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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皇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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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雪回到房间的时候,有人正在等她。 她本来脸痛,正想发脾气,看清来人模样后,规矩不少。 “干娘…你回来啦。” 糊了一脸药膏,药膏下的脸也不知道弄成了什么模样,芳吟看着,拧了眉头。 “我只是迟了些日子回来,看看你,又是和谁在一起弄成这个样子?” 听声音中气十足,想来今日遇袭没有大碍,丁香雪松了口气。 杨国夫人嘴唇紧抿自带冷气,看着让人后背凉飕飕的,丁香雪心里咯噔一下,干娘这是生气了。 “我…是被虫子叮了而已……” 她委委屈屈说完,没有将纪岚风供出来。 狄卢和芳吟都不喜欢她粘着纪岚风,总说他是为陛下办事的,害怕她跟着一路瞎捣蛋。 但是芳吟这次却误会了:“我知道是那个叫云箩的。” 她脸色严肃,十分郑重地说:“你最好不要和云氏族女走的太近。” 丁香雪一下就懵了,她哪里和云氏族女走的太近,而且这句话里警告的意味浓重,她下意识反驳:“我的脸不是她弄的,她刚才还帮我上药呢,云…氏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的吧。” 确实不都是坏的,芳吟心里知道。 她也曾遇见过两位心善的,可惜上天从不给好人活命的机会。 毓容夫人和云萝都不在了。 而这个‘云箩’…… 她在返京的路上听说了她的消息,特意去了一趟淮阴。 青字辈的姑娘逃婚,淮阴大胆到送了一个赝品来,名字也是进京时被云祈改的,怎么偏偏就叫‘云箩’呢? 联想到三年前登基大典前发生的事,云氏家主此番用意明显至极! 干娘从前在殷山做过守陵女官,丁香雪是知道的。 要想管教好守陵宫女,对下自然不会是和颜悦色,但像现在这般神色凝重,眼中的担忧堆积成山,丁香雪从未见过。 她当初只是以为云箩这个名字是云祈故意改来羞辱褚芒的,难道…… “干娘,难道云祈家主另有不轨吗?” 她忐忑地问出口,云祈毕竟是毓容夫人的族人,又是陛下表兄,她心里对他其实谈不上恨的。 别人都觉得他可恶,但她觉得他可恶之余,其实是可怜的。 芳吟也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为何会僵化成这样,当初云烟织身死,褚芒将人打入地牢,是真的想杀死他。 后来云祈废了只手才被放出来,期间一直在寻找云烟织的尸骨,但褚芒又怎么会真的告诉他尸骨在哪里,又哪里有尸骨。 她是亲眼看着那具尸体慢慢融化,半点存在的过往也没留下,任云祈通天的卦术算遍天涯海角也算不出她的方位,这就是她和他对他的惩罚。 而现在这个‘云箩’,究竟是不是云祈为了逼迫褚芒说出真相的工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芳吟走了,她并没有言辞急色地批评丁香雪,却让丁香雪站在大开的殿门前,吹了半宿的凉风,直到眼睛里吹出了泪。 云烟织尸骨无存,干娘告诉她了。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扬州,她是徐州来的花魁娘子,当时还没有见过褚芒,以为是一个登徒子带着自己的丫鬟上了她的花车。 她当时还想着这个丫鬟好生没规矩,后来看见玉佩才知道是他们。

