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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岛之落霞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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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见喜得棣华剑 季金堂怒刺金满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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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众人屏息静气,不知叶清平意欲何为。刚才附和的人们都不敢说话了,文彧更是惊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金文哲大喊:“爹,爹……” 叶清平看着他一坨赘肉,脸色平静,神态悠然。 金文哲连磕几个响头,道:“岛主救命,岛主救命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求您救救我爹,岛主慈悲,岛主慈悲啊!” 叶清平不理他,转头问金叔敖:“金师爷,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伯父喜欢修桥、铺路、打洞了吧?” 金叔敖脸上抽动了几下,尴尬的笑了笑,道:“岛主,今儿是您的生辰,卑职开眼了。” 叶清平走下软榻,轻飘飘的走到大殿中央,看着深渊道:“下边是东海,我经常从这里跳下去。这些大家伙总喜欢在这一带活动,每次下去,都能碰上几条。不过,它们似乎不喜欢我的血,但对别人可就感兴趣的多了。” 沈秀喊了一声:“弟弟,你快回来。” 叶清平看着他,笑道:“哥哥不要担心,我从小就看着它们,老朋友了。要不要我下去,给你抓一条?” 沈秀忙摇头,道:“不要,你快回来。” 叶清平淡淡一笑,向下看着道:“它们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都过来给我拜寿了。不过可不白拜,也想讨点赏。” 汪彦卓站起身朝他走过来,陆长奇想拦却没有拦住,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二人低头一看,只见数百米下的烟波里十几条影影绰绰的大鱼翻滚雀跃,一条条的拖着长长的身子,围着金满楼脚下站立着的石柱不停的来回游动。金满楼蜷缩着身子,闭着眼浑身筛糠一般。 汪彦卓冲叶清平拱手施礼道:“岛主,大伙已见识了灵光塔的厉害,可否请岛主收起机关,再迟怕金大爷坚持不住。” 叶清平倒背着双手,道:“金大爷在商海打拼多年,见多识广、心志坚定,在我面前尚谈笑自如,怎么会被几条畜生吓倒?我五年不过生日了,好不容易想与民同乐,这才刚开始呢!” 金满楼睁开双眼,镇定的道:“承蒙岛主瞧得起,金某荣幸之至。只是我上了年纪,如岛主允许,请让我先休息休息。” 叶清平不理他,抽身往回走。 汪彦卓单膝跪地道:“岛主息怒,金满楼心直口快,但并无恶意,如有得罪岛主之处,彦卓愿意代他向岛主赔罪。” 金叔敖也跪下求情道:“岛主仁慈,卑职愿意替叔叔接受惩罚,请岛主饶他一命。” 叶清平站在榻前,道:“这里是叶家的宗庙,既仁慈又血腥……汪大人,你来斗鸡岛多久了?” 汪彦卓道:“回岛主,十三年了。” 叶清平又问:“金满楼,你呢?” 金满楼道:“回岛主,十三年。” 叶清平道:“记得六岁那年,我去见伯父,下着大雨,汪大人跪在伯父房前,请求见他一面。一转眼,十三年了。大人才华盖世、长袖善舞,来到岛上不过两年,就能坐上总督宝座,连我父亲都甘拜下风。不止父亲,这座塔里供奉的任何一位叶家人,在大人面前都要羞愧万分。”然后看着金满楼道:“还有你!短短十三年,占了多少座山抢了多少亩地,把斗鸡岛三成的收成收入囊中。真是让人五体投地、自叹不如!”顿了顿,接着道:“鸡虽畜牲,土里刨食,前赴后继来了百万之众。金大爷享尽人间富贵,还想福上添福?你从他们身上赚取了金山银山,现在反过来嫌弃它们畜牲贱种!” 叶清平一边说一边扫视

