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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女娲(混穿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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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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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属于我的院落,吃过厨娘做的白粥,因为今天较平时脑子转的多,我还洗了个热水澡。在21世纪时,只有夏天会天天洗澡,到了冬天因为天冷,不会出汗,我一个星期才会洗一次澡,到了这里也延续了这个习惯。但今晚我破例了,或许是想洗走些精神上的疲惫吧。洗完澡后,食月看着我,她问我, “女娃,你把那个老婆婆接到这里来,到底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思念母亲?” “我……”我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两者都有吧。“我不知道。” “尽管我的母亲和你的一样,眼里都只有弟弟,没有我,她只给予我一点点的温暖,那却是我的唯一,唯一一丝丝的温暖,虽然我们都不想承认,虽然我们看着母亲把几乎全部的关爱的眼神都给了弟弟,对我们却是不那么紧要的眼神,她永远不会把紧张的眼神投给我,可每当看到弟弟摔跤,她却赶紧小跑着去扶,那种从心灵从血液里流露的温情,我们永远都轮不上。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连个孤儿都不如,因为孤儿尚能幻想如果她没有离开父母,没准她的父母会有多疼爱她,她会幻想自己像父母的掌上明珠一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但我们连这样的幻想都没有了,因为我们的父母吃了我们的幻想,他们把我们的幸福给吃了。尽管我们的父亲眼里都没有柔情,但只要有我们母亲一点点的关爱,尽管她不好,那却是我们生命里唯一的,唯一的爱,是不是?”食月的眼睛里红红的。 我看着她,我不否认,我们的感觉差不多。 “每天就只做碗白粥,你却给她比普通侍女多二三十倍的工钱,你知道有多少双羡慕忌妒地眼睛在盯着她吗?” 呃,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乱子。”食月道。 面对食月的指责,我该无言以对吗?吗?——我靠,居然教训起我来了。 小辣椒!也需要人成全, “所以我需要你这个管家去平乱啊,要不然要你这个管家是干什么的?”我笑了,估计她就等我说出这句话呢。 “好,那以后我教训奴才,你不许插手,不许心软。” “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你随便。”我给予她最大的权力。后面,我想到什么,补充道:“天狗可不是奴婢,没事,你别招惹她。” “嘻嘻,瞧你护短的,天狗那个祖宗,她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说完了?”我是真想睡了。 “有件事,需要得到你的许可。” “说。” “明天我就不跟你一起出去了。” “哦。” “后天我想借天狗用一天。” “小丫头,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后天,你自然会知道。” “那谁给我驾马车。”这个我可没学过,真不一定立刻就能上手。 “可以让其他的家丁赶啊。” “天狗,进来。” “主人。” “刚才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 “我不同意。” ? ? 我和食月同时愣了,食月是感觉天狗居然会拒绝,我是觉得天狗的反应也太大了,就算不同意,也不用拒绝得这么大声吧。我们等着天狗的解释呢,而天狗此时却在脑补家丁的脏手扶我下马车的场面,简直就是玷污,娲皇圣洁的手指怎么能被这脏手碰?

娘娘一尺之内怎么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或人?这已经是天狗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的最近距离了,更近的,就是亵渎,不能原谅! “天狗?”天狗对于我们的眼神询问,闷不吭声,我只好出言发问。 “反正我不同意。” “只是让你离开女娃身边一天而已,怎么就不行?” “那些家丁的手,太脏。” 食月和我同时想到关键处,同时“哦”了一声。 “这个简单,我从府里挑个伶俐的丫头代替我,侍侯公子,三尺之内,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只公兔,也不让它靠近女娃,这样总行了吧。” “食月,你是忘了吗?前天你和我才刚刚平息一场争风吃醋。” “这跟侍候公子有什么”食月说到一半,猛然顿悟了,“确实不行,万一那小侍女在车里不规矩,公子是女子的秘密很快就会暴露。” “嗯。”我和天狗同时点头。 “女娃,你早就想到了?” 我笑得不置可否。 “早就想到了还联合天狗一块戏弄我。” “我是觉得我的话比较没说服力嘛,毕竟平时你和天狗虽然争吵,但必要的时候你还是听它的比较多一点哦。” “可是后天的事也很重要。” “到底什么事啊?”我和天狗一起发问。 “招!保!镖!” “有我一个保护主人足矣。”天狗道。 “你能永远不离开吗?” “当然。” “万一女娃需要你去执行任务呢?譬如说这次想要对付女娃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幕后老板。”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也许你是不世出的高手,能够以一敌百,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有一堆高手缠住了你,再派另一堆高手对付女娃,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第一时间出现在女娃身边?你能分、身吗?” “我!”若是能用法术,自然能分/身出现在主人身边,只是主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法术的。但是在今天晚上回府的路上发生的那不寻常的说书事件后,天狗是不可能为了其他事而离开女娃身边的。说不定有更污七八糟的烦心事会发生,天狗才不要离开主人呢! “要不这样,后天上午我们还是照常出去,中午提前回来,下午天狗归你支配,如何?” “这倒是个折中的法子。”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晚安,我要睡了。” 说着,上床,盖好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翌日正午,赌坊二楼临窗处,立着一个遗世独立的白衣公子,那身影清冷,纤细,微风吹动衣摆,越发出尘,只是白色帷帽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谁也说不清楚,因为这大半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除了—— “公子,吃饭了。”食月从赌坊后院小厨房一路把饭菜端到二楼雅间,居然气不喘腿不酸,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同时也深深体会到练武的好处。布好了菜,她家公子却还是站在临街的窗子前,她只好也走到窗前,顺着公子目光往下寻。从这里可以看到赌坊正门前所发生的事,和经过的人。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此时手里正将好像是一封信交给赌坊门口两个门柱子之一, “这位小哥,我是嵇康先生府上的家奴,烦劳把这封信交给容成公子。” 那门柱接过信封,看了看道:“容成公子是谁?我们赌坊没听说过有叫什么容成的呀,这赌坊人这么多

,要不,你自己进去找找?” “怎么会没有?是这家赌坊没错啊!”那家奴说着,又抬头看了看这赌坊的门匾。 “天狗,你去看看。” “是。” “好了,再不吃菜要凉了。”食月把我拉到桌案边,我坐在竹席上,取下帷帽,交于食月,开始动筷。 “你这人,让你进,你又不进,让你走,你又不走,找打呢?别影响我们做生意。走走走走走”门柱开始轰人。 “住手。”天狗清亮的嗓音阻断门柱对来人的推搡。 “天狗小大姐。”两门柱谄媚地笑着弯腰行礼。 天狗不理睬他们,径直从那家丁手中接过信,道:“你先回去吧。”后,转身入赌坊。留下两个傻了眼的门柱,不停地跟那家丁道歉赔不是。自此,赌坊老板复姓,‘容成’二字不胫而走,在赌坊乃至铚县悄然传开。 不一会儿,天狗拿着请柬上楼来, “主人。”天狗双手将信交于我手。打开信一看,如我所料,是一封请柬,看来,他们没有对出下联。请柬的署名只有一个字:康。 嵇康府门前,与上次有些不一样,马车停住,食月提前下车,在下面等着扶我,天狗也才刚刚掀起帘子,我露出半个身子还未下车,朱红的大门大开,两个家丁跑出来,立在马车前,待我下了马车站定,便笑脸一路将我三人引进上次来过的嵇府客厅。还记得,那珠帘后的软榻,很舒服。两个家丁把我们引到这儿,打了个请的手势,便自行下去了。打眼望去,今天并非嵇康一人,客厅中或站或坐,加上嵇康,有七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竹林七贤? 上方主位上的嵇康说话了,“容成小友,这六位是在下的好友,阮籍、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嵇康每说到一个人名字,那人便点一下头,算是见礼了。 “康惭愧,昨日得公子上联,确实绝佳,方知公子才华,遂与诸君共赏。公子莫怪。谁知结我七人之力亦对不出,于是诸兄弟今日聚于此,想知这下联,为何?” “偶?想不到纯为了骗取先生琴技,胡诌两句,竟成了绝好的上联,先生昨日不还说在下,不学无术吗?” “这——” “也罢,我便再胡诌两句,成全了诸君。只是,若是对的不好,你们可不许赶人,在下今日来可是要学琴的。” “好好好。”嵇康摸须哈哈笑了,“若是不好,也不敢赶小友走,小友且大胆对来。” 哼哼,从小到大,文科一向都是我的强项,姐虽然已经下学十几年了,但姐从来都没忘记过读书,虽然从书本演变成了看电子书,但姐的词汇量哪是你们这些古人可以想象的?只要不让我写毛笔字,其他的都好说。“下联,就是——”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捉弄他们,吊他们的胃口,看他们都放下手边的东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凝神倾听,我才朗声道:“风雷为鼓,云电为旗,哪个敢战?” 此联一出,满座皆惊,以为这少年年纪轻轻,凭那上联已然可傲立于仕林之间,不想竟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下联: 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 风雷为鼓,云电为旗,哪个敢战? 不仅对仗工整,而且这气势上,下联绝不输于上联,且上下联互为呼应,缺一不可,似乎看到一个威风凛凛的战将,一个所向披靡的战队,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一个关乎人类命运的决定,一种世事如棋局的感觉,气势和气氛比单独的上联或下联更强劲,威慑力成倍攀升,境界上更是上升

