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继室(女尊)

关灯
护眼
争执(1 / 1)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曾广因就差没求慧柔行行好,放过她们了。 这人未免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真是低看了广安侯。 人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战功赫赫,而她和沈妙如的伎俩,光是对付一个曾旗舒都显得漏洞百出。 原本对自己和慧柔的婚事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曾广因这回下定决心。 不论如何,日后都得跟慧柔撇清干系,这人作起来毫无顾虑,遇上一次就能让人窝火到直接减寿。 她忍着不耐烦,好声哄道:“我帮你甩开魏贤公主的人,送你去见广安侯,凭你对她的了解和交情,光是用真心也能打动对方。” 想起慧柔的过往事迹和无果的结局,曾广因又补充了一句:“一次不成,我们就多试几次,要不怎么显得心诚呢,照着一年半载的功夫磨她,哪怕是佛祖也得心软显灵了。” 想起被广安侯疏远的日子,慧柔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恨傅永颐和方允儿,觉得那俩人死也死得不安分,给他徒增困难,还气外面的莺莺燕燕不知廉耻地勾引广安侯。 却又在这些不愉快的经历中嗅到了一丝甜,因为怀姐姐与他相识已久,这是别的男子都比不上的。 慧柔没控制住力道,指尖捏着的糕点被徒手握碎。 诱人的食物香气逸散开来,干松的碎渣沾了慧柔满手,里层的馅料挤到指缝中。 慧柔站起身,走到曾广因面前,他比曾广因矮半头,抬着下巴看人时仍带有傲气。 脏了的手落到曾广因肩部,曾广因要退,慧柔抓着她的衣领不让人走,嫌恶地用曾广因的衣服擦拭他的手指。 曾广因的脸黑成了锅底灰,慧柔毫不畏惧,有种要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架势。 曾广因瞧着脾气好,但也是个被捧着长大的,哪受过这般欺负。 糕点香气钻进鼻腔,熏得曾广因半年内都不想再吃这东西了。 她攥住慧柔的手腕,用力一扯,慧柔吃痛地松开手。 盯着腕部发红的肌肤,慧柔倏地笑了,而眼里依旧一片冷漠。 “你当我傻?随便两句废话就能继续糊弄过去,还想着讨价还价……好啊,干脆把两件事都做了,既要见怀姐姐,还要撮合我们,一次两次不成,就照着一年半载地做。” 慧柔往前一步盯着曾广因,咬牙讥讽道:“不多试几次怎么显得出你们诚心悔过呢,不然我就去告诉五皇姨,犯了错总该要受到惩罚的,你说是不是?” 曾广因同他再无话可说,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没什么礼仪可讲了,转身就走。 慧柔嗤笑一声,较劲地从后面越过曾广因。 二人的路线交错的一瞬间,慧柔故意撞上曾广因的右肩。 曾广因一个趔趄,往前歪倒,晃了一会儿才站稳身子,再回头去看慧柔。 慧柔对着曾广因,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带着股阴测测的诡异。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曾广因盯着慧柔的背影,厌恶的情绪达到了顶峰,跟在慧柔后面下假山,重新回到前院。 她必须得找沈妙如好好商议。 曾广因算是看出来了,依慧柔县主的作风,一旦被纠缠上,这辈子都得提着心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又会翻旧账。 她受不了被人掐着喉咙生活,得让慧柔永远闭上嘴才行…… - 慧柔回了夫郎公子们用膳的院子。

