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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之种田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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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小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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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烛一直尝试,并且细致地根据泥土的厚薄、泥块的大小、水量的多少,不断地尝试着变换力道,直到把自己能想到的注意点都尝试过后,终于歇了下来。 回过头去看刚刚整过的田地,从一开始的不怎么平整、泥浆粗细不匀,到后面的泥水平整、泥浆细腻,心里大致有数了。 “好了,就到这吧。” 等回到住处,身上的泥土已经干了很多,一块一块的往下掉,等全部清理完毕,已经下半晌了。 凌玄烛与荀正衣服脏了没法再穿,顾清晨只得让找了两套大壮和马浩的,凑合着先穿穿。 那句话咋说来着,晾衣杆晾啥都好看。气质这东西,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是粗布麻衣穿身上,凌玄烛与荀正就能穿出不一样的气度来。果然是太监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是太子穿着破洞衣裳也不像乞丐。 等后回来的几人都清洗完毕,元香张罗着开始将饭菜端了出来。早上是人来得突然,所以只能将就。这会儿时间充足,去镇上买了些荤食回来。 短短时间接触下来,顾清晨觉着凌玄烛是个好相处的官。排场上,身为官员,没有官架子;穿着上,穿衣也不像酸儒书生那么瞎讲究;吃食上,有什么吃什么,还挺好养活。 在相处中,也就越发随意了。想着后面要插秧,还得制作一个工具。 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饭桌酒桌好谈事。 趁着这会儿吃差不多了,这边就又开始“算计”上了。 “大人,不知可方便,再帮我绘一幅图呗?” “什么图?”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精光。 “我想再做个东西。”下一瞬,果然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凌玄烛做认真听状。 “再过一小阵儿就得开始插秧了,若是田地少,弯腰插秧也就罢了。大人也看着了,我们庄上的地不说多,但也不少了。这一天两天的在地里弯着腰,没几人能受得住。 我想做个‘秧马’,就是可以放在泥水里不往下陷,人可以直接坐上面。这样可以缓解腰部的酸疼,提高插秧的速度。” 饭桌上的众人耳朵都竖起来了,庄稼人不怕苦不怕累。如果有能省力的办法,也没人愿意受累。 凌玄烛望向顾清晨,“有笔墨吗?” 顾清晨偏头望向庄上众人,“有笔墨吗?” “我们只会种地,没有备上这些东西。” 凌玄烛瞥向荀正,荀正知道自己主子的德性,立马会意,“属下这就去买回来。”架着马车就走了。 顾清晨:“哎,吃完饭再去,也不着急...急...” 凌玄烛:“先简单说说。” 顾清晨:“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小凳子。正常的凳子下面连接的是四个脚,放进泥浆里会陷进去。但是“秧马”在四个脚下面再镶嵌一块头尾翘起的木板,就像船一样。木板两头翘起,能减少对泥水的压力,这样就可以浮于泥浆上而不会陷进去。” 凌玄烛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问道:“人坐在上面,确实可以减少弯腰带来的酸疼,但是一处一处移动,不也很费事吗?” “头尾是向上翘起的,能减少水面的阻力,借助双腿往后蹬,就能倒退划着走,不用站起来挪移。然后在头部,再设置一个小隔板,可以用来放稻秧。” 有在前的先例,闻此言,虽未见实物,心里已经信了七七八八,“如真如此,甚好。这打造的木材,用何种为佳?”

> “桑木和榆木都可,经常泡水里,耐腐蚀性强。” “秧马,挺形象。顾夫人还会改制什么农具?”凌玄烛好奇,还有哪些是世人所不知的? “要这么一说,我也想不起来,可能得需要用时,才能想着。”倒也不是不说,确实是这么平白无故地提着,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只是有时需要用了,就想着需要做点什么了。 “我有一想法,不知顾夫人是否觉得可行?” “大人请说。” “如果顾夫人再有新的想法,可否告知于我,我会先交到工部去打造。尝试成功后,由各州府进行推广。同时官府在推广之初,与农器铺定好价,这样更容易推广开,也可以更好地控制价格。当然,今后夫人需要的所有农器,将由工部免费打造,需要什么,递个清单即可。” 这不算薅羊毛吧?这是妥妥的官方补贴啊! “那就多谢大人了。只是这么久了,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双木林,林玄。” 等荀正买回来笔墨,收拾好桌子,循着刚刚的记忆,开始绘图。结构相对简单,确定了尺寸大小,很快便绘制好了。 绘制好后,凌玄烛直接带走了图纸,承诺两日内将成品送来。 “林大人,请留步,那个...一个不够用。” “会根据庄上的人数送过来。” “多谢林大人,林大人慢走。” 凌玄烛点头应允,上了马车,正要走时,又被叫住了。 “还有何事?” “额...林大人写好了耖的使用方法后,可方便捎给农器铺一份。一是我收了人农具,如果没人去定制,我心里有愧,二是如果有人来得及定制,也能得以方便。” 顾清晨虽然性子直,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如果林大人不方便也无妨,我让大壮走一趟。” “好,我会派人送一份过去。”说完示意车夫出发。 等人走了,庄上的人方围了过来。刚刚有官家在,庄上的人都是农家出身,骨子里对官家就很避讳,也不敢多言多动,诸多约束。这会儿人一走,恢复了平日的随性。 元香:“主子,那个‘秧马’真的可以不用弯腰坐着就能插秧吗?” 马浩:“这还用问吗?主子你还不清楚,做哪一件事是心里没主意的?” 春妮:“主子来了,我们倒跟着享了不少福。” 莺儿:“姐姐真厉害,什么都能想到。” 大壮摸着后脑勺嘿嘿傻乐,一如往常的憨态,“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懂得真多。” 槐序什么也不懂,根据众人的话和表情,知道是夸人,也比着大拇指,“阿娘,厉害。” “去去去,别贫了,干活了干活了。大壮你们轮流把水田整完,不用太着急。春妮你们把换下来的衣服洗洗。” 众人乐乐呵呵地走开了。 顾清晨突然想起那次李嫂说要带着丫丫回老家,想着再去一趟,孤儿寡母上路,有些不放心。 叫上莺儿,就往五里庄去了。 再次来到李嫂家,短短几日,可以看出李嫂更瘦了,只是精神看起来似乎还挺好。 李嫂见着人来,也很高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家里又穷,几乎也没什么来往的人家。 见抱走的孩子又抱了回来,有些诧异问着,“这孩子是?”