着万沧海、苏流光、宋晓知、梦晚云,四个人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汪彦卓、金叔敖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金满楼哆哆嗦嗦的道:“岛主教训的是,金某见识短浅,冲撞了你老人家。名字而已,金某一片善心,只盼着岛主做个万福之人,并无他意。金某是规矩的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童叟无欺,从未作奸犯科、巧取豪夺……” 一语未了,突然从海面冲出一只大鸟,挥着翅膀直冲他而来。众人大惊。 正在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一名大汉,冲着大鸟扔出一把匕首,然后飞身跃起,将金满楼抄在怀里,跳到了地面。金满楼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金文哲跑过去,边喊边将他扶起来。 再看来人,魁梧壮硕,模样周正,身高八尺,拱手向叶清平一礼,道:“岛主,在下季金堂有礼了。” 叶清平似是早料到有人会出手,笑道:“原来是季叔叔。” 季金堂道:“不敢,季某未经传唤擅闯灵光塔,请岛主降罪。” 叶清平问:“既知罪,为何要闯?” 汪彦卓道:“岛主恕罪,季将军是彦卓带来的,让他在外边守着,想是情况危急,他不得不出手相救。” 季金堂却道:“非也。我进来并非是要救金大爷,而是有句话问岛主。” 叶清平不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季金堂接着道:“岛主,今天是您的千秋,众人好意而来,岛主为何要治人于死地?” 叶清平不答。 季金堂又道:“我跟随景仁大将军十六载,大将军杀人无数救人无数,但杀的是山贼、海盗,救的是良民、庶人。岛主小小年纪,身无寸功,居万人之上,凭的不过是祖宗庇佑。如无仁爱之心,宽厚之德,上不敬重祖宗,下不善待子民,如何能服众?今天金大爷这事,岛主必要给众人个说法。” 南见坐在榻上,听他提起自己父亲,心里不禁“砰砰”乱跳。 叶清平坐到榻上,一如从前,既不慌也不恼,向大鸟招招手,鸟儿乖巧的飞到他肩上。 陆小重上前一步,道:“季将军,你知道为何岛主叫你一声‘叔叔’吗?” 季金堂不答。 陆小重道:“因为你曾经是景仁大将军的部下。你说岛主身无寸功,凭祖宗庇佑便可身处高位。那你以为,如果不是公子,谁又可以居岛主之位呢?” 季金堂道:“你少在这儿巧言善变、搬弄是非,让他自己说,为何要置金大爷于死地?” 陆小重喝道:“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来人,把他绑了。” 话音刚落,末小冬挥着一条长鞭向季金堂袭来。季金堂抽出佩刀和他打在一处。不过短短几个回合,季金堂的飞天雀被鞭子打落在地,接着末小冬将他卷起来,挑到屋顶一张大网里,气的他哇哇乱叫,大骂叶清平不是东西。 叶清平抬头看着他,静静的听着。其他人也屏息静气,洗耳恭听着从上方传下来的叫骂:“叶清平你个小畜生,投了个好胎,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老子们打下来的江山,你不说感激涕零,反而一肚子坏水,学了一身治人的本事。你若是有你爷爷、你伯父、你父亲一成的本领,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我也服你。力是别人出,好处都让你拿了,还让别人歌功颂德、俯首称臣,想都别想!我再活一百岁,也不会服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你是叶家的败类,是斗鸡岛的祸害!” 沈秀听不下去了,起身抬头看着他道:“住嘴!你是哪里的将军,也不怕闪了舌头。斗

