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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岛之落霞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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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愁饮忘忧君 直秋原点化醋秋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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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凯、程光架着秋信回到将军府,秋信躺在床上一睡就睡了四天。期间周永叔来过两次;左丘公、丰长离、金叔敖、王继儒、陆长奇、苏流灿、万涛、黄华、万沧海、苏流光、宋晓知、晚云夫人各来探视过一次;云涛天天过来,听季凯、程光说了当日灵光塔发生的情景,叹了一声。但今天没来。 秋信睡的昏天黑地,仿佛欠了几辈子的觉。昏睡中,他梦到了叶景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坐在魁斗山的一块石头上,摸着一个小男孩的脸道:“小脸这么嫩,放在锅里炖炖,准是盘好菜。”小男孩怯生生的,一缩脖子,将头埋在旁边一个年长些的男孩怀里。男孩道:“怕什么?哥哥在。”叶景仁抽出棣华剑,道:“我这剑宰的都是霸王,今天你碰上了,多大的福气。”说着,挥剑冲小男孩刺过去。 秋信猛的坐起来,嘴里大喊一声:“秋原!” 方崖听到喊声,急匆匆走进来,见他醒了,问:“将军,醒了?” 秋信方知是梦,搓了把脸,叹了一声,问:“什么时辰了?” 方崖道:“要吃晚饭了。可巧,刚准备好。” 秋信“嗯”了一声,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 方崖一边给他拿衣服一边道:“将军睡了四天,探视的人都来了十几拨,可醒了。” “探视?”秋信疑道。 方崖拍拍嘴,道:“大人们说岛主高兴,让将军喝的太多了,不放心,都过来看看。” 秋信“嘿嘿”两声,喃喃道:“他是高兴。 ” 方崖道:“岛主让陆管家送来两大坛酒,在花厅放着,我一直没让人动。” 秋信披衣出来,只见两坛酒上面贴着两张红纸,一张上面写着“不三不四”,一张上面写着“人五人六”。秋信“哼”了一声,让人打开,拿勺子崴了一勺,放在嘴里尝了尝,笑道:“真是馋死人。”对方崖道:“快,给我灌一壶。” “将军,少喝点,先吃点东西。”方崖在将军府多年,对秋信很是了解,以近日的表现来看,知他必有心事。 秋信摆摆手,道:“吃东西不耽误喝酒,叫季凯、程光他们过来,都尝尝。”方崖去叫人了。 不多时,季凯、程光来了。秋信高兴,让人把桌子摆在花园里。丫头们摆上饭菜,斟上酒,三人干了一杯。秋信觉得不过瘾,叫人给他盛一壶来。 丫头领命,去了。不多时,拿着酒壶回来。秋信接在手中,灌了一口,道:“好酒,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找到这么好喝的酒。” 季凯、程光怕他再睡上四天。季凯道:“将军,少喝点。既然醒了,金大爷那边是不是过去看看?” 秋信一时没反应过来,狐疑道:“哪个金大爷?” 二人对视一眼。程光道:“金满楼。” 秋信恍然大悟,问:“怎么样了?” 程光道:“被棣华捅了,还能怎样?躺了两天,走了。” “走了?”秋信问。 二人点头。 季凯道:“金夫人晕死过去几次,金文哲哭的昏天黑地,去总督署找汪大人闹了几回,要大人严惩凶手。汪大人说,此事蹊跷,要好好查查。现在把季将军关押在大牢。他性子刚烈,说什么也不肯认罪。汪大人说,先把金大爷下葬,好好安抚一番。” 秋信苦笑道:“唉,他可是精明了一辈子,一招不慎,死的稀里糊涂。” 季凯道:“季将军也算老手,为何要众目睽睽

下行刺岛主?错杀了金满楼。我看,这次他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脱身了。” 秋信起身看着夜空,十三的晚上,月亮呈妖娆的椭圆形。秋信道:“什么玩意儿,就差一点儿,偏不圆。” “差我呗!”伴着说话声,秋原笑嘻嘻的走进来。 秋信见他神色悠然,步履轻快,道:“哟,少见啊!” 秋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道:“一个糙汉,还看月亮?装什么斯文。”说着,将自己腰间的酒壶取下来递给他。 季凯、程光起身和秋原打招呼,嘴里喊道:“护卫长。” 秋原道:“多日不见,你俩出息了,听说敢和陆长奇正面刚。行,是爷们。” 秋信疑道:“什么时候?” 秋原道:“你无情的时候。” 季凯、程光不知秋原怎么会知道,一脸狐疑。秋原却话锋一转,坐下道:“家里没饭,在这儿蹭一顿。” 季凯和程光知道他们兄弟聚少离多,借口离开。秋信也不拦,任他们去了。 秋原大口吃着菜,感叹道:“我们家小白兔只吃素,饿的我五脊六兽,还是这里的饭好吃。” 秋信看看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斜眼看着他道:“小白兔?满嘴獠牙,吃人不吐骨头。”顿了顿,接着道:“才吞了一头象,他是不是要消停消停?” 秋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蹭了蹭鼻子,道:“贼进了别人家里,拿也拿了,偷也偷了,不赶紧走,反而把主人拉到人前说教、羞辱,他不死谁死?我们小兔子脾气再好,也不惯着这种‘饥则附人,饱便高扬’的人。” 秋信摇摇头,问:“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是给什么人捎话的?” 秋原笑道:“大将军就是大将军,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不过我吧,一不是来看你,二不给人捎话。就是坐在这儿蹭顿饭,看看月亮,装装斯文。” 秋信“哼”了一声,道:“那可真难得,你不在扶光园,不怕你主子找?” 秋原喝了一口酒,道:“他近来高兴,没空搭理我。如今我来去自由,三五天也见不着他。” 一席话像一把尖刀捅进秋信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顷刻之间平添了一腔血水,搅动的他心神恍惚,恨不得再睡上几天几夜。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看着月亮,喃喃道:“为了成仙丈夫都不要了,女人呐,祸害!” 秋原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道:“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骂我?” 秋信冷嗖嗖的抛出一句:“你也一样。” 秋原哈哈笑了,拿着酒壶跟他碰了碰,道:“月光如昼,花气袭人,美中不足,有个人憔悴,愁肠待酒舒。”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还不是怪你,一定要去参军剿匪,人家为了让你安心,把我抱到他家里,交给他爹抚养。拜哥哥所赐,弟弟我稀里糊涂的就进了扶光园。说起来,是你抛弃了我,我可没忘记你。” 秋信咂咂嘴,摇摇头,无可辩驳。沉吟半晌,突然道:“秋原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他打起来,你站哪边?” 秋原道:“你没事吧?给人家心爱的女子舔□□,记仇了?哇,人家正得宠,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老哥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要太嚣张。” 秋信一脸正色,道:“少贫嘴,你只说,站哪边?” 秋原收起俏皮,道:“哥,你是情场老手,我问你,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何短短的时间内就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了呢?这女人,真的能让人迷了

