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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皇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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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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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年前在徐州,丁香雪与纪岚风就已经见过面。杨国夫人曾将丁香雪托付给徐州的故人,纪岚风此行是前去接应的。 偏偏徐州美人出众,其中又当属云良阁最为出名。 纪岚风到了此地,又怎能不先去见过美人。 云良阁的管事,大家都叫她秋琴妈妈,曾经也是上京的名妓,后来自己赎了身,到徐州开了间花楼。 纪岚风一路打听,这云良阁最为神秘的,是一个叫雪若的姑娘,无人是她座上宾,他到此自是要看一看。 可惜秋琴一听他是闻名来找雪若的,二话没说退了他的金银。纪岚风一头雾水,但来都来了,又怎么能扫兴而归。 这个美人,他是一定要见到,明的不行,他就来暗的。 纪岚风一向自诩轻功万里挑一,就这样躲开众人成了梁上君子,偏偏丁香雪夜里有沐浴的习惯,水气蒸的房梁打滑,他一时没注意就掉进了人家的洗澡池里。 “所以这个秋琴就是杨国夫人的故人,而丁香雪就是雪若。”云箩看的起劲,如此说来那两人的恩怨还不小。 “嗯。”褚芒并不意外 。 当年他暗中下令,命狄卢携军前往徐州,再冒充花魁队伍行至扬州,乘此机会围杀邝御蝉,狄卢携军,便要比纪岚风慢些,没想到闹出这么些事。 “按照丁香雪的脾气,被人偷看咽得下这口气?” 云箩是见识过这人脾气的,这个世界上,除了褚芒和她干爹狄卢,恐怕没什么能让她怕的,纪岚风如此欺负她,可不得缺胳膊断腿。 褚芒嘴角微妙,似乎知道些内情,云箩好奇盯着他看,还没提问呢那边又吵了起来。 两人都是碎嘴的主,叨叨起来没完了,丁香雪不管不顾,什么都敢从嘴里说,纪岚风扯住她的鞭子,他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被骂的活像个被占去清白的良家子。 实在是不想再吵了,手将鞭尾一缠:“这里人多,我还有事,不和你吵!” 说完瞪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拎小鸡子似地将人拎走。 云箩的热闹还没看完呢,主角就走了,她的心痒痒的。 “后面发生什么了?快说,快说!”她缠着褚芒的袖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热闹的人。 “你出宫不是为了取衣裳吗?先取衣裳。”褚芒却不急着告诉她。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哪里还顾得上取衣裳,见人要走,她连忙拉住:“别啊!” 她双手合十拜拜,脑袋也委屈地耷拉着:“哪有听故事听一半的……” “从前有一个故事我也只听了一半。” 云萝不知道话题怎么一下又扯他身上来了,一个皇帝,怎么可能有人敢吊他的胃口,讲故事只将一半: “皇帝要想听故事,一声令下,谁都愿意来讲……” 褚芒阖眼,这个故事只能她讲。 从前她在小皇帝榻前讲故事,那时的他在门外偷听。 那声音真轻啊,柔柔的,软软的,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笑着解释,哄那小孩开心。 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给他讲过故事,他听过最多的,是殷山撞钟的声音。 他甚至还去小皇帝的未央宫,将那本书偷了过来,可惜书在,讲故事的人却不在。 “你想听什么故事?” 不

过是一个故事,在淮阴她看过许多孤本,讲个故事不在话下。 “是《异闻怪谈》吗?” 在收拾宫殿的时候偶然看见过这本孤本,当时还好奇,怎么这位冷血无情的陛下,私下竟喜欢这些鬼神奇谈。 “黄泉崖。” 他突然冒出一句,云箩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黄泉崖的故事,我当初没有听完。” 黄泉崖? 这个故事可不常见,她也不过是在淮阴的酒坊里听过一次。 不过一次,足以她记得。 云箩亮着眼,笑的像只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那么,我的故事可不是白讲的哦。” 到时候作为回报,你也得把那两人的故事深情并茂地给本姑娘讲出来。 云箩心里盘算着小九九,清咳一声开始了: “传说中,有一对夫妻,女子贤惠漂亮,男子忠厚善良……” “我是还没听完,不是还没听。” “这算前情提要嘛!”这人可真麻烦。 “从男子入京赶考开始。” “下一句就是了!” 