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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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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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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曾丽裕才注意到身后的元怀悯。 各式表情交杂在一块,终是对四哥的担忧盖过了面子,曾丽裕继续同曾丽祥讲:“她们还不许我带四哥走。” 曾丽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也没料到事情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跟过来的三兄弟被吓得定在原地。 在场的姐妹兄弟大多同曾旗舒关系平平,有的甚至达到了恶劣的程度 可终归都是武康王的孩子,好事不一定能沾上,出了坏事谁都逃不了,遇到此类情况无法坐视不理。 真叫她们处理,偏偏还一时想不出办法,连小姐公子带丫环小厮全算上不过十来个人,硬闯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曾丽祥试着再次交涉,同站在里圈的曾广因说话。 曾广因就是个搅局的,她管不着五皇女,将暗示的眼神转到万砚身上,曾丽祥一群人跟着她看向万砚。 万砚立在屏风外三步远,双手搭在身前。 瞧见广安侯在场,她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表面上似是柔和了许多,但听过她说的话,便能发现依旧是敌对的架势。 谁叫元怀悯是坚定的太女党,从未和五皇女站到同一条线。 万砚继续用敷衍曾丽裕的话敷衍更多的人,侍卫们拦住曾丽祥姐妹二人,哪怕是半个衣角都挤不进去。 五皇女向来嚣张,然而张狂到同王府公子当众行房事还是第一回。 要真喜欢曾旗舒,大可娶回去做侧君,怎会在外头做这等荒淫之事。 元怀悯察觉到其中微妙的怪异感,事有蹊跷…… 她正思索着,忽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 元怀悯侧头,看见勾着她袖口的手,她的视线上移,同曾闻舒对上。 曾闻舒绝非狠心之人,他厌恶曾旗舒,却也为曾旗舒现在的遭遇抱不平。 曾闻舒抿了下唇,下意识求助在场最可靠的人。 清澈如水的眸子倒映出元怀悯的脸,对方沉稳的气场瞬间抚平了他的焦躁,曾闻舒轻捏着元怀悯的袖口不松手,嗫嚅着准备恳求帮助。 元怀悯瞅了他两眼,很快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元聪。 元聪附耳过来,元怀悯嘱咐她两句,元聪应声,带着武康王府的丫环分别守住过来的路。 紧接着,就见元怀悯朝着被围住的包间,大声说道:“臣元怀悯给五皇女请安。” 雅间内外,对峙双方俱被这突然的一嗓子惊吓到。 清亮的声音传到大堂,推杯换盏的客人们停下动作,整齐地望向出声的方向,大家压低了音调小声议论。 武康王府和曾广因等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大声,为的就是避免招来外人的注意。 若是五皇女和曾旗舒被瞧见从一个雅间里出来,再凭二人的神情姿态,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对劲来,届时少不了闲言碎语传遍京城。 曾丽祥瞥到元聪的身影,发觉元聪带人挡住了来路,外面的人想看热闹也无法凑上前来。 她第一个明白元怀悯的意图,跟着大声请安,要故意坏了五皇女的兴致。 曾丽裕不明所以,却也配合着姐姐喊五皇女。 对方不出来,她们就在外面一声接一声地重复。 食客们一头雾水,无人知晓这群人是在做什么。 没完没了的请安声传了进来,叫魂似地在五皇女耳边绕