心志,吸了骨髓,瞬间就变了个人?” 秋信突然觉得他这个弟弟样样都好,就是有点傻。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他五岁就被抱到了扶光园,由老岛主叶华明抚养。叶华明是个佛爷心肠的人,一生只有一位夫人。大少爷叶景成清心寡欲,见了女人便退避三舍,一辈子没结婚;二少爷叶景仁虽然长的一副风流多情的面相,也没结婚;三少爷叶景贤一辈子只爱父亲给定下的媳妇李仙儿。叶家四个男人都不是好色之徒,长在如此纯洁的环境里,秋原对男女之事的确比他这个情场老妖逊色了不少。于是语重心长的道:“你主子碰上的这位,是妖孽,比咱们岛上那三位赫赫有名的妖妇有过之无不及。目前来看,不知什么时候会失宠。哥哥提醒你,躲着走。” “比那三个妖妇还厉害?失宠?”秋原问。 秋信白了他一眼,接着去看月亮。 秋原用肩头撞撞他,道:“说呀。” 秋信看着夜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男人一旦陷进情海,就像一只褪了毛的鸡。看看灵光塔那副失了神志的模样,好个痴情的小男人。一只小雏鸡碰上一只老鹰,唉!” 秋原侧身看着他的脸,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离她远点就是了。”秋信打断道。 秋原道:“她若失不了宠怎么办?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失宠之说。” 秋信一怔,淡淡一笑,道:“但愿啰!” 秋原疑道:“但愿,你但愿什么?” 秋信推了他一把,道:“少打岔,快说,我和他,你站哪边?” 秋原“嘿嘿”笑道:“哥,你不是季金堂,不会有那一天。” 听到“季金堂”三个字,秋信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天怎么没见你?” 秋原道:“我出趟公差,回来睡个懒觉不过分吧?再说了,对付你们,文,我们家有陆小重;武,随便拿出一个你们也不是个儿,还用我露面?” 秋信嘲讽道:“哟,得意的你。” 秋原哈哈大笑,又碰了碰他的酒壶,一饮而尽。 两人站在园子里,遥望着夜空。 半晌,秋原道:“哥,我有件事没想明白,你能不能替我解解?” 秋信道:“说。” 秋原道:“当年景仁将军风流倜傥、大杀四方,爱慕他的姑娘不计其数,除了李玉香,他就没一个看上眼的?” 秋信道:“怎么想起问这事?” 秋原道:“好奇而已。” 秋信道:“你哥我不也风流倜傥、大杀四方,被人追的东躲西藏,我不也没个看上眼的。” 秋原连连点头,道:“对,对。” 秋信看他一副敷衍的表情,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秋原摸摸脑袋,道:“他昨晚上喝醉了,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句‘你哥崇拜的那个人有个女儿,她回家了。’我问你,你崇拜的那个人有个女儿吗?” 秋信眨眨眼,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 秋原一看,指着他道:“我就说从没听你提起,原来,你也不知道。嗨!”说着,仰脖喝了一口酒。 秋信问:“他说什么?” 秋原一板一眼的道:“他说‘你……崇拜的那个人……有个女儿,她……回家了。’” 秋信静静的听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秋原见问

不出什么,转身走了。 秋信忙追过去,边追边喊:“他说什么?” 秋原走到花园门口,拿手比划着,道:“你……崇拜的那个人……有个女儿,她……回家了。”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留下秋信在原地发呆。 夜里,秋信睡得很不好,眼前一会儿是叶景仁一会儿是南见。叶景仁眉眼含笑,对他总是一副戏谑的表情;南见则横眉冷对,一副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秋信想伸手去抓叶景仁,问问他怎么会突然离开,倏地一声“黄泉未开身未死,岂可苟且误苍生”在耳边响起。 “黄泉?”秋信喃喃道。 忽然耳边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我爹是黄泉村的村长”。 “黄泉?”秋信□□着。 慢慢的,叶景仁和南见的脸重合在一起。秋信惊讶的发现,原来俩人竟如此相像。他刚想伸手去抓,棣华剑直奔他而来,“嗖”的一声,插进他的胸口。秋信大喊一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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