云箩怨怼地看某人一眼,重新开始,两人就在一棵樟树下,听了大半日故事: “男子入京考取功名,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高中,起初他还寄信回来分享喜悦,后来越来越少直至最后一封,信上说他被尚书大人看中,舍不得上京繁华,要娶尚书的女儿了。” “那他娘子岂不是很难过。” “是啊。”云箩唏嘘,“他寄了好多银两回来,也觉得对不起他的娘子。” “那他的娘子不是寻死觅活,要去上京找那负心人。”世俗的女子都是这般,离了男人便活不下去。 “哪能啊,那么多钱呢。”云箩的声音过于无所谓,她意识到不妥,解释道,“那些钱是用牛车拉回来的,多到可以让女子无忧无虑生活三辈子。” “女子起初是有怨恨,也想过去上京吵闹,但毕竟那是尚书小姐,尚书小姐是个心善的,被她帮助过的人数不胜数,想来想去不过是情淡了。最后女子收了钱,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去浪迹天涯,途中她也听闻上京有位善心的姑娘,常为街边乞儿施粥,她猜定是那位尚书小姐。” “这算个什么结局。”褚芒皱眉,不如不听。 “还没结束呢!”云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讲个故事她容易嘛! “后来,女子也开始过自己的人生,百年之后,她灵魂来到忘川,偶遇一面石崖,石崖告诉了她原本的真相。” 原来当初男子高中后,还未来得及为民请命,就因为给自己的恩师尚书大人平反而铃铛入狱,狱卒行刑下了狠手,书生文弱没撑过去。后来尚书大人平反,问他有何心愿,他只说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若可以,希望她能再觅良人快意余生。 尚书大人在男子早已备好的银两里添了些自己女儿的嫁妆一并用牛车寄给女子,男子还曾在上京开了一间善堂,尚书小姐将它盘了下来,继续用女子的名号施粥…… 女子知道这些后,就开始在石崖上刻男子的名字,冬去春来竟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石崖。 因石崖靠近黄泉海,又称作黄泉崖,后来,黄泉水涨起,淹没了石崖,只露出一角,就那小小的一个角,被人称作三生石。 有情人都想在三生石上刻字,没人知道水下的石崖上,早已刻满相思。 云箩讲完

故事,才发现已经被人带离墨斋,这个故事不美好,并不适合小孩子听,她想到此,脑子抽了去问褚芒:“不是美好的结局,你会不会失望?” 褚芒看她小心翼翼那样,一看就是哄小孩的,他伸手对着那颗小脑袋揉了上去:“我再小个十岁,或许会。” 云箩做了个鬼脸逗趣,心里反倒有些臊,明明他比她还大上几岁,怎么总是潜意识当别人小孩呢。 她摇头甩开这些荒谬的想法,拉着人衣袖说正事:“我给你讲了故事,该你回报了。” 她可是期待别人的故事许久,今日抓住丁香雪的把柄,这下看这位郡主还怎么娇蛮。 “故事当然是由主人翁来讲才算有趣。” 他这是打算糊弄过去,云箩才不干呢! “说好的交换呢!天底下哪里有白听故事的!茶肆里的茶友们还知道给说书先生赏钱呢!” 云箩也不管了,大庭广众之下,像只浣熊手脚并用把人缠住,“你得报答我,不对!是补偿我。” 两人紧紧贴着,褚芒觉得好笑,怎么拉也将她拉不下来。 “我说过会白听你的故事吗?”他嘴角轻抿起,在太阳下笑的温柔,“我让丁香雪亲自讲给你听。” 云箩才不信,从他怀里扬起一颗小脑袋:“真的?”她撇嘴,是不信他更不信丁香雪。 “真的。” 如此,云箩才愿松开他,仍是犹疑:“你是九五至尊,你得守信!” 褚芒站在太阳下,逆着光的身影依旧光芒万丈,云箩恍惚,这个人,好似也不是旁人所说的难以接近,甚至于那双眼睛,蓄着湖泊的绿水,多看一眼,都会溺死进去。 “就算不是九五至尊,也对你守信。” 心怦通一声,真就掉进了水里,云箩不敢呼吸,直至被人拉住手,她一颤,不适应地想收回,反而被人拉的更紧。 “故事丁香雪自会和你讲,作为补偿,你出宫不是为了逛逛上京吗,看中什么,我给你买。” 眼睛顿时就圆了,谁能逃的过‘买’这个字。 “这数十条街…我看中什么……”以上京的物价,这可不是笔小数目,想到此云箩话都说的磕绊。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豪横! 云箩的脸笑成了红苹果,圆嘟嘟的让人想啃一口,她一高兴,褚芒自然而然也高兴,大袖潇洒一挥,对着面前一间门店:“就从此间开始。” 云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稀奇的东西,古董字画,珠钗罗裙,看的人眼睛都直了。 突然,灵光一闪,云烟霜的铺子好像还开在上京。 她出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不去薅薅元沂云氏的羊毛。 她有了坏点子,就想与人分享,褚芒见她上一秒还在对着宝贝流口水,下一秒笑的又像一个小魔女。 “花自家的钱多心疼啊,陛下,敢和我去干票大的吗?” 她的点子,他向来是配合的,就像从前在殷山,她驱蛇吓人,他也暗中帮她一把,让那欺负过她的守陵宫女再也不能说话。 如今,他自然也是配合。 “你尽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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