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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反目成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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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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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山刚走,卞宁宁就见正一瘸一拐朝她走来的温仪。 她连忙走上前扶着温仪,问道:“还好吗?” “没事儿,那些个侍卫都没下狠手,打得很轻,放心吧。” “沈寒山呢?你怎么让他走了呢!”温仪跺了跺脚,气恼地说道。 卞宁宁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与他能有什么可说的?” 温仪却愤愤不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寒山就是你从前在信中同我说过的那个沈郎。” “你如何知晓的?”卞宁宁有些疑惑。 温仪哼了一声,回答道:“我又不傻,你从未来过平冶,如何会认识太子少傅?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少傅又为何偏偏要来帮你说话?” “方才你们俩一唱一和,倒是相配。但你可别忘了当初王府出事,他直接将你抛下。你可不能因为他如今向你示好,就原谅他!” 卞宁宁神色黯淡了几分,勉强地笑了笑:“你说的我如何不知,放心吧,我与他,绝无可能。” 她和沈寒山,可不仅仅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般简单。 “不过还好沈寒山今日有良心,救了你,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温仪想起谢三娘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怕。 可卞宁宁却不疾不徐地说道:“即便沈寒山今日不来,我也有办法自救。” “谢三娘和朱果儿的证词漏洞百出,我原本都想好从那所谓的秘方入手,将她们的证词推翻。” “但不得不说,沈寒山确实是最简便的解决办法,他既来了,我也不介意顺手用一用。” 说罢,卞宁宁收回思绪,扶着温仪朝大理寺外走去:“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二人走到大理寺门前,却不见有任何人候着,卞宁宁心下奇怪。 “你出来不带丫鬟,也不坐马车的?” 温仪却满脸不在乎地笑了笑:“哪有那么矜贵,多走走路,强身健体。” 卞宁宁凝望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朵花来,让温仪莫名心虚。 “你说实话,如今姚氏可还一直为难于你?” 温仪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没有,她哪敢为难我?就算父亲久病不起,我也是堂堂定国公府的大小姐,谁要是对我不客气,我的鞭子可不许。” 卞宁宁瞧着她这模样,便知她在说谎。她太了解温仪了,温仪性子急,却最是善良率真,说谎都没办法说得自然随意。 但她没有揭穿温仪,只握着她的手,柔柔地说道:“我如今住在玉锦巷,你若是想寻我,来我家,或是送往阁,都行。” “哎呀,知道了,你再不送我回去,我可站不住了啊。”温仪神色不自然地岔开话题。 卞宁宁赶忙寻了个马车,载着她二人朝着定国公府去了。 马车上,卞宁宁仍在思虑着朱果儿一事,怔怔地看着马车外的光景,没有出声。 “想什么呢?”温仪忍不住问道。 卞宁宁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些琐碎的杂事罢了。” “与我在一处,怎得还戒心这般重?你告诉我,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排忧解难呢。”温仪看着卞宁宁,一脸期待。 “那你能否派人帮我查查,今日那个朱果儿的身世背景?” 卞宁宁停滞了半晌,终于说道。 她不是蠢笨之人,不可能仅凭朱果儿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她得先弄

明白朱果儿说得是否是事实,然后再决定是否要与朱果儿合作。 温仪霎时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打听东西,我最在行。” 温仪性格跳脱,从小就不喜被久拘家中。定国公早年身体康健之时,也常常带她出门,任她在外面野,从未拘过她的性子。 所以这些年,她很是结识了些江湖好友,打听些事情,自是难不倒她。 “另外,你可听说过刘光耀,刘中丞?”卞宁宁想了想,问道。 “刘中丞,就是前几日在一念阁被毒杀的那个?” “你也听说了?” 温仪点点头:“自是听说了,据说是之前刘中丞在一念阁里打骂过的一个伶人下的毒。可怜他的妻女,据说她女儿才刚刚及笄,正是议亲的年纪。因着刘中丞被毒杀,原本相看的那些儿郎都对刘府避之不及。” 卞宁宁瞳仁一颤,纤长的睫羽抬起,眸中是细碎的光芒:“你可知刘中丞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温仪挠挠头,认真思索了半晌,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单名一个芸字,叫刘芸。” 是她! 刘中丞遗愿中提及的芸儿,是他的女儿刘芸。