“去报官没给管,我就养着了。” “清晨是有本事的,又善心,是这孩子的福气。李嫂我别的本事没有,就这看人的眼光特准。丫丫爹虽然穷,就算剩一个铜钱都得花我身上的。清晨,你只管好好过日子,且往后看,必是有福的。” “嫂嫂说得对,姐姐肯定有后福的。” “莺儿姑娘也是有福的。” 莺儿一笑,“嫂嫂说的是,跟着姐姐,想不好都难。” 丫丫一直紧紧挨着顾清晨旁边坐着,时不时地逗逗孔槐序。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顾清晨提起这次来的初衷,开始交代出门的事项。 “在路上,财不露白,你们孤身妇孺上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是住宿用膳,付银子时都提前拿出来,不要让人看着钱袋放在哪里。将身上的银子分多处藏起来,不要放在一处。 最好是将银钱换成铜钱,拿出来的钱袋里放少量,用完了在无人处再装一些。路上要多留些心眼儿,不要随意与人搭话,记得一定要走官道,官道人多,切记不要抄近路走小道。” 李嫂闻言,忍不住开始抹眼泪,自从丫丫爹离世后,几乎没人关心过娘俩的死活,此时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悲戚,“多谢清晨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不管路上多难,我都会把丫丫带回家的。” “客人,我会记得你,以后,等我长大了,我还来京城看您。”自己私下叫姐姐,当着面就不敢叫了。 “叫姐姐。”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心里也是心疼。看李嫂的情况,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来,有些回娘家托孤的意思。 “姐姐。一定要等着我,我会回来看您的。姐姐住在哪里?” “五里庄进京的第一个岔路口进去,就是我的庄园。” “我一定会来的。”小丫头点头保证。 顾清晨知晓,此次见面后,再见面太难了,还是回着,“好,我等着你来。丫丫是大姑娘了,一路上也要好好照顾娘亲。” 确实如顾清晨所言,分离后,再难相见。直到有一天,顾清晨收到了一个装满了各种造型别致、精美绝伦的首饰盒时,才又想起了如今的小丫头,感叹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那时,小丫头已经成了皇城第一珠宝楼的老板,闻名举国。 等着空隙,顾清晨借着想要一些韭菜根,将小丫头叫了出去。 “姐姐,我家的菜地在那边。” 跟小丫头来到田地边,小丫头拿着锄头开始刨土,将一簇簇的韭菜根挖出来。 顾清晨在一旁将韭菜根一株株理好,等到完事后,将小丫头拉了过来,对上了小丫头疑惑的眼神。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鼓鼓的锦囊,递给了面前的小姑娘。 “这个锦囊要收好,等到你觉得特别难的时候再打开,丫丫可以做到吗?” “这里面是什么?” “等打开的时候就知道了。”顾清晨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了笑。 “我知道了,姐姐。” “不可以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丫丫记住了,一定听姐姐的话。” “等回到了伯伯家,丫丫要勤快,多干活。要记着常怀感恩,但是却万万不要软弱,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反抗,知道吗?” 丫丫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也知道寄人篱下,后面的日子不好过。 “姐姐,丫丫记

住了。一定不让人欺负自己和娘亲。” 多的也不方便说,顾清晨只能挑着一些交代,随后拿着东西,带着人回去了。 等离开时,顾清晨将换来的铜钱袋子偷偷放在桌角下,里面是五两银子还有五吊铜钱。这些银子,足够母女二人在路上的花销。 离开后,莺儿不解,“姐姐,为什么你对小丫头和李嫂这么好呢?” “李嫂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太苦了。我娘以前孤身带着我,也是被艰苦日子给熬走的。我娘走时,满眼的不干和不舍,放不下我,又撑不下去。你也能看出来,李嫂家无余财,如何走回娘家。若在路上出了意外,丫丫要如何?虽然留的银钱不多,也能让两人不至于风餐露宿。” “姐姐,遇着你,真好。我是,槐序是,李嫂他们也是。” “就你这丫头嘴甜。” 路过一个货摊,是一人在卖两筐藕种,顾清晨感兴趣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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