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拍摄完成之后，卢羽莲和云染都没有再约，大概是因为前两天的工作和“生活”过于丰富，精力有点吃不消。而杨蔓萌的工作量比她们轻一些，但是也没有去找别的乐子，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跑了会儿代码就睡了。 既然第二天还要继续拍戏，就得考虑可持续性发展的问题。 可就在她修身养性地劳逸结合了三天之后，林苏梓反而又约了她。 其实也不是明约，而是发消息约杨蔓萌吃饭。然而众所周知，杨蔓萌第一次和他发生物理接触就是从一起吃饭延伸过去的，所以约饭大约等同于是约炮的意思了。 因此杨蔓萌就去和林苏梓吃了饭。这回是林苏梓挑的地方，竟然是一家素食餐厅，而且和之前拍综艺的时候杨蔓萌吃过的那家是连锁品牌。 没有肉的晚餐真是有点儿难受，只能通过超量摄入碳水来弥补满足感的缺失。 在咽下去第三碗全素炸酱面之后，杨蔓萌评价道：“这餐厅好啊，吃了就跟没吃一样。” “不够吃吗？”林苏梓吃着用不同形态的豆腐做的“海鲜鸡蛋羹”，“要不再点点儿？” 杨蔓萌看了看他，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不懂言下之意，还是真心觉得纯素食也能满足人类的食欲：“这些玩意儿再点多少都没用，我得来点儿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产生歧义的，坐在她对面的林苏梓突然开始脸红，别开目光有点别扭地小声道：“你怎么到哪儿都能想到那事儿？” 哪事儿？杨蔓萌只觉得奇特。以林苏梓的智力，经常在正经事儿上拐不过弯儿，没想到在这些歪门邪道上反而能触发意想不到的联想。 不过这个联想也并非没有道理。在食物上的些许欠缺，倒也不是不能用其他方面进行弥补。 这样想着，杨蔓萌直言道：“那又怎么样？快点儿吃，吃完了该干正事儿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在杨蔓萌这么催促过之后，林苏梓反而吃得更慢了，还带着点儿仿佛是怨念的神情。 一直等到杨蔓萌拿出手机看了第三次时间，他才把勺放进了还剩下一小半的豆制“鸡蛋羹”碗里。 “站起来走人。”杨蔓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搁这儿绣花儿呢？” 林苏梓有点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杨蔓萌又补充了一句：“已经结过账了。” “哦。”林苏梓小声应了一句，语气有些奇怪地闷闷的，“我这就把钱转给你。” 杨蔓萌对此不置可否。 虽然她没什么要请林苏梓吃饭的理由，甚至这次约还是对方提出的，但因为颜夏清给了她充分的社交预算，杨蔓萌并不吝啬请人吃饭之类的花销。 即使是在以前，静水还在的时候，杨蔓萌也没有抠门儿过。超感侦察员的账面工资虽然不高，但在计划里并没什么日常开销，所以她们也习惯了把手头的钱主要用在娱乐上。只是那个时候常常是静水付钱——静水曾经在各个方面都是她的主心骨。 虽然没了主心骨，人也能活着。但这也就只是活着，用享乐放纵浪费光阴罢了。 于是杨蔓萌就把林苏梓带到酒店房间，变着花样儿地弄了几番。 她知道在静水走了以后，她自己约炮的频次比以前高了许多。她知道这样是不健康的，甚至也多少违反社会道德。 但是杨蔓萌就要这样。就像没有肉的晚饭总难让人满足，有种重要的东西的缺失，只能靠其他方面的
放纵来填满。 △ 不过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禁得住杨蔓萌的折腾——至少出于生理结构的差异，大部分和她约过的男人都对她难以招架。 而当杨蔓萌报复性地补偿了晚餐吃纯素食的满足感缺失之后，林苏梓已经快晕过去了。 不过在抱着杨蔓萌的脖子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林苏梓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一盒药，特地拿给杨蔓萌看：“这次我肯定买对了。” 那盒药上确实写着偌大的“男”字，仿佛是为了防止年轻人吃错药，厂家在生产包装的时候还加大了字体。 然而杨蔓萌不得不先按住了药盒：“才过了几天，你就又吃一片儿？没看说明书吗？” 林苏梓呆萌的表情显示出，他很明显就是没看。 “男用避孕药的原理跟女用的不一样。”杨蔓萌还是有基本的生理学常识的，“这药的作用是改变那玩意儿内部的pH值来杀受精卵，一片儿的剂量产生作用可以管一个月了，你当维生素片儿吃是想自宫吗？” 