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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反目成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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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开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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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匀在一旁听了片刻,了解了个大概,却是说道:“就因为这个婢女送饭的时候话多了些,就认定是她送药,是否有些偏颇?” 卞宁宁听了也是点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但如今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无论如何,我得确认一番。” 温仪横了眼白匀:“白大夫这般有本事,可有什么高见?” “不许叫我白大夫。”白匀指着温仪,咬牙切齿道。 温仪无所谓地吐吐舌头,挽上卞宁宁的手臂说道:“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卞宁宁又回身望了眼身后,似是有些犹豫:“还未想好,先回吧。” 说罢,三人便离开了方府,在天色大黑前,回了卞亦枫府中。 刚走到前厅,就见卞亦枫正坐在前厅中喝着茶,而他对面还坐着个沈寒山。 “咦?沈少傅这是大好了?”温仪凑上前去,一脸笑意地看着沈寒山。 沈寒山心里诧异,面上却仍是如常。他看了眼卞宁宁,心道看来温仪也知晓了他所隐瞒之事,不然以温仪的性子,以往都该给他秀她的鞭子了,如何还会这般和颜悦色。 “多谢温大小姐关心,在下已大好了。”沈寒山牵起唇角,柔和地笑说道。 而一旁白匀见状,却是大惊,才知原来温仪还有这等温柔的时候。他看了眼沈寒山,不过就是个皮相不错的小白脸,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来这温大小姐不仅脑子不好,眼光也不大好。白匀站在一旁,心里暗自忖度着。 而卞宁宁也走上前,却是问道:“丹荔呢?她可一并来了?” 卞亦枫哟了一声,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和丹荔成了好姐妹了?此前不是还为了……” 话还未说出口,沈寒山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便只能笑着把话咽了下去。 “丹荔今日去城南踏青了,晚些时候会回来。”沈寒山答道。 自从那口丹荔与卞宁宁交心之后,便好似彻底释放了自己,整日游山玩水,乐哉悠哉。 卞宁宁莞尔:“她既愿意,便由着她吧。” 像丹荔这样的姑娘,今后的日子,能随心自在,便是最好了。 可见着沈寒山,卞宁宁却突然想起另一桩事来。她回头瞧了眼身后正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白匀,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布菜的婢女小厮鱼贯而入。 今日的菜色,格外的丰富。 众人围坐了一桌,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珍馐配美酒,有些诧异。 “今日可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九王爷这般破费。”温仪满眼欣喜,拿着筷子都有些不知从哪盘菜开始下手。 卞亦枫挥挥手,一旁候着的婢女就赶忙上前为他们斟酒。 而后他举杯说道:“也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日子,不过是近来好事颇多,庆贺一番罢了。” “好事?哪有什么好事?”温仪收了笑意,沮丧着脸问道。如今姚轩一事还毫无进展,算的上哪门子好事。 可卞亦枫却是狡黠一笑,瞧了眼沈寒山,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何没有好事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算不算好事?” 卞宁宁刚夹起一块白笋,听了这话,手一抖,那白笋便又落回了青瓷碗里。她耳根有些发烫,却极力维持着镇定。 她这九王爷说话为何总这般不着边际。这话明显是在说她和沈寒山,她自是听得明白。可她和沈寒山如今,分明还算不

