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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靠直播卖凶宅维持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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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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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语的情绪仍然被幻境里那些鬼魂所影响,看着眼前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开始莫名慌乱急躁起来。 她一方面担心符原现在的情况,另一方面也在焦虑别墅里的神秘人下一步的行动。 闻语起身走向别墅大门,刚一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此刻,她才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净了,窗外的凉风送入,脸上凉浸浸的,闻语摸上自己的脸,竟然抹了一手的汗。不仅是脸,她发现自己的里衣也近乎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 她从丫鬟鬼的幻境中出来时,没有这种劳累过度的感觉,怎么从这个幻境里出来时,就已经虚脱成这个鬼样子了。 闻语咬着牙,扒拉着桌角,艰难站起来,喘了好久,才慢慢向别墅唯一的大门口移动过去,摸到门把使劲拧,然而两条手臂跟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无力感的压迫下,她只能认命的贴着门,无力滑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嘎吱一声,刚刚她无力打开的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了,接着眼前划过一束光线,闻语顺着这束光,视线由下而上看过去,一个男性人影出现在眼前。 他的黑色皮鞋上沾染着泥土,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裤侧面染着一大块暗色污渍,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上方暗灰色衬衣松松塞进腰带中,似乎是匆忙之下整理的,衬衣下方的胸口呈现出剧烈运动后急促一起一伏的状态。再往上便看不见了,他身后路灯照下来的光刚好与墙壁形成一个夹角,将他的面容隐藏于黑暗中。 他是隋忱吗?闻语觉得这个身影和隋忱很像,但是隋忱为什么会来这里?如果他真是隋忱的话……联想到隋忱之前给她汤里加料的举动,闻语心里漫上一层恐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是来害我的,隋忱肯定是来伤害我的! 闻语看见眼前的影子好像动了动,可惜她的体力透支太严重,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蒲时安死了?” “是的。” 闻语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两个男人的交谈,但是她现在头脑有些发热,在幻境中看到的影像还在脑海里走马灯一般转来转去,这两人的话她也只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死就死吧,反正仪式已经完成了,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仪式,而且还活着,真6!今晚的事情,我们待会还要好好处理下首尾,免得被凶爻发现。” “她的仪式真的完成了吗?”闻语听着这声音,感觉好像就是从自己头顶传来的,这话听着和隋忱的音色一模一样,话语落下的同时,她额头上的碎发被几根手指撩起,随后这只手又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让她糊成一团混乱不堪的脑子稍微安静了些。 “应该是吧,”闻语又听到位置靠前的那个男声响起:“当时蒲时安突然闯了进来,想要抢走我挂在她脖子上的阴土玉牌强行中断仪式,讨巧的是,那个警察竟然也提前醒过来了,当场就跟蒲时安打了起来,蒲时安好像受了伤,他那些手段使得磕磕绊绊的,那个警察吃了点亏后,直接拿出□□对着蒲时安的胳膊打了一枪,我呢就坐收渔翁之利,搞了个偷袭,那个警察没有防备又晕了过去,而蒲时安竟然逃了,不过你来得也挺及时,当场就把蒲时安给做掉了。” 陷入高烧状态的闻语听到她前面那人说了好长一段话,她又热又糊的脑子暂时无法分辨这么长一段话的意思,只能依稀辨认出“警察”“偷袭”这几个词,一瞬间便联想到失踪了的符原。

; 符原是不是死了?闻语持续高热和虚脱无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在她的脑海中,那些残存的鬼魂幻影和符原、隋忱的脸交织在一起,她感觉周身越来越热,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幻境中的熊熊烈火跑进了现实,将昏睡着的符原烧得一干二净,而隋忱就执着火把在一旁袖手旁观! 符原的老婆还在家等着符原给她打山泉水,符原怎么能死呢?还有隋忱,隋忱对她的好都是利用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闻语又急又气,忽然又看见那三只烟消云散的鬼魂浮现在眼前,它们一直念着要报仇……要报仇…… 闻语看着鬼魂,想到了一百年前的那场罪恶最后竟然随着时间给掩埋下去,始作俑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她在幻境中积累的那些负面情绪一波又一波冲向热成一坨的脑袋,最后闻语已经完全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她只知道她不能像那三只鬼魂一样,任由自己被屠宰被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 “怎么烧得更厉害了?”