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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皇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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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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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心湖很大,湖边的回廊夜里没什么人,舒儿到的时候,云箩正倚在湖边的美人靠上,闭眼感受着风吹。 直到感觉舒儿的脚步,她才睁眼。 明明打算问问从前的事,但是冷风一吹,她又想起白日里在青云殿他将她抱在怀里说的那些话。 他从来没有那么卑微过,抱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就像个乞求原谅的孩子。 她有一刻犹豫了,上天让她忘记,或许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生活,自己又何必沉溺痛苦。 是以舒儿询问来由,本来想好的话到嘴边一转。 云箩笑:“前些日子不是拜托曹翁烧制瓷杯吗?想问问做好了吗?” 黑夜里邀她前来,舒儿见她只是问瓷杯,松了口气:“哪儿能这么快啊!烧制瓷器需要扬州的泥,才托人快马加鞭去扬州取泥来呢。” 扬州的泥? 舒儿见她疑惑,解释道:“是啊,扬州法门寺的泥最好,义父见云祈家主恰好要去扬州,就拜托他顺便带捧泥回来。” 这下云箩更疑惑了,云祈怎么会去扬州? “扬州法门寺超度亡灵,云祈家主是去……” 舒儿没再说了,云箩知道,云祈家主的未婚妻逝世,他一定是去纪念未婚妻了。 “等云监正带回来扬州的泥,再在雨后烧制,姑娘的瓷杯就能做好了。” 舒儿一时嘴快就会把云祈叫成从前的职位,吓的她左右张望,没看见那道明黄身影,才松泛口气,就这么一下,出了一背冷汗。 “陛下、陛下最是讨厌云祈家主,幸好没有听见。” 云箩突然意动,这个世界除褚芒外,如果说还有谁能原原本本地将从前的故事为她讲述,那一定只有云祈了。 可惜,烟花三月,他在扬州。 扬州·法门寺 快马加鞭上法门寺,不过是因为净空法师游历三年归来,而自己卦术算尽,如今他是唯一的希望。 “难得一见先岐云氏家主竟然到法门寺求卦。”净空法师双手合十,虔诚低首,“只是可惜烟织姑娘的尸骨贫僧也算不出来在哪里。” 云祈嘴唇轻颤,眼睫垂落了:“这么久了,他们都不让我去看她一眼……” “烟织其实不喜欢燃烧纸钱的味道,她说他父亲去世时已经闻够了,她不喜欢酒,他们最好也不要给她撒酒,不能吃红枣糕,一吃就过敏。最好是将她埋在玉兰树下,没人知道她喜欢玉兰……” 此行什么也没问到,云祈自然不想在扬州多待,他告辞。 净空法师却拿出一件东西。 “三年前公子长赢留在法门寺的。” 是一块灵牌,上面刻字笔迹清晰,落笔有力且思念无穷。 “贫僧思来想去,既然佳人尚在,又怎么能留下这块灵牌,还要麻烦云家主帮忙带还给主人,望他念你一点恩情,将真相告诉于你吧。” 云祈收下灵牌,忍着手腕的疼痛行了个佛礼。 净空目送着他离开,连先岐云氏都算不出来的人,自然是已经消弭于天地间,只有当局者迷罢了。 · 今日的一番话,足以让水湄看清盛岐的一国之君原是个意气用事的莽夫,是以今日云烟霜神色惶惶地回来警告一通,她还在心里不屑,自己完不成任务,反倒怪敌人太过强大。 她完全没将云烟霜的话放在眼里,偷偷写了密信,

准备出宫交给线人带给族长云方青。 直到她在看见宫门的那一刻被人打晕。 纪岚风顶着一张青紫的脸,湖边的风不仅冷,还吹的他伤口疼。而上瘫软在地上的女人,他恨不能扑过去来两拳。 “我今天才从藤萝架上掉下来,怎么夜里的任务还要安排伤员来啊!” 罗吉面对他的抱怨早已习惯,再深的怨气他也能轻松地给他堵回去:“非礼勿视,君子之道。” “我还要解释多少遍,我今日没有盯着那云氏阿萝发呆!我是在想……”他嘴唇动了半天,没好意思把名字说出来,,“算了算了,反正惩罚也到我身上了!” 他说完瘸着腿挪到女人身体旁边,踢了一脚:“埃,她怎么还没醒?” 罗吉却没有回答,眼神眺望着远处幽闭昏暗的回廊,那里设有一条美人靠。 “人早走了。”纪岚风一脸不解,“埃,不是!我怎么觉得反而是你爱看着她发呆呢!” 罗吉连忙转开脸否决:“纪公子休要胡说。” 罢罢罢,纪岚风知道他的身份,本来也是开玩笑的,他蹲下身去搜那封密信,没注意罗吉克制颤抖的目光和僵住的手臂。 褚芒来的时候,也正巧是他将信搜出来的时候。 一个元沂的婢女,竟然会觉得自己能看透这只伪装的狡猾狐狸。 早在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她是云烟霜联系元沂的线人这件事就已经瞒不住了。 擅水的人必定听力不好,说话时无意识地会比常人更字正腔圆和大声,还有她练字时磨出的茧。 一个婢女识字书写其实并不罕见,可是比主子还精通书法的,那就有异了。 纪岚风将信打开,上面果然写了她对褚芒的看法,总结为八个大字:空有皮囊,胸无大略。 “她怎么杀你之前还要夸你啊!” 纪岚风不服气地抬头,男人站在灯笼烛火之下,精致深邃的五官迷人又危险,他立刻怂了。 好吧,他承认。 这皮囊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好。 他服气地把信递上来,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真诚发问:“现在怎么办?” 褚芒看完信上对他的评价,波澜平静地交给身后罗吉。 “元沂的人耳朵不好使,我们就陪他们演一场掩耳盗铃。” 罗吉拿过信,三两下就将内容临摹到另一张纸上,字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句:褚长赢色令智昏,承诺十日后封云烟霜为皇后。 “这云方青会信吗?云烟霜不会和她哥私下联系?” “这陛下自然想的到。” 罗吉说完,就见褚芒眸色幽暗地盯着他看,他瞬间僵硬,心仿佛被人提起,他慌忙低下头。 许久,才听见声音淡淡的声音传来,就像刚才那一眼,是他的错觉。 “芳吟知道该怎么办。” 纪岚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芳吟将云烟霜带进皇宫,也是刻意为之。 如此,局已设成,而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女人。 “杀了。” 褚芒看也不看,殷山造就了他冷血的性子,湖边的风让他眼底的杀意更加明显。 “只要欺负过她的人,不留全尸。”随后拢着衣袖离开。 云烟霜醒来的那一刻,周围漆黑平静,直到窗外的鸟雀报时,房内才传出一声

