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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同人——时间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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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若是久长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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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会感冒的!”她盘坐在沙发上敲着文案,抬头看到他肩上搭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 “没事,一会就干了。”他绕过小几坐到她旁边,“在忙工作的事?” “嗯,”她敲完最后一个字,偏过头看向他湿漉漉的发丝,皱了皱眉,站起来,“等我一下。” 吹风机尽职地工作着,他乖乖坐在她面前,双手安分的放在膝盖上,未发一言,只望向她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多得快要溢出来。 湿热的梅雨季,即使不吹干头发,其实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她总怕他有什么闪失,今晚是这样,此前也一直是这样。 她总是担心他,担心他会热会冷会受伤,担心他被人非议,担心他得不到最多的爱,担心他不快乐。 所以,她会为他做可口的饭食,她会为他吹干头发,她会把制冷调到合适的温度。 所以,她在看他第一年的录播时会心疼落泪,会在东京西川的七夕活动中偷偷为他拆写情诗,也会在纠结之后允许他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地。 他与她渐渐缩短着距离,无论是空间,还是内心。 “真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啊。。。。”他的喃喃自语埋没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她没有听到。 吹到半干,她调低风速,以指当梳,一层一层细细地吹着。 “羽生君。。。。”她咬了咬唇,终是决定开口。 “嗯?”他抬起头,恰好看到她躲闪犹豫的眼神。 “我这次,不能跟你回仙台了。”她越发不敢看他,只假装专心地忙着手里的事情。 他会生气吧?明明那天才答应他要和他一起回去的。 真的想过要同他一起回仙台的,真的想过的。 只是,她隐秘地询问了上司,得知近期并没有外派的任务,商务签证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 最重要的原由,在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没有签署那份协议,母亲想必不会就此罢手,而她也只能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有些牵绊和因为牵绊而具现的事物是不能割舍的,尽管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羽生君更加无法割舍。 可是,如果不能处理好现在的纷杂,她就无法安心地和他在一起。 于他,她已经是拖累了,如果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她还谈何喜欢呢? “其实。。。。我知道的。”她在仙台时便惯用的抱枕还好好地放在沙发的一角,他送她的琉璃杯被小心放置在置物柜里——她并没有收拾行李,所以,她这次不会跟他回去。 她从不骗他,尽管她向来有所隐瞒,他知道她在今晚的早些时候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她不会那样无助。可他相信她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她不说,他便不会纠缠,他也相信,在她已经慢慢卸下心防的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基于稳固两个人未来的关系,而不是单单止步于现在。既然已经明白这些,他能做的,至少是站在她身后,相信她,支持她。 别离即使无法忍受,但想想这是为了日后长久的相聚,便觉得其实也并不那么难熬。 “是么。。。。”她拔下插头,胡乱的盘着电源线,“嗯,你知道的,商务签很难办嘛,所以。。。。”她抬起头想对他笑笑,嘴角却总调试不出合意的弧度。 他站起来,伸手替她别好一边散落的几缕,又掠过发丝,从头顶到脑后,一下一下慢慢地熨着。 她的眼圈一点

一点地红下去。 “其实。。。。不是这样的,”她低下头,带着隐隐的抽泣声,“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他早该猜到的。 他接过吹风机,把它放到一旁,然后,缩紧双臂,把她圈到怀里,“清浅,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所以,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所有的狼狈,我都不会介意。 我在这里,所以,你可以肆意放纵,可以无所顾虑,可以做你自己。 一个人如果习惯孤独,便会忘记被人呵护的感觉。 所以,那个想要呵护她的人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便会让她彻底卸下心防全心依靠。 她在黑夜中跌跌撞撞的脚踪变得可以琢磨,有灯塔照亮他所在的方向,她无需再独自舔舐伤口,终于可以来到他面前,不顾形象地放肆一回。 终于可以肆意放纵,可以无所顾虑,可以做她自己。 她一开始只是小声地啜泣着,后来他把她压在自己怀里,她便抓着他的前襟,渐渐哭出声来。 无论怎样假装不在意,终究还是在意的,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即使是只爱弟弟的母亲,即使是自很她小便开始打骂她的母亲,她还是在心里隐秘的留了一个位置给她,那个被她区分出来的只属于“亲人”的位置。 可是现在,这个位置,她还要留给她吗? 即使知道这注定是否定的答案,内心也依然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母亲居然会这样对她,不愿相信,自己从此以后,变成被流放的孤儿。 他揽着她过于纤弱的肩背,慢慢的摩挲着。 他无法想象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多少曲折是非。 尽管他相信都会过去,但是,如果放任不管,那些伤痕会一直存在。 在他成为她的依靠的现在,即使独自撑过了许多,他尚且与她分担了一些难熬的事情。 那么,在她认识他之先,她是怎样独自艰难地度过那些岁月的呢? 在她认识他之后,她在仙台最后的那一个月,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在深夜里默默的流泪,默默的失望,默默的决定着离开呢? 有些伤痕难以修补,这些伤痕,有些来源于她的原生家庭,更多的则源自于他。 他时常自责于当初的疏漏与偏思,自责于他的言不由衷,自责于他的固执己见。 所幸,他找回了她。 他会用自己的陪伴与呵护,慢慢熨平那些伤口,直到消失不见。 他会成为她的避风港湾,成为她的依靠。 他不会再让她哭泣了,他会好好保护她。 她哭了许久,终于有些累,眼泪星星点点的洒在他的前襟上,连成湿湿的一片,她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感觉好些了吗?”他浑不在意,只拿过纸巾替她细细擦着。 “嗯,好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其实我知道哭是没用的,但是……” “如果做任何事都要‘有用’才可以,那人生也太无趣了些。”他语不经心,却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他亦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类似的经历,所以,他是懂她的。 聪慧隐忍如他,尚且也有难以抑制的时刻,那么,经历了如此是非