鸡岛的江山是叶家的先祖创立的,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抓了几个山贼打了几个海盗你就了不起,就可以在灵光塔里大放厥词了?叶家十六代人历经三百多年,才开创了斗鸡岛如今的盛世,你那点功劳对斗鸡岛而言不过是萤火之光 。漫说你,就是岛内二十大功臣之家也不敢对岛主有微词。告诉你,清平在扶光园一站,就是斗鸡岛的定海神针,是万民的依靠。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大不敬!汪大人,我代表沈家,命令你即刻将此人逐出斗鸡岛,永不许他入境!” 沈秀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把众人听的目瞪口呆。一来他平日里性子柔,是最好说话的人;二来他与金文哲是金兰之交,刚才那番情景,明显是叶清平要让金满楼好看,身为兄弟,众人觉得他怎么都要为金家说话的,没想到,却来了这么一出。不过,南见却多看了沈秀两眼,觉得他不错。 汪彦卓听沈秀喊他,道:“沈公子的话,彦卓记下了。”然后对叶清平道:“彦卓恳请岛主放他下来,我会命人将他带回署衙,依律治罪。” 叶清平饶有兴致的看着季金堂,根本没注意下面发生的事。半晌,上边没声音了,他才慢悠悠的道:“他说的没错啊,叶家对斗鸡岛有功劳,但我没有。我出生的时候,爷爷打理岛上的事务,大伯父修路铺桥,二伯父□□防乱,我父亲照顾民生。一路走来,我住在星辰屋,看着华光璀璨、似水流年,竟还妄想着子民爱戴?不过,季金堂,你该知道,人最没办法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我生为叶家人,父辈们在时,我安富尊荣;他们不在,我便接过他们的大旗继续走下去。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你跟随在我二伯父身边十六载,为何连这个道理也没想明白?看来,还是个糊涂人!” 叶清平说完,看了看末小冬。末小冬会意,一鞭子抽过来,大网倏地开了,季金堂掉到地上,险些落进洞里,赶忙翻了个身,滚出一丈之外。地面上的洞倏地不见了。 叶清平看着汪彦卓问:“没记错,他镇守福州,什么时候到了总督署?” 汪彦卓道:“季将军年长,想换个地方,离着父母儿女近些,去年末把他调到署里任职。” 叶清平看了一眼秋信,笑道:“大将军,你的人调动为何我不知?” 秋信刚要开口,季金堂没好气的道:“岛主金贵,就不劳动了。是我找到总督大人,请他办的。岛主要算账,就按沈秀说的,把我逐出岛吧!” 沈秀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对叶清平道:“弟弟,让他走,斗鸡岛不缺大爷。” 叶清平探着身子对沈秀道:“哥哥稍安勿躁,他追随过我二伯父,我叫过叔叔。”然后对季金堂道:“我知道你受人之托,棋子而已 。不过既提起我二伯父,我少不得要给你个面子。” 叶清平转身笑眯眯的问南见:“姐姐,你可有什么宝贝没有?” 南见道:“如果一定说,就是你了。” 叶清平咯咯大笑,那张脸看上去,单纯的像个孩子。他拉着南见一只手,道:“姐姐没有,我有。”说完,双掌一击,从屋顶掉下一把宝剑。地面升起一朵巨型棠棣,剑柄刚好落在花蕊上。 叶清平拉着南见走到棠棣前,只见剑身为碧蓝色,通体刻满了花纹,寒光闪闪,凛凛不可侵犯。 秋信心头一惊。 季金堂“嗖”的跳上前,道:“棣华剑?” 一听棣华剑,众人惊诧不已。 周永叔站起来,走到棠棣前,道:“是棣华剑。” 闻言,左丘公走了过去,秋信、丰长离也走了过来。万涛一看,冲苏流灿、黄华

使个眼色,也走过去观看。陆长奇早听闻过此剑,心下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南见听周永叔说是棣华剑,问叶清平:“它叫棣华?” 叶清平笑道:“嗯,是我二伯父的宝剑。” 南见目瞪口呆,问:“真的?” 叶清平笑道:“姐姐看这剑怎么样?” 南见扭头看着,半晌,道:“好剑。” 叶清平调皮的看着她,道:“这剑是我大伯父用海底的一块寒铁铸的,打造了三年,送给二伯父,庆祝他小学毕业。” 南见脱口而出:“小学毕业?” 叶清平道:“他调皮捣蛋,成天舞枪弄棒,不肯读书,十二岁才读完小学。大伯父说‘可喜可贺’。” 南见掩嘴笑了。 周永叔道:“棣华一出,无人可与之争锋。只是景仁去世后,这剑再也没有见过。” 左丘公道:“这剑认主,如今天下谁能用得了呢?” 季金堂问:“岛主亮出棣华剑,不知意欲何为?” 