她早在徐州就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陛下心冷,身旁只有一位烟织大人能让他知冷知暖。 她与她斗嘴也只是想看看这个人有什么奇特之处。 原来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人都会死。 她也会死,她尸骨无存。 唯一奇特的地方不过是陛下喜欢她罢了。 丁香雪突然有些想念在徐州的日子,那里还有她亲手所植的丁香树,她从前想错了,徐州荆州未必比不过上京,徐州的丁香与荆州的沙最起码自由。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纪岚风提了剑去了御花园,选了块空地,就开始练剑。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身体与剑融为一体,剑锋过处周围的盆栽都没有幸免,随着身体越转越快,脾气也没办法再收敛了,手一挥,不远处的假山就被砍掉一个角,大石块掉进池子里,砰通一声溅起一大片水花。 昨日夜里他好心提醒,意见没被采纳就算了反而还挨了一通骂,一个女人,如何能让褚长赢色令智昏,真是活见鬼了! 早知道给人打工这么憋屈,他还不如死在皇陵的陷阱里! 越想越气,怒气震的手中的剑铮铮作响,他又挥剑乱砍一通才勉强顺气。 丁香雪在暗处看了他许久,直到他剑锋指来,紧接着人就被他从暗处提溜了出来。 她嗫嚅着嘴唇,还没开口,就听见他没好气地质问:“你昨天去哪了?不是让你醒了别动等我来找你吗?你干嘛偷偷走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不知是累还是气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丁香雪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就抬头愣愣看着,纪岚风本来就心烦,见她闷在一旁不说话还以为又是来捣乱的。 “我气了一夜,大清早的你别找我麻烦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面前这个娇蛮跋扈的人,竟然眼泪一瞬间说流就流。 “你……”纪岚风吃惊地说不上来话 “我只是想邀请你,五天后是我的生辰。” 丁香雪抽噎了一下,擦了把眼泪:“我已经决定好,十日后的选后大典结束,就跟着干娘离开上京。” “徐州或许比不过上京,但是离荆州也近,城中遍植柳树,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纪岚风这才理解她的意思,喉咙就像被噎了一样。 不至于吧,自己就是说了她一句,这就要走? 他昨晚可是被劈头盖脸一顿好骂,还不是今日一早练练剑去去火,在心里抱怨抱怨继续卖命。 “你开什么玩笑。”纪岚风讪笑,将剑入鞘才不信她的鬼话。 偏偏此次丁香雪意已绝,眼中没了红,语气坚定:“没有开玩笑,我会离开上京,从此以后…自然也不会再麻烦你。” 纪岚风嘴角的笑僵住,他还是不信,直到丁香雪收拾好了情绪转身离开,他才注意到她来时脸上还特意擦了粉和胭脂,而现在有些花了,蚊虫叮咬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凑近看还是很明显。 心突然窒了一下。 他觉得这次,他好像真将人得罪了。 云箩正在寻找送礼的好物,昨夜给丁香雪上药,她不知是被她感动了还是怎么,竟然破天荒地邀请她去参加她的生辰礼,云箩头脑一热还真就答应了。 答应的话也不好再反悔,被人邀请总不能空着手去,她将此次的生辰礼挑选的尤为仔细。

而她在后宫里寻寻觅觅找宝藏,那尾随她的人就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云箩计上心头,朝着偏僻的宫殿跑去,那人见她消失果然提速追了上来,云箩从一旁闪出来,刚好将人截住。 青衣侠袍,腰佩长剑,明明是督军,反而不穿督军的衣裳,云箩走到人身前,双手环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 纪岚风被看的一阵尴尬,他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来找的她,没想到昨夜里被自己痛恨抱怨一晚上的人,自己竟然会有来求她的一天! 而这打脸来的太快,导致他现在人站在她面前了脑子还没跟上。 云箩:“跟着我干什么?” 纪岚风:…… 云箩皱眉:“我医术不好,不会治哑巴。” “不是!” 纪岚风咳嗽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话:“将人惹生气了,怎么哄好?” 他这一动作还真有些熟悉,云箩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疑难杂症?” 纪岚风有些愠怒,他加大了声音:“就你怎么哄褚长赢的,快教教我。” 云箩:!?! “咱陛下那臭脾气遇见你都能温柔地滴水,你教教我啊。” 云箩迟疑:“你…想哄陛下?” “谁哄他啊!” 纪岚风的声音大到破音,两人都被吓到了,一个捂耳朵一个捂嘴巴。 “那你要哄谁,是男是女我总能知道吧。” 云箩难受地揉着耳朵抱怨,对面的人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就是说不出那个名字。 看他样子,云箩猜到个大概:“五日后是她生辰,你送她什么礼物?” “谁说是丁香雪了!” “谁说是丁香雪了?” 声音一声还比一声响亮,这样一惊一乍她的耳朵真心受不了! 云箩无语,她刚才根本没提丁香雪这三个字好不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纪岚风认输:“好吧是她,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还是难得见他脸上除了痞气外其他表情,老实说他长得不差,虽然没有褚芒那般连头发丝都精致,但江湖中人的风流随性他应有尽有,偏偏被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云箩猜他是看见丁香雪的那一脸包了,幸好还有点良心。 “走吧。” “去哪里?” 云箩无语:“当然是找礼物了,这偏僻宫殿有什么可送的?” 纪岚风这才看见他们待的地方是不知道荒了多久的宫殿,地上满是灰尘,阳光都晒不到的地方到处是青苔。 云箩无辜眨眼,指着绿油油还有小动物在爬的台阶:“你要送青苔吗?” 纪岚风:…… 从冷宫出来,两人还在为送什么发生分歧,纪岚风觉得此人不靠谱,偏偏又被人怼的哑口无言。 他在强压之下果然发现了这人与褚芒之间的共同点:面无表情怼人的功力超一流,偏偏旁人还不能反驳,因为他们说过的话,当施行到最后你会发现,竟然都对。 元沂云氏‘救’了杨国夫人,云烟霜挟恩进宫,自然是要早早起来面见圣上。 还未走到未央宫,就见两人从冷宫里钻出来,举止毫不避讳,她眼睛一转,佩服淮阴那贱人的大胆,招手对着身侧丫鬟耳语一声,丫鬟得令悄悄退

下,而她略一思忖,跟了上去。 淮阴云氏私会男子,今日让她抓住把柄,必不会再给她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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