上和好如初,只是解了误会罢了。 其实在座众人,除了白匀,都知晓这话的意思。 温仪嘿嘿一笑,伸出筷子替卞宁宁重新夹了块白笋。而后又看了眼沈寒山,见他脸上挂着浅笑,便想着自己从前也误会了沈寒山,多番出言不逊,也理当陪个罪。 于是她往桌上看了一圈,正巧看中了白匀刚伸出筷子准备夹起的那块烧鸭腿。她出手迅速,在白匀夹到鸭腿之前,抢先一步夹了过来,递到了沈寒山碗里。 “沈少傅大病初愈,得多补补。”说罢,她又朝沈寒山挤眉弄眼一番,意思是让他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她以前的莽撞。 沈寒山只需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说道:“多谢。” 温仪粲然笑笑,收回筷子,含在嘴里,一脸笑意地看着卞宁宁与沈寒山二人。 解了误会,才发现沈寒山原来这般英俊,与她的宁儿坐在一处,当真是相配。不愧是从前恭王亲自为宁儿选的夫婿。 越看越满意,温仪满脸笑意,笑得小脸都有些泛红。 白匀仿佛见鬼了般盯着温仪。 面前的女子一脸娇笑地看着她口中的沈少傅,含羞带怯,居然还这般体贴地替人夹菜? 是他错乱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乱了? 这还是那个同他唇枪舌战、乐此不疲的女子吗? 他探过身子,凑到卞亦枫耳边,轻声问道:“这个温大小姐,平时都这样?” 卞亦枫抬眼看了看温仪,想起往日里她张牙舞爪、大大咧咧的模样,说道:“可不是吗。” 得了这个答案,白匀却不知是怎么了,竟突然觉得有些不悦,好似连带着这一桌的好菜吃起来都不香了。 卞亦枫见他这模样,只当他是被温仪比男子还要张扬的性子给惊到了,便说道:“年轻人的事,你少管。” 这话可不中听,见着卞亦枫敬过来的酒也不接,他略带鄙夷地说道:“我跟你可不是一代人,好歹你还大了我五六岁呢。” 卞亦枫端酒的手僵住,顿觉扫兴,只能悻悻地收回手,与沈寒山说笑去了。 白匀觉着自己没什么胃口,一身小厮衣裳也实在扎眼,在卞亦枫和那位沈少傅面前,显得不伦不类。 于是他站起身,说了句吃饱了,便径直离开了前厅。 众人面面相觑,卞亦枫更是困惑。 他与白匀相识多年,白匀虽时常有些傲性,却也不是会随意发脾气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问道:“今日你们去方府,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卞宁宁和温仪相视一眼,双双摇头。 “谁知道那个白大夫又怎么了。从遇见他开始,就浑身带刺儿,与我斗嘴斗个不停,饭都烦死了。”温仪恨恨地戳了戳碗里的大白米饭,幽怨地说道。 卞亦枫听完,却是眉头一挑:“他与你一个小姑娘斗嘴做什么?” 白匀虽说只是个游方大夫,但在卞亦枫的记忆里,他就一向是个自视甚高、傲骨铮铮之人。纵然平日里有一两个看不惯的,也最多毒舌一句便罢了,绝不会与人纠缠,掉了自己的身价。 他突然觉出不对来。方才白匀问了句什么来着? 白匀问:“这个温大小姐,平时都这样?” 他以为白匀说的是温仪平日里都是这番大大咧咧的模样,可现在想来却有些奇怪。 他看向温仪的眼神越发古怪

,看得温仪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温仪抖了抖身子:“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瘆人得慌。” 卞亦枫突然笑了,声音朗朗:“看来千年的石头,也会开花啊。” 温仪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不禁追问,可偏偏卞亦枫就是不肯再说。 而卞宁宁心里一直挂念着吃饭前自己想起的那桩事,也听得不仔细,只是迎合着答两句,就默不作声了。 她回头望了眼白匀离开的方向,却是问道:“九皇叔,那位白公子住在哪个院子?” 卞亦枫没多想,随手指了指东边:“白梅院。” 卞宁宁颔首,站起身说道:“我也吃好了,诸位慢用。” 说完,就头也不回得往白梅院去了。 这下卞亦枫更困惑了,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顿时垮了脸的沈寒山,朝着温仪问道:“今日你们去方府,当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没有啊,就是给姚夫人看病,结果发现姚夫人的疯病是假的,命不久矣倒是真的。”温仪手里拿着只鸡腿,边吃边说道。 “原来如此。”卞亦枫了然,又朝着沈寒山说道,“应当是去找白匀问姚夫人的病情去了。” 白匀是他带来的,可不能因着白匀,让沈寒山和卞宁宁之间出了岔子。否则,沈寒山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他也不相信卞宁宁能看的上白匀,一股子傲气,谁能看的上?想着想着,他又看了眼正埋头苦吃的温仪。 年轻人的世界,真难懂。 而卞亦枫解释过后,沈寒山眼底的沉郁却并未散去。从方才起,他就一直在看卞宁宁,而卞宁宁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望向白匀。 这是以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在恭王府时,卞宁宁满心满眼都是他。后来在平冶,卞宁宁虽说对他冷漠至极,可眼里却也并无旁人,不过是一视同仁的厌恶他罢了。 可今日却不一样。 他以为卞宁宁相信他,解开了误会,便能回到过去,但好似这两日见着她,却是冷冷清清的。 再想起方才卞宁宁看着白匀的眼神,满含希冀,还当着众人的面追了出去,他心里竟是难得的有些气恼。即便是那夜卞宁宁说着让他娶了丹荔,似乎都没有现在这般令人生气。 而这边卞宁宁确实是一路跟到了白梅院。 白匀回屋换了身衣裳,出来就见卞宁宁正坐在院中等他。 他走上前问道:“青竹姑娘有何事?” 卞宁宁正发着呆,闻言才收了心思,说道:“是,我确实有件事,想请教白公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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