叶清平道:“二伯父去世以后,这把剑就被我父亲收藏起来。但无论是父亲还是我,并不擅长用剑,总这么收着暴殄天物。今天总督署的各位大人都在,我决定,谁能将它从棠棣花上取下来,此剑便归谁所有。” “平儿!”南见嚷道。她没叫岛主,直接喊了名字,引得众人纷纷看她。 与此同时,季金堂两眼放光,问:“当真? ” 叶清平道:“我刚才说了,你跟随过伯父,我会给你三分薄面。”然后又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季将军先试,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言语。 汪彦卓道:“岛主,秋将军和季将军跟随景仁将军多年,论官职,秋将军为大将军,彦卓以为,不如请秋将军先试。” “我反对!”南见气呼呼的道。 叶清平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了握,问秋信:“大将军以为如何?” 秋信道:“论资历,季将军远在我之上;论感情,和景仁大将军最为深厚,请季将军先试吧!” 秋信既然没有意见,季金堂理所当然的走上前,对两边的人道:“诸位,此剑杀气甚重,请离远一点,免得伤了你们。” 众人忙向后退了几尺。季金堂张开两腿,运足了气力,然后伸手去抓剑柄。他脸红脖子粗,握着剑柄的手瑟瑟发抖。剑身发出一阵“当当”的响声,光影闪烁,却纹丝不动。季金堂抽回手,又运了一次气,再次伸手去抓剑柄。 南见灼心灼肺,不住的看叶清平。叶清平抓着她的手,不时冲她笑笑。 季金堂运了五、六次气力,取不下剑。 一旁的苏流灿、万涛、刘同叫起来。 苏流灿道:“我说将军,行了吧,这可是棣华剑,有缘得,没缘就不要勉强了。” 万涛道:“是啊,你都试了五、六次了。” 刘同道:“将军,这剑不是你的,放手吧!” 季金堂两眼一瞪,道:“我跟随景仁大将军十六载,如果我取不下来,这世上就没人取得下来。” 周永叔却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用棣华剑,非秋将军莫属。” 南见不解其意,抬头看叶清平。叶清平看着她,笑而不语。 季金堂还是不死心,霸着棣华剑不让众人靠近。 汪彦卓道

:“季将军,命里无时莫强求,放手吧。” 季金堂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咬牙切齿的道:“我拿不下来,没人能拿下来。”说完,气呼呼的走到一边去了。 苏流灿看看秋信,道:“将军,该你了。” 秋信道:“你先来。” 苏流灿道:“那哪行,将军先来。” 秋信道:“别让了,你来。” 苏流灿笑笑,又看看万涛等人,自然没人跟他争。于是,他上前两步,刚要伸手,南见冲上去,道:“你小心,要是把它弄脏了,我要你的脑袋。” 苏流灿笑道:“南见姑娘放心,我要是取下来,会像孝敬我祖宗似的,一天擦十次。” 叶清平将南见拉回来。 苏流灿伸手去抓剑,离着两指远,突然一股推力袭来,一下把他打出两丈远。众人吓的大叫,女人们更是纷纷躲避。 季金堂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了不起啊,那是棣华,能让你碰?” 苏流灿吐了一口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冒金光,用手去摸膀子,掉了一般,隐隐作痛。苏流光赶过去,问他怎么样。他咬着牙摇摇头,道:“邪!” 经此一事,围在棣华剑周围的人心有余悸,纷纷往后退。见状,叶清平看了一眼秋信,道:“秋将军,你来。” 秋信道:“是。” 南见不解,上前一步拦住秋信,然后噘嘴看着叶清平,道:“我先来。” 叶清平一把抱住她,道:“好姐姐,这剑我都碰不得,伤着你怎么办?秋将军是武将,镇的住它。来,往后来。”说着,搂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众人也一起后撤。 秋信走上前,闭着眼睛沉思一会儿,然后伸手去拿它的剑柄。剑柄浮在花蕊上像钉住了一般,依旧是纹丝不动。 南见看了一会儿,揶揄道:“秋将军久处花丛,成了软脚蟹,拿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 周永叔看她偎在叶清平怀里,颇有一些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上次来问过叶清平为何把她留在身边,叶清平顾左右而言他。