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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媚如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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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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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很大,整个装修精致优雅,分室内和室外,哪怕是冬天,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都是虚无坐席,怪不得实行预约制。分很多区域,室内有吧台区域,唱跳区域,还有喝酒闲谈区域;室外就是那种露台,露台上摆了很多张桌子,站在露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外滩景观。 这里整体灯光较为幽静,不同区域有不同的氛围灯,每张桌子上都有小巧玲珑的不同形状的桌灯,亮度适中,可以看清同桌上的人的脸的程度。 这里的每个人都打扮的特别精致,男士们都穿的很正式,部分还西装革履的,发型也是特地修整过的,女士们都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靓丽,大衣、小香风和靴子是标配。 杨思音看着自己臃肿的羽绒服和雪地靴,不禁吐槽:“人家脱下来是吊带加短裙,我们这脱下来是毛衣加秋裤。” 这一行人中只有戴望星穿得还比较正式,明显还做了发型的那种,季柠和苏婳跟她们三个比起来也是有打扮过的。剩下的人都是一股学生气息的休闲运动风。 宋子樾向盛仰吐槽戴望星:“我说老戴今天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 “也不提醒我们一下,生怕我们抢了他风头似的,等下看我不揍死他。”盛仰附和。 夏七七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宋子樾和盛仰一副的从容淡定,杨思音就是一脸的好奇,但是陈露她却有丝拘谨和心慌。 因为宋子樾和盛仰就是从出生就所带的底气和自信;杨思音也是,只是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头一次来到外省;而她们就不一样,她们没有强大的父母,来到这里之前,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可以说一无所知。 戴望星非常热情地出来迎接他们,并把他们带向室内一个角落位置,一张长条桌,两面被屏风隔着,另外两面是全玻璃窗,视野十分开阔,往下一望就是黄浦江。 夏七七、杨思音和陈露三人坐背靠玻璃窗那一排,宋子樾和曾奕铭厚着脸皮分别坐到了夏七七和陈露的旁边,三女生的对面分别是苏婳、季柠和盛仰,戴望星就属于见缝插针,想坐哪坐哪。 夏七七手肘搭在背靠椅上,支撑着太阳穴,偏着脑袋,望着窗外那星星,静静地发着呆,什么也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 戴望星这人热情,见她发呆,就把菜单推给她,“哎哎哎,美女你看什么呢!快点单,今晚我买单,别错过这个机会!” 夏七七扫了一眼菜单,中英文的,字都认得,就是都没有尝试过,那各种酒类更是没见过,只知道后面价格的数字倒是挺长的。夏七七推回去,“你在行,你来!” 季柠插了一句,“这些你尝吃过吗?” 夏七七很淡定地回答:“没有!” 杨思音、陈露、曾奕铭依次附和,“我也没有!” 苏婳也把菜单还给戴望星,“我也没有,你来!” 夏七七因此仔细看了看苏婳,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眉眼如画,气质比较清冷,这一路话也比较少的那种,像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苏婳看了眼宋子樾,“宋子樾,不介绍一下吗?” 夏七七大方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夏七七。” 杨思音:“我叫杨思音。” 陈露:“陈露” 真是一个比一个简短。 苏婳:“我是苏婳,是戏剧学院的,和宋子樾还有盛仰是高中同学。” 戴望星和曾奕铭不和他们上同一所高中,季柠和宋子樾同校不同班。

原来是戏剧学院的,夏七七毫不犹豫地夸她:“怪不得长得这么美!” 没想到她嘴这么甜,苏婳笑了笑,“你很漂亮,难得一见的漂亮。”说完苏婳又看了一眼宋子樾。 夏七七:“我是说真的!” 苏婳:“我也不是商业吹捧!” “你是学表演的吗?”戏剧学院的,长得这么美,夏七七的第一反应就是学表演的。 宋子樾插了一嘴:“苏婳学的是木偶戏!” 听到是木偶戏,夏七七和陈露都感到惊讶,陈露对夏七七说:“小时候那个婆婆不是天天给我们表演傀儡戏吗?” “是的,也叫傀儡戏!”苏婳看了看夏七七和陈露,“所以你们也懂?” 夏七七:“一点点,我觉得特别难,你能坚持,非常了不起。” 苏婳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又小声对夏七七说:“等下我们找个地方聊!” 夏七七向她抛了个眉眼,“好!” 夏七七凑到宋子樾耳旁,“你这同学不错!” “怎么你盯上了?”宋子樾用肩膀碰了碰夏七七的肩膀,“想得美!” 夏七七一脸八卦相,低声问道:“你喜欢人家啊?” “我怀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 宋子樾都要无语死了,我喜欢谁你竟然还没发现? 对于夏七七这笨蛋发言,他对她发出灵魂拷问:“你是怎么和我考上同一所学校的?” “装的明明是墨水。”夏七七反驳。 宋子樾:“废水!” 夏七七:“墨水!” 盛仰:“行了行了,你俩别吵了,反正都是水!” 宋子樾/夏七七几乎异口同声:“你才是水!!” 盛仰莫名躺枪,“阿樾,我莫名中枪,这可属于工伤范畴了啊。” 宋子樾:“……” “苏婳认识了,曾奕铭认识了,戴望星认识了,”杨思音特别亲切地看着季柠,“还有一位大美女呢!” “你好,季柠。”季柠笑笑回应了下,笑容仅存了一秒就消失了。 夏七七本来也是想和她打招呼的,但是感觉她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看着和自己好像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人,所以也就不感兴趣了,但是这个人看着特别眼熟。 “你见过,就那天给你看了我们的合照。”宋子樾跟夏七七说。 夏七七笑笑,“嗯嗯”了一声。 “我们的合照为什么给别人看?”季柠用上海话问宋子樾,语气里带点娇,又有点像是在质问。 “我给她看了很多照片,不止这一张。” 宋子樾用普通话回答,语气较为平和,“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删掉那张照片。” 季柠气得都说不出来话。 没办法,人是戴望星叫来的,他只有当和事佬,“不就张照片嘛,看了就看了,又不是什么亲密照。” 这时服务员上酒来了,形状各异透明的玻璃酒杯里盛着不同颜色的酒,还有几瓶未开封的酒,以及摆盘摆得很别致的小吃,就连很普通的鸡米花都用了一个小竹篓装着,竹篓里头还点缀了几朵粉色的小花,给人感觉鸡米花都要吃不起了的样子。 宋子樾先是拿了一杯水果冰治,推到苏婳眼前,“要不你喝这个?没有酒精。” 苏婳笑着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 然后转头

