千里迢迢跑来赴约这种蠢事,也似乎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所以他伸出手

,回应了这个拥抱,算作和解。 竹桃立刻得寸进尺,没骨头一般往他身上靠,半点都不想再费劲站着的模样。 上官鸿信:“不去集市了吗?” 竹桃:“我让人布置的,有什么好看。” 上官鸿信:……哦,那赏月? 明月半阴,只有半轮明耀。每逢七夕时,时常落雨,但今日却格外清朗。今夜的月相正是光与影两分,毕生相逐,相互吞噬,但盈缺只是一时,终究会轮替复始,因为光与影本就是一体。 看着月亮的上官鸿信似乎陷入了哲理的思考中,又或者没有,但总之是看的可起劲儿。 看着月亮的竹桃则陷入了对金钱的思考。 “既然是羽族……”她扯了扯雁王的袖子,“我对羽国不熟,有没有能使唤鸟雀的人啊?更确切的说是喜鹊。” 上官鸿信:…… 竹桃:“明年我搭个鹊桥吧,羽族有这方面的人才吗?佣金很丰厚的!配药的话其实也行,但今年这么清朗的七夕不多见,下雨的话就会比较麻烦……” 虽然有一阵子不可自拔地陷入了对来年节目的预想,但竹桃很快就从那些思绪当中脱离了出来。 竹桃又一次狂扯雁王的胳膊。 “你看,皇贵妃与我萍水相逢,都还记得逢年过节送我礼物,你呢?” 雁王:…… 屁咧,未珊瑚会送来鲛人泪那是节日礼物吗?平时也送不是吗? “我要礼物……”竹桃开始打滚撒娇,“要礼物要礼物!” 上官鸿信:“送你一颗断云石如何。” “……也行。”竹桃勉勉强强,“不过我要镶金边的,你拿回去镶了金边再给我。” 上官鸿信:………… 镶金边就镶金边吧。 反正大老远跑来赴约的蠢事都做了,也不差给断云石镶金边这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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