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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反目成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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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才女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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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礼眼含期待地看着卞宁宁,渴望得到她的认可。 她想说不喜欢,可这话在嘴边藏了半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脑海中划过那夜挡在她身前的身影,鼻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腥味。 她默了半晌,看了眼一脸纯然的刘礼,笑了:“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该去睡了。” 刘礼顿时苦了脸,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瘪着嘴说道:“我如何不知了?娘亲同我说,喜欢,便是远远瞧上一眼都是欢喜,会无条件地信任他、依赖他。” 他又牵上卞宁宁的手,继续说道:“那不就是跟阿礼喜欢青竹姐姐一样吗?” 卞宁宁无奈,不知这刘夫人整日同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愁了她了。 “好了,你先去睡觉,明日我再告诉你,可好?”她哄着刘礼上了马车。小孩子的话,到了第二日哪里还记得。 刘礼这才又笑了起来,乖乖闭上眼,睡了过去。卞宁宁却是不困,便让朱果儿来守着刘礼。 她坐在篝火旁出神。 喜欢,便是无条件地相信他吗?从前她也是这般想的,可最后呢?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却被拂过树梢的风声吞噬。 坐了许久,夜渐渐深了,清风夹着寒凉,灌入她的衣袖之中。她拢了拢袖口,身子却未动。也不知是在思考发呆,还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肩头一沉,她回头,就见沈寒山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搭上了一件外袍。 她没有起身,只淡淡地说了句谢谢,而后却见着丹荔也缓步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丹荔同她打了声招呼,正欲回马车歇息,却又瞧见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袍。眼风一转,她在原地踌躇了刹那,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青竹姑娘可是睡不着?”丹荔问道。 卞宁宁转头看她,面前的女子重新梳洗打扮过,已不是昨夜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模样了。 丹荔眼波流转,娇笑时露出浅浅的梨涡。穿着她的衣衫格外合身,丝绦束腰,盈盈一握,配着那张清丽的面容,活脱脱一个美人模样。 卞宁宁浅浅笑着,眼神却没有昨夜那般热诚:“白日里睡太久了,现在却睡不着了。” 说完后,便是一阵沉默,沈寒山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卞宁宁觉着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查觉到身旁的两个人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她便又随口问道:“丹荔姑娘方才去哪儿了?” “旁边树林后面有一方小塘,我去瞧了瞧。”丹荔手指轻绕着腰间的垂丝,答道。 卞宁宁往身后看了眼,正是方才沈寒山和丹荔一同走出来的方向。 “夜黑风高,丹荔姑娘身份特殊,往后还是莫要独自外出了。” 丹荔却摇摇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沈寒山,说道:“我不是独自一人,我同沈少傅在一处。” 卞宁宁这才又将视线转回丹荔身上,借着微弱的火光,好似看到少女脸上浮起了一抹稚嫩的红晕。 她收回视线,看向地上渐渐熄灭的篝火,蹦着点点火星,问了声:“是吗?” 丹荔张着嘴正想再说些什么,沈寒山先一步冷冷开口:“碰巧遇上罢了。” 她垂着头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是否是碰巧遇上,只是突然觉得肩头的衣衫有些沉。 她取下衣袍递还给沈寒山:“多谢沈少傅的衣裳,突

然有些困了,我先去歇着了。” 说罢,她也不管沈寒山唤她,径直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这篝火旁便霎时只剩沈寒山与丹荔二人。 沈寒山望着什么也瞧不见的马车,丹荔则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丹荔走上前,试图取过沈寒山手中的衣袍替他披上,却不想沈寒山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刚刚伸出的双手。 沈寒山这才终于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方才他去走了走,寻到一方池塘,便多站了会儿,不想恰好碰到了丹荔。 丹荔绞着手帕同他说,她有些害怕。 他其实能够理解,一如卞宁宁昨夜期待着能有人愿意出堂作证,却也没有借他的权势相逼,而是让这些女子自己做选择。 而他不记得丹荔是如何答应要帮他们作证的,满脑子只有当时卞宁宁那欢欣的模样。 若是丹荔临时反悔,她一定会很失望,而他不愿让她失望,所以他宽慰了丹荔一二,承诺在此事之后,给她寻一个安全之处立身。 所以其实方才丹荔也不算说谎,他确实同丹荔在一处。 可是他对面前这个漂亮无辜的少女,莫名充满抗拒。 或者说,这些年来,除了对她,对旁人,他都是抗拒的。 沈寒山再次恢复了往日柔和温润的模样,笑意盈唇,眼底却是冰冷一片:“丹荔姑娘早些歇着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丹荔一个颀长清贵的背影,渐行渐远。 丹荔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她看的出来,她好像惹青竹姑娘生气、让沈寒山厌烦了,眼里渐渐氤氲上水雾,委屈之中尽是难堪。 可是她问过的,青竹姑娘不喜欢他的呀。 而此前卞宁宁独坐了半晌,觉得刘礼其实说的也不错,她平日里对沈寒山实在算不上亲近,更不能谈喜欢。 因为她此前一直觉得,待他二人达成所愿后,便会各有归宿。 但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让她心底的那丝侥幸越来越膨胀,可她又怕这些侥幸仅仅是侥幸。毕竟她已经不可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她侧卧在马车上,突然想起丹荔小心翼翼却又隐含期待地望向沈寒山的模样,却是笑了。 沈寒山她看不明白,但少女的心思最是好懂,心绪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瞧不出来。 其实丹荔挺好的,至少瞧着那模样,配沈寒山是足够的,也称得上郎才女貌。 而沈寒山如今也并不隶属于她,丹荔若是喜欢沈寒山,自当奋力争取。根本不存在卞亦枫所说的被撬了墙角。 更重要的是,丹荔愿意出堂指认郝盛远就足够了,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漫漫长夜,小小一方天地,有人好梦,有人难眠,有人期待,亦有人怅然。 翌日,便依然是天朗气清的一天。 一行人早早启程,路上也还算顺遂。昨夜行至半路没有落脚的地方,便随处歇了一夜。而今日众人终于行到了一处小村落,找到了能落脚的地方。 可这村落实在太小,不过也就七八户人家,纵使卞亦枫揣着大把银钱都无处可用。 马夫寻到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同他们商量好,提供个住处,做上一桌饭食。 这乡野人家菜色自然不敌城中酒楼,却也独有一番风味。吃了两日的干粮,终于吃上了一口热饭热菜