,眼神特别温柔地看着夏七七,“我其实不太希望你喝酒的,但是你要尝试的话也可以。” 夏七七:“那你为什么给苏婳喝没有酒精的,我们你就随便了?” 她说了个“我们”,包括了杨思音和陈露。 宋子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苏婳心想这姑娘不会是吃自己醋了吧,苏婳喝到嘴里的水果冰治都要吓得咳出来了,连忙解释:“因为他会送你回学校,但是不会送我回学校,所以我不能醉,等下我还得自己回去呢!” 夏七七看了眼戴望星他们,早就喝起来了,确实指望不上他们。 陈露看着眼前的酒,眼花撩乱的,从前都未接触过,就挑了一杯橙黄色的长岛冰茶,她并不知道这长岛冰茶的酒精度高,曾奕铭以前也不来这种场合,也提供不了什么建议。 这时季柠斜着眼看着陈露,还发出一声嘲笑意味的“哼”笑,用上海话说了句:“乡下人,等下喝到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夏七七虽是外地人,但是她有刻意听身边的上海人说上海话,她学习能力强,现在多多少少能听懂点上海话,比如季柠的这句。 曾奕铭有点生气,“季柠你怎么说话的?” 杨思音听懂了前面的乡下人,“哎哟,城里人了不起哦。” 夏七七内心的怒气早已涌上心头,但是在众人面前,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面部表情很平静,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欺负,她不能就此算了,而且陈露性子软,如果夏七七不帮她反驳,她就会默默咽下去,暗自难过很久,她就挑了一杯和陈露一样的长岛冰茶,喝了一口,还添了一下嘴唇,“好不容易成年了,喝点酒怎么了?” 然后夏七七脸上又扬起一种不甘示弱的笑容,说了一句令季柠终生难忘的话,“我觉得哦,像宋子樾这样谦卑有礼、低调有内涵的人应该看不上某些刁蛮无理、自以为是之人吧?” 阴阳怪气谁不会呢! 众人都在默默偷笑,杨思音笑得声音最大。 季柠气得不行,再次出击:“难不成还能看上你这种啊?” 季柠父母和宋子樾父母认识,尤其自己的妈妈还特别喜欢她,为了两家关系,宋子樾并不想与季柠发生太大冲突,对她也是一直忍耐。 这次宋子樾想要反驳,刚想说话就被夏七七摁住了,夏七七并不想让宋子樾为难,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表示自己应付得了,她说:“我活着又不是为了给谁看上。” 季柠气急败坏,开始人身攻击了,“看看你们三都什么样子,一副乡下人的模样,有资格来这里吗?” 宋子樾再也坐不住了,很生气,但是语气还是尽量保持平和,“季柠,你够了,大小姐脾气能不能收一收?季叔叔应该没有这样教过你吧?” “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季柠气急败坏。 “她不是外人。”宋子樾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一句“她不是外人”,就足够把季柠气走。 杨思音早就怒气冲天了,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了,在她走之前就怼上一句:“还有,这只是个娱乐场所,你这种货色都可以来,我们怎么不可以来。” 季柠便不再说话了,脸黑得跟煤球一样,穿起大衣,背起她那大大的名牌包包,撒着气就走了。 众人都没有拦她,任她而去。 曾奕铭责怪戴望星,“谁让你叫她来的?”

戴望星一脸无辜,“我看她平常跟我们相处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夏七七低着头,哼笑了下,这种人她见多了,过去的几年里也受够了这种人的冷眼,因为有些人就是这样,遇到比自己身份高的人就阿谀奉承,与自己同身份的人就像个正常人,遇到比自己身份低微的人就冷嘲热讽。 宋子樾也微低着头,凑到她耳旁:“抱歉!” “不用道歉,而且我们又没有吃亏,倒是难为你了。”夏七七又突然抬头,对宋子樾说,“你说要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我刚刚算是做到了吧?” “嗯哼,当然啦!” 两人视线对上,相视一笑,其实互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着柔情,是那种情不自禁的,无法克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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