到无法跨越的高度。 “妙,甚妙啊!” “真是绝了!” “是啊,当真是绝对!” “天地众生,风云雷电,人生如棋,棋盘如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子错满盘皆输。” “上下联都藏着一个‘慎’字。” “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一子错,众生将走向何方?风雷为鼓,云电为旗,哪个敢战?一战灭天地。是啊,哪个敢战?不如不战,务战,止战。可,又如何止战?” “公子上下联堪称绝对,其中深意,令康钦佩。今日得此联,康甚欢喜,当以琴会友。” 这群人能悟出我出此联的深意,倒是颇合我心意。生在乱世,真的能独善其身吗?这群人,再这么逃避下去,只怕也逍遥不了几日了。君子若没有救世之心,我照样是看不起,也看不上的。一般,能够不为名利所扰,都是聪明之人,但聪明之人,不为乱世所用,不能减少伤亡,甚至终结乱世,也真是枉费了上天给他的智慧和一副好皮囊。 “慢着,”嵇康正要弹奏一曲助兴,那个一直卧在一方软席上饮酒,从我进到客厅一直到现在从未开过口说话的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慢慢朝我看来,莫非他就是那个‘唯酒是务’,擅长喝酒品酒的竹林七贤之一,沛国刘伶?只听他说,“在下这里也有一上联,”复又打了两个酒嗝继续道,“‘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皆通’,敢问公子,下联是什么?” “山河日月花鸟虫浑然天成” 上联后天形成,下联先天生就,上联情趣高雅,下联超然物外,一个是世间才子,一个是世外高人,俺什么都不会,就是会在境界上碾压你,怎么着吧! 那人听了我的下联,不甚了了,打着酒嗝继续喝他的酒,跟没听见似的。嵇康只好来打圆场,“容成小友莫要见怪,我这兄弟常年以酒为伴,任性放浪惯了,小友且坐那边,听我弹奏一曲以助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一张空椅,我本来就是来听嵇康弹一曲的,自然不会在意别人,便客随主便了。 待我坐下,天狗和食月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后,天狗在我耳后小声提醒着:“公子,我闻此间气息杂乱,这七人并非每个人都恬静无欲的。” 我听后,只小声回复它四字,“莫言,听曲。” …… 一曲毕,众人沉醉琴声中还没回过神来,一连串掌声从厅外传来唤回大家神思,众人朝厅门口望去,走进一人,白衣白靴,面貌清秀,皮肤白皙,看上去也就才三十出头的样子,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暖男,帅哥。 “嵇康大哥今日与众友小聚,本不该打扰,只是小弟实在想一睹那位能写出‘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的小友的风采。” “阿都,这便是容成公子。”嵇康见好友来看他,自然高兴,连忙给好友引荐。 “没想到如此年轻,小生姓吕名安,字仲悌,小字阿都。初次见面,这厢有礼了。” “吕兄不必客气。”我简单回了一句。听说此人恃才傲物,蔑视礼法,遇到比他有才华的才给好脸色,遇到不如自己的,便一点情面也不留,被他讥刺,想必是我的对联连吕安仰慕的嵇康也难倒了,才让吕安对我如此好态度。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他喜欢的是君子,我又不想当什么君子,和他有交际,日后必遭他的毒舌。到时候,我肯定是没功夫理会他的。 “嵇康先生,琴在下也听了,今日天色已晚,便不打扰

先生与诸君喝酒畅谈了,告辞。” “也好,小友记得明日来学琴哦。” “实在不巧得很,明日在下家中有事,恐来不了,后天在下再来讨教琴技。” “也好。” 拜别嵇康,我转身领着天狗食月就走。 “嵇康大哥,安送送这位小友。” “嗯。” 吕安追出厅门,与我并肩走在通往大门的走廊里, “容成公子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 “公子初来铚县占据的那家赌坊,是我大哥吕巽的私产,大哥是家中嫡长,他怕开赌坊有辱家声,会被父亲责骂,所以一直都是暗中进行的。近日他攀上了司马家的人,行事越发大胆,只怕会对公子不利。” “他即是你兄,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能得嵇康大哥青眼有加的人,可不多,人品定然上乘,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未免可惜。其实刚才我一直在门外,君的文风大气恢宏,闻之有超然物外之感,我想与君交个朋友。” “我不想。”简单三个字后,我走了。丢下吕安呆愣当场, “你!”然后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世上居然有比我还恃才傲物的人,这人我交定了。” 说完,回转客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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