闻语又听见隋忱的声音有从头顶响起,模模糊糊的像是从云端传来的一般,一直抚着她额头的手也翻了个面,一根一根冰冰凉凉的指节轻轻贴着她,丝丝凉意就像是山泉让她火热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但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在负面情绪的支配下,那些扭曲燃烧的画面再度充满她的脑海。 “吴南,你确定闻语的仪式完成了吗?”隋忱再一次确认着,此刻他正半搂着闻语坐在急驶的汽车后座,他边说着又侧了侧身体,让闻语靠得更舒服些,然而调整坐姿也没什么用,被他半搂着的女孩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已经有些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像是在急切的呼喊,又像是在拼命攫取空气里的那点儿凉意。 刚刚因为蒲时安的闯入,闻语完整的仪式被打断了,而吴南又忙着处理那个警察,暂时没有理会闻语,等他解决好在半路遇上逃跑的蒲时安赶到房子里时,就看见闻语自己一个人趴在冰冷的地砖上。 当时的闻语就已经陷入意识模糊的状态中了,头有些微微发烫,等他抱着闻语坐车回去这一路上,闻语身子越来越热,这会儿她的身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火炉了。 完成仪式,从鬼魂幻境里走出来的人,不应该是这样。 “这……”在前面开车的吴南听到隋忱这么问,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当时蒲时安进门抢牌子动作太快了,但是我看他拿到牌子时,那块阴土玉牌已经全黑了,而且她从鬼魂幻境里出来的时候,我仔细瞧了一眼,浑身阴气重得吓死人,她要是没把门打开让厉鬼通过,是不可能沾染这么重的阴气的。” “那逃出来的鬼呢?”隋忱的手背还贴着闻语的额头,指节下持续传来的高温热得他也跟着有些急躁:“她要是把门打开了,你应该能看见跟出来的鬼,只有打开门,放鬼出来,并且再关上门,这才算是完成了仪式,你确定她这几步都做了?” 吴南也不确定:迟疑片刻使劲回忆了一会儿后才开口:“我贴在她身上的感应符感应她打开门也关上门了,但是鬼魂我没看见,可能当时鬼魂出来的时候,蒲时安刚好动了阴土玉牌,那块牌子里的阴气直接把逃出来的鬼魂冲散了也不说定。” 隋忱总觉得不对劲,当年他也曾作为凶爻的试验品,被他们哄着去完成这个仪式,不过最后他还是走运解开了当时幻境中那只鬼的执念,成功脱离幻境,那个仪式当然也失败了。只是不知道,闻语这次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完成仪式的人,让鬼通过自身后,便是打通阴阳之隔,体温会逐渐变得比常人更低,但

是闻语怎么会一直发烧呢? “你再开快点。”隋忱不耐烦催促着,闻语的身体温度这会儿似乎更烫了,隋忱又调整了下姿势,不敢抱得太紧怕弄的闻语不舒服,又不敢抱得太松,担心车子提速让她坐得不稳,于是两只手臂僵硬着维持一个姿势,让闻语侧着靠着自己胸前,尽量靠得舒服一些,而他怀里的闻语因为这一调整,刚好碰到了隋忱上衣口袋里的符箓。 烧得迷糊的闻语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清楚自己碰到了哪里,她只觉得指尖触碰到符箓那一小块地方很舒服,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舒畅感,脑海中那些愤怒不甘绝望,那些灼烧着她的情绪似乎统统都能从这一小块宣泄出来。 发泄出去吧,杀了他们,杀了这些想要害死你的人! 心里的愤怒被高温不断灼烧,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闻语掩盖在衣服下的指尖不断向前探去,终于将那张符箓握在手心之中。 握在手里的一瞬间,闻语便感触到了符箓中描绘的玄妙阵法,凭借着本能,她不知怎么的便触发了符箓中的阵法,脑海里拥挤愤怒不甘顿时找到宣泄口,奔涌而出。 然而下一刻,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激烈的叫喊,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摩擦声,然后闻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大幅度旋转,几秒之后,混乱才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周身的灼热感似乎已经消失了,那些涨得脑仁发疼的幻象也消失大半,闻语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隋忱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你……没事……咳咳……” 隋忱好像在用气音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听着很虚弱,他的脸色似乎很紧张,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一道一道喷在她的脖颈间。 “你……有没有……受伤……”隋忱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说话更加吃力了 闻语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忆起她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那些东西。 他在利用我,他在伤害我,他还杀了符原…… 他必须去死! 看到隋忱这张脸的时候,这个想法便深深印刻在闻语脑海之中。 她听着隋忱说着话,手在身下摸索,随意捡起一个带着锋利锐角的物品,抬起眼眸,直直的盯着隋忱。 与她直视的隋忱蓦然发现闻语的眼底一片猩红。 “你……”隋忱正说着,忽然心脏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闻语正握着一块锋利的碎片,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隋忱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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