凄厉的惨叫。 芳吟来的时候,门外正候着‘水湄’,两人视线相撞,各自了然,随后又恢复担忧的神色跨入房内。 云烟霜听着芳吟的声音,朝着她的方向扑去,差点从床榻上掉下来,幸亏被人扶了一把。 她睁着眼睛,眼中青白无神,急切地说话:“夫人!夫人!我的眼睛……” 芳吟看了身后水湄一眼,□□做的仔细,表情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点头,芳吟放心,表情都放松不少,话中仍是关切:“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你的丫鬟就来找我,说你…说你看不见了!” 云烟霜也不知道,她昨日被褚芒吓着后就回房休息了,期间不过吃了一碗花生酪,是那碗花生酪有问题! “夫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陛下选后,烟霜不过是应诏进京,本来没有非分之想,谁料偶然救夫人于刀剑下,承夫人邀请才入的皇宫,如今双眼失明,求夫人做主啊!” 芳吟要的就是她挟恩图报的贪婪,当即做出一副既心疼又生气模样,拍板道:“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受这委屈,眼睛既然是在皇宫里伤的,陛下自然也有责任,这个皇后,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 “我这就去找陛下,以毓容夫人从前所赠发簪,让他立你为后!” 芳吟气势凌人地离开,云烟霜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待人走后,她才抖着声音发问:“哥哥说的是真的吗?这个盲药真的没有副作用?” “方青族长说了,这个药只是让小姐暂时失明,小姐明面上于杨国夫人有恩,封后大典在即自然是要利用利用,而这个药…”水湄顿了一顿,扯了扯脸上的假皮,话说的自己也不信,“自然是暂时的。” 芳吟势在必得的离开,不到三个时辰还真为云烟霜带回来封后的谕令。 褚芒愿意在十日后封她为皇后,云烟霜听见这个消息还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 “方青族长还真是聪明,杨国夫人从前在殷山照顾褚长赢,这份恩情无以为报,再加上毓容夫人旧物,这个皇后之位还不是小姐的囊中之物。” 云烟霜再觉不对劲,但她现在的心思全被自己的眼睛影响了去,水湄又是哥哥的人,她稍稍放心。 “我眼睛看不见,你去写封信,就说褚长赢准备十日后封我为皇后。”她想起昨日在青云殿,又特意叮嘱,“让哥哥万事小心,褚长赢远非之前他所想,智力谋略绝非一般人能比。” “对了,信这次不要交给城北一字斋酒楼的掌柜,直接交给二楼厢房一个大胡子猎户,猎户出城打猎不会惹眼。” 套出了话,水湄表情都晴朗了,脸上不舒服的感觉也忘掉,她嘴上答应的好,转头摸出昨日夜里写好的信,出宫去了趟城北一字斋酒楼。 纪岚风在外候着看着她功成身退一脸羡慕:“师妹,这次多谢了。” 祝红豆撕掉特制的人皮,露出一张灵滑的脸蛋:“好说,倒是你,明明是去挖别人祖坟的,怎么还改邪归正了。” “这么些年了,你就别打趣我了。”纪岚风汗颜,他脸现在还疼呢。 “行了,看你过的也惨,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了。”她说完将人皮丢过来,嘱咐道:“面具用的时候先用我给你的药水泡一泡,大胡子午时过后出城,你带兵跟着的时候注意点。” “对了。”她说到此暧昧一笑,“你告诉长赢陛下,我这次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要是他实在选不出来皇后,不如考虑考虑我吧。

” “你再这样,下一个不留全尸的可能就是你了。” 祝红豆:…… 罢了,怕了。 日过正中,云方青才见到信,确认过字迹,是水湄的无疑,信中说褚长赢果然蠢到不足为惧,烟霜如今以美色将他迷住,他承诺十日后封后。 他眼中赤红,大喜到拍桌! 十日,只要十日。 这天下即将变成元沂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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