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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平的女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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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一斟酌便是三日,师兄弟二人当年的出师考核都没这么头疼,最后选中的方子也是尝试而已。 俞唱晚拿到方子受宠若惊,心中燃起熊熊火苗,又听周泰山道:“老夫和师弟替你把脉,药材由我们出,你无需操心。但你身上有什么变化,须及时告知我二人。” 她怔了怔,“夫子,您的意思,我诊病服药,不用出一个铜板?” 周泰山:…… 发现并治愈绝症乃良医求之不得之事,怎么能跟铜臭扯上关系? 俞唱晚见他要发火,登时回过味来,如此大家都是不看名利只看成就的,忙行礼道谢:“学生一定配合夫子,早日攻克顽疾,您和丁夫子必定名留医史。呃,当然,您二位如今的成就已然足以挥洒一笔……” “行了。少拍马屁,也别激将。老夫愿意治就治,不愿治谁也劝不动。名留医史这种事老夫没有那个野心。” 他是没那心思,但师弟很想。就丁北斗那点小心思他还不懂?二人这么多年苦苦追寻师门失踪一事的真相,可惜由于师门过于低调,他们找到的线索少得可怜。到了他这里索性逆反过来,事事都要争个光鲜,连现身都要讲究摆场。 思及师弟,周泰山的表情柔和了些许。 “学生浅薄,还望夫子莫跟学生一般见识。”俞唱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敢问夫子,药方,我能给长辈瞧瞧吗?保证不会外传。” 陈大夫乃人品上佳的医者,也是她长辈,这么说不算骗人。 周泰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随你。” 中午,俞唱晚去了趟宁和堂。 陈平拿着方子反复观摩,不住地惊叹:“当真高明,没有把你的病症当成病在治,而是当做毒来解,主药辅药竟还可以这样搭配,妙哉妙哉。” 不愧是周泰山丁北斗永远不落窠臼不拘一格。陈平暗自感叹。 直到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依旧立在门口,对于周泰山丁北斗领命前来的内幕他自是不清楚,但从京中师兄弟来信中的只言片语里看出,如今是暗藏汹涌前的平静。 阿旺看自己师父脸色晦暗不明,吓了一跳,忙问:“师父,俞姑娘拿来的药方有问题?” “《针灸十问》能背了么?药柜整理了么?哪些药需要货?” 师父连抛三问,每问一句阿旺的脸就苦一分,最后拔腿跑回药柜后面去做事,佯装没听到第一问。 陈平被憨徒弟的样子逗笑,再次看向无人的街道,吐出一口气,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 泰山北斗的药方果然很有效,过了七日再次把脉,俞唱晚体内通泰许多,脉象虚浮问题也有改善,便没有改方子。 小豆苗握着晚姐的手,圆眼含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高兴的是方荟影,立马道:“该准备夏衫了,我们裁新衣裳去。” 俞唱晚欣然同意。 四人在桃源县最好的绸缎铺子里挑了好几匹上等货。她本想买点细绸就是,可方四姑娘怎么看得上?随手挑的都是上等缎子。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全是松江那边来的好料子。”掌柜的是人精,见方荟影相貌不俗穿戴又是一等一的,马屁立即跟上。 俞唱晚道:“我们买这么多尺头,还在你家裁衣裳,大娘能否送我们一匹棉布?” 掌柜的一愣,旋即爽利道:“必须送,二位一人送一匹。”这样的大主顾要抓住了才好,

几匹棉布算什么。 方荟影见好友兴高采烈挑棉布,忍不住扶额,头次跟讨要礼物的同伴上铺子,实在是……既觉臊脸又觉得新奇。 俞唱晚猜到她从未跟人讨要过东西,便道:“这棉布我是替自己讨的,你不会怪我吧?” 棉布柔软贴肤还吸湿,很适合做小孩儿的尿布。 “自然不会。我那匹也给你,不过……”方荟影话音一转,“你得教我如何讨价还价。” 俞唱晚细眉微挑,这有何难? 二人从绸缎铺子出来,兴致勃勃去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 含笑和小豆苗则先将尺头搬到马车里去。 小摊主见方荟影衣饰华美肤色很白,便知道这是位有钱但不经常出门自己买东西的姑娘,是以喊价比寻常高了不少。 “记住我方才说的诀窍了么?”俞唱晚低声道,“别露怯。” 方荟影深吸一口气,在好友无声的鼓励下压了人生中第一次价,开口的瞬间还是红了脸。 一刻钟后。 “杀价果然很舒爽!”虽然只压下去两钱银子。 