,刘礼连头都不抬,哼哧哼哧地吃了一大碗饭菜。 卞宁宁笑着看向坐在另一桌的主人家,是个贤惠能干的妇人和一个敦厚老实的男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 “多谢杨婶的款待。”她笑说道。 杨婶温柔一笑,或许是刚刚孕育了婴孩,身上似泛着慈爱的柔光。 “这哪里是款待,不过粗茶淡饭,各位还莫要嫌弃才是。” 这些贵人出手阔绰,给了她足足五两银子,却也不嫌弃她这里寒酸,饭菜噎口。尤其是这个样貌最为出众的女子,同她妹妹一般大的年纪,笑颜如画,让人看了就想亲近。 “青竹姑娘若是还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就是。”杨婶一边抱起婴孩哄拍着,一边朝着卞宁宁说道。 说罢,杨婶婶便带着孩子和自家丈夫离开了正厅,给他们腾了个说话的地方。 卞亦枫半躺在太师椅中,看着卞宁宁,带着怨气地说道:“都怪你,非不让我从天茴带个厨子走,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连吃顿饱饭都不行。” 卞宁宁斜了他一眼,对这个九皇叔实在有些无奈:“那要不要再带几个婢女,给您揉揉腿、揉揉腿肩?” “那当然好了。”卞亦枫仿佛听不懂她话里的讽刺意味,无所谓地笑说道。 朱果儿放下筷子,十分真诚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揉腿按肩。”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卞宁宁拦了下来:“你别听他胡说,你不需要做这些。” 卞亦枫也收回调笑的模样,摆了摆手:“玩笑话,玩笑话,我可不是这般吃不了苦的人。” 朱果儿这才反应过来二人是在说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其实一直想谢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可她什么也没有,便想着或许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心里头才踏实些。 “那我来收拾碗筷,你们都坐着歇歇。” 朱果儿十分利索地收拾了起来,她之前在肉汤铺子做杂役,做起这些事情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卞宁宁想帮她,却被朱果儿一口回绝,遂只能作罢。她猜到朱果儿的心思,也不再阻拦。 而一直无言的丹荔却有些坐立不安,她微微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沈寒山,心里挣扎了片刻,轻声问道:“沈少傅可累了?我也可以帮你揉揉肩。” 或许是因为丹荔面浅,声音跟猫儿一样细微,可奈何众人正有些百无聊赖,一时无话,便都将此话听了进去。 卞亦枫饶有趣味地看向沈寒山,沈寒山又望向卞宁宁,而卞宁宁却低下头与刘礼说话,看不出神色。 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半晌后,沈寒山收回目光,冷淡回绝:“不必。” 丹荔顿时满面通红,失望地哦了一声。 而朱果儿这边收拾完,又去找杨婶要了壶茶端了进来。她边倒着茶水,边说道:“方才杨婶带我去看了那几间屋子,只有三间,咱们六个人分分吧。” 卞亦枫又摇起了他那把折扇,问道:“最好的屋子在何处?” 朱果儿指了指院子正对面的屋子:“就是那间。” “那归我了。先说好,我可不跟谁分。”卞亦枫站起身,看了眼沈寒山,“你也不行。” 沈寒山慢悠悠地饮着茶,好似没有看到卞亦枫眼中的戏谑和轻挑的眉尾。 卞亦枫啧了一声,道了句:“装吧你。” 说完他便径直朝那屋子走去,片

刻后,众人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原本六个人分三间屋子还算凑合,这下好了,五个人如何分两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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