当然，可以改变内部器官pH值的剂量，本身也会对器官产生损伤，吃三五次就可以对男性受孕能力造成不可逆伤害了。不过受到社会意识形态影响，大部分男人都不在乎这个功能，或者说其实是自愿主动放弃怀孕能力的，因此这种以紧急避孕药为名的“永久”避孕药才能够正常上市。 然而按照说明书吃三五次可以永久失去怀孕能力，但如果间隔时间太短直接连着吃，那损害的可就不止是怀孕能力了。毕竟激素受体也不止存在于那一个地方，管腔内液体的pH值降低，也会对另外的部分产生伤害，那就不是避孕而是直接绝育了。 “是、是吗？”林苏梓也有点怕了，连忙把药盒收回了背包里。 杨蔓萌颇为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老师：“你是没学过高中生物还是咋的，别的不说，你做这事儿就知道买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套儿？” “那个……听说戴上会不舒服的。”林苏梓小声说。 真是经典的原因啊。杨蔓萌没啥可说的：“也是。” 如果是高麒和万生辉这么瞎搞，她就直接骂了。但是林苏梓又不是她兄弟，他喜欢什么不健康的玩法，杨蔓萌也管不着。 △ 这次约倒是没出现什么状况，杨蔓萌第二天正常去剧组，中午还单独和云染“玩儿”了一会儿。 而下午又拍到宠妃和皇帝虚情假意的镜头，还有“瑞雪”在殿外偷窥的剧情。 听别人说，原著里是极力避免出现皇帝和宠妃之间的互动，就是为了降低读者从主角视角看过去的接盘感。而魏信道却把原著里避免掉的皇帝和宠妃互动加到了电影剧本里，甚至还加上了主角像个黄毛癖一样偷窥的剧情，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 然而考虑到原作者也在魏信道的编剧团队里，杨蔓萌觉得她还是别对于这种超出她能力之外的事儿进行评价了吧。 杨蔓萌在早上把项目进度在上更新了，此时坐在魏信道旁边的位置上快乐看戏。尤其是卢羽莲偷窥云染的场景，这个黄毛癖的劲儿演得非常真实，让人怀疑卢羽莲真的干过这种事儿——好吧，不用怀疑她确实当过黄毛儿。 然而卢羽莲“偷窥”了半天，云染也在那儿演了好几遍，林苏梓却完全不能入戏。本来他这段的表演要求已经降到和杨蔓萌差不多的水平了，然而就是在这但凡听得懂人话都能演的场景下，他竟然还是一副听不懂人话
的样子。 魏信道从折叠椅上站起来，抬起警戒线走进片场。考虑到如果上来就凶肯定会让他更不配合，于是尽量以友善的态度对林苏梓说：“小林，你不用紧张。今天的戏很简单，你照着演就行了，别有心理压力。” “对不起，魏导！”林苏梓只有道歉很熟练，“让我再试试吧。” 再这么试就是纯粹浪费其他人的时间。魏信道没有直说，但也忍不住问道：“看你白天注意力都不能集中，是晚上有别的活动吗？” 这话暗含的意思是让年轻人别出去乱搞，而这么明显林苏梓也听出来了。他没有上妆的耳朵明显红了，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没过脑子一样：“我、我也没有很过分，就是普通的个人生活而已……” 杨蔓萌内心里大写的震惊，他这是要自爆吗？想自爆能别带着她么？别的不说，颜夏清是无辜的啊，就别再给他上什么“清涟集团现任妻子出轨男演员”的负面热搜了吧？ 周围其他人见到林苏梓是这个反应也很惊讶，魏信道轻咳了两声，不得不说道：“小林，你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些事儿我们不好奇，当然也不会管。不过你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健康，明白吗？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块儿去了。” 某个“不三不四”的杨蔓萌此时就在片场外看着，心里颇有些忐忑。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林苏梓没有提到她，而只是红着耳朵点了点头：“好的魏导，我知道了。” 这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关于林苏梓的私生活将会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了。 杨蔓萌对此只能感恩——林苏梓没有脑子一抽把她卖了，节省了不少杨蔓萌回去之后跟颜夏清掰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