不过这并不妨碍方四姑娘的欣喜之情,拿着那对玛瑙耳环反复摩挲。这可是她头次还价买来的东西呢,哪怕它成色普通,也足够她珍藏。 俞唱晚假笑几声,旋即侧过脸叹气——这对玛瑙耳环,方四姑娘起码买贵了一两银子。 七日后,绸缎铺子将裁好的衣裙送来,含笑忙帮俞唱晚更衣。 “好了么?快出来给本姑娘瞧瞧。” 这衣裙是方荟影亲手为俞唱晚画的样子,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好友穿上它的样子。 俞唱晚看着小衫的心形领口很是为难,小声问含笑:“这,这真的好看么?”新衣裙胸前空了一大片,凉飕飕的。 含笑将她捂在胸口的手拿下来,“俞姑娘别害怕,京城的姑娘们都这样穿,你穿着很好看,不信问我家姑娘去。” 这套衣裙确实是京城最时新的样子。岁末除夕宫宴上,高贵妃一袭心形盘金绣坦领配织金破裙艳压群芳,没几日京中贵夫人贵女们便纷纷效仿,她们出街又带动了民间姑娘们行动。 外间的方荟影冷笑道:“再不出来,我就不可客气了!”说着故意放大了脚步声,似乎下一刻就要闯进西屋去。 俞唱晚哪能让她进来,忙走出去。 目光逡巡下,小姑娘的脸越发红,胸也越发含着。 方荟影乜了她一眼,绕到身后轻拍她的背:“站直。”再绕到身侧,拍开她捏着裙子的手,最后回到面前拉下她又捂上胸口的另一只手。 “嘶,身条很好嘛,作甚遮起来?又不是见得不得人。”方四姑娘眼中满是欣赏,眼前藕荷色坦领的小衫紧紧包裹着一对连绵的雪峰,上面露出半爿雪色和深邃的沟壑。 俞唱晚脸更红了,胸前原本没二两肉,都怪杏园膳食太好。而且她用了方荟影做的膏子,又换了泰山北斗的药,身上的黄灰气退了很多,如今肤色正在逐渐恢复。 “我,我不习惯。”若被好事的大娘大婶看到定要嚼舌根。 “多穿些日子便习惯了。”方荟影微哂,“悠悠众口堵不完的,不喜欢的你人纵使你裹成粽子他们也能找到说辞攻伐你,喜欢你的人便是披着破布,也只会赞赏你身段儿好,如同我、含笑和你未来夫君。” 方姑娘学着话本子里的词越说越不像话,俞唱晚脸上的赤霞蔓延到耳根。

; 方荟影见状将人推到她的妆台前坐下,叫含笑来给俞唱晚梳头上妆。 两刻钟后,全新的俞唱晚出现在方家主仆面前。 墨发绾成单螺,发上没有簪簪子,只用了两个掩鬓压住头发,单螺后面簪了朵刚在花瓶里掐下的将开未开的芍药,将小姑娘饱满脸庞完全露了出来。 俞唱晚没有耳洞,可此时她的耳垂殷红,仿佛戴了一块红珊瑚,映衬着脸上清淡的描妆,平添了几分妩媚。 含笑修掉了她眉上的杂毛,长而浓密的弯眉更显规整,那双圆翘大眼和浅琥珀色眸子更加出彩。 俞唱晚的唇小而精致,唇珠明显,嘴角微尖,唇色偏朱红,似一朵丰腴的菱花。含笑没给她抹口脂,只略上了点滋润嘴唇的膏子。这膏子油润,上唇后,唇瓣更加丰盈,还微微发亮,宛如饮了壶葡萄酿,叫人看了只想采撷。 方荟影满意颔首,目光下移,忍不住一叹,好友这修长纤细的脖子平素都叫那些高领布衣给裹严实了,瞧瞧眼下露出来多漂亮。再往下,一对儿精致小巧的锁骨若隐若现勾人得紧,连接着胸前雪白一片。 “去将红珊瑚链子取来。” 含笑很快便将一条缀着比大拇指稍大一圈的红珊瑚银链子取了过来,“这链子当真配俞姑娘这一身。姑娘慧眼!” 方荟影收下自家丫鬟的马屁,亲手给俞唱晚戴上。方才觉得她胸前空了一点,而今有了这条链子便完美了。 巧的是那红珊瑚刚巧落到两座雪峰之间的深壑处,拥红堆雪,当真妙不可言。 俞唱晚顿觉自己是什么稀奇,立在此处为这主仆二人反复观看。 含笑掩唇笑道:“婢子方才伺候俞姑娘换衣裳才发觉她的腰那么细。” 方荟影双手抱胸,闻言颔首,这朱瑾色和浅鹅黄相间的八破裙将俞唱晚的细腰、丰臀、长腿给勾勒了出来,极适合她。又不禁为自己的慧眼巧手自得。 手足无措的俞唱晚抬首瞟见十四迈着倨傲的步伐进屋,如蒙大赦般走过去托起它的肚子将其抱在怀里。温暖的毛盖住胸前,她顿觉浑身自在了。 怀中的十四眨了眨琥珀琉璃眼,旋即伸出前爪在她胸前交替踩踏。 俞唱晚:…… 本以为隔离了那两人灼热的视线,没想到迎来了一只胆敢轻薄人的色猫! “噗哈哈哈……”主仆二人实在没忍住,大笑起来。 俞唱晚像是掉进了胭脂堆,连带脖子都红透了。偏生轩辕十四享受着绵软的舒适,闭起眼打起呼噜来,还用圆绒的脑袋蹭了蹭。 她咬牙将十四放到地上。 被剥夺享受的猫也不恼,扭身钻进西屋,须臾又出来,跳到椅子上舔爪子,那模样充满耀武扬威。 俞唱晚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跑进西屋一瞧,自己先前换下来的细布衣裳掉到地上,裙子好几处已经勾线,明显就是被猫爪子给扯出来的。 这报复心极重的猫! 俞唱晚欲哭无泪,而今这衣裳是不能再穿出去见人了,她咬牙切齿看着罪魁祸首。 那祸首自顾自舔爪子不睬她,偏又冲着人甩了甩尾巴,将不可一世展现得淋漓尽致。 方荟影和含笑没忍住再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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