的她,有这样的情绪,是很正常的。 为什么一定要“有用”呢?只要她可以开心一些,那么,不管多“无用”,都是值得尝试和理解的。 “羽生君,”她抓过他的手,言语中有些急切,又有些小心翼翼,“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就回仙台找你,好不好?” “好。”他反握住她,给予她安定的力量。 她的眸中有明显的雀跃,却在下一秒钟暗淡下来,“可是,我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彻底解决,也许只需要一个月,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也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失却信心。 “我会等你,我不会再放开你,”他指着自己心尖的地方,“这里,会一直有你的位置。” 他的语速很慢,望向她的眼神里未见一丝犹疑。 他很坚定 ,言语温柔又有力量。 他是她的羽生君,一诺千金的羽生君。 她几乎是飞扑过去,力道之大,让他一下栽到柔软的沙发里。 他笑着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只是想到她的事情,仍旧有些担心,“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她摇摇头,“我会处理好的。” 他是公众人物,即使是在异国,也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不管帮忙的方式是隐秘的还是公开的,他有这份心意固然是好,但她不想他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哪怕丁点的连累。况且,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防患未然,但律师早已开始搜集证据,如今果真要对簿公堂,虽然痛心难过,但还是对弟弟的未雨绸缪感到安心。 “好吧,”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但是,无论是何种结果,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继续摇摇头,“羽生君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可以让你分心的。” “你的事情于我同样重要,”他把她压回自己胸前,“我是你的男朋友,保护你支持你是我的义务。” 男朋友啊。。。。。 她瞬间被这个词汇带偏了思考的方向。 好陌生的词汇,是她二十多年来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有关的词汇,但是,这实在是会让人感到幸福的词汇。 但是,这又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词汇。 她在他的胸前来来回回地煎着脑袋,脸上的热度却无法消除哪怕一星半点,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像只快要熟透的虾子,在做着最后矜持却无用的挣扎。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拱来拱去,伸出双手,把她向上托了托,然后捧起她又热又烫的脸颊,轻笑出声,“小傻瓜。” 第二天清晨。 他走过来的时候,她正做着玉子烧,他尚有些刚起床的混沌,汪着一包眼泪走到她身后,把脑袋埋到她的发间,隐秘的打了个哈欠。 “时间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的,等我做好早餐再叫醒你也可以的。”她手下的动作未停,只勾着手去拿调味瓶时更加小心翼翼。 昨晚两个人交谈至深夜,对彼此的意见和顾虑都有了概念,直到她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时钟,两个人才急急忙忙各自收拾睡下。 “不要,”他闭着眼蹭蹭她,“我要陪着你。” 离别的愁绪一点一点地蔓延开,她装作若无其事,却无意言语。 休赛季即将结束,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回去打磨新节目,展开属于他自己的全新的历程,无论是节目本身还是他在业内所持的高度,这一定又是一个艰辛的过程,所以,她不可以在

这种时候让他分心,她有自己作为女朋友的责任,她有她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清浅。”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回应他。 “小卧室的床很舒服。” “嗯。”她来来回回铺了三层软垫,如果他能睡得舒服一些,那就是值得的。 “清浅。” “嗯?” “昨天的晚餐很可口。” “嗯。”其实只是家常菜而已,但是如果他喜欢,她以后会经常为他准备的。 “清浅。” “嗯?” “谢谢你昨晚收留我。” “嗯。”其实他不必道谢的,因为,她的家,也是他的家。 “清浅。” “嗯?” “我好喜欢你。”他拥紧她,偏头吻着她的发丝,轻轻的笑着。 她侧过头,蹭着他的额发,“我也好喜欢羽生君。”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他抱着她轻轻的晃着,晨光穿过乌云,将遗落于窗前的雨滴上折射出棱角的光芒,洒落了满室的华彩。 这是临行前的最后一个拥抱。 她贪恋着他的温度,他汲取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两个人彼此眷恋着,谁都不想先放开彼此。 末了,终是她先狠狠心,从他怀里退出来。 很快就会见面的,一定会的。 那么,这只是短暂的别离而已。 “我出门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逆着晨光,对她微笑。 “路上小心!”她还是忍不住上前,却只帮他理了理衬衫的褶皱,又退回原位,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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