周永叔担心他年纪小被美色迷惑,于是道:“如果秋将军取不下来,岛主恐怕只能收起来了。” 秋信手攥着剑柄,瑟瑟发抖,半晌,还是纹丝不动。于是松开手,冲叶清平拱手道:“惭愧,卑职无能。” 南见笑道:“将军多去几次晚云楼,说不定能拿的起来。” 秋信看着她,面无表情。 南见转头对叶清平道:“岛主,他瞪我。” 叶清平揽着她的肩道:“秋将军生就的一双桃花眼,一颗怜香惜玉的心,今儿在美人跟前丢了脸,姐姐大度,迁就他一次吧。” 南见“嗤”一声笑了。 秋信看二人亲昵的样子,闷闷不乐的回到位子,喝了一口酒。 南见挑衅的看了一眼秋信,对叶清平道:“我要试试。”说着便走上前去。 季金堂突然跳过来,拦在她身前道:“棣华剑是景仁大将军的剑,岂是女人用的。” 叶清平抱着双臂道:“季将军,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季金堂不快的道:“岛主,棣华剑就是收起来,也不能落在妇人手中。否则,大将军死不瞑目。” 叶清平道:“你跟随伯父多年,应该知道他是个开明之人,所谓物尽其用,我有言在先,谁能取下来便赏赐给他,你要我食言吗

?” 季金堂闷闷不乐的闪在一边,抱着双臂看着南见。 南见走上前,闭上双眼,双掌合十祈祷了一番,然后慢慢伸出一只手。不想,棣华剑竟轻飘飘的落在她手里。她“诶呀”一声,险些跌倒在地。叶清平眼疾手快,把她扶住。远处的秋信一惊,季金堂更是目瞪口呆。 南见拿着剑,对叶清平道:“好重。” 叶清平道:“六十六斤。” “啊?”南见大叫一声,倏地把剑丢到地上,道:“这么重,我不要。” 众人大惊。 周永叔道:“姑娘,这是大将军的剑,岂可慢待?” 其实南见只是被它沉着了,并不是不想要,不过嘴比脑子快,当然也没过脑子。周永叔弯腰把剑捡起来,托在手中呈给叶清平。 叶清平托在手中,对南见道:“不怪姐姐,确实不轻。” 季金堂冲过去,对叶清平道:“岛主,请让我摸一摸。” 叶清平打量着剑,又看看他,道:“你不是想抢剑吧?我把丑话说在前边,扶光园的护卫可不是白给的。” 季金堂“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岛主,见剑如见大将军,卑职恳请你老人家开恩,让我摸一摸。今天是你老人家的寿诞,卑职愿舞剑祝兴。” 此言一出,叶清平倒不好推辞了。 南见道:“岛主,我来舞一曲,他嘛,下去歇着吧!” 叶清平看看剑又看看季金堂,半晌没打定主意。 金叔敖笑着 走过来,道:“岛主菩萨心肠,季将军刚才冲撞了你老人家,既有此心意,岛主若不答应,将军怕是夜不能寐食不安寝。” 南见讨厌他假惺惺的模样,刚要开口,却听叶清平道:“既如此,我就遂了将军的心愿。有项庄舞剑的典故在前,不怕将军拾人牙慧。只是此剑凶险,将军小心。”说着,把剑递给了他。 季金堂手里捧着剑,百感交集,只觉得沉甸甸、光闪闪,一副剑仙的派头油然而生。他平常惯用的武器是刀,但对剑也小有研究,而且跟随叶景仁的十几年中,没少看他练剑。事隔多年,还能再看到大名鼎鼎的棣华剑,死也无憾了。于是站起身,胸中一股浩然正气喷薄而出,走到大殿中央,一个八尺汉子将剑竟舞得轻盈飘逸、眼花缭乱。一套剑法下来,赢得满堂喝彩。 南见没想到他动作如此灵巧流畅,心里不知不觉的生出三分醋七分羡慕。 叶清平笑着鼓掌道:“好。” 话音刚落,季金堂突然持剑刺向叶清平。末小冬眼疾手快,挥鞭将他打翻在地。季金堂一个鲤鱼打挺,持剑再刺。却见末小冬的长鞭挥出数道森森寒光,闪瞎了他的眼。慌乱间,他随手刺出一剑,只听“扑哧”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金满楼前胸,血“汩汩”往外流。 众人大惊。女人们失声尖叫着。陆长奇、刘同忙起身阻拦。晚了,季金堂像疯了一样,抽出宝剑又刺向金满楼。陆长奇抽出佩刀去挑棣华剑,只听“当啷”一声,一条手臂被震的苏麻。 正在此时,末小冬一条长鞭到了,卷住棣华剑,将它带了回来。季金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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