> 沈正君和武康王君坐在上首,慧柔同另几家公子同桌。 左手边邻桌坐着的是五皇女的幼子曾月浓,年十三,又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眼睛长在天上,不拿自己当县主,而是当成了备受宠爱的公主,行事任性自我,傲慢中也有分真性情。 曾月浓不打招呼突然前来,沈正君临时加座,让他跟慧柔县主几乎并排坐着,不过并非同一桌。 与曾月浓同桌的有曾闻舒、金城县主等人,几乎都是皇亲国戚,唯一没有封号的是左相的孙子范逸颜,就是小厮曾被慧柔冻死的那户人家。 细细数来,与曾月浓同桌的人,竟近半数都跟慧柔闹过矛盾。 曾月浓同在座众人都没什么联系,他是被范逸颜临时拉来。 范逸颜听过沈妙如的坏名声,心生好奇,非要来见识一下风流□□的亲事是什么样的。 范逸颜附到曾月浓耳边说悄悄话,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和低声窃笑,让慧柔本就绷着的弦愈加勒紧。 他以为范逸颜在说他的闲话。 慧柔啪地撂下碗,心想着刚才怎么没直接离开,一回来又要看到这几个晦气的。 阴阳怪气挖苦道:“范公子平日不爱说话,上饭桌倒是活络极了,这张嘴除了吃饭就没停过。” 范逸颜比曾月浓大一岁、比慧柔年轻些,他生得尖脸白面,眼尾眉梢都吊着长,天生带着几分清冷华贵的气场。 这人长得厉害,可嘴巴却笨得很,被慧柔两三句话怼得说不出话。 曾月浓是个讲义气的,当即扔了筷子,骂慧柔败坏兴致:“慧柔县主管得太宽,我与逸颜哥哥说话你也要插嘴,自己没人搭理就不许旁人说话?” 真是有病,他们说两句沈府之事,他慧柔哪里管得着! 慧柔说话时阴阳怪气居多,到了气急时才说得直白难听。 但曾月浓是半点不拐弯的人,有脾气当场就发出来,漆黑的眼珠盯着人要说法。 今儿是曾旗舒和沈妙如大婚,望舒挺着孕肚不便出行,闻舒作为仅剩的哥哥自是要帮衬一二,两边劝架。 还有沈家的几个年轻夫郎,都来哄劝二位县主。 见到曾闻舒那张脸,慧柔对曾月浓的怒火被削弱,成功转移到曾闻舒身上:“你先管好自己吧,一个离家出走、丢尽脸面的男人,又有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曾月浓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牵连到曾闻舒,他为曾闻舒打抱不平,对慧柔呛道:“见了慧柔县主,我算知道什么叫人嫌狗厌了。” 慧柔的怒火熊熊燃烧,仅剩的理智让他没有掀桌子大闹。 屋内气氛僵持,任由慧柔和曾月浓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往复,只会让别的客人难受。 范逸颜扯了下曾月浓的袖子,明明年纪更大,但与曾月浓的相处时,更像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软弱角色。 “月浓,别说了,我吃撑了,你陪我散步消消食。” 曾月浓恼了一下,拨开范逸颜的手,觉得好友过于懦弱。 然而气了没多久,还是乖乖听话,陪范逸颜出了院子。 慧柔觉得自己胜了曾月浓,于是将凶狠的视线落到曾闻舒脸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要将曾闻舒一道赶出去,彰显他的能耐和地位。 曾闻舒被他盯得浑身不适,全当做没看见,坐回原位接着吃饭。 夹了片青菜送到嘴边,尚未吃进去,王君开口和稀

泥:“月浓和范公子对沈府不熟,乐安,你跟过去看看。” 曾闻舒对沈府也不熟悉,可王君想要眼下的安宁,既然无法赶走慧柔,那就只能让自己的孩子吃委屈了。 方才劝架的年轻郎君们各吃各的,除了停下筷子的曾闻舒,周围人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过。 曾闻舒深呼一口气,分得清孰轻孰重,也懒得跟父亲计较。 他放下碗筷,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听雪紧跟在后。 出了院门十来步,曾闻舒没有去追曾月浓和范逸颜。 王君的话听一半就够了,说什么给曾月浓带路,实际上就是搬出个略微体面的借口。 路边花草长得好,曾闻舒沿着鹅卵石小径,往挂满灯笼的花园前进。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