来绕去,听得人心生烦躁。 元怀悯不仅给五皇女请安,还提起赵尚书的病,又隔空给五皇女的生父德君问安。 包间内传来一声闷响,有人撞到了东西。 万砚紧忙进去查看,看清后松了一口气,伤的人是曾旗舒,他的脑袋撞上桌角,冒出一小块红痕。 体内的药劲儿本就消了一些,再加上被外面的话扰到兴致。 五皇女涣散的神智从云端聚回人间,残存的欲望在此情况下打了对折,就算身体想继续,意识也被膈应得进行不下去了。 她松开手,曾旗舒直接跌到了地上,堵嘴的帕子紧紧缠着曾旗舒的唇,叫他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哭什么哭!”五皇女踹了曾旗舒一脚,痛得曾旗舒弓起腰,护住肚子。 幼兽般脆弱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曾丽裕急切地上前两步,推搡着守卫拦她的手,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 五皇女并不认得曾旗舒,万砚递上茶,告知了曾旗舒的身份。 听见对方是武康王府的公子,五皇女心中生出懊恼,反手挥开茶杯。 真是喝昏了头!怎么就受了贱人的勾引,做了这档子事! 五皇女嫌恶地看向曾旗舒,越想越觉得是曾旗舒的错,全怪对方在屏风后说骚话蓄意勾引她。 是她自发来追曾广因的,喝到下料的茶确实是一桩意外,未曾受人挑唆暗示,因此五皇女也没察觉到茶水的异常。 万砚为五皇女整理衣衫,过程中五皇女始终用阴毒的目光瞪着曾旗舒,气对方让她在元怀悯面前丢脸了。 那些多管闲事的言官肯定会写本子参她,五皇女剜了曾旗舒一眼,咬牙骂道:“贱货!” 曾旗舒吓得颤了颤身子。 五皇女蹲下来,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强迫曾旗舒抬起脸。 瞧见对方惨白的面色和深深的惧怕,五皇女的心情略微好上一些。 她抚了抚曾旗舒柔嫩的脸蛋,呼出的热气打着对方的肌肤。 曾旗舒不住地往后躲,五皇女托着他的后脑勺强行拉近,嘴唇贴到曾旗舒耳边。 只听一声嗤笑,随即被五皇女毫不留情地甩开。 曾旗舒再次跌倒在地,五皇女则转身出了雅间。 她要赶在武康王前头,先去皇宫里颠倒黑白,告上一状。 出来一眼瞅见元怀悯,五皇女要过去找茬怼几句,紧跟着又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曾闻舒。 她调转话头,用暧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转,讥讽道:“广安侯真是长情,死了夫郎还要再找个一模一样的。” 曾闻舒的表情瞬间僵住,整个人仿佛是被霜打过的花,垂着骨朵,梗着身子,带着易碎的坚强。 元怀悯冷着脸,定定地看着五皇女。 待对方走近时,才猛地凑过去。 凶狠的架势像是要打人,谁人不知广安侯武功高强,五皇女心虚地往后躲了两步,侍卫们亮出刀,对元怀悯摆出阵势。 就见元怀悯只是抬手抱拳,语气谦恭,但说出来的话半分不让人:“殿下说笑了,臣与乐安县主清清白白。若说起长情,该是夸您的话才是,您与正君伉俪情深,京中谁人不知?臣回去也要教家中孩子们,叫她们跟您学习,学一学长情,弃一弃爱告状的毛病。” 元怀悯讽刺道:“都多大的人了,遇到点事儿就跟当娘的告状、求做主。殿下您说说,

这样的人是不是活到八十都没有长进?哪个做母父的敢把家传给如此懦弱的孩子?” 五皇女面上的不善越来越重,阴沉沉地看着元怀悯,对方多说出一个字就让她心头更恨上一分。 这莽妇!分明是指桑骂槐,来侮辱她的! 五皇女逼问道:“广安侯说的是哪个孩子?既然你教不好,那就送到我府上来,我替你教训教训!” “殿下喜事将近,怎敢叨扰。” 元怀悯答得飞快,五皇女听了,抿紧唇,翕动的鼻孔往外大喘气,为对方噎人的话恼得不轻。 狗屁喜事! 五皇女气得牙痒痒,五皇女正君并非凡人,有女儿有背景有手腕,若真把曾旗舒弄回去做侧君,家中又要不得安宁好些时日。 当务之急是去找母皇告状,先一步堵住武康王,但此举无异于是应和了元怀悯挖苦她的话。 五皇女强撑风度,仍旧没忍住撞了元怀悯一下,快速走出酒楼,乘着夜色赶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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