如此就说得通了,为何刘中丞到死,都在念着这个名字。可照刘中丞的遗愿所说,为何郝盛远要对付一个深闺女子? 卞宁宁知晓刘中丞身死是因为暗中收集郝盛远的罪证被发现,难道刘芸也知道些什么? 她必须要想办法见见刘芸。 “温仪,你能否替我送个帖子给刘芸,我想见她一面。”卞宁宁急切地说道。 温仪虽不知晓为何她突然要见刘芸,仍是满口应下:“好,我回去就给她写帖子,你等我消息。” 可温仪原本端坐着的身子,却渐渐随着马车轻晃,竟有些坐不稳,说话声也越来越弱。卞宁宁突然瞧见温仪身上的墨色衣衫,后背上的颜色却比别的地方更加沉郁。 她抬手轻轻一抹,手指上便顿时染上了一片殷红,她这才发现温仪的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卞宁宁搂住温仪,任她靠在自己肩上。她心急如焚,看着温仪愈发无力虚弱的面容,身上直冒冷汗。 “车夫,麻烦你再快些。” 马夫得了令,马不停蹄地朝着定国公府赶去。 可待马车到了定国公府,温仪早已神识不清,似是已昏睡过去。 定国公府的小厮见状,赶忙将温仪的丫鬟仆妇叫了来,扶着温仪回了她的院子。 温仪现下这般状况,卞宁宁自是不敢离开,只守在温仪床边,等着大夫来。 不一会儿,就见温仪的贴身丫鬟招月领着一个大夫急冲冲地跑来。卞宁宁连忙起身给大夫让位,那大夫也十分轻车熟路地捻上温仪的手腕,把起了脉,什么都没问。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卞宁宁心中迅速膨胀,令她无法招架。 她看着温仪在床上昏睡的模样,止不住地心疼。温仪与她是自小相识的好友,从小温仪就是最懂她的那个人。她们二人虽性格迥异,但却莫名契合,总喜欢呆在一处。即便自从她们五岁时被迫分开后,再未见过,却也是书信不断,直到她被判流放至南越的前夕,她二人才断了联系。 温仪自五岁便跟着定国公习武,身体一向健朗,一般的男儿都比不过她,怎会因为二十大板就成了这幅模样?更何况,叶辰安定不会让人真的对温仪下狠手,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走走

过场罢了。 她沉眼看着大夫眉头紧簇的模样,内心焦灼。 片刻后,大夫终于将温仪的手放了回去,转身走了出去。 卞宁宁和招月连忙跟了上去。 “大夫,温姑娘如何?”卞宁宁满脸殷切地看着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招月:“老夫上次来便说过,温姑娘后背的伤需要静养,为何就是不听!今日还伤上加伤,温姑娘身子本就虚弱,她如何招架得住!” 招月眼里也噙满了泪水,苦着一张脸,嘴里不住地说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拦住姑娘。” 那大夫见招月这模样,也不忍再说,只留下张药方,嘱咐招月定要按时给温仪服药,便离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仪为何会如此虚弱?”卞宁宁柳眉倒竖,凝眸看着招月。 招月戒备地看着卞宁宁,却不答话。她从未见过面前的女子,只是见自家姑娘是被她带回来的,这才允她进了府。可现下这女子却还反过来质问她,招月只觉心中的心疼和恼怒尽数涌了上来。 “你又是何人?为何我家小姐好生生地出门去,却是这般模样地回来?”招月反呛道。 卞宁宁凝噎,心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我......”她正要开口,却听见屋内传来温仪细弱的声音。 “宁儿......” 卞宁宁急步走了进去,坐在温仪床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在,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温仪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你别担心,我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很快就能好。” “你还不知道我吗?上房爬树,什么事儿干不了。我好得很。” 卞宁宁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许久不曾哭过了,可看着温仪这样子,却是止不住地鼻酸。 “我当然知道,那你赶快好起来,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 温仪笑笑,眼里的不安这才被隐没了下去。她们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温仪便十分困顿,又睡了过去。 待温仪熟睡之后,卞宁宁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她刚走出来,便碰见了拿完药回来的招月。 招月停下步子,将药递给了下面的丫鬟,嘱托完熬药一事,这才朝卞宁宁走来。 招月眼圈和鼻尖皆是红红的,是刚哭过的模样。她面向卞宁宁,却是径直跪了下去,颤声说道:“是我没有认出郡主来,招月有愧。” 卞宁宁并不意外,只将她扶起,叹息道:“你我二人已是十余年未见,认不出也是正常的。但你莫要唤我郡主,唤我青竹便好。” 招月是从前母妃亲自为温仪挑选的丫鬟,比她和温仪还稍大些。后来温仪被定国公接回平冶,招月便跟着温仪一同走了。这一晃,便是十二年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仪身上为何会有那么重的旧伤?” 招月双手无措地蜷缩在身后,内心挣扎了半晌,这才抽噎着说道:“姑娘......姑娘的伤,是被夫人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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