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幽张口欲说，“我，算了……还是你来说好了。”
紫心从善如流，“好，那我就开始我的表演了。”
“竺幽，你是一个普爱众生，不忍看任何生灵陨落的神。”
“你死后，你被名颂千古，流芳百世。”
“可你一生辉煌，却死的匪夷所思。”
紫心对着竺幽目光灼灼。
“我猜，你一定知道，神界那些人给你下毒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揭发他们呢？反而心甘情愿喝了他们给的毒药。”
竺幽低头，她望着从地上新冒出来的小芽，沉默良久。
“为什么要揭发呢？内战，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她缓缓蹲下，伸出一只手逗弄着小绿芽。
“而且，我讨厌麻烦。”
“有些事情，我能尽量不出手，我便不管。而有些事，我却又不得不管。”
“就像你说的，我是一个普爱众生的神。”她将小芽的嫩叶掐起，声线平淡却有力。
“可神也有私心。”
紫心反问，“神若是有私心，那还是神么？”
“所以…我就从神坛上跌落下来了。”
竺幽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丝无所谓。
这倒是令紫心意外，“你不恨吗？从满身荣耀，到跌落淤泥。”
竺幽缓缓地站起身来，“可至少曾经辉煌过，也放纵过了。”
“我，从不后悔。”
她，甘心入局。
紫心轻哼一声，“算了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了。”
她沉思片刻后，问道，“……话说，你所处的天界，属于什么文明级别？”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呀。”
竺幽：好的，你赢了。
在她的手中，淡金色的光辉凝结成一颗珠子。
她问紫心，“你说，这像什么。”
紫心仔细端详了一下她面前悬浮的这颗珠子。
最后，她得出结论。
“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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